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配之鬼修-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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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没有人看过它的模样,但世人传言不假,它是一根铁链,周身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即便被强大的符纸封印,依旧冰冷暴戾。
它在我的手中,她不是弱者,当猜出我的身份。
可她偏偏喜欢假装无知。
果然,她瞪着大眼睛,偏头问我:“是地下城的行刑狱长么?我听过的,可是你来这里做什么?是‘迷’路了吗?”
我能够看到她灵魂深处的急切和欢喜,我甚至能够听到她内心的狂呼,“我就知道,行刑狱长又如何,终究还是逃不出我顾长乐的手掌心,什么‘迷’路?故意接近我吧?”
我不知道世间竟有如此诡异的想法,不过一个无知但却喜欢假装更加无知的‘女’修,到底有何自信会以为旁人都将是她的囊中之物?
这样的想法叫人恶心。
我摇了摇头,厌恶地吐出两个字:“杀你。”
我来这里,不是‘迷’路,更不是为了接近你,只是为了杀你。
语罢,三生轮回索发出轻灵悦耳的声音,毫无阻碍地穿透她的丹田,竹林里霎时弥漫开鲜红的血舞,正如那日自爆的阿月,炫目不已。
她当真是没有想过我会杀她,感受到冰冷戾气的瞬间,她内心的想法还在跳跃,但是她瞳孔的‘色’泽却聚聚散散,定格在我的身上。
然后竹林里静默一瞬,她终于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道:“你……不可能,你不可能杀我,对的,你不可能……为什么?”
我对她道:“因为你害死她了啊。”
她痛苦地捂住伤口:“她?”
我毫不留情地收回三生轮回索,看着她脆弱没有支撑地倒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却一字一句地问她:“自己不难受么?害怕吗?那天,她的绝望和痛苦,你也应该体会一下的对吧?丹田被毁,自爆身亡。”
一边说着,我恍惚又看到那个傻傻笨笨的丫头决绝自爆的瞬间,不经意间,心中又是一痛。
她却仿佛明白过来“她”指的是谁,忽然尖声道:“你说的她,是顾长月对不对?你为她杀我?可是你知不知道她总是害我?你被她骗了,她在骗你,她那样恶毒‘阴’险……”
我没有说话,心里却极为愤怒。
本来可以一击杀死她的,可现下,我想,或许应当将她扔下地下城,与人鱼为伴。
她不是想要鬼府机缘么?那么我便将她送去鬼府,看她能不能寻到机缘。
‘阴’暗诡谲的地下城中,冰寒的忘川水流涓涓无声,裹着美丽驱壳却暴戾嗜魂的人鱼来回游‘荡’,饥渴觅食。
她的到来给它们带来异样的乐趣。
我听到人鱼们疯狂的笑声,听到她痛苦的惨呼,脑海中却浮现出一张苍白憔悴的小脸。
渴望如暮云埃抚‘摸’顾长乐那般,我也抚‘摸’着她的脸庞,轻声对她道:“莫怕,我在。”
只是不能了,永远不能了。
我唯能捡起她自爆后留下的一块灵石,在掌心摩挲,仿佛有她的温度。
你不是一缕清风,并非拂过便没有痕迹,你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我的陪伴和守候。
我将他们加注在你身上的痛苦一一替你讨回,你会开心么?
他们终将一个一个替你殉葬。
接下来,该轮到谁呢?
第322章 番外 ·叶释寒·为伊踏血(二)()
接下来当轮到地下城叛徒白莫言还是云隐岛仙君水漠然?亦或者古州血凤鸣以及那个伤她至深的蠢货暮云埃?
