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土匪-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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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放着一副渗金熟铜铃杵,边上还立着个纸招儿,上写着“讲命谈天,卦金百文。”看来这些都是他的道具。
他解释道:“前几日我举着纸招儿在街上转悠,正好有一富家妇人找我讲命,扯东拉西、左盘右问,从她嘴里套出了这条消息。”
“消息可靠吗?”弄准守城驻军的人数极其重要,程风不得不慎重一些。
“可靠!那妇人自称是厢军部将的家眷。后来,我让陈达去军营核实过,和我掌握的情况基本上差不多。陈达大羊倌儿,你说说吧。”
大家听了朱武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忍不住低声窃笑起来。
陈达抬起手来,闻了闻自己的衣袖,抱怨道:“非让俺贩羊,成天臭烘烘的,洗也洗不干净。”
“行了!我这卖马的比你好不到哪里去,身上经常溅上马粪。赶紧说正事吧。”史进拍拍他的肩膀。他俩算是难兄难弟,一个卖马一个贩羊。
“那日俺按军师的指示,赶着羊去军营附近叫卖。出来一个军头,说是买十头羊,过年要吃羊肉馎饦。
俺故意说偌大个军营,就来十头羊?他一瞪眼,说他只管他们部的伙食。
俺问还有几个部?帮俺引荐引荐。他不屑地道,他们装发军、壮城军哪比得上咱这牢城军啊,他们的部将吝啬,平时油水又少,未必舍得做羊肉馎饦,最多用点猪肉。
俺又问啊,咱们济州还有没有别的军营?咱好把羊牵过去卖。
他又瞪了一眼说,一个济州三个部千把人还少啊!要不是因为梁山贼寇,人员编额还不会用足。最后还骂了俺一句乡巴佬、没见识。他奶奶的!”
陈达讲得有鼻子有眼的,又惹得众人发笑。
朱武略一思忖,道:“壮城军负责修筑城池,装发军负责运输物资,看守牢房则是牢城军的主要职责。看样子,这些厢军的战力应该不会太强。”
程风点点头,忽地望向史进,问道:“大郎那边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不是安排我卖马吗?买得起马的人不多。我就去车马行转悠,没想到想买马的人还不少。听说是官军雇佣他们往梁山方向运粮,给呼延灼的禁军运去。”
“运粮?!”程风眼睛亮了起来,他追问道:“打听到何时运出城吗?”
史进皱眉想了想,道:“说是每月月初送一批过去,这月已经运过了。”
朱武自言自语地道:“月初?城中厢军总共才一千人,押运粮队的人肯定不会超过这个数。若要袭他粮队,关键得知道禁军是否参与运粮。这事还得继续打听。”
程风招招手,众人围得更近了,听他低声道:“擒贼先擒王、破敌先袭粮。这事如此安排为好。。。。。。。”
单调乏味、淅淅沥沥的雨声将他们的声音掩盖得严严实实的,旁人不可得闻。
常说风雪交加,今日却是有雪无风。细细的小雪若有若无地洒了下来,缓缓地将一行满载粮食的太平车涂抹成白色。一旁押送车辆的厢军和赶车的车把式的帽笠上、肩上也都积上了一层雪花。
车队从济州出发,向梁山泊边行进。虽是向虎狼巢穴行,但众人的心情都很轻松。因为梁山贼寇已经被围困在梁山上两个月了,动弹不得,已成瓮中之鳖,迟早要被朝廷擒获。
赶头车的车把式叫冯门仓,约莫六十岁的年纪,须发花白、脸宽口阔,紫红色的脸膛,细长的眼睛透着几分看尽沧桑的淡然。
他在济州这块地界跑了大半辈子的车,对牲口的脾气摸得透透的,对去往各地的路线也都烂熟于心,可谓经验丰富、处事老道,大伙都尊称他一声冯爷。
济州地处梁山泊南端,是离梁山最近的州府。呼延灼的大军驻扎在梁山泊畔,每日人吃马喂消耗巨大,虽然不是济州一家供应粮秣,但朝廷从各地运过来的物资都从这中转输送,这运送粮草的职责主要还是得落在本州肩上。
押送粮草一开始由呼延灼带来的禁军负责,输送车辆和人力则依靠本州厢军和雇佣的民间车马。
随着战事进展顺利,梁山贼寇被围,禁军就不再护送粮队了,主要依靠厢军的力量押送。
第355章 集体脱衣舞()
瞧着漫天细雪,琢磨着还有半日路程就能赶到军营,冯门仓放下心来,从腰间摸出个酒葫芦来,仰脖吱溜了一口,一口热气混杂着酒气喷嘴而出。
在一旁随车步行押送的小厢军叫杨凡生,瞧见冯门仓喝了一口酒,见了不由觉得嘴馋。
他朝左右瞅了一眼,舔了舔嘴唇,乞求道:“冯爷…冯爷!给俺喝一口呗…这天怪冷的!”
