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土匪-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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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他听见戴宗和段景住对曾头市的介绍时,才会气急败坏地道:“这曾头市的畜生怎敢如此无礼!我须亲自走一遭,不捉的此辈,誓不回山!”
宋江按照惯例,要劝他一劝,道:“哥哥是山寨之主,不可轻动,小弟愿往。”
要是往日,晁盖也就咽下他这口气了,可事至如今,他已经忍无可忍,必须为自己争取一条活路来。
他断然道:“不是我要夺你功劳,你下山多遍,厮杀劳困,我今替你走一遭,下次有事,却是贤弟去。”
这话已经说得很客气了,说是替宋江走一遭,这个“替”字相当给宋江面子。
一般而言,都是下属替上级分忧,哪有老大替马仔办差的道理?况且他还安抚宋江说,下次有事,却是贤弟去。
“我去!就你俩轮流坐庄分蛋糕,敢情把我程风当空气?”
对于晁盖的轻视,程风并未挂怀,而是在考虑怎么救他?按书上记载,他在率军攻打曾头市时中了药箭身亡。
程风看着一脸忿怒的晁盖,心中暗道:“晁天王你现在可不能死啊!死了我现在一个人去对付宋黑子?似乎时机还未成熟。”
宋江还在那叽叽歪歪地苦谏,晁盖听了心中更是火起,执意要率军亲征。
程风上前,对二位略一拱手,笑道:“两位哥哥争得辛苦,不如折个中,让小弟率军前去攻打曾头市,保证手到擒来!”
晁、宋两人微微一怔,对视一眼,向他异口同声地道:“不可!”
他俩可不敢再放程风下山,这鬼灵精怪的小子,指不定又会干成什么大事来!
压制在山寨里威信日增、实力渐强的程风,对他俩来说,是共同的利益所在。
瞧他俩紧张的样子,程风苦笑一声,心道:“对我都这样忌惮?晁天王,我看你一条腿已经跨进了棺材,想拉你一把都不成。。。。。。”
他还是不想放弃,对晁盖诚恳地道:“天王,率军出征,非同小可。您可要考虑周全了。小弟算了一卦,这番出征您去不得,恐怕有血光之灾。”
“哈哈!大丈夫行事,讲究一个光明磊落,论是非不论利害,论逆顺不论成败。正气之所在,天地鬼神见之即遁逃。你休得拿鬼神之说诳我。”
晁盖此言虽然豪迈,但言语中已带了几分愠怒,他以为程风还想争功,扩张自己的势力。
宋江紧盯着程风,目光闪烁不定,又惊又疑,暗道:
“这程风好生怪异,他凭什么说晁盖有血光之灾?难道他知道了我的安排?”
他脑袋里刚闪过这个念头,便被自己否定了,“不可能!知晓此事的人甚少,都是我的心腹,绝对不会传到他的耳朵里去!”
“除非。。。除非他真有洞彻先机、未卜先知的神秘能力。。。他若真有这本事,甭说小小一个梁山了,偌大个大宋江山迟早都是他的!
估摸着只是碰巧罢了!他为了争抢这份功劳,不惜拿出鬼神之说来吓唬晁盖,哼!哪知晁盖根本不吃这一套!”
宋江以为程风盯上这块肥肉了,也不再苦苦坚持,对晁盖道:“哥哥非要亲自下山,小弟便不再相劝。只是要挑选精兵良将,多带兵马,确保万无一失。”
晁盖点点头,他也明白,曾头市有六、七千人马,仅凭一己之力是吃不下的,必须与其他人合作。
对于风头正健的程风,他想暂时打压一下,宁愿与宋江合作,也不愿再给这小子机会。
当下两人便商议出征头领,晁盖钦点林冲、刘唐、阮氏三雄、杜迁、宋万、白胜八名头领。
程风一看,这几乎是晁盖手下所有能厮杀的头领了,而且后三位基本上是打酱油的角色。晁盖手下人才之凋敝匮乏,由此可见一斑。
宋江在一旁瞥了,哈哈一笑,道:“我手下有不少最近新上山的头领,且由秦明率领,让他们见见军阵,建些功劳!”
