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三国-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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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甄姜被甄逸的话说服,最后终于答应放宇信离去,但要宇信承诺日后一定要来看望她。
宇信一见有机会摆脱甄姜的纠缠,赶忙顺坡下驴:“甄伯父保重,信日后还会到府上来拜访您的,今日就此告辞。”
宇信四人离开渤海城后,便一路北上往幽州涿县而来。越往北行,一路看到的是百姓的生活越来越贫苦。来自未来的宇信,也因此掉过好几次眼泪。
田丰见宇信心地如此善良,自是十分欣慰,于是更加坚定了当初的看法:“我田丰终于寻找到了一个好主公。”
沮授虽然听从了田丰的建议,拜了宇信为主,却始终赶不上田丰那般忠心,当下只是轻言劝道:“主公不必忧伤,他日等主公执掌了幽州,定能让这片土地繁荣起来,到时候这里一定是一番鸡犬相闻的景致。”
高览是个粗人,但他心思却比较细腻,一路上也多次劝慰宇信莫要难过,一切会好的。宇信自然理解三人的好意,伤感片刻后便调节好情绪继续上路。
田丰见宇信情绪稍好,才为宇信介绍道:“主公,幽州之地自春秋战国时期以来,因地处边远,便时常受到外族侵略,百姓生活缺少安定,一直以来人口都不是很多。尤其是在秋冬之季,胡人因缺乏过冬用的粮草,所以不时南下掠夺,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狼藉。。。。。。”
宇信默默地听着,眼中却闪烁着仇恨的光茫。可转念又想到自己现在还一事无成,一时无法排遣心中的愤恨,联想到后世岳飞的《满江红》,宇信情不自禁地轻声吟唱起来:“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白登耻,尤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为了不露出马脚,宇信不动声色地改动了诗中的几个字,心中却连连向岳大英雄道歉。这种冒名顶替的感觉始终不好,良心上过不去!
四人并马而行,田丰离宇信最近,在听完宇信所作的诗后,不由得细细品味起来。
待田丰将诗句在大脑中整理一遍后,不禁当场惊叫起来:“主公真当世英才也。此诗不禁用词讲究,诗意更耐人琢磨。整首诗虽然显得有些悲壮,可诵读起来却又让人热血沸腾,既道出了主公大志,又表明了主公的决心。丰虽不才,愿效死力,助主公早日实现大业。”
沮授和高览被田丰说得一愣,忙询问其中缘由。田丰大喜之下,又将宇信刚才所念的诗复述了一遍,也让二人顿感全身血液膨胀,纷纷表示效忠之意。
宇信此时也吃了一惊,心想这古人的记忆力咋这么变态,我不过才念了一遍,这田丰就完完整整地给记了下来,还能当众背诵。呵呵,这古人的脑袋当真是神奇。
行了大约十日的路,宇信等人终于进入了涿县地界。此时宇信内心是激动不已,因为马上就可以见到为后人津津乐道的文武张飞了。
宇信一直对张飞这个人比较好奇,因为有的人说张飞是个只知冲锋陷阵的猛将,而有的人又认为张飞是一个有勇更有谋的大将。但历史上的张飞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恐怕谁也说不清楚。
当然,这不能怪大家。毕竟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而给出的评价有高有低自然也很正常。何况张飞本人在战场上发挥也不太稳定,有时像个莽夫只知拼杀,有时又能开动脑筋算计敌人,实在是叫人捉摸不透。
高览心知此来涿县的目的就是寻找张飞,常听宇信说此人天生神力,更兼武艺高超。一进县城,高览作为一个武人,其斗志便立即被激发,迫不急待地嚷嚷着要找张飞一较高下。
宇信当然不知道高览心中所想,不然肯定会直接告诉他,以你现在的本事,肯定不是张飞的对手。如果你不信邪,真要找那张飞打上一架,我保证你会被打得满地找牙。
宇信知张飞现在还是个卖肉的屠夫,一时半会儿也不着急去找他,只在集市附近寻了个酒家落脚。赶了这么久的路,大伙儿都疲惫不堪了。
其实说实话,宇信心里还是想寻寻关羽的。毕竟那位被传为武圣的人武力也是高得没话说,加上关羽本人又通晓兵法,可以说是一个十分难得的将才。但是每当宇信想到关羽的自傲,心里就觉得不太舒服,这人还是得时刻谦虚谨慎才是。
演义中的关羽,依仗其勇武过人,常常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还视他们为草芥。到他独自镇守荆州时,竟对江东来使大放狂言:江东之地已无英雄,有何惧哉?平时又常摆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子,直到最后被白衣过江的吕蒙砍掉了狗头——简直就是报应。
宇信另外也有些担忧刘备这个人。按现代人的观点,刘备就是一个典型的打不死的小强。但刘备这个人一生命运多舛,在遇到诸葛亮以前几乎是四处流浪,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可就是这样一位际遇极度悲惨的人,却有着让人难以置信的狗屎运,每次遇到危险最后都能逢凶化吉,四处坑人还能留下仁德布于四海的美名。有时真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仙二代出身,有神仙暗施援手。
虽然忌讳刘备,可宇信却没想过要提前除掉这个竞争对手。因为好不容易回到了三国时代,若少了天下三分,独占其一的刘备,那日后在争霸三国的道路上会不会少了太多乐趣?
