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乞活-第4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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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事儿,谁都不许传出去,烂在肚子里!”
“遵命!”
满是复仇的快意,残存的选锋军锐士整齐的抱拳回答着,经历了这一次血战,每个人又是锐利的仿佛一把新磨砺出的刀子那样。
选锋军本来就是宋青书为了这些脏活而准备的一把利刃,这些黑暗,血腥,残忍,有他们去处理就足够了,他们去维护的,则是大帅宋青书,大小姐玉儿以及领袖人物在阳光面迎接众人的欢呼,光明底下永远是浓郁的黑暗,而刀子是不需要说话的。
就在阿里山烈焰冲天时候,夜幕中的浊水溪战场也进行到了尾声。
有了革左一师的支援,吓出一身冷汗的张煌言愤怒之下决定发动猛攻,一大早晨,三个师从三个方向开始进行炮击,张煌言手里可是有炮厂,最开始仅仅是没预料到荷兰雇佣军居然能给他玩这一手,准备不足而已,这一次,恼羞成怒的张煌言把才下生产线的炮都拉了过来。
整整三百门大小火炮一起喷吐着炮火,呼啸的炮弹魔鬼那样呜咽着狠狠砸在不足一平方公里的荷兰雇佣军阵地上,就算后世拿破仑征讨俄国的博罗季诺战役,十几万法军的大炮也不过才五百多门,这火力快赶上法军一多半了,铺天盖地的铅弹砸的整个地形都变了模样,从一开始惨叫就没停过,时不时还能看到碎肉残肢飞起来。
估计是亚洲历史上前无古人的炮战了,炮击到了下午三点多,张煌言方才下令进攻,炮火刚停,憋了一肚子火气的李定国亲自举着指挥刀喝令进攻,好不容易从土坑里爬出来的荷兰雇佣军没到等喘口气,又是面对起了乞活军寒光闪闪的刺刀。
战斗进行到五点左右,基本上已经完结,剩下的仅仅是抓俘虏而已,足足四千三百多雇佣军,被炮打死,重伤被抛弃的足足有两千六百多,剩余一千多也是狼狈异常,踉跄着举着手从坍塌了的土坑中出来,而乞活军方面,居然没有阵亡者,紧紧有一百多个伤员。
“呵呵,葵一先生,又见面了!”
很不巧,这支荷兰人雇佣军司令被炮打死了,下令投降的,又是在赤嵌城被俘虏,上一次被宋青书放回的荷兰上校葵一,老家伙红头发红胡须都被烧的一块块的,显得狼狈异常,身上的军服也破了好几块,不过面对着张煌言胜利者的笑容,老家伙依旧死硬的冷哼着。
“总督大人不要高兴的太早,我神圣荷兰海军还在大员,就算你击败了我们,也讨不了好!”
“是吗?葵一上校,本府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贺锦师长,我乞活军麾下,松江二师师长,不巧他的舰队在澎湖一带,遇上了海匪若干,如果本府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击沉了七条,俘获了九条,是不是,贺师长?”
今个算是过来看热闹,对着张煌言这股子文人的打机锋,贺锦倒是直截了当一挥手。
“没一个能打的,几炮下去,就挂了白旗,对,还有个老头非要给老子这玩意,红毛怪你认识不?”
一根镶着黄金宝石,古怪的短棍被贺锦随手从腰里拔出来,看的葵一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玩意他如何不认识?这次出征前,巴达维亚总督授予舰队司令奎武的权杖,象征着指挥权,这玩意都到了明人手里,看来这一次,东印度公司的攻势再一次被明人彻底摧毁。
记得宋青书对这个红毛怪还挺感兴趣,乞活军如今训练的空心方阵,就是他在瑞典所见所闻,看着瘫软在地上的葵一,张煌言是带着那股子胜利者的傲慢摆了摆手。
“带走!”
八月十六,几乎是和上一次征服的时间相同,乞活军大批的舰队再一次汇聚台南,鹿耳门,不过这一次,迎接宋青书的可不是荷兰人的火炮,而是成千上万欢呼的民众。
“大帅万岁!西印度公司万岁!”