当下,点了秦明、穆弘、穆顺、张横、杨雄、石秀、孙立、黄信、燕顺、邓飞、欧鹏、杨林十二名头领。
他手下的最强的花荣并未出战,新上山的樊瑞、项充、李衮等头领也未在列。
程风一琢磨,这些人都是宋江的嫡系,属于上山有了一段时间,彼此知根知底的人,但论厮杀本事绝对入不了第一阵营。
由此来看,宋江对于此番出征曾头市还是保留了几分实力。
程风又站了出来,道:“晁天王是山寨之主,此番身先士卒、冲锋冒矢,程某深感钦佩,愿为天王牵马坠蹬。”
晁盖以为他还在胡搅蛮缠,正要出言呵斥,却又听他道:“程某只身一人,不带一兵一卒,跟在天王身边研习阵战之法,以增进自己本事。”
第394章 折旗()
“这程风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晁盖有些疑惑起来,在那沉吟不语。
“前些日子,咱们击退朝廷的连环甲马,缴获了一批精良厚重的札甲,还请天王从中挑一顶,披挂整齐,以确保无虞。”
听到这,晁盖的面色一缓,心中暗忖:“程风这小子有情义!不带兵卒是为了不争功,劝我披甲是为我的安全考虑,他这样做究竟是图个什么呢?”
晁盖深深地看着程风,越来越觉得有些看不懂这小子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郑重地道:“准你所请!”
程风见晁盖一口答应,心中大舒一口气,不由暗喜,“只要听我的,把重甲披上,一时半会应该死不了。嘿嘿,自己好像又可以成功改变历史。”
从改造少华山山寨,到比武招亲救扈三娘,再到连环计击败连环马,不知不觉中很多事情都在按照他的想法去改变,让他感觉到一种塑造历史的成就感。
也许这是当穿越客最有意思的地方吧,以自己的百般努力加上超越时代的见识,去改变定数,弥补遗憾,创造历史。
当下,众头领领了军令,各自回营,计点军马、备足粮秣、修整兵甲,约定两日后发兵曾头市。
与几位相熟的头领说了会闲话后,程风便往家里去。
反正他说过此番下山不带一兵一卒,现在落得个清闲,不用操心调兵遣将的事。
回到住处,程风发现扈三娘蹲在地上在为他擦拭甲衣,她边擦着,边细心检查皮绳和甲片有没有损坏的地方,神情极为专注。
一袭翠绿的衣裙紧贴着身子,勾勒出翘臀的轮廓,从后面望去,既像一颗成熟的蜜桃,又像一轮明月。
程风停住脚步,不怀好意地静静地欣赏了片刻,方才笑道:“三娘,这么小心作甚?铁甲哪有那么容易坏?”
扈三娘没接他的话,抬起头来,一双美目看着他,幽幽地道:“说不上来为什么,心里总觉得此战会不顺遂,晁天王该不会真殁了吧?相公你在他身边可得千万小心才是。”
程风听了她的话,吓了一大跳,心道:“难道女人的直觉是那么准吗?”
他勉强一笑,问道:“三娘,你何出此言?”
扈三娘放心手中的甲衣,直起身来,很认真地道:
“因为相公说过,为他算过卦,有血光之灾!相公的话一向很准,错不了!既然如此,这番前去,必有一番恶战!三娘能不担心吗?”
程风看着三娘一脸虔诚的样子,勾起食指,刮了刮她琼瑶般的鼻子,笑道:“这世上就你最信我了!我说什么,你都信!”
扈三娘巧笑嫣然,道:“我是你的娘子,不信相公信谁?”
“额!好吧!我输了!”每当扈三娘提起娘子、相公这个话题时,程风总是讪讪地岔过这个话题。
两日后,晁盖点齐兵马,征进曾头市。大旗猎猎,迎风凛凛。衣甲鲜明,刀枪如林。
宋江、吴用、公孙胜众头领,就山下金沙滩饯行。
众人宴饮正酣,忽有小校来报:“各位大王,大事不好!忽来一阵狂风,把晁天王新制的认军旗拦腰吹折。”
众头领听了,尽皆失色。谁都知道出征前断了军旗意味着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笼罩在心头。
吴用起身谏道:“此乃不祥之兆,兄长不妨改日出军。”
宋江也劝道:“哥哥方才出军,风吹折认旗,于军不利;不若停待几时,却去和那厮理会。”
晁盖一双怪眼圆睁,深深地看了他俩一眼,忿忿地道:“天地风云,何足为怪?趁此春暖之时,不去拿他,直待养成那厮气势,却去进兵,那时迟了。你且休阻我,遮莫怎地要去走一遭!”