第十三章 挪碾盘分肉()
第二天一大早,宇信等四人便来到集市寻找张飞。说来也巧,这天正好是赶集的日子,街道上各种货摊排布有致,可谓琳琅满目,卖家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而前来赶集的人更是摩肩接踵,整个集市好不热闹。
宇信一行人也不耽误,径直朝着卖肉的摊位找去。结果偌大一个集市,只有一家贩卖猪肉的。宇信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个卖肉的摊位,见一旁挂着张记肉铺的招牌,顿时明白此铺的东家就是他们要寻找的张飞。
宇信等人走近摊位,才发现铺内只有一个小伙计躺在一条长凳上打瞌睡。高览望着那伙计,瞧了半天才转过头来,一脸疑惑地问宇信:“师傅,难道此人便是你常夸耀的张飞?恕弟子愚昧,这人怎么看都觉得很弱啊!”
宇信一听高览这话,顿时无语,给了高览一个白眼,这高览的认人能力也太差劲了,看来今后一定要好好教导下才行,不然将来肯定是个只知冲锋陷阵的笨蛋。
宇信摇了摇头,便走到摊位跟前,拍着案板大声叫道:“里面的伙计,快出来招呼,某家要买肉。”
那伙计估计睡得正香,闻听有人唤他,才迷糊地抬起头向外望了一眼,见只有一个客人,便没好气地吼道:“瞎嚷嚷什么,你没长眼么?没看见案桌上没放肉吗?我们东家还没来,取不了肉。”
田丰和沮授是文人,从骨子里看不起这些市井小人,又见这卑贱的伙计对自家主公出言不逊,正要出面斥责,只闻一声巨吼:“呔,你这低贱之人,安敢对我师傅无礼,找打。”
宇信回头一看,就见高览一脸怒容挥拳上来要打伙计,生怕高览惹出人命官司,赶忙伸手拦阻:“这位小哥,你既然是开肉铺的,为何取不来肉,可有什么为难的?若你说不出个一二三来,那你刚才出言无礼,就应该挨上一顿打。”
那瘦得跟竹签一般的伙计平日里哪见过这么蛮横的买主,一句话说冲了就要喊打,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只得赶紧弯腰赔礼,恭恭敬敬地领着宇信四人来到几步外的一口井处。
由于高览刚才那声怒吼,此时井边也聚集着一群百姓围观。伙计见四周有这么多人,心中也得意起来,大摇大摆地用手指着井上的碾盘叫嚣道:“客官,你看好了,这肉就在井中。我们东家说了,谁要挪得开这块碾盘,可任取井中肉,绝不收钱。”
伙计说完又十分傲慢地看着宇信众人,后来竟然在人群中吆喝开来:“有本事你们就自己拿肉,随便拿啊!”
田丰沮授二人闻言,顿时气得脸都白了,两眼瞪着那偌大的碾盘,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这也不能怪伙计如此张狂,确实是那碾盘大如车轮,厚度几近两尺,估摸怎么着也得有*百斤重。莫说普通人,就是力气大点的壮汉也不一定挪得动。
宇信此刻也听得愣住了神,到不是因为他担心挪不动那玩艺儿,而是觉得这一幕咋如此像演义中关二哥挪碾盘取肉的场景?
