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总裁‘大叔’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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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的喇叭声都未能让范之臣做出丝毫的反应,他低着头一步一挪地走着,仿佛他的双腿拖着重物般,迟缓而笨重。
“你搞什么?”盛翔停住了车,怒气冲冲地冲到男人面前,怒喝着。
“你?”突然放大的脸让范之臣有些惘然,满脸困惑的看着眼前那张扭曲的脸,仅仅只是愣了几秒,他退后一步,道:“对不起,我马上走。”下意识地认为自己可能挡住了他的去路,范之臣转身就向反方向而去。
胳膊被一把抓住,他不得不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到盛翔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盛翔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怒火,看着他尽量平静地道。
“啊!”他的提议显然让范之臣有些吃惊,或者应该说很震惊,望着比自己高出又半个头的男子,他连连摇头,道:“不,不用。”
在看到他不悦地皱起眉头时,范之臣赶忙道:“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盛翔二话不说,强拽着把他塞进了自己的X5,发动了车子,一踩油门性能良好的宝马平稳地向前行驶着。
“听说你离婚了。”盛翔自顾自得陈述着一个事实,却在瞥见男人微红了的眼眶时,心微微一颤,久违了的那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他满脸的懊恼之色,笨拙地安慰道:“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就不应该娶回来,早离早好。”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怎么说也曾经是你的嫂子。”范之臣听到他的话,眉头轻蹙,道:“我知道你不认我这个无能的哥哥,可是就算你不喜欢我,你也不能批评笑笑。”
男人一脸的愤概之色,盛翔刚想骂他没有脑子,却在看到他通红的双眸时,硬生生化成了一句:“就算那个女人不主动跟你离婚,我也会让你们迟早离掉!”
“我知道你讨厌我,从小因为爸妈对我的关注多于你,你一直心存芥蒂。”范之臣被他的话激的情绪激动起来,道:“可是自从我失明之后,他们的关爱就一直都在你身上了啊。这么多年,我有说过什么吗?”他们之间仅仅只相差了十几个月,因为弟弟的出生完全是个意外,所以父母在他们幼年时,确实对他有些疏失,可是……
眼角酸楚的厉害,往事仿佛一个黑洞涌了出来,巨大的悲伤让范之臣变得激动,他用力地喊着:“停车,停车……”手还不停地扳着车的把手,试图离开这个令他失控的空间。
第8章:偶遇
在深刻了解到范之臣这种失控的行为可能会导致的后果时,盛翔第一时间踩了刹车,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打开车门在马路上不要命地奔窜,看得他胆战心惊。
虽然他的理智一直告诉他,他被忽略的童年少年时期不能怪罪在这个哥哥身上,可是他还是无法忘记当他知道自己那个被誉为‘天才舞者’的哥哥竟然永远都无法再起舞时,那种复杂难奈的心绪,即使在此刻回想起来,心尖上那种莫名的痛还是让他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情绪里。
身后不间断的喇叭声让他稍稍清醒过来,路上早已经失去了男人的身影,盛翔在看到被男人遗留在座位上的手机时,心里竟有了一丝窃喜的感觉。
泪水在奋力的奔跑中依旧无法克制地落下来,即使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的那刻,他都没让自己流出一滴眼泪,因为在重见光明的那刻开始,他就告诉自己,这双眼睛只能享受美好,它不应该承载自己的悲伤。
当司徒空从后视镜里看到坐在路边那个身影时,竟然仅仅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人,鬼使神差地停了车,走了过去:“我每次看到你,好象你都很狼狈吗?”递过去一张纸巾,在看到那压抑不住起伏的双肩时,司徒空已经到嘴边的嘲讽话语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