本想在他们渡劫之时再做手脚,可看他们如此呆蠢,下次晋级只怕是百年之后,我等不及了。…79…し
我不敢停下,停下就会被无边无际的悔恨与愤怒掩埋,无法自拔。
是以我站在独属于顾长乐的‘玉’衡峰翠竹林中,在午夜无边无际的黑暗深处,蛰伏等待。
击伤顾长乐时我选择了最残酷的方式,丹田与血脉同时破裂却不致死,是以即便已经过了数个时辰,此地依旧遗留着属于她的血腥气息,我虽是厌恶,却也知晓唯有如此才能等到他们的到来。
既然他们这般爱护她,感受到她的危机与痛苦自会寻到此处。
来,则死。
今晚的夜‘色’似乎格外深邃,如同狼兽的双瞳,藏着无限杀机。
我一袭黑衣无声伫立,几乎与这样的黑夜融为一体。
三生轮回索疯狂暴戾的‘阴’冷被我轻易压制,身边的阿甲却隐忧地看着远方。
我知道阿甲在担心什么。
顾长乐等人不同凡响,气运更是诡异莫测,尤其是顾长乐,几乎可以违逆天道,不可触之,相比于我毫不逊‘色’。
在世人眼里,他们是神是仙,是守护浩瀚大陆的英雄,人人敬仰;在修士眼里,他们是正义凛然的仙师,是代代传颂的前辈,受人供奉。
他们的魂灯被挂在浩然派浮蚩大殿地底的祠堂之中,一旦熄灭,下境悍然。
除此之外,顾长乐飞升太虚境后更得古洲大家主青睐,被招为古家内‘门’客卿,与暮云埃一右一左,分别为右左两大客卿长老,负责带领每一代古家内‘门’弟子历练,在古家内‘门’‘混’得风生水起。
她与暮云埃一旦陨落,古洲绝不会坐以待毙。
而血凤鸣自不必说,他本为古洲一派,又专研鬼道奇术多年,古家实在看中于他。
水漠然城府极深,不知何时竟将水族龙珠献于古洲家主独子古道玄,助古道玄突破化神期晋级炼虚期,给了古洲内院嫡系正枝莫大的恩惠,古洲终将要还他这个人情。
再有白莫言野心勃勃,又比我预料之中还心狠手辣,自飞升太虚境之时便揣测地下城为鬼修据点,以出卖地下城博取古家信任――当然,刑老前辈实力斐然,这等危机根本未曾放在眼里,再加上鬼修沉寂多年,从来不曾‘露’面,地下城原本‘阴’森,便轻松避开了古洲,不过古洲却看中他的诚意,将之收到麾下,还成了长老的弟子。
是以我很容易暴‘露’。
是时,于修真境,我残杀正道修士,必然是十恶不赦,于太虚境,我则杀害古洲之人,必然遭到古洲强者追杀。
我终将身败名裂,并置于危险境地。
可是我怕什么?
且不说我下手无痕,定不会叫人察觉,就算被古洲察觉又如何?
她已不在,我便为她踏血而歌、恣意疯狂一回何妨?挫骨扬灰在所不惜。
况且这件事情刑老前辈出人意料地没有阻止。
他自来违逆天命,却又遵从命数。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觉得没有必要阻止了吧?
或许在他看来,与其让我生成心魔生死难定,不若任我畅意发泄。''
阿甲明白我的意思,它碧‘色’眸子里的隐忧退却,在黑暗中无声扬‘唇’,与我一起轻笑,又是一副邪恶‘阴’冷的模样。
终于,长空中响起破空之音。
白莫言与水漠然的身形在翠竹林里显影。
我不急着出手,只静静地看着他们眉间的焦急以及神识中的茫然。
体会到了么?眼见自己心爱之人遭遇痛苦却无能为力的心情?
这个时候,暗夜潜渡已经生成。
他们走进了我的领域,饶是炼虚期仙君,依旧能被我左右思想。
我动了动手指,顾长乐凄厉的惨呼便近在耳畔,清晰明显,却又捕捉不到。
两人忍不住失声喊道:“乐儿,乐儿你在何处?”
白莫言此人原先在地下城谋事,为执刑者之一,更被得以重用,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方寸大‘乱’,竟在紫竹林里胡‘乱’搜寻起来。
然而他越是搜寻,就会越是痛苦,这是‘精’神的折磨和摧残。
我看到他几乎发狂,炼虚期仙君的力量肆意横飞,在我的领域里,却不起任何‘波’澜。
这是我的世界,我世界里发生的一切,都将随我的意念消失。
相反,在我的世界里,他们的情绪也会随我的思想而‘激’化或者平息。
这便也是暗夜潜渡与死魂境域的差别。
再看白莫言,他怒气冲冲,但毫无作用。
水漠然较之冷静,只半盏茶的功夫便觉察到了异样,伸手制住白莫言,冷声道:“白兄镇定,这是个圈套。”
语气笃定,语气与神‘色’与他当时对阿月的宣判一模一样。
那时他道:“能救乐儿的,只有暮云埃…你的弟子顾长月,她是冥‘阴’之体,可‘阴’魂归位,你若想救乐儿,那便不能留她。”
那场追杀,就源于此。
我深深呼吸,克制不住‘阴’戾的杀意。
水漠然神‘色’一凛:“何人?”