真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劫难,大明来的援军对这些屯垦户来说,显得分外的亲切,脑袋上还挂着绷带,领着自己的傻儿子,李老白也是疯狂的拥挤在人群中,疯狂的叫喊着,对着高耸的海权号挥着手。
还真是没想到能受到如此热烈的欢迎,看着这人山人海,刚从船上下来的宋青书也是有点发愣,不过片刻,那股子狂热的气氛亦是让他流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对着玉儿那个方向,宋青书也是高举起了右手来,同样回应着。
“乞活军万岁!西印度公司,万岁!”
第553章 激励()
仗都打完了,宋青书能做的,只有发福利了。
抵达台南第三天,在原热兰遮,如今的新城,一场盛大的庆功会飞快的召开了,虽然不可能把整个屯垦民都给搬来,不过以西印度公司的号召力,依旧召集了八万多,当天参与高粱河之战的义勇军更是一个都没有落下,就连伤员,也是医生护士亲自推着轮椅互了来。
数万人椭圆形的围坐在广场上,广场末端,几米高几十米长的台布子亦是被拉了开,以前不少人在南直隶时候看过玉儿的义演,如此阵容,让每个人心头都是痒痒的,毕竟这个年代还是太缺乏娱乐设施,每年最热闹时候就是年节唱大戏了,刚刚经历了一波危机,大家伙心里都希望发泄一下。
更令人激动的是,听闻大帅今晚将亲临会场,在台湾屯垦户中,宋青书已经不单单是两淮大帅那么简单了,还是每个人心中唯一不二的领袖,毕竟从饥寒交迫,有今日没明日的日子,到家家温饱,甚至小有点积蓄,都是他带来的。
早早在新城的集体食堂用过晚饭,才不过傍晚五点左右,人群就已经纷纷进入会场抢个好座位了,制度都是为人定的,本来计划大约七点才开场,不过观众都提前到了,如此热情之下演出亦是提前拉开了序幕。
一阵金乐声响起,原本喧闹的会场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旋即在人群惊呼声中,两排十二个直径足足三米的大红灯笼随着清风摇曳,居然是缓缓的飞了起来,灯笼组成两根巨大的红柱子壮观的树立在幕布两旁,让没经历过大场面视觉的移民们长大了嘴巴。
哗啦一声,幕布拉开,宋青书也是在惊叫中亮了相。
要说人真是被逼出来的,十年前,让他站在学生会进行选举,他都不敢,可如今,面对数万人,数十万人的大场面,他反倒是没有感觉了。
套着一套文山甲,带领着张煌言几个,在十几个用镜子聚光的光幕照耀下,宋青书很是面容严肃的对着众人抱了抱拳头。
“西印度公司的屯垦员工们,我就是你们的东家,宋青书!”
和后世蒋光头学的,只要能看得到的地方,宋青书就把自己素描像挂上去,他的理解,只有让所有人知道的,才能叫领袖,像崇祯皇帝出了紫禁城估计都没多少人认识他,这样虽然给自己增添了许多被刺杀的机会,可效果也是真的不错,至少现场找出一个不认识他的,还真是难。
不过平时画上的人物如今真来到自己眼前,带来的效果也是轰动的,从前排到后排,轰动的欢呼声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尤其是挤在前面的十几个小姑娘,看到宋青书对她们招手,简直兴奋的都晕了过去。
名气真比什么偶像大腕都热了,足足宋青书第三次向下压手时候,那股子欢呼才停滞下来,旋即在人群惊呆的目光中,宋青书居然是重重的给大家鞠了个躬。
后世领导鞠躬七十米没啥,可这年头为尊者讳,有时候k避讳皇帝的性命,有时候连历史上的名人都要被改名,宋青书虽然称不上君,可他也算是土霸王一个了,能看到他给自己鞠躬,这些真是比草根还要草根的难民屯垦户一时间都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
相比于后世开会的领导,宋青书这个鞠躬也显得真诚了许多,人群惊愕的目光中,弯腰了足足几秒钟,宋青书方才起身,旋即在十几个铜皮喇叭的加持下,他真诚的声音又是传遍了整个会场。
“我宋青书,感恩有你们这些员工!”
“这次真的很危险,外面,红毛蕃虎视眈眈,身旁,还有未归化的山岳人杀气腾腾,差一点,咱们这个屯垦基地就要毁于一旦了,可是是你们,是你们在关键时刻敢挺身而出,敢和那些穷凶极恶的强盗殊死搏斗,敢于保卫咱们这个共同的家园!我在这里代表公司高层,感谢大家!”
“大帅!”
