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土匪-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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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不说了!睡觉!”程风一屁股坐回条几上,一脸无奈。
扈三娘红着脸,咬咬牙,犹豫地道:“要不。。。要不。。。官人一块睡床上吧,莫要着了凉。”
“你真的敢吗?”程风嬉皮笑脸地看着她,一脸挑衅,一副痞子样。
扈三娘想着顾大嫂的婚前指导课,还有她送的“压箱底”,那一个个瓷葫芦上下拧开,竟然均是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据说这就是“夫妻之道”,她整个脸更红了。
饶是她平日里习刀弄枪,状如男儿,但头一回入洞房,还是紧张万分、心如鹿撞,与闺中淑女并无两样。
她坐在床沿,低垂着头,双手交叉扭拧,心中在做激烈的斗争。她感觉喉头发干,手心直冒汗。
她心里明白,既然已经结婚,行那敦伦之礼是做妻子应尽的义务,也是迟早的事,但她对那未知的事也感觉到天然的恐惧和害怕。
过了半晌,她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道:“官人。。。官人从心所欲罢。还请。。。还请官人怜惜则个。”
说完,紧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抬头,从头到脚都热烫烫的,浑身都被汗湿透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也未听见程风有回音,她有些诧异,慢慢地将目光上移,却发现他已酣然入睡!嘴巴还张得挺大!
“程风!程风!你不得好死!”扈三娘心里又羞又恼,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第340章 梁山兵制()
今日林冲置办了一桌酒席,为程风大婚当日晚上自己的莽撞赔礼道歉,当然也是为了打听张贞娘的住处。
他的心思,程风自然明白。两人一见面,程风就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条给林冲,上面正写着张教头在延安府的住址。这事他一直牵挂在心,来吃酒前便将纸条准备妥当。
林冲接过纸条,喜形于色,当即吩咐手下两名心腹到延安府将贞娘接上山来。程风又让苟盛陪着那两人一块去,毕竟苟盛在西北地界生活多年,道上的事情更加熟悉一些。
林冲见程风如此上心,对他更是感激不尽,不住地劝酒敬酒。在林冲眼里,程风不仅救过自己,还救了自己的娘子和岳丈,对他来说,那是恩重如山,对程风只有无尽的敬意和谢意!对梁山上的诸般人事,林冲都坦言相告,无所保留。
经过林冲的介绍,程风才知道,原来在梁山上,遵照的是部曲式的管理办法。兵是私兵,永随将帅,喽罗绝对服从所属头领的命令,别人要想指挥他们,门都没有。
那些上山时带着喽罗的头领比起只身上山的头领要硬气得多。比如宋江为什么那么用心笼络王英,要知道清风山三头领上山时是带着三百多号亲兵上的山。
其余的兵员,来自于被迫投降的官兵和主动投奔而来的好汉。投降的官兵,自然属于战利品,被领兵出战的头领们所瓜分。
上门投奔的好汉,有投奔意向的,归所愿意投奔的头领;没有投奔意向的,酌情分配,补充给手下喽罗少的头领们。而这补充兵员一事又掌控在吴用手中,分多分少,分优分劣都由他说得算。
这样一来,造成马太效应,出战越多的头领,战俘越多,同时名气也越响,投奔他的好汉就越多。手下喽罗多了,下次出战更离不得他了。
总体来看,宋江旗下的头领不仅更多,其手下的喽罗也更多,率兵出战的机会也就更多,如此循环,他的势力便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对于晁宋之间的争斗,林冲虽然身属晁盖阵营,但他现在越来越偏向中立,不愿过多的牵涉进去,自己只管带好兵打好仗。因为他知道,不管谁在梁山上说得算,打硬仗都离不开他豹子头林冲。
出于好心,林冲还劝诫程风,在梁山上行事千万要小心谨慎,不要轻易得罪了宋江和吴用,不要成为晁宋两人斗争的牺牲品。
程风心中暗凛,吴用叛变,连林冲也倾向中立,晁天王的老大地位岌岌可危啊!他可不能死,他一死,整个梁山都姓宋了!自己的机会就太少了!
