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土匪-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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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屋顶有窗,程风还会以为他在夜观天象,探索浩瀚宇宙的奥秘,可漆黑的屋顶上啥也没有。
所以,他只能断定这个矮胖子同时是个傻胖子。
一日下午,程风吃完一个炊饼,喝完一碗粥后,便觉得头脑昏沉沉的,不知不觉地就昏睡过去,不过在梦中似乎听见有人在拷打老者,窸窸窣窣,嘈嘈杂杂,间或有人惨叫,一片乱哄哄。
“真是一场长长的噩梦!”程风睁开眼后,伸了个懒腰,长长地出了口气。
一扭头,他发现老者身下有一摊黑血,再一看,倒吸一口冷气,老者右腿的膝盖处缠着麻布,渗出浓浓的血迹。
程风赶紧起身奔了过去,发现老者倚靠在墙角,目光呆滞,神情萧索。
他轻轻摇了摇老者的肩膀,问道:“老爷子,出什么事了?”
过了半晌,老者悠悠地道:“入他娘的!老子的膝盖骨被这帮龟孙剔掉了!”
“老爷子,凭您这身手,怎么能让他们欺成这样?!就没想过反击吗?!”程风又惊又怒。
“哼!这帮杀才!他们在炊饼和粥里下了蒙汗药,趁我睡着了把我绑了起来,再弄醒了问话,这手段玩过好几遍了。
饭里有没有药我心里清楚,可不管怎样也得吃啊,不然也得饿死。”
程风不解地问道:“您究竟惹了什么事?他们竟敢下得了如此毒手!”
老者目光闪烁,欲言又止,忽然眼睛一亮,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声道:“你若答应我帮我办一件事,我就拼了老命助你出去。”
程风表情肃穆,郑重地点点头,道:“我说过,我程风若能出去,一定把您也救出去!”
“直娘贼!我这被铁链子栓着,一条腿残了的老废物是见不到外面的太阳喽!”老者摇了摇头,紧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程风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我说实话,您别惊讶,我叫程风,我从哪里来不能明说,反正是很远很远的地方……。”
老者一听闻,身形一动,一只黑瘦的手如同一根干枯的树杈,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袭向程风。
程风忙用手臂格挡,甫一碰到老者的手便觉如同碰到铜干铁枝、坚硬无比,自己的格挡犹如蚍蜉撼树,老者的手毫无阻挡地掐住了程风的脖子。
程风顿感无法呼吸,双手尽力想要把老者的手掰开,但却是徒劳无功。
老者仿佛疯了一般,手劲极大,再加上自己连日饥饿,体力不济,根本掰扯不开。
老者神情狰狞,双眼圆睁,低声吼道:“天可怜见!好不容易让我殷烈天看到一线希望,可没想到你这小子故作玄虚,在老子面前摆谱!我要掐死你!”
话说完,老者手上的劲更大了,程风感觉眼前一黑。。。。。。
第7章 鹰爪功()
在程风即将昏死过去之际,他突然感到脖子上紧箍的压力荡然消失。
他使劲地晃了晃脑袋,模模糊糊之中,看见老者神情颓然、瘫坐在地,口中还喃喃地道:“也罢,也罢,都到这个地步了,老子还讲究个啥?能帮我把事情办成就行!”
看着这喜怒无常,乖张暴戾的怪老头,程风心中惊惧不已,退坐回牢房角落,双臂暗暗蓄劲,防备老者再次暴起伤人。
过了半晌,老者渐渐恢复神智,对程风正色道:“小子,看你身手不错,学过什么拳法吗?师从何门何派?”
程风一脸警惕,语气恭敬地道:“晚辈崇尚实战,少时练过少林五祖拳,后来主要练习自由搏击。”
“嗐!啥自油搏鸡?杀鸡的功夫哪能用来打人?!你学学老子的鹰爪功,保证比你的什么搏鸡强!”老者连连摆手,一脸不屑。
“额!”程风见老者一本正经的样子,确信他不是猴子请来的逗逼,只能是无言以对。
老者继续道:“你若答应我出去后帮我办一件事,我现在就教你,也让我一身的绝学后继有人。”
程风一听,忍不住扑哧一笑,调侃道:“您接下来是不是要说,小子,我看你骨骼清奇,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维护世界和平的任务就靠你了。
我看与你有缘,我这里有本《易筋经》,给你便宜点,就十文钱卖给你了!难道是这个套路吗?”
