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阴间的鬼夫-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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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明白,他们肯定是为了曹鑫的事情来感谢我的,于是主动问道:“曹鑫的身体恢复得如何?”
曹母感激地说:“多亏了你,否则我家曹鑫已经是个废人了,他现在每天在家休养呢。医生说,一年之内骨头才能全部长好,不过以后怕是不能用力气了。”
我笑着说道:“只要人没事就好,况且你们家也没有田地,不需要他出什么力气活。”
曹母点头说是,又说起了我二叔:“……你还不知道吧,上次你逃婚,闹得吓死人,你那个未婚夫当时十分生气,哎呀,当时发的那个脾气啊!。说要把你二叔和他的两个儿子都割下了舌头,卖到黑煤矿里去做苦工,还说要把你二婶身上的器官割下来全卖掉,说得吓死人了!”
我不禁苦笑,轻轻说道:“嗯,他这人就是嘴巴狠,其实心不坏的。”
我想,我也误解了金钺,当初我还真以为他卖了我二叔一家人,可是今天看到我二叔一家好好的,我才知道金钺是吓唬我的话,只不过,他心里还是有怒气和怨气,所以,大概卖了朱佩,却还是放过了我二叔一家人。
“当时你爹也替你二叔求情,并且保证一定要找到你,所以你那未婚夫才放过了他们,不过他说朱佩是肯定不能放的,所以就带走了朱佩。你未婚夫又会打架,十分厉害,当时也没人敢拦他……”
曹母说到这里也是笑了,叹息道:“你二叔那一家人啊,还真是欺软怕硬,我听说他们今天合伙欺负你了?好孩子,你想怎么做?告诉我们,我们来帮你出这个头,不管怎么说,你总算是救了我家曹鑫一条命,我们还是很感谢你的。”
我慢慢摇头说道:“不用了,这屋子,我原本也不打算继续住了,他们如果要就给了他们吧。”
……
送走了曹镇长夫妇,我又想了好久好久。
不知道怎么的,我白天看到二叔一家人那样气焰嚣张,心里还想着不能轻易让他们占了便宜,房子也不能轻易给他们。
可是现在,曹母提到了金钺,我突然觉得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就算我和他们争又能如何?
我又不是没房子住,其实他们既可恶也可怜,自己没本事还想着谋划亲人的家产。要我为了一套房子来和他们斗,我现在身怀有孕,何必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冒险?
我摸着自己的肚子,心里似乎有了方向。对啊,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生下这个孩子,何必和他们这些人计较一套屋子呢?冬台匠血。
虽然这屋子是我从小长大的,对于我来说其实意义也不一样!可是人,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何必眷恋这些东西?
我突然发现,经过了金钺的生死,那些浮名俗利对于我来说,不是那么重要了!
也许,人,真的要经过一些事情才能成熟,才会长大!
第二天一大早,我二叔一家人早早就过来了。
不等他们开口,我主动说道:“二叔,我想好了,这间屋子,我愿意让给你们。不过我必须要说清楚,我不是给你们,只是让你们住。”
我二叔听了之后立刻嚷道:“你这不是敷衍我们吗?让我们住,那你随便哪一天不就可以赶走我们?”
我摇头说道:“不会的,你们误会了,我不会赶走你们的。这房子我给了你们就不会再要过来,但是这房子你们不能卖。你懂了吗?至于朱佩,我也还是会想办法帮你们找。”
之所以我改变主意,只给他们住不许他们卖,说到底还是舍不得这屋子里的一砖一瓦,也许有一天我会舍得,把它推倒重建,但不是现在。
我费了好半天唇舌,终于说得我二叔同意。
其实他们也总是需要一间屋子住的,有了这房子,他们就可以把自家的屋子空出来,接两个媳妇进门。
不过,因为我肚子也大了,实在是不适合再坐车长途跋涉,所以我和二叔也说好了,在我生下孩子这段期间,我还是住在家里这栋老房子里,等到孩子一岁以后,我就搬出来,把房子让给他们。为了让他们不再找我的麻烦,我又给了他们五万块钱,说得好听是找朱佩的开销,其实也就是为我买一个清净。
现在我唯一生活的目标,也只有这个肚子里的孩子了!
下一更,大概八点,我最近也在努力调整时间,尽量我提前一天码好——';来自阴间的鬼夫——'; ——
第153章 黄连苦(3)()
本来我很想见一面族长和金钺的父母,可是现在发现这个想法很不现实—— ——
肚子一天天变大,好像吹气球一样!