经过今晚这一顿酒,两人敞开了心扉,心中的疙瘩也早已消散,彼此之间的距离也更近了些。再加上两人说起前尘往事、一路坎坷,都唏嘘不已、感慨万千,他不免多喝了几杯,直至深夜才告辞离去。
月明星稀,春风拂身,吹得周身舒服得很。程风喝得脑胀脸热,他敞开衣襟,哼着刚学来的小曲儿,施施然拐进了自家所住的院儿。好久没有这般痛快地喝顿酒了。
到了家门口,他停了下来,敲了敲门,随后才轻轻推门。在梁山上的这段日子,他过得有声却无色。
每天晚上,回到家中,他与扈三娘还是一人床上,一人桌上。呼吸能耳闻,却从未袒露相见,依旧是相敬如宾,那是真如宾。
不过除了床笫之事,扈三娘仍在努力地扮好娘子的角色,洗衣、做饭、更衣,她往往都亲自动手。
弄得程风有时候仿佛真觉得自己已经成婚了,有了个搭伙过日子的伴儿。
程风推开了门,只见房里一灯如豆,扈三娘坐在矮几前正纳着针线,一听见门响,抬头看见他进来,顿时喜极迎起。
程风讶然道:“三娘,这么晚了,你……你怎么还没睡下?”
扈三娘忙将手里的活计放了下来,上前来替他接过外衣,轻声道:“哪有相公未回家,娘子先睡下的道理?”
她扶着程风去桌旁坐下,然后又去倒了碗水端回来道:“相公,水是温的,你喝些润润喉吧。三娘去给你打盆热水来洗脸洗脚。”
程风忙道:“三娘,不必这般客气,这些事我都可以自己来做。从名义上来说,你是我的娘子,又不是我的婢女,你不用这样服侍我。”在他看来,在现代社会中,即便真结了婚,也很少有老婆这般伺候老公的,对于她的温柔实在难以消受。
扈三娘笑道:“我们当女人的,不就得尽心竭力服侍好自家的相公吗?这与是不是婢女有什么关系?”说这话,她便端来一盆热水放到了程风脚下。
她将毛巾拧干了,笑吟吟地递给程风。她见程风不让自己伺候他,还以为是他怜爱自己、照顾自己、疼爱自己,殊不知这只是程风现代人男女平等的思维在作祟罢了。
但这让她心中十分感动,认为自己能嫁给这样一个怜香惜玉、知冷知热的相公,也算是老天对自己的眷顾和怜悯了。
程风忙放下瓷碗,将毛巾接了过来,客气地道:“有劳三娘。”
热气腾腾的毛巾覆盖在脸上,程风顿时觉得浑身舒泰,疲惫全消。忽然感觉到扈三娘在脱自己的鞋,赶紧将毛巾撇一旁。
“三娘,我袜子臭,我自己来,自己来!”说着抢着脱起鞋和袜子来。
扈三娘瞧着他忙不迭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这人好怪!哪有娘子嫌自家相公袜子臭的?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这些活我是可以做的。伺候男人是女人的本分,咱们既然成了夫妻,你就不要见外了!”
程风讪讪地道:“我这人吧,一个人过惯了,不太习惯别人伺候。。。。。。”说着话,顺手拿起桌上一本《武经总要》翻看起来,遮掩自己的窘态。
见程风泡着脚翻着书,扈三娘便坐回床沿儿上继续做着针线活儿。以前在闺中时,多是耍枪舞刀,很少学过女红,现在则是赶鸭子上架,现学现用。
第341章 深夜钟声()
扈三娘的手指笨拙地在针线上打了一个扣儿,舌尖儿舔了好几次线头,努力了好几次,方才穿过针去,她一条腿搁在床上,仔细地衲起一双鞋垫,时而还温柔地瞥一眼假装翻着书本的相公。
程风眼光越过书本上沿,偷偷瞟了过去,恰好看见扈三娘将鞋垫凑到嘴角,用牙齿咬断了线头儿,可是一双眼睛却甜甜地看着他,与他双眼一经对视,却又立即慌乱地闪了开去。
望着这个才十八岁的俏丽少女一副小妇人模样,饶是程风打定主意只把她当成个可亲可爱的小妹妹,仍是禁不住心中一荡,这种温暖的感觉,是穿越以来从来不曾有过的。
这么一个稀里糊涂靠打擂赢来的妻子,虽然此前没有经历过花前月下的恋爱,没有激荡心扉的交流,但她的温柔体贴给了自己家的温馨,仿佛给自己坚硬的心套上了一件棉背心。
扈三娘低着头纳着针线,察觉到程风一直在看着自己,忍不住抬头娇嗔道:“呆子!看什么看?脸上长甚么东西不成?”
