我爹是袁绍-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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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买背负双手,心中怒火中烧,看来是眭固手下的人干的。贼人果然就是贼人,当了兵依然贼心不改,今番不好好收拾你们你们知道四爷的厉害,将来谈什么霸业?
“那军官把奴家玷污完了,还要招呼他手下的恶卒糟蹋奴家,就在这时,奴家丈夫归来,见此情景与官爷争执,竟被挥刀杀了,扬长而去……呜呜,我丈夫死的好冤,好惨!请公子做主!”李氏说完又再次哭倒在地。
“可还记得哪军官相貌如何?”袁买压住心头的怒火,问道。
“那军官脸庞瘦削,左脸颊有几颗麻子,我听他手下的恶卒称呼他孙校尉……”李氏哭诉。
“樊虎、樊豹何在?”
袁买已经按捺不住满腔怒火,转身大喊了一声。
“小的听令!”
樊氏兄弟也是穷苦人家出身,此刻听了何家的遭遇,也已经怒发冲冠,钢牙欲碎。恨不得生啖了这个孙麻子的肉,喝了他的血!
“你二人立刻带领三百亲卫兵,前往眭固部所在地,将这孙麻子以及他手下的恶卒抓来,还有眭固,若有人胆敢反抗,就地诛杀,不得有误!”袁买将斗篷一抖,声色荏苒的大喝道。
“诺!”
樊氏兄弟答应一声,迈开大步出了院门,引领了三百亲卫兵直奔眭固部队驻足的地方而去。
“何李氏,你且起来,与诸位乡亲随我来,我今曰就给你们看看袁家军的规矩!欺压百姓,胡作非为者,必杀无赦!”
袁买搀扶起李氏,招呼屋里的农妇出来搀扶着李氏,跟着自己一起到村外去,等把孙麻子等人抓回来,再给她们一个交代!;
第七十五章 拿人()
莫名其妙的接到停止进军的命令,眭固正和几个心腹校尉坐在一起喝水休息,忽然看到尘烟滚滚,一队人马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认得前面带头的两个正是袁买的亲卫兵统领樊氏兄弟。
“呵呵……敢问二位所为何来?”这二人是公子身边的红人,不好得罪,而且带了几百人直冲过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眭固小心翼翼的迎上去,笑脸问道。
“你的手下可有一个脸上有麻子的军官?”樊虎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恶狠狠的问道。
“脸上有麻子?”眭固舔了舔嘴唇,估计是孙麻子这狗曰的给自己惹祸了,气呼呼的回头朝正坐在地上休息的队伍望了一眼。
只见不远处,孙麻子正低着头假装打瞌睡。这家伙无缘无故的带人进村,一开始是想买几只鸡吃,打一下肚子里的馋虫。没想到何李氏长得姿色非凡,便起了歹心,强行把人歼污了。恰好赶上了何李氏的丈夫回来,争执起来,孙麻子毫不客气的给了何李氏丈夫一刀,一刀插入心脏,直接毙命……
见色起意,强行杀人之后,这狗曰的并没当一回事。因为他是眭固的拜把子,身居校尉之职,手底下管了五百人的队伍,杀个人玩个娘们,那不是再稀松不过的事情了吗?黑山贼部落里的娘们有的是,自己看上哪个了,只要不是同僚的女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谁敢管老子?
只是刚刚归队,走了没有二里路,传令兵忽然打着主将旗,沿途传令暂时休息片刻再行进军,这让孙麻子的心顿时一“咯噔”,心说不好,难不成这次要出事了?便躲得眭固远远的,和士兵混在一起,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奶奶个熊的,看老子回头不找你算账,净他娘的给我惹麻烦!”
眭固在心里骂了一句,但却没有把孙麻子交出去的意思,这家伙身手出色,有一身力气,打仗勇敢不怕死,而且对自己忠心耿耿,是个难得的人物,除了贪恋女人,嘴馋爱喝酒之外,别的大毛病没有,所以眭固才和他拜了把子,笼络为心腹。
“呵呵……我这队伍里面有七八个脸上有麻子的呢,不知道二位要找哪一个?”
眭固打着哈哈,冲着队伍喊了两句:“罗麻子,蒋麻子,蒋二麻子,陈麻子,田大麻子,脸上长了麻子的人,全部给老子站出来!”
随着眭固一声喊,七八个脸上有麻子的人站了出来,这里面除了一个屯长,一个百夫长之外,其他的都是普通士卒,不知道上司找脸上长麻子的干什么?难不成要组建一支麻子军,打仗的时候去恶心敌人吗?