会场下有许多人都是亲历者,不少人还在高粱河一战中失去了亲人,可如今他们的牺牲得到了肯定,这个年代的人就是这么朴实,许多人甚至激动的热泪盈眶,站起来又是对着宋青书狂热的挥着手。
又是一阵经久不息的欢呼声,许久才在宋青书压手下平息下来,旋即,更令人想不到的一幕又出现了。
拉着横队,李老白,李小黑,吴大棒槌等三十多人居然待着大红花也走上了舞台,和宋青书不同,如此众目睽睽,他们还是第一次经历,李小黑腿肚子都哆嗦了,走的甚至差点绊了个跟头,挨了李老白一脚,方才好点,这头还呵斥儿子,李老白自己其实也是腿肚子发软。
排着队到了宋青书面前,带着头,李老白是噗通一下跪了下来,激动的就要磕头,慌得宋青书赶紧一个箭步把他硬拉了起来,在这个老家伙恍惚中,高举起了他的手。
“不要跪,今天,你是英雄!”
举着李老白的手,宋青书大步流星的又是走到了最前台,对着人群大声吼叫着。
“诸位都很英勇,人人都是荣耀的,不过本帅认为,如李老白,如吴棒槌这样的,所有人都在后退时候,只有他们愿意挺身而出,他们是真正的大勇!”
光是口头表扬,让人兴奋一阵之后也没什么念想,只有真正的奖赏,才能鼓动人们继续奋勇向前,接着,宋青书就把实惠拿出来了。
“大家把公司当家,西印度公司也将大家视为家人,有功必赏!李老白,吴棒槌他们提拔为西印度公司商务特派员,年薪一千二百两,在浊水溪以北,公司新开垦的天庄每人一座,可自行经营,产权完全属于他们!”
“还有当日参战的每一户员工,都奖赏四十亩,在浊水溪以北,公司提供全部建设费用,三户组成一个田庄,经营受益完全归属你们自己!阵亡者抚恤白银二百两,田土翻倍!”
这话让人群彻底沸腾了,为什么流落到海外台湾,不就是在大明,他们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吗?要不是活不下去了,谁愿意远走海外,拥有自己的土地,是每个农人发自内心的愿望,如今,为宋青书拼搏过后,这个愿望实现了!
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就是这个时代华夏人的幸福!
后来的演出都有点开不下去了,哪怕玉儿出场,都有点镇不住场面,因为人群太激动了,拥有授田的屯垦户兴奋而忐忑的议论着如何经营,而当日逃走没敢上战场的屯垦户肠子都悔清了,不断的拍着大腿懊悔着,自己怎么就没鼓起这个勇气,少奋斗十多年啊!
颁发完福利之后,宋青书是知趣的带着麾下撤了,有他在,毕竟人们放不开,玩的也不开,已经把恩惠散发出去了,让人群在感激中团结在他身旁,就足够了。
不过跟着宋青书回了新城总督府,张煌言一道上却是愁眉不展,一面走,一面还和宋青书嘀咕着。
“大帅,现在虽然咱们一府三县显得挺繁荣,可是隐患还是太大了,像这次,每人一把甘蔗刀,把穷凶极恶的山岳蛮都砍杀成那样,万一哪天这些屯垦户造反,咱们不是面临很大的麻烦吗?”
“依下官所见,是不是把甘蔗刀禁一下。”
这话估计是从古到今所有华夏官员的一贯思想了,不过这却是宋青书最厌烦的,火车上连个水果刀都不让带,说是后世中国人冷漠,看到小偷都不敢抓,手里连个小刀片都没有,谁有胆气上啊?受了伤自己掏腰包不说,没准人家还不领情,听着张煌言这话,宋青书立刻重重的摇了摇头。
“禁刀?元鞑子都几户才允许用一把菜刀,还不是莫道铜人一只眼,此物一出天下反?只要公司能做到发展的同时,不断带给员工幸福,谁会造反?这么想,你这个管理者就不合格,要知道人心墙,不墙!”
“大帅教训的即是,下官知错。”
挨了训,张煌言顿时郁闷的耷拉着脑袋,不过这段时间,他一个人能撑起整个台湾府,也是辛苦,更何况他还打赢了荷兰人,有功,宋青书自然是不好过多打击,旋即他就岔开了话题。
“行了,不说这些了,最近可就要到秋收了,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的如何了?”
提到这个,刚刚还满是郁闷的张煌言却是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