程风在一旁听了,心中暗想:“旗杆那么粗,怎么会被风吹折?其中必有古怪。”
他起身对那小校道:“去!把那断了的旗杆拿过来瞧瞧!”
晁盖冷哼一声,道:“怎的?看热闹的不嫌事大?非得让我亲眼见了这堵心事不成?”
那小校顿时懵了,“他娘的!怎么搞的?没人提前跟俺说还有这戏码啊?!”
他有些犹豫,征询地望向宋江和吴用。
吴用赶紧避开他的目光,侧身看向了别处。
宋江微微一怔,有些无奈地喝道:“程头领发话了,还不去取?!”
那小校赶紧连滚带爬地离去。
众人不解地看着程风,心中都嘀咕:“程风这是要干啥呢?!是想让晁天王当众出丑吗?”
晁盖铁青着脸不再说话,刘唐和阮氏三兄弟瞪着程风似乎要把他一口吃掉。
宋江紧蹙着眉头,心中惴惴不安,那旗杆是他令人提前做了手脚:将旗杆锯断了多半,上面套了一个铜束箍。将束箍取下,迎着风,用力摇晃旗杆自然会断裂。
反观他麾下头领,有的隐有喜色,有的则是一脸好奇。高兴的人是乐得看程风令晁盖出丑,好奇的人是猜不透程风下一步要演一出什么戏。
王英和燕顺、郑天寿三人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些什么,不时发出一阵阵爆笑声,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少华山诸雄则淡定了许多,他们已经习惯了程风突发奇想、突出奇招。最主要的是,事实证明他的判断基本没错过,往往看起来随心所欲的决策后来都成为了神来之笔。
这段时间的气氛有些尴尬,空气似乎凝固,程风却气定神闲,笑眯眯地等着小校。
他是现代人,不会信什么平地起风,风折旗杆的鬼话。只要是人为使了手脚,便会留有破绽。
等了半晌,眼见着那小校将旗杆扛了过来,待走近了,他瞟了一眼,心里便有了底。
他不慌不忙地从桌上取过一根筷子,高举过顶,对众人高声道:“各位,请看!”
李逵嚷了句:“搞什么鬼?不就是根筷子吗?有啥值得说道?”
程风微微一笑,他见众人的目光聚了过来,“咔嚓!”一声将筷子撅断,将两截断了的筷子举了起来,道:
“各位,旗杆若是被风吹折,其断口的情况应该跟我手里这根筷子类似,毛糙不齐!
第395章 天王受挫()
大家再看看这位兄弟手里的旗杆,断口大部平滑整齐,一看就有被锯过的痕迹!
由此可见,这旗杆折了,并非风力过大而是有人暗地使坏!”
他的话就如在平静的池塘里丢进一块巨石,顿时砸起一片浪花,众人闻言神色大变,“嗡嗡!”地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晁盖大怒,霍地起身,怒喝道:“杀才!不知是哪个该死的贼!害得我忒毒些个!”
宋江冰冷的目光盯向那个小校,瞧得他如坠冰窖、浑身发颤,半晌,突然厉声道:“昨晚谁在旗杆附近值守?”
在场的十几个将校士兵,一个个面面相觑,低着头不吭声。
宋江咆哮起来:“去把昨夜值宿的鸟人给我找来,我要亲手宰了他。”
那小校被他逼看不过,硬着头皮道:“昨夜是娄石头值宿,俺这就去把他找来问话。”说完,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闹哄哄的,谁也没注意到,躲在宴席角落的戴宗不动声色地跟了过去。
宋江换了一副笑脸,快步走过来,紧握着程风的双手感慨地道:
“今日多亏了程兄弟!若不是你心细如发、火眼金睛,我等都要被奸人蒙蔽!耽误了晁天王的行军日程!有兄弟这等英才在,实乃宋江之福!天王之福!梁山之福啊!”
程风看着他诚意满满的表情,身上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中腹诽道:“我去!老子看你宋黑子最可疑!偏偏还装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来!可惜没有证据揭穿你!”
想归想,做归做,面子上总得过得去。程风皮笑肉不笑地与他虚与委蛇一番,把这场面总算敷衍过去。
等了半晌,那小校撞撞跌跌地奔进席间,厉声道:“大事不好!娄石头畏罪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