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乞活-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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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走了?”
就在宋青书唏嘘的功夫,疤脸冷不丁从后头急急匆匆的奔了出来,看着张献忠两个远去的方向,惊愕的叫嚷道:“怎么走了?”
“咱们这儿不是地多吗?张老哥回去要把宗族也带过来,到时候在伏牛山附近,咱们想办法再开个山田,把他乡党族人给安置下来,现在囤积的粮食,挤一挤应该够吧?最近在想办法去盐池或者巴中,再弄点盐过来!”
宋青书是理所应当的说着,听的疤脸却是立马把眼珠子瞪得溜圆,气不打一处来的指着北方,火冒三丈的嚷嚷着:“我的小祖宗!榆林那面都成什么样了?总兵杜文焕堵在清涧,副将贺虎臣兵出固原!北面延绥巡抚岳和声应该督军洛川,这个节骨眼上你让张黄虎带人过西安,到咱这儿落脚,你就等着遭祸倒霉吧!”
疤脸是气急败坏了,不过宋青书可是没太当回事,张献忠是谁?流贼!多少次都是从官军的包围网中闯出去的,在四川就有首童谣描写了张献忠的能跑。
前有邵巡府,常来团转舞;后有廖监军,不占随我行;好个杨阁部,离我三天路!
杨嗣昌几乎是发动了大明王朝最后的力量,在四川都没追上张献忠这货,估计如今陕西兵马也不贵过几万,带着几百人从中间溜过去,对张献忠来讲很轻松吧!
“放心好了,张老哥他心里有数,用不到担心的!”满是轻松,宋青书再一次开口劝道,听的疤脸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但愿你小子是对的!”
说完,疤脸又是扭头往回快步跑去,两条腿倒腾的飞快,一眨眼居然就窜回他的屋里头去,看的宋青书真是无语了,今个怎么都成急性子了?
“喂,老夏,你去哪儿啊?”
“赶紧收拾东西回宋家村,省着官兵打过来!”
“我都说了,没事了!”
还真是如疤脸所说,二十来人收拾下,不顾宋青书伤都没好,第二天就接着往商洛山返回了,只不过疤脸这货也真就是说说,排出去的生产队一个往回招的都没有,毕竟这可是一个多月的辛苦,来年开春饿不死,可就全指望他们了!
看来疤脸之前在辽东还真屯过田,一道上,上一次经过那些荒废的村庄如今倒是都给填满了,地里全都是盖着的杂草保温垫子,上面的土豆苗虽然显得蔫巴巴的,不过好歹在十一月多的寒风之下,还是坚定的活着,再过一个多月,这些家伙就可以抛出来了,虽然光吃地瓜土豆子时间久了,人容易营养不良,可是这个饿死人的时代,能活着又有什么更多的要求呢?
一路上田间劳作的也不止是伏牛山排出来的生产队,不少从陕北逃荒过来的难民还有原本本地逃荒出去的农民,不少居然也加入了进来,具体有多少,宋青书也是不知道了,反正沿途的小村子,尽可以看到扛着锄头挑着水桶去除草浇地的农民,因为种着伏牛山的种子,那些农民也听生产队的安排,轮流使用少的可怜的水源也没闹出什么事端来,如果不是现在寒风凛凛,百草凋枯,这个时候,居然有了种太平时节,农民春耕的感觉。
沿途巡视,一种巡视自己王国的心理不知不觉中在宋青书的心底油然而生
第134章 人事调整()
权利交接,不管是大是小,都显得有那么几分惊险,就像水泊梁山,托塔天王晁盖上山之后干掉了原来的梁山之主白衣秀士王伦,成了一把手,宋江上山之后,晁盖又是不明不白的在曾头市挨了一箭,留下一句谁给我报仇谁为梁山之主的遗言,呜呼哀哉了。
最后是玉麒麟卢俊义逮住了暗箭伤人的史文恭,可结果如何,还不是宋江接过了班?