刚刚见到了五年未曾碰面的双亲,司徒空的心情变得非常奇异,当初的那种怨恨似乎已经远去,可是原本的亲昵却在时光中被沉淀的看不见一点残渣。无论他们之间再怎么小心翼翼,|奇*。*书^网|无形的疏离感还是让他觉得窒息。匆匆的逃离了那个五年未曾踏进的家,司徒空的心情就像六月的天气阴晴不定。
可是在看到男人抬头的霎那,看到那张满是泪水的脸,感受着他无声地说‘谢谢’时,之前那种莫名的情绪瞬间淡化了。眼前男人的凄苦样子,让他感受到了一丝畅快。心底无端的感到了愉悦,那是一种人们看到别人比自己凄惨百倍千倍时所发出的惊喜,这或许是所有人都无法避免的劣根性。
司徒空落座在他身旁,毫不在意身上名贵的西装会因此而报废。两个气质迥异的男子并排坐着路基上,远远看去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
“你很喜欢哭……”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司徒空内心深处涌现出一种莫名的羡慕情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泪水这种东西就远离了他,就算心再怎么难过,眼中也无法汇聚出一丝水雾。或许就因为这样,所以才会对这个在大马路上放肆哭泣的男子对了一份注视。
范之臣听到他的话,用力吸了吸鼻子,胡乱地擦了一把脸,顶着那颗通红的鼻子望向身旁的男子。阳光下的男子有着一张刀刻般的完美侧面,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双唇,即使坐在地上也无法掩饰的高贵气质都让范之臣有些发晕,那种炫目的感觉让他忘记了自己的悲惨,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那晚或许是因为灯光也或许是因为他的心境,他没有机会看清这个男子,如今一臂之内的距离,这个男子的俊逸让范之臣渐渐地感到自惭形秽。
多年以前也曾得到过不少赞美,那些话无论是真是假,他都感到窃喜,直到时过境迁,他才发现原来人们的审美观是随着你身上的光环在变化着的。可是身旁的人,怕是那种不用任何光环也能夺人眼球,他本身就是一个发光体,无论站在哪里都是炫目的。
微微地闭了闭眼睛,范之臣在他视线扫来的刹那,赶忙垂下了头,心的律动微微地有些絮乱。当感受到他的视线笼罩在自己身上时,范之臣的全身瞬间紧绷,心狂跳着。这种突来的无措让他忘却了哭泣,忘却了哀伤,遗留下来的仅仅只是越跳越快如鼓的心跳声。
第9章:上工
“走吧。”低垂着头颅的男人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脖颈处露裸在外的肌肤却染得通红通红:“难道你还想继续在这里让他们参观?”司徒空挑了挑眉,率先站起了身,随意的拍了拍身上,声音轻缓地道。
被他这么一提醒,范之臣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周围不远处确是三三两两地站着些人,不时向他们投过来好奇探究的目光。这让范之臣更加窘迫,虽然他知道现在的他在众人眼中就是一个笑话,可是一想到因为自己的缘故让身旁的男子也变成了大家眼中的‘笑话’,心底就满满的都是羞愤之意。赶忙站起了身,却没想到因为坐的太久早已经麻痹的双腿无法承受这突来的站立,让他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跌倒。
预期地疼痛并没有来临,腰背处传来的热量,让范之臣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睁开了刚才下意识闭上的双眼,却只看到了一张洁净中透着帅气的脸,恍惚间跌进那双灿如星辰的瞳孔里,范之臣空白的大脑里竟然浮现出了圣洁的感觉。
“你等一下,我去把车开过来。”司徒空发现自己对他这副呆呆地样子竟然没了最初的厌恶,隐约的竟觉得男人这副样子有些可爱。脑海里浮现的想法让司徒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下意识地收回了支撑在男人腰际的手,甚至力道用的有些大。
范之臣的屁股终究没有逃脱掉被摔得命运,这疼痛让他脸上的血色渐失,整张脸都被痛的有些扭曲。
看到司徒空阴沉的脸色,站得离自己远远的,范之臣在惊诧之后,赶忙收回了求救的视线,撑着地面努力想要站起来。
看到面前的双腿在移动,范之臣连忙开口道:“今……今天谢……谢谢你,我先回去了。”
司徒空的心有一些混乱,潜意识里也是巴不得甩掉这个麻烦,听他主动开口,他微微点了下头示意后,大步地离去,那高大的背影在行人中显得有些微的仓促。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越行越远的身影,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微微地涌了上来,范之臣叹息一声,轻轻晃动着双腿,等麻痹感稍稍好转,他抬头望了眼男子离去的方向,为自己心底莫名涌现的那种空虚自嘲地轻扯了一下嘴角,毅然转身向反方向走去,步伐不重略微有些不稳,却也一步一步走得坚定。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道路两旁的霓虹灯闪烁时,范之臣这才后知后觉的觉到夜晚的到来。吸了一口气,他忽然间想起自己似乎还欠人家酒钱。
