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土匪-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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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因为宋江的威胁,她担心扈成被李逵追杀,所以不肯和离,这也是她如此坚持这份婚姻的原因。
先从这个外围问题入手吧,只要自己掌握了梁山的话语权,她确信自己能保障扈成安危,宋江的话便无足轻重了。恩,努力吧!骚年!为了自己的自由!
扈三娘瞧他踌躇沉思的样子,红着脸小声道:“不圆房也行,但从此以后,我就是你娘子了,不许耍赖。。。。。。”
“不圆什么?”程风狭促心起,装作听不清楚的样子。
“圆。。。圆房。。。。。。”扈三娘连脖子都红了,像只熟透的龙虾。
“不什么房?”
“圆。。。圆房!”她突然反应过来程风在戏弄自己,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你装什么好汉?我看你和王矮虎是一路货色。”
“哈哈!”程风大笑起来,正琢磨着怎么跟这一根筋的丫头谈判,突然听见外面一声大喝,“程风!滚出来!”宛如平地起惊雷,惊得他一颤。
“谁?!难道是王英来寻不快?!听声音不像啊?”程风一头雾水地打开门,却见灯光之下,一杆长枪倏地刺来,寒光闪闪、迅疾无比,他完全来不及反应。
枪尖紧贴着他的咽喉,并未划破他的肌肤,稳稳地隔着丝毫之距。
“高手!使枪的高手!会是谁呢?”他心里嘀咕着,定睛朝前看去。
借着月光,他看清来人竟然是林冲!只见林教头那张脸扭曲着,血脉偾张,环眼圆睁,充满了愤怒。
“林兄?!怎么是你?!发生什么事了吗?!”程风一边惊问着,一边在脑中飞速盘算着,今个儿没得罪林冲啊?他也没喝多啊!这是怎么了?吃火药了?
林冲一声暴喝:“程风,我拿你当兄弟!可你怎么对我的?!”
“我?我没做什么啊?”程风一脸茫然。
屋外的动静,扈三娘在屋内听得清清楚楚,只听“呛啷”一声响,她的日月双刀悍然出鞘。
第338章 化解误会()
只见扈三娘身着大红嫁衣,手持双刀冲了出来,如饿虎扑食般,“刷刷”两刀就向林冲的手臂削去,她这是攻其必救,围魏救赵。
林冲见她来势凶猛,不得不收回枪杆,急退几步,调整步伐,一个枪花向扈三娘刺去。
瞬息间,两人你来我往,互有攻防,已然已斗了四、五个会合。
林冲待看清楚扈三娘,使出凌厉的一枪将她逼开,低声喝道:“手下败将,你打得过我?!好男不跟女斗,你让开!”
“他是我的官人,你欺侮他就是欺侮我!你想要杀他,除非先把我杀了!”扈三娘挡在程风面前,毫不畏惧、气势凌然,气咻咻地像只护崽的母鸡。
程风看见这一幕,心中一阵感动,不由叹道:“封建社会还是蛮好的!”
林冲无奈地喝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与你无关,赶紧让开!不然,休怪我手中的枪无情!”
扈三娘那股不依不饶的劲又上来了,“我说了!他是我的相公,他的事,就是我们家的事!有什么事你先问问我。”
程风见再这样下去,靠一个女人保护自己,传出去没脸待在梁山了,赶紧从她身后闪了出来,涎着脸笑道:“三娘,你先进屋,我和林教头是好兄弟,现在只是有点误会,说清楚就行了!”
扈三娘一动也不动,气呼呼地道:“让他把枪收了!不然我不走!”
程风可怜巴巴地看了看林冲,“林兄,要不,咱们把家伙收了,进屋说话?我这屋里正好有不少大枣、花生,咱们一块坐下来喝杯茶?”
林冲霍地把枪收了,狠狠地道:“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咱们就站在这,鼓对鼓、锣对锣,把话说清楚!”
扈三娘毫不示弱地挽了个刀花,倒提着双刀,刀尖朝下,气鼓鼓地盯着林冲。
程风赶紧将她推回了屋内,转身笑嘻嘻地对林冲道:“林兄,有话好好说。都是兄弟,为何动不动就要刀枪相见?”