老者一脸茫然,道:“练武都是笨功夫,熟能生巧,哪有什么天生奇才?《易筋经》?什么东西?”
程风见老者如此认真,不敢再戏谑调侃,免得又惹得他暴怒,赶紧正容道:
“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之事,程风定当一诺千金!能学到老前辈一星半点的绝技,那也是我的福分!”
对于老者传他武学,他并没有当回事,满口答应下来,只不过是为了哄老人家开心,别再暴起伤人。
“好!我让你办的事,绝不是杀人放火,取送个东西而已,此事回头再细说,老子先教你功夫。”
程风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老者冲他招招手,道:“小子!坐过来,离近些说话!”
他警惕地朝前挪了几步。
老者正襟危坐,娓娓道来:“老夫叫殷烈天,我家原是在相州开客邸的。
在我十岁那年,一名叫沥泉的过路僧人在我家住店,不承想突发急病。
我父亲心善,延请医人为他诊治、悉心照理。
沥泉僧病愈后,为报答救命之恩,将他压箱底的六十二路鹰爪手习练之法授与我,一年后飘然告别,不知所踪。
我按照他所教的法子,不分昼夜、精心苦学,此后挟此技从军,在营中与人放对较量,堪有敌手。”
听到这,程风心中不由一动,“明代抗倭名将戚继光在《纪效新书•拳经捷要》中所言:
古今拳家,山东李半天之腿,鹰爪王之拿,千跌张之跌、张伯敬之打,少林寺之棍与青田棍法相兼,杨氏枪法与巴子拳棍,皆今之有名者。看来所谓鹰爪拳确实存在。”
那名叫殷烈天的老者继续道:“鹰爪拳法,简而快捷,以抓打擒拿、分筋错骨为主。
运用阴、阳、刚、柔、弹、寸、脆七种劲力,贯力足,贯劲整,混元一气,世罕其匹。
擒拿肘靠,用阴力脆力;抓,用寸力阴力;打,用阳力刚力;翻崩,用弹力寸力;分筋错骨,用阴力柔力;号拿降守,用阴力、刚力。
七劲混合,混元一气,变化而神明,敌愈近愈易制胜。
敌虽具铜皮铁骨,无隙可乘,施用爪力未有不披靡者。”
程风听得一头雾水,心中腹诽:“妈拉个巴子的!什么鬼东西?还脆力?!害得老子想起铁板脆骨了!”想到这,肚子里咕咕直叫。
他故作赧然,期期艾艾地道:“老…老爷子,晚辈愚钝,能…能简单点不?”
殷烈天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千金易得、一诀难求,外功看似简单,关键在于法诀,唯有依法诀行功,方可劲意相随,进展神速。”
“得得得,又来了,别整这些没用的!您就直接说咋练吧?”程风听他又开始念经,实在忍不住了,一脸不耐烦。
“你!”殷烈天气得直吹胡子,两只坚硬如铁的手掌直颤抖,看那样子一巴掌就要扇了过来。
程风见状,赶紧起身,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去,摆出一副防守的架势。
殷烈天忽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也罢!也罢!老子时日不多了,找个徒弟,也没条件挑挑拣拣的了!你过来说话罢!”
他见程风依旧一脸怀疑,不由笑道:“臭小子!过来!我真不会打你了!”
程风谨慎地朝前挪了一步。
他未再强求,自顾自地道:“鹰爪拳的功分为内外二功,内练混元气,外练筋骨皮。
练外功需瓷坛一个,装入铁砂,连坛共重十斤,通过运用“撑提缩拧”四字诀抓提瓷坛。
主练鹰爪抓拿锁扣旋拧之力,并加以秘药泡浴双手,活血行气,强筋健骨,令双手如同铸铁。
内功重于以气运力,即练习气运丹田、劲贯指尖之法也。
行时凝神静气,气沉丹田,两手五指配合呼吸伸展、上托、虚按,贯气于掌、行气入指,则力由气生而行于指掌。
其主旨在于以神役气,以气使力,劲达指尖,则自然身强指坚。”
听到这,程风笑道:“老爷子,晚辈这样认为您看对不对?
