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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重生之俏夫人当道-第3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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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千寻甚是忧心她的身子,瞧着她愈消瘦的模样,不免心疼,破天荒的钻进了厨房。

    鬼逸行的一手好医术,做的一手好菜肴,然,鬼逸精通的,他全然一窍不通,许是好胜心作祟,许是鬼逸的出众,着实令他惶惶。

    听着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动静,沐千寻不禁淡然苦笑,这心底的波澜,皆是她搅起的,她却是无力去平。

    瞧着烟囱里冉冉升起的滚滚浓烟,摇着怀中安然沉睡的慕皓然,怔怔出神。

    一碗面,慕宥宸整整折腾了两个时辰,凌泽携了陌弦躲在屋里假意充耳不闻,时不时的偷窥一二,心中惊骇。

    热腾腾的面,摆至沐千寻的跟前儿,沐千寻才算是回了神,目光从慕宥宸身上细细扫过,柔和一笑,眸中尽是无奈的笑意。

    修长的大手,糊满了硬邦邦的面渣,墨色的衣衫沾染着星星点点的面粉,一脸期许的盯着她,那双明亮如斯的眸,更显明亮。

    面有整整一小盆,握起筷子,沐千寻却是不敢邀了慕宥宸一起尝尝,生怕面的味道不甚如意。

    碗中的面条,粗细不匀,不消片刻,已黏成了一整块儿,面汤黏糊糊的浓稠。

    咸淡倒是适宜,油满满的一层,金黄金黄的颜色,入口油腻,打进去的鸡蛋,化为了飞沫,瞧不出本来的模样。

    吃完这一口,下一口却是软丝丝的,如何都夹不起,沐千寻只得直接捧了碗来吃。

    显然,是面硬了,又煮的过了火,才会如此不筋道,虽味道不尽人意,可心头的甜意,却是任何佳肴都无法比拟。

    他能为她围起围裙,入得那厨房,她又怎能挑三拣四,硬生生吞了两碗,盆中的面条见了底儿,才算是搁了碗筷。

    立在门前,望着沐千寻嘴角那满足的笑意,唇经了汤水的滋润,闪着莹莹的光,鬼逸苦笑连连,转身入了屋,连关门的动作,都尽量轻微。

    纵使他这双手医的好世人,纵使他所做菜肴色香味俱全,那又如何,仍抵不过他笨拙的厨艺,能讨她欢心。

    本以为,面对他夫妻二人,他已能从容,现在瞧来,还是他太高估自己了。

    当初瞧着他们缠绵一吻,是一般滋味,如今瞧着他们蜜意浓浓,又是另一般滋味,而他,终其一生,也再逃不脱这爱而不得的滋味了……

    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该是收拾残局之时了,慕宥宸次下厨,能做成这样,已属不易。

    传闻中,不会做饭的人,能生生把厨房拆了或者……点了,被慕宥宸糟蹋过的厨房,除了一片狼藉之外,好在物件儿无一损毁。

    地面,灶台,厨具,皆是被面粉铺出,这一顿面条,少说也糟蹋了半袋面粉,真是造孽啊……

    面汤尽数糊在锅壁上,厚厚的,白乎乎的一层,沐千寻扯扯嘴角,鬓角生疼,果然,这烂摊子,不是那么好揽的。

    “夫君?”

    “嗯?”

    “今后……你还是莫要入这厨房了,还是让妾身伺候你吧。”

    “……”

    慕皓然的伤势渐渐转好,除了瘦弱一些,一切无虞,心口的伤结了疤,涂了鬼逸调制的药膏,说是假以时日,伤疤可除。

    沐千寻曾问鬼逸,当日医治慕皓然,为何不用那两个死婴的血。

    鬼逸只道,那两死婴的血,与慕皓然的血不同,强行换之,恐遭抵制,伤及性命,遂用不得,而恰巧,他的血与慕皓然的血可融。

    沐千寻百思不得其解,自古便有滴血认亲之法,血融即为骨血的传言,为何,鬼逸竟言他与慕皓然的血可融。

    其实不然,血滴于水,皆能相融,而以鬼逸的法子,却是只有性质相同的血,方可相融,世上并非血缘至亲的血才几近相同,自古传言,本就荒谬不可及。

    沐千寻又问,那为何不取她夫妻二人的血,鬼逸狡黠一笑,跟她说,为了让慕皓然身体里,也流淌着他的血,这般凑巧的时机,只此一次。

    今日,春光甚好,沐千寻抱了慕皓然在前院透气儿,夜晨抱着歆颜陪同,说说笑笑,好不快活,似乎前几日的阴霾,已被尽数抛在脑后。

    索性,居在林中,无所事事,连打些野味这般的琐事,都被陌弦抢了去,凌泽便只能守着夜晨干瞪眼。

    近日,瞧着夜晨对歆颜百般疼爱的模样,他竟是生出一种失宠的错觉,更有冷不丁当了爹的奇异。

    沐千寻忽的念头一动,自打浅言出事之后,她更是明白,万事需趁早,迟则生变,望着夜晨的眼神,含蓄的异常:

