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崇祯第一权臣-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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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闻言,不由耸然动容道:“还有这事?”
这事有没有已经无从考据了,因为唐世济和张捷都已伏诛,死无对证的把戏可不止阉党余孽会玩,黄承昊也会玩!
他郑重的点头道:“微臣怎敢欺瞒皇上,微臣很庆幸没有跟他们同流合污,不然,现在微臣估计也跟他们一样,获罪伏诛了!善恶、生死,仅在一念之间,现在想来,微臣还真的感谢张大人啊。张大人当时还说了,为了避免误用阉党余孽,以致祸国殃民,在选拔和任用手下官员时,最好选那些天启朝不肯与阉党同流合污,致仕返乡的忠臣。果然,孙传庭、卢象升皆战功卓越,毕懋康、蔡善继、邹维琏、陈子壮、倪元璐、钱士晋等也将福广治理的富甲整个大明!反观王永光、闵洪学、闵梦得、唐世济、张捷、史范、王应熊等,果然皆是祸国殃民之徒!“
崇祯闻言,脸再次红起来,因为毕懋康、蔡善继等人都被他给废了,他任用的反而是王应熊、张四知等奸臣!
他不由讪讪的道:“这个,也不能说天启朝致仕的就一定是忠臣吧?”
这明显是小孩子知道自己错了,还在狡辩,黄承昊吸了口气,装出痛心疾首的样子,苦劝道:“皇上,这些人真是忠臣啊,像那徽州双毕,毕懋康、毕懋良兄弟,天启初皆位列朝廷大员,因不愿与魏忠贤同流合污,皆被罢免;还有那邹维琏,铁骨铮铮,不惧魏阉之流,毅然上劾魏忠贤疏,结果被阉党迫害,流放三千里;还有那倪元璐,名臣袁可立高徒,与其师力抗阉党,被贬南都。他们若不是为国为民,何必跟阉党过不去,以致被贬斥、罢官,甚至流放,像微臣一般,厚颜无耻,屈居阉党之下,不是一点事都没有!“
崇祯尴尬的道:“秉忠,不必如此自责,什么厚颜无耻,当时阉党之祸正烈,怪不得你。”
这就等于变相承认毕懋康、毕懋良、邹维琏等人是忠臣了,黄承昊鼓起勇气,直谏道:“皇上,微臣斗胆说一句,您被阉党余孽蒙蔽了,当初张大人就说过,阉党余孽为了防止这些人回京任职,影响他们对朝堂的掌控,肯定会向您进谗言,污蔑甚至陷害他们,就如同当初天启朝的大功臣南居益、蔡复一等人一般,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啊,他们在福广的功绩有目共睹,却纷纷被贬斥到南都闲赋,要不是有人在您跟前进谗言,何致如此!“
崇祯闻言一愣,温体仁、王应熊、唐世济等人进言,说张斌等人结党营私的场景慢慢浮现在他的脑海,他不由喃喃的道:“是有人跟朕说他们结党营私,这不一定是谗言吧?”
崇祯还在问,就证明这个话题还能继续说下去,黄承昊接口道:“皇上,微臣以为,所谓结党营私,无外乎为了私利,要么是为了争权,排除异己,掌控朝堂;要么是为了夺利,贪污纳贿,疯狂敛财,张大人他们争权夺利了吗?说到争权,就说张大人,他虽然功勋卓越,位列太子太师,但是,他几乎没在朝堂上说过什么话,手中更是没有任何实权,毕大人他们就更不必说了,他们甚至位列朝堂的资格都没有!说到夺利,微臣至今没有查到他们有任何贪污纳贿之举。他们无权无利,做出的功绩却是有目共睹的,他们剿灭了东南海盗,击败红毛番收复了东番,还击败了东瀛扬威海外,还将福广治理的富甲大明,还多次击败建奴,还多次将发贼剿的销声匿迹,这也叫结党营私吗?反观王永光、唐世济、张四知之流,窃据高位,滥用职权,排除异己,疯狂贪腐,两相比较一下,到底是谁在结党营私呢?“
“这。”,崇祯哑口无言,这还用问吗,谁在结党营私一眼就能看出来啊!
