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美人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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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里一个箭步冲过来,将遮在映晨前面的纱屏一下掀开,指着映晨怒道,“你们女人是怎么想的?怎么只会包屁自己的男人?你的真理在哪里?你的良知,在哪里?!”
一边说着,一边愤怒着抖着手。
映晨一惊,下意识的就要躲在玄羽的身后,眼角却瞟向脸色铁青,只顾盯着瓦西里看的萧琪,庆幸自己还未失态,忙躲在了萧琪的身后。
一边探出头,扯着萧琪的袖子,对着瓦西里说道,“这位大人好生无礼!再怎么说,这堂堂的太和殿上,岂容你如此放肆?”
瓦西里愤怒了!
只见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又撸起自己的袖子,白色的皮肤上长而黑的汗毛清晰可见。之后,快步走向玄羽。
“你有种,你有种来敢和我干一架吗?”
映晨一时语塞。
萧琪趁此机会叫上几个年老的妈子,将映晨带回了内室。
临走时,萧琪故意贴着映晨的耳朵笑,“桃花儿,此处太过危险,你先回去,本王处理完这件事就回去看你好不好?”
映晨的脸一红,点了点头,就顺从的走了出去。
瓦西里一看刚刚那位冲自己叫嚷的小美人不在了,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呆呆的站在那里,笑道,“那晚上为我接风洗尘,我要吃三分熟的烤牛排。”
这次换成了玄羽语塞。
感情他这么冲动是表现给映晨看的?那他刚刚对着映晨那番慷慨陈词是为了让映晨看到他是一个正直、有正义感的人么?
萧琪笑而不语,看着玄羽呆愣。
刚刚他和映晨低语那一幕,就是做给他看的。
看来没有反应,是不是该再刺激他一下呢?萧琪这样想着,快步走上前去,故作亲密的拉住玄羽的手,笑道,“左相大人允诺给我的侧妃呢?本王可是一直在等。”
玄羽也笑,翻手用力扣住萧琪的手,看似亲密无间,“臣可是答应了王爷这个月送来的,如今只是这个月头,等到这个月十五,良辰吉日的时候,王爷自会看到她。舍妹可真是有幸,居然碰到了您这么一个怜香惜玉的王爷。”
萧琪听得出其中的嘲讽,没有答话,而是回过头对一旁的右相笑道,“右相,有劳您让瓦西里先去您的府里住下了?”
瓦西里一脸呆愣的看向萧琪。
心里想着,我的上帝啊,男人笑起来也是这么美的?
“朕也觉得如此安排甚好。”皇上笑着走下龙椅,亲昵的拉住瓦西里的手,就要递给沈觉。
沈觉却不接,只是看着映晨离去的方向出神。
“右相?”皇上不免尴尬,语气是难掩的不耐烦。
沈觉却忽然喷出一口鲜血,点点沾上衣襟,仿若腊冬的红梅一般鲜艳,随即喃喃道,“我的女儿……”
第三十七章 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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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慌了神,七手八脚的将沈觉抬到内室休息。
看着他精神好了许多,萧琪小心翼翼的问道,“右相,您说……谁是你的女儿?”
右相看着萧琪的眼充满了爱怜,“我的女儿……王爷,您的侧妃桃花,就是我的女儿……”
且说映晨,跟着妈子回了内室,坐立不安,好容易央求着几位妈子把她送回了沁香阁。
去年还是扶摇阁的地方已经被挖开了,一个小巧精致的花园已见雏形。
那是萧琪弄给她散心用的。
映晨笑笑,走向不远处的池塘。
那时刚来的时候,她在这池塘里结识了婉贵妃,之后,又利用这池塘栽赃了如烟等人,虽说还未达到她的目的,可有现在的成绩也是她当时没有想到的优异。
现在,那个池塘边站了一个人,手里像是端着什么撒进池中。
看那人的背影,灵蛇髻,水红衫,腰肢苗条。
林淑妃?
不像呀。
映晨疑惑着走过去,那个女子却忽然回头,额间一枚血色梅花的花钿,晃晃的逼入映晨眼中。
映晨不甘心的俯身,“臣妾桃花儿,见过田昭仪。”
是的,没错,那时的田青皓,入宫后抛弃了所有的娇生惯养,学会了舞,学会了歌,学会了诗词,学会了礼仪,甚至还学会了人人不屑却人人都想要要的狐媚之术。
所以,她的地位扶摇直上,堪比九天大鹏。
“起来吧。”天昭仪的脸上是难有的倦色,“咱们都知根知底的,就明人不说暗话了。”
映晨的头垂的更低,斟词酌句的说道,“臣妾惶恐。”
“唉……”田昭仪把手中的什么扔入水中,那种暗红色的鱼儿一哄而上,水面顿起浑浊。
“桃花儿,为什么我们都回不去了?我还在怀念当初那个和我顶嘴,孤陋寡闻的桃花儿,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你怎么就变得如此胆小谨慎?”