一旁的高览见宇信想得出神,以为师傅挪不动,心想自己惹的祸那就自己背吧,可不能让师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
打定主意的高览,恶狠狠地指着那伙计喊道:“休要得意,容某一试。”说完高览便挽起衣袖,要上前挪碾盘。
宇信被高览这一声喊惊醒,见高览正走向井边,顿时明了他心中想法。徒弟能有这般心意,作为师傅的宇信自然无比欣慰,便伸手拦住了高览,朝他微微一点头,表示感激他的好意。
宇信转过头来,笑着问那伙计:“这位小哥,挪开碾盘可任取井中之肉,此言当真?”
那伙计撇了一眼宇信,心中压根不信这么一位公子哥能够挪动那么沉重的碾盘,于是满脸不屑地说道:“当真,当真。你别磨磨蹭蹭的,要取的话就快去取呀?”
宇信也不去理会那伙计的无礼,轻挽衣袖就准备上前去挪碾盘。身后的田丰不知宇信神力,以为自家主公在逞强,惟恐主公到时因挪不动碾盘而出丑,于是赶紧上前拉住宇信,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沮授见状,也趁机出言相劝:“主公不必与这等地痞无赖一般计较,不如暂且找个酒家歇息,等那张飞到来。”
宇信闻言哈哈大笑,拍了拍田丰的手臂,摆出一副轻松地样子:“元皓则注不必担心,区区千斤碾盘还不在话下,且在一旁静观,看信把它挪开。”
田丰见宇信执意要试,出于对自家主公的信任,最后还是松开了手。沮授见田丰松手,正要开口责怪,却见高览摇头阻止。
宇信悠然地走到井边,面带笑容地瞧了瞧那碾盘,又用手指在上面轻轻地敲了敲,却并不急于下手。
旁边的伙计以为宇信只是在拖延时间,一心想看这几个蛮横的人出丑,便不耐其烦地催促道:“你倒是赶紧给我挪呀!”
宇信抬头望了伙计一眼,笑道:“莫急,且看我挪它。”说完,宇信扎马张开双手,握住碾盘下沿,掂量起这碾盘的重量。
待寻找到最佳着力点后,宇信才运起气来,力由地生,随即流往双臂。不一会儿便见碾盘下方开始散落灰尘,随后就见碾盘缓缓离开井口。
宇信此时已将碾盘从井口处移开,围观的百姓纷纷拍手叫好,唯独只有那卖肉的伙计脸色铁青,因为按约定此刻井中的肉已经全部归属宇信了。
那伙计此时只担心井中肉将会被这挪盘之人如何处置,要是真被白白拿走,那东家来了肯定得大发雷霆,没准自己还得捞上一顿打。想想东家那把恐怖的力气,伙计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暗叹这回真的死定了。
宇信见众人叫好,也不急于就此罢手,于是双手继续发力,瞬间便将近千斤重的碾盘举过头顶。惊得围观众人纷纷叫好,双脚却又不自觉移动起来,想要远离宇信。
宇信高举着碾盘,斜眼厉声问道:“放于何处?”
此时的伙计早已吓得六神无主,面色苍白,闻听宇信询问,连忙颤声答道:“放于井……井边即可。”
宇信闻言,缓缓移步离开井口,将碾盘轻轻放到地上,才转身招呼那伙计:“还不取肉出来,要待何时?”
伙计此刻哪敢不从,畏畏缩缩地来到井边,用绳索从井下拉出一大片肉,双手托肉便要交给宇信。
宇信见状,摆手道:“将肉切成细条,分给在场众人。”
那伙计闻言,心中大惊,这可如何是好,把肉都分给路人,要是让东家知道了,自己少说也得脱层皮。
宇信见那伙计迟迟不动手,心中便来了火气,大声喝斥道:“还愣在那儿干什么,莫不是认为我的拳头不硬?”
那伙计眼见宇信就要动手,当下哪敢争辩,只得依令将肉切开,摆在案桌上任凭众人来取。
宇信抓住时机,上前一拱手,对围观众人说道:“各位乡亲父老,在下宇信,乃常山人氏,初到贵地,多有打扰。今日不巧遇到张家慷慨赠肉,宇某受之有愧,现作主在此分掉这些肉。诸位不必疑虑,可上前随便取肉。”
宇信说完便笑着带着三人离开摊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