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崇祯第一权臣-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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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尔翼还是有那么一点功夫的,他边抵挡边大喊道:“姓张的,我可是厂臣的人,你敢抓我,不想活了吗?”
厂臣,再过个把月,就没厂臣这号人物了,张斌冷冷的看着他们,并未再说什么。
陈尔翼和两个指挥同知毕竟享福享久了,功夫早就生疏了,哪里是谢正刚他们的对手,不一会儿,他们便被按到地上,缚住了手脚。
张斌也懒得再多说什么,直接挥手道:“拖下去,关进监牢,严加看管。”
谢正刚等人闻言,直接拎着三人的胳膊就往外面拖,那两个指挥同知早就吓傻了,只有陈尔翼一个劲地在那里大喊道:“姓张的,你竟然敢抓我,厂臣不会放过你的,吴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两人这一番争锋相对的恶斗,早已把洪先春等人吓得目瞪口呆,直到陈尔翼被拖出膳堂,洪先春才拱手哆嗦道:“大人,这样恐怕不妥吧,魏公公那边没法交代啊。”
张斌撇了撇嘴,转过头来微笑道:“洪大人不必担心,魏公公也不会包庇这种抗命不遵,诬蔑上官,贪赃枉法的奸妄是吧?”
洪先春闻言错点晕倒,魏公公会在乎这些吗,他只管你效不效忠他,孝不孝敬他,奸妄,他手下还少吗,不包庇才怪!
张斌没再管洪先春的反应,他直接举起酒杯对着郑芝龙道:“郑将军,本官敬你一杯。”
郑芝龙见状,连忙站起来举杯一点,随即一饮而尽。
张斌干完杯中酒,又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这才举起酒杯道:“诸位,以后郑将军就是自己人了,本官希望,大家能精诚合作,一同剿灭福建周边所有海盗,让福建所有父老乡亲都能过上安生日子。来,大家干一杯。”
众人闻言,连忙端着酒杯站起来,举杯朝张斌一点,随即一饮而尽。
张斌一口杯中酒,随即放下酒杯,抬手道:“大家请坐,庆功宴正式开始。”
说罢,他率先坐下来,拿起筷子,招呼众人吃喝起来。
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这些都是从外面酒楼订回来的,只是张斌这桌人却没什么心思吃喝,他们都被张斌的举动给吓得不轻,这会儿还没回过神来呢。
俞咨皋和郑芝龙他们那桌倒是比较热烈,他们真当庆功宴,喝得不亦乐乎,而且,时不时还有人端着酒杯过来给张斌和洪先春他们敬酒。
不过,这回张斌却没有胡吃海喝,不管谁来敬酒,他都只是浅抿一口,意思一下。
他可不敢喝太多,因为他晚上还有事呢。
第三卷 第二十六章 用刑()
庆功宴一直持续到戌时才结束,张斌虽然一再克制,还是喝的有点高了。
不过,他并没有回到后院休息,而是来到了膳堂后面的监牢。
他准备连夜审讯陈尔翼,尽快逼问出这家伙贪赃枉法的事。
毕竟,陈尔翼是正二品的都指挥使,就算没有魏忠贤在背后撑腰,张斌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把他撸了,要想撸掉他,必须有足够的罪状。
张斌相信,这家伙的屁股肯定不干净,要真是清正廉洁的官员,绝对不会跟阉党同流合污。
明末的官员,可以说已经烂到根子里了,清正廉洁的不是说没有,但是,阉党里面还真难找出一个来。
张斌也知道,阉党肯定不会任由自己抓他们的人,不出几天,便会有人来责问,甚至强令自己放人。
只有逼出这家伙贪赃枉法的事,才能扛住阉党,拖延时间,不然,恐怕自己巡抚的位子都会保不住!
陈尔翼自然也知道很快就会有人来搭救他,所以,看到张斌进入监牢,他不但不害怕,反而威胁道:“小子,知道怕了吧,识相的赶紧把我放了,不然,一旦传到厂臣耳朵里,你就死定了。”
张斌打了个酒嗝,装出惶恐的样子,捧着胸口道:“哎呀,我好怕啊。”
明朝这会儿还没人见过这套路,陈尔翼还真以为张斌怕了,他不由嚣张的道:“那还不赶紧把老子放了!”