这火候应该差不多了,都说的崇祯无语了,再说就要过头了,黄承昊连忙撇清道:“皇上,微臣并不是偏袒谁啊,事实摆在眼前,微臣只是看不惯他们明明是自己在结党营私,却反过来污蔑别人结党营私,他们明明就是为了把有功之臣排除在权力之外,以免影响他们掌控朝堂,请皇上明察。”
崇祯闻言,脸色阴晴不定的沉思了一阵,这才缓缓点头道:“嗯,朕知道了,不过,所谓浙党、齐党只说,必须要有可靠的证据才行,朕不能因为你几句话就将几乎所有内阁大学士和六部尚书全部打为阉党余孽,这未免有点太荒唐了。”
他其实已经开始怀疑温体仁他们了,但是,这帮人把持着内阁和六部,需慎重考虑,如果毫无理由的把他们全部罢免了,肯定会引起朝局动荡。
结党营私这种事情,要找切实的证据真的很难,特别是现在的浙党和齐党,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打出旗号摆明了说自己是浙党或者齐党,他们是暗中结党,这个就更难找到切实的证据了。
不过,证据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崇祯的想法,如果他认为温体仁和谢升等人在结党营私,那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证据,像曹于汴等人所谓的西党一案,需要证据吗,不需要,只要崇祯认为他们结党营私,他们就完了。
这个问题张斌自然考虑好了,黄承昊这次来求见崇祯的目的之一,就是忽悠崇祯调查浙党和齐党,他慎重的点头道:“皇上英明,微臣也知道他们都是朝廷重臣,不能草率处置,甚至都不能轻易去查,所以,微臣想请皇上确认一下,如果皇上认为他们有结党营私的嫌疑,微臣再去查。”
崇祯闻言,不由皱眉道:“朕又怎么确认他们是不是在结党营私呢,他们不可能当着朕的面说他们在结党营私啊。”
黄承昊用眼神漂了漂桌上的证供,示意道:“皇上完全可以用张四知贪腐一案试探他们一下啊。”
崇祯拿起那几张证供不明觉厉道:“用这个吗,怎么试探?”
黄承昊献计道:“皇上,要不这样,微臣命人上奏弹劾张四知,就取这其中比较有把握获取真凭实据的罪状,皇上您可以装作不知,招谢升,张至发,甚至是温体仁,钱象坤等人来问话,如果他们极力维护张四知,岂不就证明他们在结党营私!”
崇祯还是有些不解道:“他们为什么要极力维护张四知。”
黄承昊耐心的解释道:“皇上,从张四知的升职履历就能看出了,这个张四知是他们极力培养出来掌控朝堂大权的人选,这么一个人,皇上一旦露出追查的意思,他们肯定会着急啊,张四知贪腐的事情,我们不清楚,他们能不清楚吗,他们肯定会想办法阻止皇上去查张四知啊,要是皇上一查,张四知岂不是完蛋了,那他们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崇祯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他们极力维护张四知就能证明他们在结党营私吗?”
黄承昊肯定的点头道:“这个当然,结党营私不就是为了争权夺利吗,他们明明知道张四知是个贪赃枉法的贪官污吏,却仍然极力维护,不就是为了让张四知继续掌权吗,他们枉顾皇上,枉顾大明,一心只想争权夺利,这不是结党营私又是什么呢?”
崇祯闻言,又皱眉沉思了一阵,这才缓缓点头道:“嗯,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黄承昊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样还不行吗?
但是,崇祯已然让他告退了,他再在这里胡搅蛮缠,反而会引起崇祯的反感,他只能恭敬的拱手道:“微臣告退。”
他刚要退出去,崇祯却又突然抬手道:“别忘了尽快命人上奏折。”
黄承昊闻言,不由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是成了,皇上终于上钩了!
他再次恭敬的拱手告了声微臣告退,这才缓缓的退了出去。
他退出御书房的时候,怪事出现了,站门口的曹化淳竟然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他。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位曹公公也忧国忧民,想要清除阉党余孽,不大可能吧,他自己就是太监好不好!
他当然想不到,这曹化淳也是张斌阵营里的,这点,张斌暂时是不会告诉他的。
第七卷 第八十章 坐山观虎斗()
温体仁自从施展出祸水东引之计后,便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他是想黄承昊背后的势力能尽快将目标转移到齐党或者其他阉党余孽身上。
说实话,他真的有点怕了,浙党辛辛苦苦花了将近三十年时间培养起来的死士竟然被他们一晚上就清理的一干二净,那帮人实在太可怕了,最重要的,他还不知道是谁,根本就没办法还手。
他之所以施展祸水东引之计,也是想那股黑暗中的势力能在跟齐党或者其他阉党余孽激斗的时候暴露出来,那样的话,他就能联合所有阉党余孽将对方干翻了!
