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土匪-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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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鸡鸣狗盗之辈!硝石、硫磺的来源查清了吗?”
“硝石、硫磺是军资,存储的地方除了咱们军营中,不外乎州府的甲仗库和墩台。我们细细摸排查核了一遍,附近州府库里并无一处丢失减损。
唯一有硝石、硫磺损耗的地方只有当日举火发出敌袭警讯的那十几个墩台!”
“它们既然举火了,自然得有消耗,这个算不得什么吧?难道有什么破绽不成?”曲端听到这,略微有些失望。
伍杰眯起他那双黑白分明的三角眼,颇为自得地道:“卑职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后来听有些老卒说起当日最先举火的临字三号台的火光有些异样。”
“异样?!”曲端抬起头来,用那双无神的眼睛盯着他。
“硝石燃烧能发出强烈的亮光,夜间举火以它为主。有经验的老卒们说,当日三号台的火焰虽高,但不甚明亮,明显没用多少硝石。
此外硫磺主要用以生烟,主要在白日使用。可三号台的硝石、硫磺一股脑地全都不剩了,您说奇怪不奇怪?”
“有些意思!”曲端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那三号台究竟是何人所守?”
“守台的有两人,都是附近临羌寨的寨民,一人叫顾振福,一人叫李二娃。不过,那个李二娃已经死了!据顾振福说,他在敌袭的当天夜里被夏人杀死了!”
曲端放下手中的铁面具,缓缓地道:“那天晚上,由于墩台发出的警讯,弄得全军一阵忙乱,但并未发现夏人的踪影,还以为是小股敌军骚扰。。。。。。桩桩种种,联系在一起,这事有些蹊跷!”
“将官英明!卑职也是这样想的,我将顾振福抓来审问,他一口咬定当日心中慌忙,便将硝石、硫磺一块烧了。
最后大刑伺候下,他终于招了!承认堡里的硝石、硫磺前些日子被盗!
他为了推脱看管军资不力的责任,故意说有敌来袭,烧起烽火,想将硝石、硫磺丢失一事遮掩过去。
嘿!这人也真有股子狠劲!为了掩盖罪行,也为了让敌袭更加逼真,他竟然捅了自己一刀,并将一起守台的士卒杀死灭口。”
曲端听了后怔了怔,低头想了半天,阴郁地道:“当日射我的那一箭,从箭支和弓力来看,所用的应是军弩,还能够用偷来的硝石、硫磺熟练制造火球,这些人必定是军卒出身!
从当日的情况来看,伏击我的不过六、七人,这些人身手矫健、熟悉军械,想来想去最可能是他们!”
伍杰心中一惊,失声道:“难道是他们?!”
“你说呢?!不是他们还是谁?”
两人像打哑谜一样,没有说出“他们”是谁,但彼此心知肚明。毕竟在给童贯的奏报里,程风已经战死,尸骨无存,这事就不宜明着挂在嘴边,有所避讳。
曲端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道:“这个顾振福该死!若不是他炮制敌情,制造混乱,哪里会让他们那么容易逃脱搜捕?!
如今他们逃出关陕,天下如此之大,又上哪里能找到他们?我这大仇上哪里报去?!”
伍杰听了一阵默然,半晌,他那对三角眼精光一闪,道:“卑职想出一计,只是这味药过于猛了些!”
曲端嘴角逸出一丝讥诮,“哼!我这眼都快瞎了,还怕来点猛药?痛快说吧!”
“将官,卑职的想法是,既然不能撒下天罗地网、四处追缉,咱们为什么不守株待兔呢?!”
第204章 一决高下()
瞧了瞧曲端有些困惑的神情,伍杰眨巴眨巴眼睛,凑了更近些,压低了声音,道:“那王礼佛是程风的表兄,这事且不论是不是真的,两人的关系肯定是密切非常。
别忘了,当初在佛口城下,程风可是拼死救过他。这过命的交情能一般吗?
咱们要是把王礼佛关起来,传言要斩了他,他的表弟会不会来救呢?!到时候咱们来个瓮中捉鳖,岂不是手到擒来?”
见曲端沉吟不语,伍杰眼珠一转,以为未如他心意,故意有些迟疑地道:“只是…只是…对于帐下部将无故加罪,这如何说得过去?怎样给将士们一个交待?”