映晨只是静静的站着,不说话,很安详的神态。
田昭仪长叹一声,“你看看我,当初执意入宫,原以为一世繁华,却不想,深宫落寞。”
她说这话的时候,额间的梅花妆不住的抖。
很滑稽,可是让人莫名的想要流泪。
映晨没有接话,除了静默还是静默。
田昭仪摇摇头,苦笑着拉起映晨的手,“今天本来想要看看你,却不想你被安阳王带走了,扑了个空,不过那池塘里的七星鱼挺好玩的。”
映晨只是拉着田昭仪的手到处溜达,始终不说话。
田昭仪又自言自语道,“莫不是今个见了西洋人被吓傻了?据说那西洋人金毛卷发,身形佝偻,但其智力却是超常,你今天见了,到底是个怎么一回事?”
映晨此时好像才缓过神来,怒道,“什么西洋人,只懂得嚷嚷着些没用的东西,输了不敢认,反而咆哮大怒,真真令人发指!”
田昭仪心下一乐,继而又问道,“怎么王爷让你先一个人回来了?”
映晨微微一叹,并不急着回答田昭仪的问题,笑道,“王爷是国之栋才,岂能因为我这区区小事而费心的?”
从她的语气里,没有抱怨没有不满,只有对那个王爷的赞美,还有自己的骄傲。
田昭仪走回池塘边,笑道,“你看这七星鱼,真是可爱。”
映晨看着带着血的肉丝一条条的落到池中,没有回话。
心中却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主意。
又是夜。
萧琪坐在映晨身边,笑道,“怎么,还在生我的气呢?我不是怕那西洋人误伤于你嘛。”
映晨手里握着的勺子不住搅着碗中的粥,含笑道,“桃花儿那里就生王爷的气了?桃花儿只是为王爷感到不值,那个西洋人……”
“我怎么会因为他生气?”萧琪笑着,看着映晨鲜红的唇在烛火下闭了开,开了闭的说个不停,只大义凛然的觉得,为了她的健康,他必须要采取点必要的措施。
于是,带着小小的惩罚的快感,他的唇抚上了她的唇。
映晨惊愕,来不及将嘴闭住,便感到一阵杜若的香气快速的袭来。
是谁的唇才会有如此的芬芳?好似一年春好处的桃花开成海洋,轻轻一触已是惊艳,再触及便是潋滟无边。
萧琪享受着这红唇带给他的奇妙的诱感。
几个月了,他吻过她手心的远山痣,吻干过她脸颊上颗颗成珍珠的泪水,这是第一次,唇齿相交,却超乎了他对这双唇所有的估计。
好美的唇。
好美的,人。
萧琪笑着起身,看烛火下惊慌的女子脸颊上还未褪去的红晕。
如果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映晨亦是羞涩的站起,只觉得身上像着了火一样热的难受,想来脸一定是全红了吧,真是讨厌??
多少年了,一点都没变,还是以前淘气的样子。
映晨走出门去,萧琪尾随其后,却在出门的那一霎那,敛起了那不多见的真心的笑容。
映晨走向池塘,瑞珠立刻有眼色的递过一盘生猪肉。
萧琪抿住嘴,皱眉道,“这池塘里有七星鱼?”
映晨回眸一笑,“是啊,臣妾也是在今日田昭仪来访时才知道的,王爷看,这鱼儿游的多么欢快呀。”
萧琪在黑暗中的眼神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又笑了起来。
只是这次,笑的残忍。
“桃花儿。”萧琪上前温柔的夺过映晨手里端着的盘子,笑道,“你身子弱,要早些回屋的,不然会受了凉,你的身子怕更是难好了。”
映晨一手抓着盘子,一边漫不经心的听着萧琪的说教,然后忽然来了一句,“可是王爷,今天这鱼儿没有吃饱。”
“乖,我来喂。”萧琪一边说着,一边翘着手指捏起一根肉丝,咻的扔到水中,随即又去叫不远处的瑞珠,“扶侧妃回屋休息吧。”
瑞珠应了一声,上前让映晨扶住自己的肩,回了沁香阁。
瑞珠忙来忙去的收拾床铺,映晨则坐在一旁的红木椅子上,看着这个不是妹妹,胜是妹妹的丫鬟为自己操劳。
“侧妃今个兴致倒好,也不似往日般病悻悻的了。”
“是么?”映晨此刻才惊觉自己今日没有喊累,没有觉得气喘难受,便去拿镜子。
这镜子也是萧琪从西洋捎回来的玻璃,到底是西洋货,不会照的人影子忽胖忽瘦,比往日的铜镜清晰了许多。
镜中的女子脸色不觉苍白,反而有些红润,眉眼如画,却又比画多了些生动。
这不是往日般病悻悻的自己,不是。
良久,映晨颤抖着手指拂过镜中女子的脸颊,低声道,“桃花儿,你的病,就要好了么?”