    “夜晨,待回樊宁之后,定给你二人一场风风光光的婚事,要整个部落的人都艳羡。”

    沐千寻这话,来的过于突兀,夜晨只一愣,白皙的面庞,竟是染上一抹绯色。

    难得,面对自己的终身大事,凌泽有着处变不惊的风范,微微蹙眉,迟疑出口:

    “还是别了吧,一桌小宴便够了,王妃的心意,凌泽谢过了。”

    沐千寻微微诧异,夜晨却是当下明了,回眸一笑:

    “好,此事听你的,我们便不大操大办了。”

    不扭捏,不怒,不质问,夜晨如此恬静随性,凌泽倒觉着,愧意丛生了:

    “委屈你了。”

    凌泽的手掌,重重的搭在夜晨的肩上,眼中的愧疚情真意切,夜晨别过脑袋,一脸的不在意。

    “有什么好委屈的,你若是不好好待我,我自是不会要你好过,谁让你招惹了我。”

    夜晨知,凌泽与陌弦那是真真正正出生入死的兄弟,他是不想陌弦心中难受,浅言是陌弦一生的遗憾,他自是不能给他伤口上撒盐。

    反正,这过日子是两个人的,表面的风光,她要来也无用,能寻一个真心之人,又何必贪图那表面的风光。

    沐千寻也不是愚笨之人,一来二去,亦是明白了几分,心中顿痛,是她没有顾忌到凌泽,面露歉意:

    “此事便不提了,是我没想周到。”