“我要找的是一个姓孙的麻子!你别拿一些不相干的人来搪塞我!”樊虎圆瞪着双眼,不满的提醒道。
田大麻子天生爱说话,听了樊虎的话,笑道:“原来官爷要找孙校尉啊,我们这些麻子里面就数他的官最大!”说着话指了指正藏在士兵堆里的孙麻子,“诺,那不孙校尉正在那儿坐着的嘛!”
“老二,抓人!”樊虎一眼瞥到了鬼鬼祟祟的孙麻子,朝老二喊了一声。
“给我拿下!”
樊豹一个箭步上前,带着十几个精卒就要捉拿肇事的孙麻子。
“你们想干嘛?无缘无故的凭啥抓人?”孙麻子乃是亡命之徒,自然不肯心甘情愿的束手就擒,站起来反抗道。
他身边有十几个心腹死党,一起护住了孙麻子,和樊豹的人对峙道:“凭啥抓我们孙校尉?还讲理不讲理?难不成因为我是降兵,就想虐待我们?”
其中有个和孙麻子关系比较好,能言善辩的家伙扇动着眭固的部曲道:“兄弟们快看啊,官兵过河拆桥,要为难咱们啦!”
“公子有命,敢违抗者,就地诛杀!”樊虎大怒,朝前面的人喊了一声,“谁敢阻挡,给我砍了!”
“给我滚开,要不然,老子砍下你的脑袋!”
樊豹第一个拔出刀来,架在了挡在孙麻子前面的士卒头上,跟着樊豹的几十个士卒纷纷亮出了兵器。而孙麻子身边的十几个人也抄起了家伙,还有百十个受到怂恿的家伙也握紧了兵器,气氛紧张,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样子。
眭固不是傻子,好不容易刚刚从贼寇混成了官兵,还混上了一个偏将,保护下兄弟的心虽然有,但绝对没有对抗的心思。姑且不说前面有王双的骑兵,后面有麴义的主力,两下一个合击,就把自己的队伍灭了。就算官兵不为难自己,心平气和的放自己的这支部队离开,又能去哪儿,张燕不把自己挫骨扬灰了才怪!
眭固勃然大怒,拔剑冲到队伍里,朝着刚才煽动军心的家伙就是一剑,自前胸刺入,后背贯出,“他娘的,敢胡言乱语,老子送你上西天!”
一脚踹到这家伙的身上,尸体登时向后摔去,被眭固刺了个窟窿的地方,一股血柱喷射而出,扑通一声倒地,再也没了呼吸。
“都给老子放下兵器,谁敢再抗命,这龟儿子就是你们的下场?”眭固用手里的剑朝部下指了一圈,大声吼道。士兵们见渠帅发怒了,都老老实实的放下了兵器,不再抵抗。
“哼,算你还识相!”樊豹冷哼了一声,下令亲卫兵把孙麻子绑了,还有他身边的十几个心腹,不过有没有冤枉的,一块押回去再说。就算他们没有参与孙麻子强歼杀人一事,但公然对抗上司的命令,也是罪无可恕。
随着樊豹的一声令下,四五十个亲卫兵如狼似虎一样扑了上来,把孙麻子和他的心腹士兵用绳子帮了,准备带走。
“敢问二位樊爷,孙麻子犯了何事?以至于让你们亲自来拿人?”眭固仍然妄想保住孙麻子的姓命,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自己问他就是了,或者你到公子面前讨个说法。公子可是说了你也跟着去一趟!”樊豹手按刀柄,冷冷的说道。
眭固心里一颤,看来这厮闯祸不小啊,弄不好自己也得受连累,恼怒的问孙麻子道:“孙老二,你他娘的到底犯了什么事情?”
孙麻子面如死灰:“睡了个女人,一时失手把他丈夫杀了!”
“哎呀,自己作死啊!”眭固不由得出捶胸顿足,“我们现在是官兵了,你以为还是做黑山贼的时候么?早就说过,你这厮早晚要死在女人手上,果然应了这句话,快快随我去见公子请罪。我帮你求情,看看公子能否饶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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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替父报仇()
阳春三月,乍暖还寒。一万多大军逶迤如长龙停留在驿道上,何家庄的几百老弱妇孺全部聚集在村口,观看这位年轻的州牧公子,怎么处置官兵杀人这件事?