冯门仓瞪了他一眼,低声喝道:“你一个军爷,喝什么酒?!喝醉了,梁山贼子来袭怎么办?”
“屁!”杨凡生嗤笑一声,“俺听说,梁山被呼延灼将军的连环马打得落花流水,都给朝廷上降书了!还怎么来袭?!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
“哼!”冯门仓提起马鞭耍了个鞭花,不以为然地笑道:“有句老话叫兵不厌诈不知道吗?只要那些个梁山贼人没有放下手中的刀枪,就不能不防着,这种事啊我见了多了!”
杨凡生提起手中的枪晃了晃,恶狠狠地道:“他们敢!要有贼人来了,俺手中的枪正好可以尝尝人血的味道!您当俺们这两百名弟兄都是草人吗?”
冯门仓看着他色厉内荏的样子,一语不发,只是嘴角溢出一丝嘲笑。
杨凡生瞧着那轻蔑的笑容,心中有些不服,阴阳怪气地道:“冯爷,听说您二表姐夫的三大爷的孙子在梁山上当马夫,您该不会听见什么风声了吧?”
“我去你大爷的!”冯门仓气得涨红了脸,“你小子血口喷人!我冯门仓一辈子坐得直、行得正,就靠赶车这门手艺吃饭,哪会去勾结梁山贼人?!”
杨凡生见冯门仓真生气了,知道自己说得有些过了,连忙道:“俺错了!错了!您老别跟我一般见识!”
“哼!”冯门仓见杨凡生低头认错,也没再揪着这事没完没了,他故意又喝了一口酒,睨着杨凡生道:
“小杨子,你还别不服气,我走过的路比你过的桥多,吃过的饭比你吃的盐多。
这世事啊!经常出乎意料!即便我这遭说得不准,但小心方能使得万年船!你看那谁……”
见冯门仓又要开始念那十几年前的、二十几年前的老经了,杨凡生忙不迭地道:“那是,那是!冯爷可是见多识广的人物了!”说完,他扭过脸去,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嗖!”一只利箭插在装米的草袋上,力道极大,几乎全根没入,只露出箭尾的雕羽。
草袋的破损处,白花花的大米像泉水一样哗啦啦地冒了出来,砸在车的壁板上,溅得到处都是。
杨凡生惊讶地往来箭方向望去,只见四周枯黄的苇草里突然冒出来几百名贼人来,一个个骑在马上,弯弓搭箭,瞄向粮队。
冯门仓见势不妙,一骨碌从车辕上滚了下去,躲到了太平车下,这是他几十年的赶车生涯得出来的经验。
遇上拦路劫道的,先是跑,眼见跑不过的先往车下躲,自然有人上去拼杀,反正自己只是赶车的,一般人不会找自己麻烦。
他见四周围上来的贼人都是骑马使箭的,并且人家是有心算无心,知道自己驾着这负重的粮车跑是跑不过的,那就只能躲了。
他这老腿一偏,身子一沉,便钻到了车底,这敏捷的身手完全不像六十岁的人。
负责押送粮车的厢军们未曾遇到这种情况,也未做好打仗的准备,一时全傻了眼,杵着枪杆子立在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才好。
这帮马贼甚是嚣张,居然还打着两红两黑四条旗幡,上面分别用斗大的黄字写着“三山聚义助梁山”、“奋勇当先破连环”;“生擒双鞭呼延灼”、“活捉踢雪乌骓马”。
旗下立着个身披皮甲、头戴皮盔、脸戴铜面具的年轻头领,双手提着缰绳,左右腰间各挎一刀,高声喊道:
“对面的人听着,俺们是二龙山、桃花山、白虎山的好汉爷爷,因气不过呼延灼围攻梁山,特来助他们。今日你们碰到俺们算是倒霉,把车留下,留你们一条狗命。”
一听程风的这话,粮队里的人表情各异,那些厢军们一听不用拼死厮杀,大多面有喜色,反正连车带粮都不是自己家的财物,而那些赶车的车夫们则心中直呼晦气,这马和车看来要赔进去了。
“兄弟!马车不能给那些贼人啊!这可是俺全家吃饭的家伙啊!”一名车夫扯着一名厢军的衣服哀声央求着。
那名厢军毫不客气地用枪杆怼在车夫的大腿上,低声喝道:“去你娘的!马车重要还是命重要?要拼命你自己上!再说了,回头官府会赔你银子的。”