程风看着她一脸的娇羞,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垂着细细密密的眼睫毛儿,故意逗她道:“你总说娘子要伺候相公,相公看几眼自己的娘子还不成吗?再说了,这张脸如花似玉,多好看啊!”
扈三娘听他夸自己好看,心跳如同鹿撞,砰砰直跳,身子禁不住猛地一晃,一种绵绵切切的情意在她的心里荡起层层涟漪,顿时红霞上脸,热气盈人。
程风见她眼帘微垂,神情忸怩,嘴角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俏丽而不失英气的脸蛋儿上有种极为高兴满足的神情,心中感慨万千,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冰与火的两面在她身上完美地结合。手中双刀、霜刃如风,一身本领胜过许多汉子,可面对自家男人,却依旧小鸟依人、温淑贤良,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典范。
想了想,主要还是当时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极为强大,千百年下来,男尊女卑、夫为妻纲的观念被儒家不断强化,早已深得人心,成为规范这个社会运行的基本伦理,才能将这样的女强人改造成外刚内柔的强女人。
自己若跟她讲解一些男女平等的观念给她,估计她反而认为自己在说胡话。还是入乡随俗,不要挑战这个时代吧。想到这,程风似乎对扈三娘的伺候心安理得了些。
他醉眼蒙眬地打了个哈欠,扈三娘忙道:“相公困了,擦完脚,你就宽衣歇息吧。”
程风困倦地嗯了一声,自己赶紧拿毛巾擦脚,免得她过来动手。
“相公!”
“嗯?”程风循声望去,见扈三娘脸上灿若飞霞,目光低垂,手里捻着衣带子,说不尽的娇羞,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相。。。相公。。。不如你也睡床。。。床上来吧?我怕你睡。。。睡桌上,夜里着。。。着凉。。。”
程风瞧着她结结巴巴、紧张心慌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
扈三娘羞红着脸,捏紧了拳头,娇嗔道:“笑什么笑?我们是夫妻,本该睡在一起呀!而且我是真怕你着凉,打算咱俩各睡一床被子。”
她越认真解释,程风越觉得好笑。她所紧张的事,在程风眼里并算不了什么。
两人正在那打情骂俏,忽然听见“铛铛铛!”雄浑的钟声响起,都吃了一惊!程风知道,这大钟供奉在聚义厅旁,非有紧急事不会敲响。一旦响起,那是召唤各头领立即到此议事。
“深更半夜的!出了什么大事?你在家待着,我去去就来。”程风忙起身,趿拉着鞋,披上衣服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相公,路上慢些,莫要摔了!”身后传来扈三娘的柔声叮嘱。
“知道了!放心吧!”程风头也不回,夜色中甩回这句话。
待程风到了聚义厅,发现晁盖、宋江、吴用、戴宗、李逵、朱仝等人都已在了。李朱两人面有忿色,互相还用气愤的眼神瞪着对方,似乎还刚刚打斗过。
程风走到厅外,偷声问一个相熟的小校,“刚才李头领和朱头领打上了?”
那小校点点头,轻声道:“不知怎的,朱头领一见了李头领,便掣条朴刀来斗他,还好被晁天王和宋头领劝住。”随后不敢多语。
程风一听,便知道怎么回事了。朱仝绰号美髯公,原为郓城县马兵都头,典型的放人党,毫无职业操守,先后偷偷放跑了晁盖、宋江等人。
估计组织上也有所察觉,让他改任当牢节级。后来他的同事雷横打死新任知县的相好,犯了重罪,在解赴济州路上,朱仝再一次玩忽职守,将其偷放跑了,自己则被断了二十脊杖,刺配沧州。
朱仝到沧州后,得到沧州知府的赏识,让他帮忙给自己看孩子,经常让他抱着小衙内上街玩耍。就这样,堂堂的县公安局长变成了保姆。不过可惜的是,即便这份简单的工作他还是没完成好。
一日,他在街上遇到奉命下山的吴用、雷横,请他上梁山入伙,结果被他不识相地婉拒了。
得!你牛是吧?你等着!梁山上想要的人没人能逃得脱!你没有被官府逼上梁山,那就创造条件让官府逼你上梁山!
等他返回原处时却不见了小衙内,寻了一圈,最后发现小衙内的脑袋已被李逵砍成两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