哎呀,还越来越嚣张了啊,张斌把脸一板,冷冷的道:“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陈尔翼闻言,不耐烦的道:”有什么好交待的,你赶紧把老子放了啊!“
张斌也不耐烦了,他直接大喊一声:”来人,把他绑柱子上。”
外面张差和赵如闻言,立马拿着捆绳子跑进来,他们麻利的把地上的陈尔翼架起来,拖到靠墙的木柱旁边,将他像绑粽子一样绑在木柱上。
县衙里可没有什么行刑架,就一根立着的木柱子,绑上去就代表是要用刑了。
这下可把陈尔翼吓坏了,他惶恐的道:“姓张的,你敢对我用刑?”
张斌摇头道:“不敢,来人,把刑具拿上来。”
说不敢用刑又让人拿刑具,这家伙莫不是喝醉了吧,陈尔翼吓得大喊道:“喂喂喂,姓张的,哦不,张大人,你到底想干嘛?”
张斌不耐烦的道:“我让你老实交代,你没听明白吗?”
陈尔翼是真的有点怕了,他连忙问道:“张大人,你到底要我交待什么?”
张斌冷冷的道:“你自己干过什么不知道吗?全给我老老实实交待出来,不然,哼。”
原来是让自己交待罪状啊,开玩笑,交待了那自己不是麻烦了,他硬着头皮道:“我没什么好交待的,你可要想清楚,我是朝廷二品官员,你敢对我用刑,你就死定了。”
正好这个时候王二已经把刑具拿上来了,张斌直接挥手道:“放他面前,打开让他看看。”
原来,王二拿的是一个精致的木盒,貌似就是装拜帖用的那种,这里面能放什么刑具呢,连陈尔翼都忍不住看向那木盒。
王二直接把木盒举到他跟前,缓缓打开来。
盒子里的东西都是很普通的东西,下面是一块厚厚的白布,白布上摆着几根鹅毛,几根绣花针和几个生锈的钉子!
针应该是用来扎人的,陈尔翼只感觉浑身一阵发麻,被针扎的滋味可不好受。
那几根鹅毛和生锈的钉子又是干什么的呢?
不用陈尔翼问,张斌便拿起一根鹅毛介绍道:“这个是用来给你挠痒的,你哪儿痒,就给你挠哪儿,比如,耳朵眼,脚底板什么的。“
卧槽,这么毒,那不得把人痒死。
张斌又拿起一根绣花针介绍道:”这个不用多说吧,随便找个肉厚的地方扎一扎就行了,反正不会留下什么伤痕是吧。“
陈尔翼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如果张斌用这两样刑具,那就算是刑过刑了,也没人看的出来,他绝对是白挨了。
张斌又拿起一个生锈的钉子阴阴的道:”这个,我希望用不到,东林六君子你应该知道吧?“
陈尔翼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东林六君子他当然知道,魏公公让人用生锈的钉子从他们耳朵里钉进去,活活把他们钉死的!
听说杨涟那个硬骨头,两边耳朵都钉了钉子还没死,最后从额头钉进去才钉死的!
他吓得哆嗦道:“你,你敢杀我?你不想活了!”
张斌摇头道:“我怎么会杀你呢,实在没办法了,我只能让你越狱逃跑了,至于逃到哪里去了,我就不知道了。放心,在你逃跑之前,我会帮你把罪状准备好的。”
张斌这意思,实在没办法了,就只能把他杀了,伪造罪证,然后毁尸灭迹!
文人,一般都不会用这些无耻而又残忍的手段,但是,这些手段魏公公都用过,陈尔翼还真摸不准张斌会不会有样学样。
张斌见这家伙还在犹豫,立马拿着钉子在他耳边试探道:“听说,东林六君子不是一下就钉死了,魏公公让他们慢慢钉,慢慢钉,钉一下停个把时辰,等人不惨叫了又去钉一下,听说,时间最长的钉了六天才痛死,陈大人,你说,你能坚持几天呢?”
陈尔翼闻言,浑身一颤,直接吓尿了。
张斌闻到那股腥臊味,低头看了看,随即,他便抬头恶狠狠的道:“陈大人,你不会逼我吧?如果实在没办法了,我也只能行险一搏了,因为,我已经把你抓了,如果你没有罪,那我就有罪了,为了前程,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啊!”