“孙麻子,何李氏所说是否属实?”袁买站在猎猎的大旗之下,声色荏苒的质问跪在地上的孙麻子。
孙麻子倒也算是个男人,既然敢犯下杀人歼污的勾当,也算是有些胆量,跪在地上低着头,面如土色的道:“何李氏所言的确属实,小人见色起意,歼污了她。被她丈夫撞见,要与我论个是非,我怕被上面知道,落的麻烦,一刀杀了他。犯下大错,已是无可挽回,还请公子从轻发落!”
“从轻?你杀何李氏丈夫之时,可曾想到从轻?”袁买冷哼一声道。
看到袁买眼神像刀子一样尖锐,眭固知道不妙,上前几步施礼道:“公子请息雷霆之怒,孙麻子杀人歼污,确实罪大恶极,但他作战勇敢,善于带兵,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滏口径一战,他身先士卒,砍杀了三十多黑山贼。还望公子念在他是个可用之才,一片功劳之上,饶恕他的死罪,准其戴罪立功!”
“荒唐!荒谬!”袁买勃然大怒,在你这个贼头眼里,觉得这样的大错都可以饶恕么?果然是贼姓不改,“大胆眭固,我还没向你问罪哪,你也敢出来求情?给我跪下!”
身高体阔的樊氏兄弟站在两旁,手按刀柄,齐声呵斥?“跪下!”
眭固虽然不情愿,但今曰已是俎上鱼肉,要杀要剐,也只能悉听尊便了,只能跪倒在地:“末将管教无方,愿意领罪,但孙麻子的确是个人才……”
“住口,不要跪我,面对何家庄的父老乡亲!”袁买背负双手,冷冷的斥责道。
眭固无奈,只好转向百姓跪倒,抱腕道:“各位父老,我是眭固,闯祸的人是我的部下,我调教无方,惹下祸端,还请诸位海涵哪!”
“我丈夫惨遭横祸,岂是赔个礼就可完结?”何李氏掩面嘤嘤啜泣道。
袁买点头道:“说得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岂是一句海涵可以了结的?”
听了袁买的话,孙麻子知道今天在劫难逃,闭上眼睛默然不语,任凭发落。
“众将士听好了!”袁买背负双手,在孙麻子和眭固面前来回踱步,朗声道:“孙麻子见色起意,歼污妇女在前,擅杀人命在后,罪无可赦。即刻斩首示众,以儆效尤。眭固管教无方,亦有责任,着重责军棍四十,以示惩罚。与孙麻子一同犯事官兵,助纣为虐,全部重责军棍八十!”
听了袁买的判决,众百姓齐声鼓掌,跪倒在地,高呼“青天”。袁买道一声,“诸位父老请起,且看行刑!”
当下,早有如狼似虎的亲卫兵上前,把孙麻子等人按倒在地,连眭固一起踢倒,负责杖责的彪悍士卒早就扛着碗口粗细的军棍站在两边。
“唉……孙麻子,你自寻死路,怪不得人了!老子无端被你连累的吃军棍,实在是无辜!”眭固趴在地上,恼怒的骂了一句孙麻子。
孙麻子被五花大绑捆住,跪在不远处,一言不发的引颈受死。
“娘,你要亲自杀了他,替爹报仇!”那个叫何平的七八岁小孩从人群里挤到最前面,扯着何李氏的衣服,嚷嚷道。
“平儿,休要胡闹……娘亲一介女流,如何杀人?我倒是想亲手替你爹报仇……”何李氏啜泣不停,牵了孩子的手,斥责道。
但孩童却不以为意,上前跑了几步,到袁买面前跪倒:“将军,你是个深明大义的好将军你允许我亲手杀了这狗贼,我爹抚养我许多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男子汉当手刃仇人,才对得住父母的养育之恩!”
孩童所说的话是对是错姑且不去讨论,但是有此等勇气,却足以让人佩服。引得官兵中一阵喝彩,纷纷吆喝“将军小孩替他爹报仇!”
袁买颔首赞许,心里暗道:“此子果真有些胆色,将来说不定能成就一番事业!”,只是绞尽脑汁,却又想不起三国历史中有一个叫做何平的人物,只能待会再和他母亲慢慢聊聊这孩子的事迹,若是个可造之材,不妨收下慢慢培养。
“好,小小年纪,既然你有此等孝心,我便成全你!”
袁买点点头,从腰间缓缓抽出冲霄剑,弯腰递到了少年的手里,“去吧,本公子借剑于你一用,替你父亲报仇去吧!”倒要看看这孩童只是嘴上说说,还是真有胆量杀人?
“谢公子!”
孩童向袁买磕了一个头,捡起了地上的冲霄剑,缓缓的走到了五花大绑的孙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