也是实在不愿意回到那个清冷的家,范之臣的思想完全没有经过任何斗争,辗转了几辆车终于再次踏进了‘逝爱’。虽然那个男子说用洗厕所来抵账,但是他还是老老实实地从遣散费里数出了足够的数目递给了接待他的那个领班。
“既然你一定要给,那我先收下,老板今晚还没来等他来了我会告诉他。”邻班在拗不过这个看起来平庸却执拗的男人后,脸上到微微有了丝笑意,道:“以后叫我Gin,今晚的厕所还是要拜托你。”
范之臣连忙应着,他原本就没准备还完钱走人,与其回去那个没有温度的地方,到不如留在这个至少可以感受到人气的酒吧,即使是做个厕所清洁工,也好过那种独自一人的绝望和悲哀。
戴好塑胶手套,拎着拖把范之臣一边感受着身后的重金属音乐,一边奋力拖着,即使是没人注意的时候他也不曾停下来,弯着腰仿佛泄愤般的一遍又一遍地拖着厕所的地面。
“不要告诉你一直都在这里拖地?”Gin在厕所内看到他弯腰拖地的身影,难掩惊讶之色,在看到范之臣那满是汗水的额头时,他有些哭笑不得地道:“这里你半个小时拖一次就好了,拖个地你不用那么卖力,没关系的。”
对这个老实的男人Gin有了好感,毕竟这个社会向这种人真的堪比稀有动物了。Gin脸上展露出一丝鼓励的笑容,真诚地道:“如果遇到什么麻烦,你来找我。”
休息的时间里,他躲在角落里看着酒吧内形形色色的人,脑子被音乐充斥着,倒是什么都没多想,这让他感到一丝轻松。半小时后,范之臣从角落里再次走向厕所,刚刚走进去,拖把才来回拖了两下,耳朵里隐约传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那声音透着痛苦的压抑,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循声望去一个关闭着的厕所阁间那门在摇动着。
第10章:非礼勿视
恐怖片里厕所杀人的情景在脑海里逐渐成形,随着那晃动得越来越厉害的门,范之臣吓得全身都忍不住战栗起来。那如悲鸣般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范之臣连大气也不敢喘,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拖把慢慢地挪了过去。
门从内被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响,在范之臣听到一声有些刻意压制的尖叫时,他终于鼓起勇气将手中的拖把奋力地从门上面抛了进去。
晃动剧烈的门终于停了下来,范之臣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两眼直直地瞪着门板,努力想要鼓起勇气叫里面的人开门,可是张了张嘴声音还没发出来,就听到一声气急败坏地咒骂声:“操!”
门被‘砰’地大力打开,一个身着衬衣休闲裤的男子一手扣着皮带扣,一手紧紧地抓着拖把头,头顶上还挂着几条疑似拖把上掉落下来的破布条,脸色扭曲地瞪着他。
“你想……想干……吗?”看到他那怒火冲天的样子,范之臣本能地退了几步,戒备地紧盯着他手中的拖把。
“喂,扫厕所的,你不懂非礼勿视吗?”一张年轻秀丽的脸从那个男子身后探了出来,脸上憋着笑。
“他是不是在虐待你啊?”
听到这个呆头呆脑的男人嘴里憋出这么一句话,男孩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直到身前的男子瞪向他,这才让他收敛了笑声。
突发的意外惊动了Gin,他一走进来看到这一幕,脸上也多少有些忍耐不住的笑意,正了正神色,看到祁少的脸已经绿了,赶忙上前道:“祁少,真是对不起,他是新来的,没见过世面您多担待着,一会儿让我们小E陪你好好喝几杯。”
“靠,你们这里是不是要倒闭了,竟然请这种傻蛋回来!”祁少的脸色依旧很差,瞪着男人的目光火化四溅,如果眼刀能杀人,范之臣恐怕早就血溅当场。
看到眼前诡异的一幕,范之臣努力眨了眨眼睛,视线在接触到那少年的胸膛时,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惊骇异常地指着那雪白的胸膛上惨不忍睹的斑斑点点,尖叫出声:“啊——”
Gin眉头微皱,转身望向那个噪音的制造者,看到他抬着手指着小E,一双单眼皮因为惊骇而睁大了数倍,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你怎么可以虐待未成年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