林冲冷哼一声,“兄弟?!我有你这样的兄弟算是瞎了眼了!不错,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林某并非黑白不分之人,但恩是恩,仇是仇!***女,此乃不共戴天之仇!今日我手刃了你,自当自杀酬恩!”
“***女?!此言何讲?!”程风一听如此严重,顿时收敛了笑容,一脸肃然。
“我问你!你把我娘子藏哪了?为何见了我还要隐瞒?还有!你们一路同行经过少华山,在车上对她做了些什么?”
“嗐!林兄,你说这个啊!我早想告诉你来着。可你也不想想,打我一上山就消停过吗?饮宴、议事、打擂、成亲,你说,我什么时候能抽出空来?”
林冲沉吟半晌,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脸色稍微缓了缓,但依旧冷言道:“她现在在哪?你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
“话说四年前,我和鲁和尚一起救了你,分手之后我们一起上贵府上看望了嫂嫂。之后我偷入王黼府邸办事,正好遇见了高衙内意欲非礼嫂嫂,我便出手救了嫂嫂。
我带着她回到家中,与你岳父张教头商议后,举家投延安府而去,因为他说有个徒儿叫王进,在西军做事。
我们三人雇了一辆马车,一路西行,在延安府寻到了王进。他在西军里当了个部将。现在张教头、嫂嫂与王进母亲一块生活,就等着你去接他们了。”
程风简要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林冲听了,知道张贞娘还活着,脸色一喜。
但喜色转瞬即逝,他板着脸道:“你们一路西去,三人共一辆马车,你可曾与她共处一车厢?”
“有!”程风毫不迟疑,他知道现在只要稍加犹豫,便会令林冲起疑,更何况自己说的也是实情,“为了防备被高家的人追杀,我连着赶了一夜车,张教头让我进车厢里躺会儿,合合眼,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我一进去倒头就睡,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林兄的事情!有张教头在那,你还有什么起疑的吗?”
林冲前前后后地想了想,觉得程风说的话的确合情合理,岳父的脾气秉性如何,自己是非常清楚的。他岂能容自己女儿做出那不堪的事情来?再说了,逃亡的路上,谁还有心情想男女之事?
看来那杨春的话有些不实,说什么看见他俩从车厢里出来,衣衫不整、神色慌张,肯定是捕风捉影,有意夸张了。
他霍地将枪往地上重重一杵,一脸愧色道:“兄弟,今日是哥哥不是,误信谗言,一时情急,莽撞了!还望兄弟见谅!
洞房花烛夜,春宵值千金。哥哥就不打扰了!改日必备薄酒,向兄弟赔罪!”说完,大踏步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此时,林冲想起杨春的话,方才醒悟过来,自己岂不是被人家当枪使了?程风大喜的日子被自己给打扰了,以怨报德、以仇报恩,自己如此鲁莽的行为。。。真是无言面对兄弟。
他心中腾腾地燃起一阵怒火,紧攥了枪杆就要去找杨春对质去,但有了刚才的教训,走着走着,他冷静下来了。
想想杨春的话,真是滴水不漏啊!在里面躺着休息,脱了外衣再穿上也可以算衣衫不整吧?遇到山贼围追堵截,神色慌张也正常吧?他杨春可从来没有说他俩有私情,只是配合着神情和语气向自己暗示这个意思。
既然是暗示,那他还可以反咬一口,说是我领会错了。他一片好意,告诉我娘子下落,我反倒说人家不是。
如此,自己岂不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吗?况且,今晚是程风洞房之夜,自己真要整得山寨上下鸡飞狗跳、人尽皆知吗?
想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他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得咽下这口气,转身向自己住处走去。
但他很快又高兴起来了,没想到贞娘还活着,改日找程风问清楚了地址,赶紧去将他们父女俩接上梁山来,以后一家人再也不要分开!
他不知道,夜幕之下,树丛之中,有三双眼睛正灼灼地盯着他。
第339章 独特的花烛夜()
见林冲走远了,杨春叹了一口气,“眼看着已经打起来了,可惜功亏一篑,林教头一怒之下,将程风戳个窟窿该多好!”