宋青书这伏牛山虽然比不了水泊梁山一百零八将,不过这接班接的也不太顺利,要知道能成为一个绺子,其核心成员大部分都是乡党关系,一百多能打的小喽啰中一小半都和头顶天还有其他十一个头领沾亲带故,这宋青书回来了,其他人却死在外头了,好不容易跋涉几十里山路回了伏牛山,第一天宋青书就被闹腾了个好歹。
还好这一着生死走过,更是给宋青书上了一课,毫不犹豫把几个闹得最凶的给砍了,然后重新规划山寨子的人事任命,把头顶天远来的亲信都踹下去,换上原本疤脸招募的人做头目。
最后邢老倌邢老头子担当上伏牛山马步军教头,疤脸为总统领二当家的协助宋青书自己这个瓢把子处理山寨大大小小的事物,刘宗敏也混上个三当家的,马步军统领,然后这伙计就乐不可支的带着他从村里拐出来的同伴打铁去了。
就一百来号手下,要是个黑帮算是挺大的,可是在这末世动辄好几万官兵农民军捉对厮杀,还真不算什么,不过苍蝇腿儿小也是肉,除掉了几个闹得最厉害的,一百一十九个伏牛山喽啰被宋青书分成了四队,交给还算忠诚,跟着自己一块逃出来的邢家班徒弟赵老六,二虎子,王大石头还有邱耗子去带,一人二十五个,剩下十九则是总瓢把子亲随,让邢红娘,小萝卜还有仉二愣子管理,加上原本李铁柱带领的傻子沟护庄队,一共六支。
上午在聚义厅处理这事儿,下午就是给这些新头领立威的时间了,还是掌个大伞在大冷天的装逼,宋青书亲自在操场坐镇,下面则是仉二愣子他们耍威风。
从来都是被管得货,自己当个小官管人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仉二愣子等几个二货也不知道怎么发表上任演讲,带领大家伙抢钱抢粮抢女人,最后还是邢老倌给出了主意,干脆把手底下的绝活都亮一亮吧!
接下来这一下午,一百多号没见过世面的喽啰可算开了眼界了,先是王大石头表演了胸口碎大石,这货就那么站着抱着块石头,仉二愣子一锤子轮过去,大石头四分五裂,王大石头屁事儿没有,顿时惹得底下小喽啰一片叫好。
接着又是赵老六和二虎子,两个人一个是使大枪的,一个是使锤子的,但见这头,一杆河北大枪被挥舞的仿佛乌云遮日,另一头,两把二十斤沉的金瓜锤被二虎子扔上扔下,最后说砸哪儿就砸哪儿,还有个锤子差不点没砸最前面一个喽啰脑门上才堪堪被他拽回去,吓得几个喽啰一身白冒汗的同时,更是跟着大声叫好。
听着这叫好声,宋青书是面露微笑的微微颔首,距离不远,啥权利都没分担到的柳大柱子却是满脸不屑,明显重重的哼了一声。
最后上场的是总教头邢老倌,他老人家倒是也没打拳,也没踢腿,就是让人搬上来块狭长的鹅卵石片,就在那些喽啰们还以为又要来个胸口碎大石的时候,但见他老人家一声大呼,右手铁条般的手掌闪电一样劈出,但见那石头咔嚓一声就崩开了。
这一身硬气功,别说喽啰们看傻了,就连宋青书都是满眼羡慕,毕竟像后世宋仲基那种一身本事去撩妹,那个男人不想,想一想自己好像好些天也没有跟着邢老倌好好练武了,宋青书又是赶紧下定了决心,安稳下来可不能再把功夫忘了!这可是安身立命,泡妞撩妹的本钱。
要想管理好,就得恩威并施,上午杀了几个人立威了,晚上,宋青书则是命令杀了一口猪,又取出了山寨里酿的啤酒,在操场上点上火盆聚餐,像小萝卜,邢老倌这种空降兵实际上是很惹本土势力厌烦的,不过大家都是江湖人,有这差不多的经历,几杯酒下肚,又一起煮过肉,隔阂无疑下降了许多,剩下的就要靠以后在一起磨合了。
如今伏牛山的军事管理比头顶天时代无疑进入了正规,小喽啰们不再是每天无所事事,一大清早,就被牛角号给唤了起来,围着操场跑圈,尽管伤还没好,宋青书依旧爬起来跟着出操起来,新晋升的几个头目自然也不例外。
跑完圈之后,就是吃早饭,这年头还没有食堂的概念,宋青书来这儿也时间太少,疤脸自然是没想到,又因为粮食是集中供应的,所以大家伙都是蹲在操场上一块吃的,就这尘土显得有些狼狈。
不过这样一来也彰显出来了个好处,别的生产队村民都是啃着土豆面,地瓜面的杂粮黑馒头,喝着粥里也没有米,就那些作战喽啰们啃的是白面馒头,而且喝的粥了还有着大米,还不来有一条油辣椒下饭,那种身份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士气上是得到了,足够的振奋。
