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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

大明崇祯第一权臣-第4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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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死的人会是什么样子呢?

    有的人会疯疯癫癫,有的人会吓得全身瘫软,而周延儒已经瘫过一回了,所以,这会儿他倒没有浑身瘫软,他只是满脸绝望的坐在那里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斌进来的时候他貌似吓得打了个哆嗦,但是,看到进来的是张斌他脸上的恐惧之色又慢慢变淡了,因为张斌不是刽子手,也不是拉他去行刑的狱卒。

    张斌可是内阁大学士,而且这会儿很有可能已经成为内阁首辅了,砍头行刑这种事他是决计不可能做的,因为那对他来说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周延儒相信,他还没这么无聊,他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事。

    周延儒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张斌,眼中带着那么一丝好奇,一丝惊讶,甚至还有那么一丝敬畏,这位对手,着实厉害啊!

    张斌负手站在周延儒面前,假装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缓缓的开口道:“周大人,这几天过的可还好?”

    周延儒摇了摇头,颓然道:“等死之人,有什么好不好的。”

    这家伙看来已经彻底服气了,放他一条生路倒也没什么,就算他不服气又能怎样,这么一个外斗外行内斗也外行的书呆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想到这里,张斌悠悠的问道:“周大人可想活着走出这诏狱,可想抱着美人陈圆圆回去吟诗作对,著书立说?”

    “啊!”,周延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这可是意图谋逆,还能有活路吗?

    他震惊的看着张斌,半晌之后才激动的问道:“张大人此话何意?”

    

第八卷 第一九一章 暂时的盟友() 
张斌来找周延儒就是想让他“坦诚交待”吴昌时的问题,当然,这个“坦诚”的尺度必须够大,必须大到复社这群嘴炮集体哑火。

    其实,说简单点,张斌就是想让周延儒写黑状子,将吴昌时黑得爬不起来。

    这个貌似没有什么难度,因为人大多都是贪生怕死的,而周延儒的表现也证明,他不想死,他极度的渴望活下去。

    张斌也懒得卖关子了,他直接了当道:“吴昌时跟你很熟吧,他收受贿赂,弄权卖官,你也从中获得了不少好处吧?”

    周延儒闻言,再次满脸震惊的看向张斌,这个对手的确厉害啊,什么事都能查的到,根本就无需自己交待!

    他只是好色如命,对钱他倒没那么贪婪,当然,如果有人送上门来,他又不用担什么责任,他自然也会笑纳。

    这种钱,不要白不要啊,他只是伪君子,又不是什么清正廉洁的真君子。

    这种事,这会儿他也无所谓了,所谓债多不压身,谋逆的罪名都坐实了,还怕这点小事吗!

    他坦然道:“是的,吴昌时卖官我知道,有时候他也会给我塞点银子,让我行个方便。”

    张斌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收了多少银子?”

    周延儒无所谓的道:“具体多少我记不清了,也就几万两吧。”

    还“也就几万两吧”,几万两啊,够多少人吃喝一辈子了,大部分人一辈子也看不到几万两银子,这么一笔巨款竟然被他说的如此轻松。

    不过,相对于谋逆之罪来说,这几万两银子的事的确不算什么事,张斌也不是想追究他贪腐的罪行,相反,张斌是想放他一条生路,因为他对自己已经没什么威胁了,等同于一个废物,让他拖吴昌时下水,也算是废物利用吧。

    这事在他面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张斌直言不讳道:“吴昌时这种贪官污吏霸着文选司郎中的位置对我对朝廷都不是好事,但是,他背后却有复社支持,我不想因为这事跟复社翻脸,你懂吧?”

    周延儒闻言一愣,他当然知道文选司郎中的重要性,要不也不会专门把吴昌时复社“亲信”提拔上去了,张斌看样子是想将朝堂变成他的一言堂啊。

    他原本就是聪慧之人,要不然也不可能高中状元了,只是他在内斗方面不怎么擅长,干不过温体仁那等内斗高手而已,张斌的意思他当然明白,卖了吴昌时,他就能保命,甚至还能走出这诏狱,重新过上风花雪月的生活!