程风见对面并无一人出面回应,便继续道:“识相的,把身上的军服脱了,连同手中兵器一块扔在地上,转身往济州走。我数三声,数到三没脱军服、没放下刀枪的,休怪俺们刀箭不长眼!一!”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呛呛啷啷一片金属碰撞的声响,这些厢军们都忙不迭地将手中的刀枪扔在地上,开始发疯地脱衣服。
大家都不是傻子,你让两百名从未打过硬仗的厢军去对抗五百名手持强弓、长刀的骑兵无疑是以卵击石。
“这是要跳集体脱衣舞吗?”程风单手摸着下巴,有些恶趣味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奇观。
按照吩咐,史进将扒光军服的士兵和车夫们排成三列,带着五十余骑将他们押送到济州外方才离去。
留下来的军服和刀枪全部装上粮车,一股脑向梁山运去。梁山的东西南北四处大滩全部都被宋军封住,程风从东北方向开辟了一条秘密线路。
根据从济州打听来的情报,趁夜色掩护,提前将一千骑兵运了出来,潜伏在梁山附近的山谷中。
这事主要依靠了阮氏兄弟的水军配合,一船一马或一船两马,人衔草,马衔枚,全靠一张张小舢板来回穿梭,用了大半夜的时间,才将千名骑兵连人带马加给养运出了梁山。
第356章 祸水西引()
不过这番劫粮收获颇丰,必然少不了水军的好处。程风争取了一千骑兵,就是为了充分利用其来去如风,灵活自如的机动优势,抓住呼延灼军的软肋狠狠咬一口,现在看来是初战告捷。
以零伤亡的代价截获了五千石粮食,这可是三千重骑兵、五千步兵一个月的口粮啊!关键还将祸水西引,战火即将烧向了毫不知情的三山。
梁山泊畔的呼延灼的大帐中,气氛显得有些沉重。居中而坐的正是围剿梁山的主将汝宁州都统制呼延灼。
“砰!”呼延灼的醋钵儿般大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案桌上,将上面的装满了毛笔的瓷笔筒震得跳了三跳,三缕虎须气得直颤抖。
“将军切莫气恼,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贼寇只是劫了些粮草而已,兵员未有损失。”济州司兵参军毛叔度在一旁劝解,正是他快马赶到大营通报了前日粮队被劫一事。
陈州团练使韩滔疑问道:“毛参军,按你所说,这些贼人不是来自梁山?青州在济州东北六百里地开外,这距离也不近啊!”
他是东京人氏,早年曾应武举,使一条枣木槊,人称百胜将。由呼延灼保荐为军中正先锋。
“对!那些贼人自称来自青州二龙山、桃花山、白虎山。我又差人打听了一番,青州确实盘踞着这三股逆贼。”
“梁山被咱们团团围住,不可能从中飞出上千骑兵来,这些人肯定不是梁山贼寇!”说这话的是颖州团练使彭玘,此番出战任副先锋。
他是东京人氏、帝都土著,累代将门出身,生得面圆耳大,唇阔口方,使一口三尖两刃刀,因与杨戬使用同款装备,时人戏称天目将。
不过他勇则勇已,性格却有些毛糙,当不得能洞察先机、辨明鬼魅的“天目”二字。
前日交战,一个不慎,左臂中了扑天雕李应一飞刀,此时臂上依然缠着麻布。
毛叔度见韩滔对自己的话抱以怀疑的态度,心中有所不悦,将原本藏着掖着没说出来的话都道了出来:
“那些贼人甚是嚣张,竟然打了四条条幡,上面写着什么‘三山聚义助梁山’、‘奋勇当先破连环’、‘生擒双鞭呼延灼’、‘活捉踢雪乌骓马’,由此可见,必是那三座山头的贼。”
呼延灼听了这些话,一张威武的国字脸气得通红,他紧蹙着眉头道:“前日圣上派遣天使到我行营劳军,传来钧旨,不接受梁山贼寇的投降,务要肃清山寨、扫尽水洼,擒获众贼、拆毁巢穴。
咱们即将与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