曲端沉思片刻,大手一挥,道:“这个好说!此前我得到密报,王礼佛在绥戎堡曾私下送给了程风等人五张神臂弓。
这事本来不大,但现在韩世忠等人携弓潜逃,这事便可拿来做文章!
那五张神臂弓的去向就着落在王礼佛身上,若交待不出来,便大刑侍候!”
伍杰伸出个大拇指,面有喜色地道:“将官,论杀伐果决您真是令人佩服!”
曲端瞪了他一眼,轻声骂道:“别拍马屁了!这差使交给你了!好好做!事儿办成了,那王礼佛的位置是你的!”
伍杰一听,顿时身子一挺,双手抱拳,喜滋滋地道:“卑职遵命!一定把事办成!”
二十天很快就过去了,到了检验演练成果、比试战力高低的日子。
因为天气有些热了,这切磋的时间选在了卯时,天刚蒙蒙亮,校场上便站满了人群,众人东家长西家短,有说有笑地等着看比武。
这件事已是少华山寨政治生活中的头等大事,大家放下手中的一切活计,就为了亲眼看看谁输谁赢,背后隐含着一个答案: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还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怎么还没开始?”校场上人一多,原本闷热的天气更加令人烦躁,众人一个个掂着脚伸着脖子向校场入口张望着。
“来了!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开始出现推攘拥挤。
史进领头,后面依次跟着陈达、杨春和一众喽罗手里拎着木刀木枪鱼贯而入,这队人一个个健壮彪悍、人高马大,举手投足间充满着强悍之气。
他们入场后,韩世忠带着他那队人也进了场,除了木刀木枪,不少人手里还举着木盾,背上背着一个布袋,似乎装备要比前一队齐全些,但看队中的那些人,众人不禁哄笑起来。
“哈哈!这不是狗剩吗?这单薄娃儿怎么也上了场?待会陈达寨主一脚就把他踹天上去了!”
“嘿!蒋大傻子怎么也在这里面?他人老实,除了种地啥也不会,他怎么举个盾牌,啊哈哈!他应该扛着锄头才对!”
“你们看!你们看!许叔提根枪,有模有样的,咋一看还看不出来,他以前不是负责拾柴烧火的吗?没听说会舞刀弄枪呀?”
“啧啧!这队人老弱病残的,怎么挑他们上场?真是脑子进水了!”
……
众人摇着头,脸上带着惊讶的表情或轻蔑的笑容,嘴里毫不客气地讥讽着,有些人言语中还带着几分怜悯。
总而言之,大多数人是等着看韩世忠那队人的笑话的,毕竟从体格和气势上来说,史进那队就胜上一筹。
两队人进了场,东西相向立定,程风带着其他头领依序入场。
令人吃惊的是,天气虽热,但见他一身劲装,顶盔披甲、全身披挂,头鍪、身甲、披膊一应俱全,外罩一领白色甲袍,腰间两侧挎着杨家宝刀和库克锐弯刀。
他神情肃穆、步履沉稳,一股肃杀之气油然而生,众人见了顿时鸦雀无声,静静地看着他登上土台。
程风昂首而立,扶着刀柄,环视四周,厉声道:“诸位兄弟,国以武立、政以财治、业以才兴,一国如此,一寨亦如此。
今日在此比试,目的不是为了一分高下,而是彰显兴盛崇武之风,提醒各位勿忘寨本。史进、韩世忠!”
“属下在!”两人闻声出列,拱手应答。
“开始吧!”
两人应诺归队,带着各自喽罗分开一百步,肃然而立。
人群将校场围得密不透风,四周所插的红旗耷拉着头,偶尔钻进来一丝风,将它们扯起一角。
能够容纳几百人的校场上静悄悄的,肃穆的气氛令原本沉闷的空气仿佛有着千钧重量,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半晌,史进举起一杆长木刀,暴喝一声:“杀!”带着陈达、杨春和一众喽罗大声发喊着,奔杀过去。
虽然毫无队形和秩序,但这些人一个个士气高昂、奋勇争先,在他们眼里,对面以狗剩、蒋大傻子和许叔为主力的对手不堪一击,一撞即飞。
按照他们的设想,一旦冲过去,便一人找上一人单挑对抗,谁对谁原本都已经安排好了。
韩世忠自然由史进对付,辅达、张遇分别由杨春、陈达接着,其他人尽快将自己弱爆了的对手解决掉,随后帮助三人一起围攻韩世忠等三位头领。
既然是整体对抗,那也就不讲什么一人对一人的江湖道义了。
“九十步、八十步。。。。。。五十步!”韩世忠在心中默念着,突然间他大喝一声,“守!”