至于斗不斗的过对方,他压根就没有担心过,对方只是清除了他们暗中培养的死士,并没有对任何官员下手,就证明,他们不敢武斗只敢文斗,文斗的话,他还没怕过谁,朝中大半势力都在他掌控之中,有种便放马过来!
张斌和黄承昊并没有让他等多久,廷推之后的第三天,内阁便收到一份奏折,都察院右佥都御史王际逵弹劾刑部尚书张四知在任詹事府左中允期间贪污了几千两银子。
这是小事,贪腐几千两银子对他们来说还真不算什么,而且这事发生在天启朝,离这会儿都快十年了,要查起来很难。
但是,温体仁看到这份奏折却高兴的差点手舞足蹈,因为这是一个信号,都察院右佥都御史王际逵是黄承昊的亲信,他出手弹劾齐党重臣张四知,就证明,黄承昊背后的人盯上齐党了,他的计谋成功了!
温体仁这个得意啊,他拿着奏折左看右看,就如同欣赏一个绝世美女一般。
不过,有一点他不明白,黄承昊背后的势力为什么会盯上张四知呢,内阁大学士是被张至发夺去了,吏部尚书是被薛国观夺去了,他们盯着张四知干嘛?
张四知这个人他还是比较了解的,这人办事相当得力,齐党考察天启二年壬戌科进士的时候一眼就看上了,很快就把他定位重点培养目标。
当然,这个办事得力说的并不是办正事得力,而是心狠手辣,干坏事得力,这家伙,连他自己亲弟弟的家产都夺,简直狠的一劈,这点,连温体仁都比不上他。
夺人家产,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阉党看重的就是谁更黑,谁更狠,崔呈秀又黑又狠,田尔耕又狠又黑,所以,他们成了魏公公的左膀右臂,还有什么吴淳夫、周应秋、许显纯、曹钦程等无不是心狠手辣之辈,所以,他们成了阉党的干将。
温体仁也曾夺人家产,所以,他被培养成了浙党首领,无他,就因为他够黑够狠。
王应熊也喜欢夺人家产,所以,尽管他不是浙江人,也成了温体仁的重点培养目标。
张四知这家伙,连自己弟弟的家产都夺,齐党还不重点培养他啊!
这家伙竟然被黄承昊背后的势力盯上了,简直太好了,这么重要的接班人,齐党绝不会袖手旁观。
温体仁拿着奏折看了半晌,终于心满意足的放下来,阴阴一笑,随即便命人去请内阁大学士谢升,让其到自己书房来一趟。
首辅相招,谢升自然不敢怠慢,他虽然属齐党而不属浙党,但温体仁不但是浙党领袖,也是所有阉党余孽公认的领袖,表面上的尊敬还是要有的。
不一会儿,他便疾步走进温体仁的书房,拱手作揖道:“大人,不知招下官过来有何事吩咐。”
温体仁装出担忧的样子,拿起那份奏折,淡淡的道:“吩咐不敢当,我只是看到了这份奏折,有点担心贻白,所以特意请你过来看看。”
“贻白?他怎么了!”,张四知可是他们齐党重点培养对象,以后可能要领导齐党掌权的,可千万不敢出事,他急急的接过奏折,展开一看,随即嘘了口气,庆幸道:“原来是这种小事,大人放心,此事我们已经处理过了,再说,都过去快十年了,他黄承昊想要找人证都难。”
温体仁却是摇头叹息道:“伊晋,此事不可小看啊,当初春石一开始也是被黄承昊的人弹劾贪腐问题,我们也没重视,结果,你也看到了。”
“啊!”,谢升闻言,不由吓了一大跳,王应熊的结局他当然看到了,他不由焦急的道:“真有这么严重吗?”
温体仁苦笑道:“这个我还真说不准,总之小心为妙,这奏折你拿去好好看看吧,票拟就由你来写吧。”
他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们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
谢升闻言,只能拱手告退,拿着奏折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温体仁看着谢升的背影,再次露出阴阴的笑容,嘿嘿,不把问题说严重点你还不当回事,用心点,好好跟人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