第三十八章 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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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府。
沈觉躺在床上发呆。
隔壁的瓦西里依旧叫唤挣扎个不停,“你们这是不公平的!我的小宝贝呢?我要告你们……”
沈觉摇摇手,立刻就有一个丫鬟过来听命。
“堵住嘴吧,我都睡不着了。”沈觉看着天上那一轮弯月,心里却想着,快到新元了,不知这次主办新元的又会是谁?桃花儿会认自己这个亲爹么?安阳王一定是不会和桃花儿说的。
那个丫鬟领命,叫了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将瓦西里的嘴堵上。
隐隐约约还是可以听见瓦西里的叫嚷:“嘿!你们不尊重人权!我要告你们……”
到最后,就连这点声音也淹没在夜色里。
只留一声叹息,从沈觉的口中传出。
唉??
“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右相该不会是想自己的女儿了吧。”
萧琪戏谑的嗓音远远传来。
黑底蓝边的长衫,倒显得潇洒飘逸。手中还提着一壶酒,人未至,酒味就已飘了过来。
好诱人的美酒。
沈觉暗自笑了笑,起身行礼,接过萧琪手中的酒壶放倒桌子上,问道,“王爷今天怎么不让下人通报就过来了?臣也好让她们置备些下酒菜。”
萧琪努努嘴,毫不客气的在桌旁坐下。伸手取过两个酒杯,边倒酒边说道,“我家那老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通报给他再出来我不是找死么?”
虽是怪怨的语气,却听不出丝毫的不满,像是农闲时偷偷溜出来找酒喝的青年埋怨自家的老爹将自己看的太紧一样,很亲切。
“来,这可是极品的‘千年醉’,我派人从左相府里偷偷拿的。听说你与他素来不和,所以才将这壶酒拿到你府里来喝??”
萧琪的话还没有说完,沈觉就已变了脸色。
“哼!”沈觉冷冷的一甩袖子,狠狠将美酒拂落在地,怒道,“竖子之酒,微臣不沾!”
萧琪抢救不及,眼睁睁的看着蜜黄色的美酒顺着梨木的纹络缓缓的流着,千年醉的香气也升腾而起,冲撞着沈觉每一根敏感的神经。
唉……可惜了。
沈觉心里想着,你小子的玄羽,要不是为了陪你演戏,也不用浪费这一杯美酒。
“右相,何必呢?又没有人知道。”萧琪眉头紧蹙,星眸中似乎有什么在怜惜那一杯美酒,他连一滴都为沾上,那酒就消失在了地板之中。
“哼,抬头三尺是青天!”沈觉一甩袖子,冷冷道,“王爷,夜色已晚,王爷还请回吧,恕不远送!”
萧琪捡起一片摔碎的瓷片,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右相,关于您是小王侧妃之父一事,还请暂等几日再相告,可好?”
沈觉转过身,不看萧琪,怒道,“王爷请便!”
听着萧琪翻墙走了之后,沈觉闭着眼扑到床上,长叹,痛哭,像一匹孤独的狼,在月夜下嚎叫。
“女儿啊……”
“我苦命的女儿啊……”
萧琪的眸色在夜色中渐渐暗去。
左相府。
玄羽认真的画着一幅画,依旧是潺潺的流水,怒放的桃花。
“左相深夜作画,到有闲情雅致。”
萧琪习惯性的从窗户走进来,惊奇的敲敲玄羽的玻璃,笑道,“左相可真是富可敌国了,连皇宫都不敢用的玻璃都用上了?”
“哪里哪里。”玄羽淡淡一笑,随手将画作丢入柜中。
“哎?那是什么?”萧琪大惊小怪的将那幅画扯出来,随即便看见了画幅上清澈见底的溪水,溪水旁灿若云霞的桃花。
“好个人间美景!”萧琪不由叹道,却忽然指着空白处说,“这里还短一个人,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