持木盾的喽罗们迅速按照之前所演练的阵法排列,背向着背围成一圈,盾面一致向外,连头顶上都有四张盾牌遮蔽,远远望去,就像一个坚不可摧的乌龟壳。
史进带着手下热热闹闹地冲到盾阵前,见到这个“乌龟壳”,一时摸不着头脑,站在旁边呆住了,只好绕着圈寻找破绽。
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不是老虎吃王八,无从下口吗?”顿时引起一阵爆笑,使得气氛比刚才似乎更加活泛了一些。
不少人在那边吃着西瓜,边交头接耳、评头论足。
程风看着这幅情景也有些好笑,就好比一位美女脱得一丝不挂大跳脱衣舞,久未开荤的汉子心急火燎地把自己裤带解了,却发现前面有堵不可逾越的玻璃墙,有火无处泄、有劲无处使。
第205章 群羊对群狼()
史进听着四周传来的阵阵窃笑声,心中羞恼,大喝一声:“陈达,带几个人撞上去!”
陈达得令,带着六条身强力壮的汉子向后退了退,助跑了几步,双手抱着条木枪,猛地向盾阵撞去,打算靠着冲力将盾阵撞散。
这几人堪堪就要撞上盾阵,没料到从盾牌缝隙间闪电般伸出几条木枪来!
陈达猛地一侧身,用枪杆将木枪拨开,狠狠地撞在木盾上,听着木盾后面的人闷哼一声,晃了晃,眼看着要倒,却被人从后面抵扶住了。
两柄木刀从撞开的盾牌两侧搠向陈达的腰间,电光火石间,他双手一推木盾,借着这股子反弹的力量,迅疾向后退去,脚步踉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凭着灵活的身手逃过刀枪连击,其他人就没这样幸运了,其余六人猝不及防,在接近木盾前就被木枪戳中,一个个看着身上的白石灰点,垂头丧气地退出了对抗。
未等其余的人反应过来,盾阵的顶部六张盾牌被打开,“刷刷!”连续飞出三波短木枪,每波木枪大约有十几只。
史进带着人用手中的木刀木枪拨打着短木枪,因为枪头的毡布上蘸着石灰,一经拍打,顿时白尘四起、迷人双眼,令人难以躲闪,不少人身上被短枪打中,按规矩自觉退下,心中却忿恨不平。
“往后退!往后退!”史进反应过来,下令向后退却,避开木枪的攻击范围,方才能有所喘息。此时,清点人数,又退出了十一人。
对方人还未接触上,已方就已经“阵亡”了十七人,史进看着剩下的六人,怒不可遏,拎条枣木刀,三步并作两步,向盾阵冲去。
估摸好距离,离盾阵还有一丈远时,他双手举着木刀,高高跃起,狠狠地向最近的一张木盾砸去。
他打算凭借长刀的距离优势和自己的力量优势将这张木盾砸翻,打开一个缺口。
这张木盾后面正是辅达,他不守反攻,举着盾牌猛地向前一滚,手里的木刀向史进的腿削去,此时史进招式已老,避无可避,正在危急之际,陈达一枪架了过来,将辅达这刀接了过去。
史进一刀砍空,刀头重重地砸在泥地上,草根、砂石溅起一片,他欲起身抽刀,却发现刀头被死死压住,抬头一看,原来是韩世忠双手握着一柄木刀架在自己的刀头上,两人正在来回使劲较量。
韩世忠提起一口气,喝道:“攻!”
十二名刀盾手举着盾牌,将史进这方剩下的六人团团围住,六名枪手将木枪架在木盾上将阵脚扎住,韩世忠等三人和剩下两名枪手缓缓地从肩后抽出短木枪。
刀盾手将木刀架在盾上,缓缓向前推进,很快将包围圈压缩得只剩一丈见方了。
史进等人背靠着背,兵刃朝外,但不敢贸然向前进攻。
很明显,一旦攻向木盾,首先迎接他们的便是木枪乱搠,其次便是圈外五人投掷的短木枪。
只要注意力受到干扰,最后便很难提防刀盾手的木盾撞击和木刀进攻,头顶、胸口、腰间三条攻击线路让圈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