陈尔翼终于崩溃了,他哭喊道:“张大人,别这样啊,我招,我什么都招。”
张斌闻言,松了口气,随即大喝道:“来人,笔墨伺候。”
外面孙标等人立马抬进来一张带有笔墨纸砚的条桌,紧接着吴士琦便跪坐在地上,拿起毛笔,盯着陈尔翼。
陈尔翼原本还想隐瞒点什么,张斌却突然拿着钉子在他眼前晃道:“陈大人,你可不要想隐瞒什么又或是欺骗我啊,你说的每一件事,我都会命人去查证,我还会拷问你手下的两个指挥同知,如果让我发现你骗我,又或是故意隐瞒什么,那这颗钉子保不准会慢慢爬进你耳朵里面哦。”
这下,陈尔翼哪里还敢隐瞒什么,他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干过的坏事全招了。
什么虚报屯卫数量,倾吞军田,奴役屯卫为他种田赚钱;
什么收受贿赂,任意提拔福建行都司各级官员;
什么向吴淳夫和魏忠贤行贿才坐上都指挥使的位子;
什么欺男霸女,草菅人命,在辖区内无法无天等等。
一桩桩一件件,越说越多,简直触目惊心。
这他吗还是人吗?如果不是私自斩杀朝廷二品大员自己扛不住,张斌真想现在就把这家伙给宰了!
第三卷 第二十七章 整顿官场()
第二天一早,辰时,澄海县衙大堂。
初升的太阳异常温暖,照到人身上暖洋洋的,但是,大堂中的人却不敢站到中间享受温暖的阳光,他们都老老实实排列在两侧,任那温暖阳光撒在中间的地上。
这些人并不是衙役,而是昨天参加庆功宴的文武官员。
一大早的,巡抚大人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竟然把大家召集到县衙大堂,说是要升堂。
昨天的庆功宴第一桌的官员虽然喝的不多,心里想的事却多;第二桌的武将虽然想的事不多,喝的却多。
所以,大家都很累。
文官这边,洪先春等人不住的打着哈欠,一副晕晕沉沉的样子。
武将这边,俞咨皋等人更是像吃了软骨散一样,摇摇欲坠。
突然,外面响起一声通传:“巡抚大人驾到。”
大堂里,所有文武官员都抖擞起精神,站直了身子,露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
昨天,张斌那一手确实把人吓到了,一个正二品的都指挥使说抓就抓,大家终于知道,这位巡抚大人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温文尔雅,真要惹恼了他,后果那是相当严重的!
张斌其实更累,庆功宴结束之后,他可是亲自去审讯了陈尔翼,这个混蛋,坏事做了一箩筐,足足交待了三四个时辰,等他睡觉的时候,都差不多丑时了,他等于才休息了两个时辰就起来了,那疲惫感,简直连眼睛都睁不开。
但是,没有办法,他必须趁阉党发难之前掌握陈尔翼贪赃枉法的确凿证据,同时将福建行都司的事安排好。
他强打精神慢慢走到公案前,一屁股坐下来,然后习惯性的拿起惊堂木使劲一拍。
大堂里的文武官员被这一声惊堂木拍的均是浑身一抖,文官是因为心中有事被吓到了,武将则是因为宿醉未醒被惊到了。
惊堂木一响,张斌的精神反而一振,好熟悉的感觉啊,当县令的时候,可不是天天都升早堂嘛。
他扫了一圈下面的文武官员随即从怀里抽出一叠供词,捏在手里扬了扬,然后沉声道:“福建行都司都指挥使,朝廷正二品大员,都干了些什么,你们知道吗?”
下面的文武官员自然不知道陈尔翼干了些什么,不过,从巡抚大人的口气里可以听出来,这家伙肯定没干好事。
众人都不敢吭气,有些文官甚至身体都在轻轻发抖,因为他们或多或少也干过一些贪赃枉法的事。
张斌停顿了一下,突然将供词往公案上一摔,随即厉声道:“虚报屯卫数量,倾吞军田,奴役屯卫,收受贿赂,买官卖官,欺男霸女,草菅人命,无法无天!官是这样当的吗,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羞耻了,还有没有人性了?”
下面的官员都露出震惊的表情,陈尔翼竟然犯下这么多事,还真让人意想不到啊。
张斌又扫视了一圈下面的文武官员,随即沉声道:“看样子,这福建的官场是不整顿不行了。”
这话一出,下面的官员脸色的震惊之色更浓了。
这福建可是魏公公的地盘,巡抚大人竟然要整顿,他这是想寻死吗?跟魏公公作对的,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