白莫言毕竟也并非常人,经水漠然提醒已经清醒过来,当即收回力量,一脸戒备,喊道:“给本君滚出来,躲躲藏藏算什么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那是何物?
我依旧隐在黑暗中,而一副清晰如实的画面已经展现在二人面前。
地下城森然的清水中,一群美丽的人鱼簇拥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女’修疯狂撕咬,‘女’修已经面目全非,倒是头顶上的魂魄化为人形惊恐挣扎,却无处可逃。
她百年修得的炼虚丹逐渐褪‘色’,修为一点点散去。
正是顾长月,饶是血‘肉’模糊,依旧一眼便能认出。
她喊声依旧惊天动地,咿咿呀呀,惨烈如同正在遭受地狱最恐怖的刑法。
白莫言与水漠然被笼罩在恐怖的心痛中,双目赤红,咬牙切齿。
很好,现在便轮到他们了。
我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后,忽然开口:“去陪她吧,这般心痛的话。”
两人显然没有料到我会突然出现,同时大惊,回头看我。
我哪里会给他们机会?
他们实力斐然,若是稍有不慎,哪怕是看我一眼,停顿一息,就可将我的信息传至古洲。
是以二人还不曾转身,三生轮回索便如游龙般转出,一端一个,重重扎进两人的后心。
两人不曾转身便顺势倒了下去。
向来偏爱整洁的两个人,最终以面朝下的姿势扑倒在地,当僵硬地别过脸来时,面上满是灰尘,唯圆瞪的眼睛招示着他们的不可置信。
竟然就这般被杀了?不可能,不可能…
不甘,好不甘。
这是他们的心声,倒还如出一撤。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耳边则回绕着顾长乐模模糊糊听不真切的喊声。
她虽然正在经受摧残,但在我巧妙的控制之下,又能看到现下的画面,能够听到二人的心声。
现在想必也感受到了那种痛苦了吧?
我埋下头用力扯了扯三生轮回索,同样将二人扔进了人鱼堆。
此后耳边的翱便成了三个。
接下来就是第四个,第五个。
血凤鸣比二人来得晚些,但也在我的计划之内。
对付他不比白莫言和水漠然容易,倒也没有难度。
我想,他不是一直在研究鬼道奇术么?正好,在人鱼堆里可以自行体会,接着我便也将他扔了进去。
三个人终于成了四个。
还有最后一个。
喔,是那个伤她至深的男子。
他对顾长乐用情至深,胜过白莫言等任何一人,甚至甘愿为她牺牲一切,可现下怎的还没来?
不是应当第一个到的么?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破晓将至…
‘弄’墨的黑暗退去,被一抹幽冷的晨光取代。
可他还是没来。
但别人却来了。
来人银光面具,襟飘带舞,温文淡雅,每走一步,轻如鬼魅。
我微微一怔,开口:“师兄。”
古道一,我的四师兄。
我常常更喜欢喊他师兄,因为大师兄、二师兄以及三师姐都很让人讨厌,我不与他们说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讨厌他们,总之想到小时候他们给我绑辫子、穿长裙、涂胭脂我就不喜。
后来我长大了,百年之后,他们便开始如此折腾小弟子沉曦,直到真正的‘女’孩儿木纾到来。
如果没有暮云埃,阿月也会来到摇光峰,他们便也这般折腾她。
我倒愿意他们这般折腾她,给她穿漂亮的小衣服,绑上可爱的小辫子,冬天她的小脸蛋被冻得红扑扑的。
我忽然觉得,我应当依照她的模样,做个阿丁。
如果没有暮云埃,我牵着阿甲,她带着阿丁…
暮云埃,都是暮云埃。
我冷冷地看着师兄,开口道:“杀他。”
我要杀他,无人可以阻我,师兄也不可以。
师兄顿住脚步,清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