练内功重点在于协调气与力的配合,为的是增加攻击的力量和速度。
练外功重点在于增强手指的坚硬程度,可以增加攻击的伤害程度和抗击打的能力。
如果这样的话,可以借助兵刃替代手指,毕竟血肉之躯是怎么也比不上精铁的锋利坚固。如此看来,内功重于外功!”
程风到底参加过现代战争的搏杀,所以更加重视技术工具的作用。毕竟从漫长历史来看,随着杀人技术的不断进步,人的体能重要程度在不断下降。
最简单的一个道理:一个熟练掌握开枪方法的女人,也能轻松打败多个赤手空拳的大汉。
殷烈天一听,似觉不妥,但又一时语塞,找不出合适话语反驳,只得气咻咻地道:
“胡说!你这厮!忒顽劣了!还没开始教,就开始质疑老子!
贼老天!我殷烈天怎么摊上你这个关门弟子?!”
程风笑嘻嘻地看着生气的老头,心中暗道:“看来这老头子有求于我,攻守易势,主动权在自己手上了!”
第8章 神秘的铜管()
殷烈天嘟嘟囔囔地抱怨半天,最后无奈地道:“算啦!反正在这牢里也没瓷坛给你练习,我把内外功的练习方法都告诉你,以后修行就在于你自己了。”
当下,他便把练习鹰爪拳的外功功决、秘药配方和练习内功的呼吸吐纳方法传授给程风。
讲完功法后,殷烈天又用手比划鹰爪功十二路行拳和五十路连拳的套路招法,指导程风演练了几番。
程风天天饿得吃不饱,气力不足,几趟套路耍下来,全身直冒虚汗,忙摆手道:“不耍了!不耍了!歇歇再说!”
他靠着墙坐在地上,喘了会气,笑道:“这鹰爪功确实注重实战!招招攻击人体的薄弱环节,例如关节、穴位等。
但真正打起架来,不能拘泥于套路,应灵活应对、顺势而为,以无招胜有招。”
他又结合人体解剖学,将巴西柔术、泰拳中的关节技、绞技、箍颈膝撞等搏击技术介绍给殷烈天。
这些技术针对的都是人体的要害部位,特别是巴西柔术中有大量利用杠杆原理实现以弱胜强的方法,殷烈天听后大开眼界、赞叹不已。
之后的十来天里,程风都在殷烈天的指导下,练习内家呼吸吐纳方法,学习掌握气随意行,意、气、力三者合一的技巧。
最让他郁闷的是背那些拗口的口诀,七七八八、玄而又玄,往往背了上句忘下句。
不背还不行,老头子会吹胡子瞪眼拍大腿。
被这些也不知道有多大成效,为了哄老头子开心,也就照着背吧,就算是尊敬老人。
说实话,相对于传统武学,程风还是比较相信现代科学的训练方法,简单直接有效,兼顾力学,人体解剖,体能训练与技术专项等方方面面。
很多人都因为看多了金庸、古龙、梁羽生的武侠小说,将传统武术想象得神乎其神。
其实武侠武侠,无非是一个帅哥拉着数个美女浪迹天涯,各种快活,各种潇洒。所谓内功再强悍,也不可能抗衡得了地球引力。
画着圈的螺旋进攻与点对点的直拳,同时出拳哪个快?当然直拳啊,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嘛!
简单的最粗暴!直接的最有力!
两人有了互动交流,牢房里便有了笑骂声。多些生气,这日子过得便比以往好熬一些!
可惜好景不长,短暂的平静终被打破。
一日下午,何押狱依旧送过晚饭来。程风一瞅,好家伙!炊饼由三个变成了一个。这不是饿死人的节奏吗?
殷烈天看见了呵呵一笑,道:“直娘贼!看来他们等不及了,逼着我杀你。你小子得滚出去了。”说罢,招手让程风靠近一些。
程风凑了过去,殷烈天捋了捋胡子,眯着眼低声道:“之前说过,要你帮老子办一件事,今天跟你细细交代一下。
老夫三十多岁时,原是禁军驻河北路德州武卫指挥的一名都头,手下也能管百十号人。
元丰八年,哲宗皇帝即位,赏赐士卒们缗钱,知州竟然将其贪墨,不及时拨付给士卒们。
老子一气之下,带着手下的士卒拿着大木棍冲进府衙,找知州讨个说法。
知州和官吏们都抱头鼠窜、四散逃走。
唯见通判大人赵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