    春意甚好,心中添了几分沉重,只愿,此等悲切,莫重来一回。

第四百七十六章 别人家的孩子() 
第四百七十六章别人家的孩子

    转眼,春日已过了大半,鬼逸的毒尽除,伤已好,虽瘦弱更甚从前,倒是不至于终日病榻绵绵。

    部落与韩莦的战事,一拖再拖,平白拖沓了这么久,古拉木就是再好的脾性,怕是也该抓狂了,沐千寻着实该露面了。

    临行前,鬼逸毅然决然的,一把大火,将那栖居已久的竹屋,烧了个一干二净。

    说是,他终身再不会踏足这片竹林,语气,眼神,皆是斩钉截铁,那四处乱窜的火苗,仿佛窜进了沐千寻心里,灼的生疼。

    令一个谪仙一般的人,动了凡心,抛了清净,甘愿陪她四处流离,真真是莫大的罪过。

    在临镇雇了马车,拖家带口的,逼近韩莦边境,几个孩童一路上不依不饶的哭闹,若不是沐千寻身系部落长之名,非得被沿途的守将,当成人牙子扣下不成。

    眼瞧着,便是大军驻扎的最后一站,沐千寻已然递了消息给耿影,鬼逸却是随意寻了个由头,一去不复返。

    这般颠簸一遭,沐千寻倒是愈发看不透,鬼逸这么做,是为何了,她归还的血玉,辗转一番,却是落到了慕皓然的包裹中。

    留了陌弦等候,仍是始终未有消息,鬼逸,似乎真的走了,纠缠一番,就此洒脱而去……

    现,邻国皆知,韩莦入侵青葛部落,久攻不下,反被追击,力遭压迫,已是强弩之末,正虎视眈眈的瞧着。

    韩莦内忧外患的局势,到头来,却是得全全倚靠青葛部落了,收到沐千寻的密函,古拉木屈尊亲临部落军前,拜访沐千寻,求和之意颇重。

    单单一次碰面,就定了这混乱的战局,真正的内情,非他人能知,传扬出去的,会面的情形,众说纷纭。

    较为靠实的是,古拉木屡遭刁难,无奈,为保韩莦,只得在沐千寻面前降贵屈尊。

    闻言,古拉木递了一纸降书,承诺永不来犯,沐千寻念及此战皆因安图勋彦狼子野心所起。

    部落亦是有管教不严之过,才令拓跋勒达趁机行了谋逆之事,体恤百姓受难,便不予深究。

    停战条件有三,一,韩莦割让三座边境较为富饶的城池,二从此韩莦面向部落的几所城池,一概不得设防,三,愿向部落俯首称臣,年年朝贡。

    以此,当做赔罪,虽有几分无理,但韩莦已是刀俎之肉,古拉木当下痛快应下。

    既韩莦已是部落附属,那部落自是不该趁火打劫,沐千寻下令三年之内,免了韩莦的朝贡,条件其三,不过是一句空话。

    许,在外人瞧来,沐千寻趁机逼迫韩莦降服,是不义之举,可古拉木,乃至整个韩莦,都该对沐千寻感恩戴德。

    韩莦已是青葛部落口中的肥肉,背后有青葛部落撑腰,部落又与夏国为盟。

    料周边小国,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碰韩莦一根汗毛,唯有如此,可保韩莦无虞。

    沐千寻的初衷,不过是不再起征战,短短几年,无论是夏国,部落,还是韩莦的百姓,皆是饱受战乱之苦,不得安稳。

    三国,皆是换了新主,正是动荡不安之时,倘若能拧成一根绳,便不怕再遭侵袭。

    打着打着,三国竟是打成了一家,若此后,无战乱,为战乱所死之人,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夏国退兵,沐千寻返城,平了战乱,救了部落,赢的如此硬气、漂亮,将几月之前颓败的局势,生生逆转。

    她弑君杀父的骂名,性情暴戾的揣测,此刻,皆是被她赫赫功绩掩盖的淡然无色,一路行来,再不是默默。

    初回樊宁,短短几日,却是再度传出,向来与沐千寻交好的,新任南宫部落首领南宫顾楚,因积劳成疾,突然暴毙。

    死前留言,南宫部落全权交由沐千寻之手,不必重新推举首领,倒是该为沐千寻血亲的赫连部落,日益遭受冷落,光彩暗暗,不复从前容光。

    澹台皓痕治理不力,在部落危难关头,未能出兵相助,为保全他曾为首领的面子,下昭自裁了事。

    部落的水,浑浊一团,能委以重任的人,极少,澹台部落信任首领,竟是个异性之人,澹台部落没了澹台皓痕,自是任沐千寻摆布。

    夏风萧萧,部落一日好过一日,当初一战,当年桩桩件件,渐渐不为世人所提及,那血泪,那变故,皆是化作了尘埃。

    夏国与青葛部落,亲密的,几乎融为一国,交界处,早已没了守卫,两国百姓,随意来往,互通产物。

    百姓更知,沐千寻抚养了众多孤儿,不论贵贱,皆是收入阵营,教授功夫,视为心腹,仁慈之名,由此传开。

    三年后的深秋,部落长大婚,普天同庆,红绸铺满了整个宣王宫,映红了一方天地。

    闻言,当初沐千寻之子,生于疆场,在两军交战之际,不幸为贼人所伤,性命垂危,后,幸得怪神医之子鬼逸所救。

    三年来,终伴其左右,鬼逸钦佩沐千寻的治国之道,沐千寻钦佩他独绝的医术,二人,渐生情愫。

    而慕宥宸,曾今恩爱到羡煞旁人的原配夫君,却因着难以忍受官场的繁杂,一心向往潇洒自由的平淡生活而与沐千寻渐行渐远。

    一国之君,他国皇子,本就不被那深深宫墙所容,如今,百姓也皆是称赞罢了。

    深秋的月,格外的凄清明亮,红绸,随风,肆意飘摇,凌锐殿外,无人看守,生怕搅了后殿的安宁。

    殿中,奢华无比,金银玉器镀之,那红烛,足有小臂粗细,蜡泪,挂满了蜡身,摇曳着柔和惨淡的光。

    偌大的宫殿,静谧一片,全然不似喜房该有的氛围,踏踏的脚步,空阔,冷心。

    围着红纱幔的圆形床榻,坐着一对身着红衣的新人,神情淡然,瞧不出喜悲。

    修长的玉指抚上那张倾城绝艳的面庞,浓浓的脂粉,触指柔腻,鲜红的唇,扬起的笑,都是淡然的意味。

    眸色,沉淀了不少,深沉不至底,回眸盼兮,望着身旁之人,伸手,撕掉那面皮。

    “新婚之夜,一生,只此一回,不想顶着主子的皮囊度夜,你可介怀?”

    “有何好介怀的,你不是她,就算顶着皮囊,亦不是她,与我而言,本就没有差别。”

    语气凄凉渗骨,消瘦的只剩一副骨架的身躯,坐着,似乎都在左右摇晃,笑意苦涩。

    草儿垂首,自嘲到:

    “是啊,我们都不是真的自己罢了。”

    三年前,为帮沐千寻摆脱那君主的枷锁,助他们脱离庙堂,她上演了一场假死,而后,她是她,世上却再无草儿。

    既担下了南宫部落,注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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