用过早饭,还留守在山寨的两千多农民,四个生产队又是男的去下田耕地,女的则是在家做着杂货,把棉花纺成线,然后织起了棉布来,最近天气冷了,山寨御寒的衣物却不太够,而且再有一个来月估计第二波种的晚地瓜晚土豆又可以刨了,最近事物是分外的忙。
就连建了个小教堂的洋和尚最近都忙得团团转,被宋青书拐骗下乡下,少了不少和大明士人打交道的机会,闲不住的汤若望最近迷上了宋青书救采薇的那种青霉素,拿着各种霉菌不断实验着药效与治疗功效。
闲不住的邢红娘还兴致冲冲的想跟着过去学学织布,然而在织断了第n根线之后,那些山里的农妇还是恭恭敬敬的把这个压寨夫人请出了集体织布的长屋。
另一头,看着一百多号自己小弟跟着邢老倌一招一式的练起了功夫来,跟着巡视的宋青书也是松下一口气,把这些握刀的控制好了,自己也算安稳下来。
练完了功夫又是练习战阵,这回换成了疤脸去指挥,只见一百多人被疤脸分成了四队,前头长矛兵掩护,后头刀盾手时不时冲到前面进攻,然后在疤脸的喊话中有序的退回来,虽然只有一百多,不过进退之间显得有模有样,看的宋青书还是津津有味的。
不过看着看着,冷不丁宋青书忽然又想起来,这一次回来自己可是弄了一百多匹好马啊!干嘛不把喽啰们都装备起来,弄成骑兵呢。这一次秦王府杀手的骑兵可让宋青书见识足了这个时代骑兵的威力,如果不是骗他们下马上山,这一遭自己就要倒霉了,如果有一百个骑兵,方圆百里之内各大山寨绺子自己还怕谁?
想着,站起来宋青书就要去招呼疤脸询问一下,谁知道就在这时候,小萝卜忽然是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离着老远就已经急急匆匆的叫嚷起来。
“大当家的!不好了,山底下的甲鱼村还有鸡头村打起来了!”
两个村都是伏牛山派出去的殖民者,还掺杂了不少后投奔来本地的饥民,人数似乎比自己排出去的生产队人还多点,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莫非是那些当地人排挤自己的生产队了?
心头一紧,想着,宋青书对着操场就高声招呼起来:“停止训练,各头领带着队伍,跟本瓢把子走!有人闹事闹到咱们头上了!”
这可真跟炸了锅一般,原本进退有序的喽啰们呼啦的一下子连阵型都没了,在一边上抄起家伙怒吼着就冲了出去,一面是欺负到自己头上了,这还了得?一面是这训练也太无聊了,能出去干仗,那可是多好玩的大事儿?转眼之间喽啰们连自己新任头领都忘了,一窝蜂的往山下跑,弄得措手不及的疤脸忍不住很是无奈的对着宋青书直瞪眼,也没料到这一幕的宋青书不得不干笑了下,无奈的对他耸耸肩。
出事儿的两个村子距离伏牛山还挺远,下了寨子的沿着山路向东绕过两座山,然后再向北走一段,足足走了快一个时辰方才赶到,到时候,两村已经干了起来。
真是男女老幼齐上阵啊,中间两百多号壮年男丁拿着大棒子锄头相互打得头破血流,不过最激烈的却不是这儿,两边好几百女的,从十八到八十,无比激烈的撕吧到一起,那小嘴巴子抽的,啪啪的跟敲鼓一样,然后就是薅头发,几个女人相互薅,长长的头发搅在一起,都打了骨朵,最厉害的就是撕衣服了,那指甲夸夸就是挠,一下就是几条血檩子,男人都不敢靠近,有几个打昏头卷入战团的立马被这些彪悍的老娘们挠了个体无完肤,脸上挠的的土豆丝似得,哀嚎着撒腿就跑。
战场激烈的,看的那些跃跃欲试的战斗喽啰一个个都腿肚子发软了,那些都是自己人,又不能拿刀把女的都砍了吧?要是自己上去,估计衣服和脸皮子也得不保了。
还以为是外来的想把自己的生产队给赶出去,独霸种下去的冬土豆,可这么看,却的确是两个生产队干起来了,跟着两个村儿的外人,只见也是相互掐的不亦乐乎,这看的宋青书就郁闷了,自己人,至于打这么狠吗?
这架势,一般的手段估计是拉不开了,没有命令手下第一时间冲进去把人强行驱散,抱着胳膊,宋青书还真是咬着嘴唇迟疑了下,可就在这功夫,一阵难闻的气味忽然传到了鼻孔里,宋青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