    这种事,对周延儒这种伪君子来说基本上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死道友不死贫道,吴昌时,对不起了,我不想死,所以,你必须死。

    他只是愣了一愣,随即便咬牙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张斌满意的点头道:“很简单,谋逆之事主谋是吴昌时,你只是被他用美色迷惑了而已,反正这会儿田弘遇和田贵妃都被处死了,死无对证,你怎么说都可以!”

    卧槽,这家伙真狠啊,跟他作对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还好,这会儿自己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甚至,还可以说是他暂时的盟友又或者说帮凶。

    将谋逆之事推吴昌时身上,从而洗脱自己的罪名,好啊!

    他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好,你什么时候要供词?”

    这家伙,果然上路,张斌不由微笑道:“周大人如果有空的话最好现在就能写出来,正好,我也能有幸观摩一下状元郎奋笔疾书的绝世风采。”

    周延儒闻言,不由尴尬的道:“张大人说笑了,要不是天启朝那场党争,张大人这才能高中状元定是手到擒来之事。我那时是没遇着张大人这样的高人,所以侥幸中了个状元,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我这戴罪之身能有什么事,张大人如果方便的话,请让人搬套桌椅和文房四宝过来,我这就写。”

    这马屁拍的,有点不着边际啊,就算没党争我也不可能高中状元啊,我前面那位可没我这本事。

    当然,张斌不可能跟周延儒说这些,正事要紧,他直接朝后面的牢头道:“听见没,麻利点。”

    那牢头闻言,连忙一溜烟跑出去,很快,他便带着几个狱卒,抬着一套桌椅和文房四宝过来了,这种东西审问的时候就要用到,诏狱里面自然备有不少。

    周延儒也不含糊,他只是坐椅子上沉思了约莫一盏茶时间便提起笔来,刷刷刷就是一顿写。

    这状元郎就是状元郎,写出来的字那真是没说的,又工整又美观,简直就跟打印机打印出来的艺术字体一样,他的文采更是没说的,写得那叫一个好啊,整件事都被他给翻转了。

    据他“招供”,他一开始并不知道田弘遇想废立太子,他甚至都不认识田弘遇,是吴昌时把田弘遇介绍给他的,而且,他第一次去田弘遇府上喝酒,这两人就以美色相诱,自己稀里糊涂就把陈圆圆给娶了,等生米煮成熟饭之后,他们才说出谋逆之事,他完全是被迫的,而且他并没有做什么,倒是吴昌时经常拿着这聘书要挟他,让他提拔这个提拔那个。

    这家伙,状元之才果然不是盖的,谋逆之罪简直被他推的一干二净!

    当然,如果自己不帮他,他就算写得天花乱坠都没用,现在嘛,有用了。

    张斌拿到供词便直奔朱慈烺在文华殿坐朝的书房。

    这师傅来了,朱慈烺自然是欣然接见,甚至他还起身走到门口相迎,以示尊师重道。

    这自然是不合规矩的,这个时候最讲究尊卑,如果他还只是太子,那就罢了,但是,他这都要继位登基了,还如此不顾身份就不行了,张斌将他请回座位做好,跟他好好解释了一下这尊卑有序的重要性,这才拿出周延儒的供词,示意他先看看。

    朱慈烺拿着供词一看,顿时惊的目瞪口呆,他有些难以置信的道:“竟然还有这种事,这吴昌时也太阴险了吧!”

    没想到,张斌却是摇头道:“不,太子殿下,这只是周延儒的一面之词,而且这些都是他编造的。”

    “啊!”,朱慈烺这一下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了,他忍不住又把供词看了一遍,更加难以置信的问道:“这,这,这,这都是周延儒编造的吗!”