“呸!还不是因为扈三娘那个浪蹄子瞎搅和!”王英吐掉嘴里的草茎,眼中闪着忿恨的光芒。
“这话可不对啊!林教头真想杀程风,几个扈三娘能拦得住?”说这话的人面阔唇方,一双突眼,身材瘦长,面容看起来还算有几分清秀,正是神行太保戴宗。
他原是江州两院押牢节级,李逵的上司,狱警虽是他本职工作,但他是位专业的长跑健将,梁山马拉松记录保持者,号称能日行八百里,江湖人称“神行太保”。
戴宗与军师吴用乃是至交,宋江被发配江州,多得他的照顾,两人交情就是在那时结下来的。江州劫法场一役后,他跟着也上了梁山,专门负责打探消息。
王英张嘴欲言,却找不出词儿来,却听戴宗继续教训他:“办事得多用用脑子,不要总想着打打杀杀。有时候一支笔胜过千军万马,一句话恰似杀人尖刀。
你看看人家杨春头领,这张嘴就挺厉害,几句话就能忽悠得林冲提枪上门寻程风的不是,丝毫不费功夫,便能让兄弟反目,这才叫本事。”
杨春愤愤地道:“论嘴皮子功夫,这程风是行家,三言两语将林冲的杀气化解得无影无踪。他这张嘴才厉害,整个少华山都被忽悠成他的了!”
“行了!公明哥哥的意思,并不指望着两边能真得打起来,给他们制造点误会和争端就行!别让程风和晁天王的人走的太近!
林冲坏了程风的春宵好梦,他心里能没点芥蒂吗?拆墙嘛,今儿搬一块砖,明儿搬一块砖,不显山不露水,来场暴雨墙就垮了!”
黑暗中,王英突然噗嗤一笑,其声带了几分淫邪的味道。
戴宗瞥了他一眼,不解地问道:“王矮虎,虎了吧唧的,你笑啥呢?!”
“你们刚才说嘴上功夫厉害,我想起来以前赶车的时候,在青州有个相熟的娼妓,啧啧!那品箫的功夫才叫一绝,吞吐舔吮,令人飘飘欲仙啊……”
戴宗和杨春对视一眼,无奈地叹口气,起身离去。
王英还沉浸在自己粉红色的回忆里,突然发现他俩已经走了,不由大叫一声,向前追出去几步:“哎!你们怎么走了?等等我啊!走也不说一声,真是的!你们这些人真是不懂男女之道……”
红烛高照,烛影摇曳。程扈两人已回到婚房内。
“你行啊!”扈三娘将刀还鞘,板着俏脸,道:“新婚的晚上还有人打上门来!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林教头,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欺负他的娘子。看来你和王英是一丘之貉!”
“得得得!我是那种人吗?我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没看我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了吗?我可是救了他家娘子,现在反倒说我不是,天底下有这么办事的人吗?
林教头这人啊,枪法独步天下,一身好本事!行军打仗没的说!就是脑袋有时拎不清,容易被小人蒙蔽!要不被一步步逼上了梁山!”程风咬开一颗栗子,坐在桌子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他心里很明白,这告密的小人必定是自己从少华山带过来的人,要不然怎么会对自己送张贞娘的情形知道得如此清楚。
细细想来,杨春嫌疑最大,当初在少华山下自己令他出丑难堪,这人心胸狭窄,一直怀恨在心,但自己苦无证据。
不过能确定的是,这梁山,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激流涌动,自己内部也出现了叛徒,浪也都拍到自己身上来了,以后行事,更要万分小心。
“也罢!也罢!”扈三娘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既然嫁与你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得接受!官人的错就是娘子的错!官人有什么事娘子都得替你担着……”
“荒谬!大谬特谬!三娘!你可不能这么想!你这是传统的封建思想,我得好好教育你!”
程风一听急了,将手里的栗子扔回桌上,从桌上跳了下来,“即便你结婚了,你也是个自由的个体,你有追求自己幸福和爱情的权利!更何况咱们只是走个形式,并不是事实上的婚姻。。。。。。”
“官人,你说话怎么怪怪的,听不懂。。。”他看着扈三娘迷惑不解地望着自己,顿时没了说下去的信心。
改变一个人根深蒂固的观念本来就难,更何况还是跨越千年的理念,怎么可能一席话就能改变扈三娘嫁夫随夫的固有想法呢?
“算了!算了!不说了!睡觉!”程风一屁股坐回条几上,一脸无奈。
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