第八卷 第一九二章 一面之词() 
张斌貌似有点无聊啊,他亲手把周延儒的供词拿过来给太子朱慈烺看,却又告诉朱慈烺,这供词全是周延儒编造出来的,这不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你既然知道供词都是假的,为什么还要拿给我看呢,朱慈烺这会儿都被他整蒙了。

    张斌这样做自然有他的目的,他一脸严肃的点头道:“是的,这些都是周延儒编造出来的,我之所以把这份供词拿给你看,首先,是想让你明白,朝臣要欺骗你是很简单的,他们都是寒窗苦读出来的进士,编造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朱慈烺有些后怕的点头道:“是啊,如果你不告诉我这些是周延儒编造的,我都以为是真的了,这份供词,简直一点漏洞都没有啊。”

    没想到,张斌又摇头道:“不,这份供词漏洞很多,比如,他知道被吴昌时和田弘遇算计的时候,完全可以向你父皇告发啊,如果是为了美人,以他内阁首辅的分量,再加上你父皇对他的倚重,完全可以留下美人而干掉吴昌时和田弘遇啊,他为什么要被这两人要挟。”

    朱慈烺闻言,恍然道:“对啊,他完全可以不受威胁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张斌语重心长的道:“你想不到的还有很多,这份供词要我看,简直就是个笑话,你知道为什么吗?”

    朱慈烺好奇的道:“为什么?”

    张斌不失时机的教导道:“因为我已经将整件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他自然骗不到我,这件事就告诉你,不要相信一面之词,特别是这种关系到某些人身家性命的大事,你一定要先派人调查,将整件事情调查清楚再做决断,而不要像你父皇那样,别人一说他就信,被忽悠的晕头转向,尽任用些奸佞小人,忠臣、贤臣他却动辄喝骂甚至是打杀,这样搞,大明能好起来才怪。”

    朱慈烺闻言,想了想,又问道:“那如果我派去调查的人跟别人联合起来骗我怎么办?”

    张斌耐心的分析道:“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这就要看你的御下之道了,你如果想全心全意信任一个人,那么就要对其进行重重考验,有时候你甚至可以让他去调查一些你知道的事情,看他汇报给你的是不是和事实相符,有没有夹带他私人的想法在里面。还有,你还可以多方调查,你可以让东厂、锦衣卫、都察院甚至是刑部分开调查,这样,你被蒙蔽的可能性就小了。”

    朱慈烺重重的点头道:“我明白了,师傅。对了,这周延儒竟然敢如此无耻,欺骗师傅,欺骗我,必须严惩,对吧,师傅,你说是不是将他凌迟处死又或者诛了他九族,以儆效尤?”

    没想到,张斌又摇头道:“不,不能严惩,你应该假装相信这份供词,放了他而将吴昌时抓进诏狱。”

    “啊!”,朱慈烺真被雷到了,谋逆这么大的事,师傅竟然叫他相信主谋的谎言而把一个不相干的人给抓起来,这又是什么道理?

    他愣了一阵,这才极为不解的问道:“师傅,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要解释就比较的复杂了,张斌想了想,这才缓缓的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不能光施雨露而没有雷霆,这样会让人觉得你软弱可欺,有时候,为了某些目的,你不但可以假装相信谎言,甚至你还可以让人给你撒谎,就像这张供词就是为师让周延儒写的。”

    朱慈烺闻言,真有点晕头转向了,他想了好一阵子,还是一脸迷糊,因为他实在想不明白,师傅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么做。

    这种关系到朝臣身家性命的大事,为什么要故意黑白颠倒呢,这岂不是昏君所为!

    张斌见他想不明白,只能详细的解释道:“现在朝堂之上的情况你应该也有所了解,为师挑选出来的能臣干吏是当上了六部和都察院这些重要衙门的主官,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了,因为他们下面的官员都不是我们的人,而且,有很多都是有派系的,还有很多是墙头草,甚至还有很多是贪官污吏,如果不清理一遍,这些官员很有可能会阳奉阴违,那样一来,我们想办成什么事就难了。今年正值京察大计,而京察大计正好是用来辨别朝廷官员优劣,从而整顿吏治的,所以,为师想借此机会将朝堂整顿一遍,把那些贪官污吏,不称职的,不听话的全部清理掉,换上清正廉洁,勤勉任仕的官员。”

    朱慈烺细细体会了一下,终于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这个吴昌时的位置太重要了,他要把复社的官员全部遴选上来,那这朝堂可就成了复社的天下了。”

    张斌欣慰的点头道:“对,所以这个吴昌时必须拿下,换上我们的人。这个吴昌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虽然没有参与谋逆,收受贿赂,弄权卖官的事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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