上次坐车回来,一路上颠簸。我就觉得肚子有点下坠的难受,这也是我暂时和二叔一家虚与委蛇,委屈求全的缘故。
所以,我也就打消了去见他们的念头,自然也没有和韩烈、李枫继续联系。
我早就想好了,等我坐月子的时候,就请一些乡人来照顾我,总比请外面一些不知底细的人好。听说有那种保姆趁着主人熟睡,把孩子抱走了卖的事都有。
自从有了孩子。我心里总在患得患失,有时候摸着肚子,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不健康。
我怀它的这段时间,也是最多坎坷的时候,从辰州到金族,又遭遇了金族的覆亡,最好,甚至还和金钺逃亡深山。也多亏了这孩子,能够一直安然无事。
但是它不但没有闹意见,反而呆在我的肚子里很安静。有时候我不得不乱想,生恐自己生下来的孩子是傻子或者是呆子,又或者。缺胳膊少腿。总之,各种担心都有。
白天的时候,我和乡人里一些较大的嫂子们坐在一起闲聊,说起这些事情,她们都笑话我想多了。还说她们当初也是这样乱想的,可是后来生下来的孩子个个好好的。冬台系血。
又说孩子在肚子里已经五个月了,我却还没感觉到胎动,心里有点着急。
到了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它就真的在我肚子里动了一下。起初是小小的动了一下。当时吓得我立即用手捂住肚子。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又不动了。我等了好久,它又非常安静,不禁让我失望。
过了几天,我走在路上的时候,它突然又动了,我当时立即站住,高兴地摸着肚子,我感觉到它在我的肚子里踢着小腿儿,感觉到我的肚皮这边?起来,然后又慢慢移到另一边去,这种喜悦简直是无法言表的。当时。我的眼泪就出来了!
到这时候——我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我的孩子在我的肚子里,它已经是一个完整的小人儿了,有了自己的情绪和思想,我在心里和他说话,悄声问他。
这个孩子,以后将会是我所有的希望。
我每天早起,慢慢走去镇上买菜,一个人做菜一个人吃,吃不完就倒在门口,让路过的小猫小狗吃。
一天买菜回来,发现自家门口有一只黄色的大猫。这只大猫皮毛都已经秃了,也不知长了什么东西,躺在地上懒洋洋的。
走近的时候,它睁开眼懒懒看了我一眼也不理我。
中午正好做了鱼,我把鱼头鱼尾留下来拿到门口喂它。它却只是懒懒瞄一眼,不屑一顾的样子。
我将鱼放在它面前也不管它,到了下午的时候,鱼头鱼尾居然都被它吃完了。
这只大猫就这样留在了我家门口。
最初我担心猫狗对孩子不好,可是问过了好多人,家里一样养着猫狗,生了孩子也没问题。再加上这只大猫从不进屋,每次都是在屋外面呆着,所以我也就不在意了。
也有人来我家串门,说它只怕是只野猫,不像是家养的。反正它也不进来,我每天的饭菜也有多的,就当是多养一条生命吧。
日子悠悠而过,时光在这段日子里仿佛被抚平熨帖。只是晚上,偶尔我还会做梦梦到金钺。
醒来的时候,我的眼角常常流着眼泪,可是第二天出门,我照样开开心心。
逝者已矣,可是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
眼看就要到临盆的日子了,我提前去了医院,定好了床位。镇上的医院病人不多,医生帮我检查完身体之后,说大概还有一周的时间。
不过我家里只有我一人,一旦发作,是没有人照顾我的,所以我最好住到医院里来。
想到家里还有只大猫需要我天天喂食,我犹豫了一下,说那就后天吧,后天我再来医院里住。
医生也没强迫我。
出来的时候,我居然遇到了曹鑫,他也是来医院例行检查的。
曹鑫和从前大不一样了,身体消瘦得厉害,两颊也凹陷了下去,肤色苍白。
他身边陪伴着他母亲,见了我,他十分震惊,看着我的肚子,完全意想不到的样子。
他结结巴巴地问道:“朱灵,你、你几时结的婚?”
我笑了笑,还来不及说,曹母抢着说道:“早就结了,还是你住院的那段时间。”
看了一眼曹母,我心里会意,也点了点头。
她虽然感谢我救了她儿子,可是并不等于她接纳我这样的人和她儿子继续牵扯不清。
曹鑫垂下眼睛,十分懊丧的样子。
我不想多说,笑着和他们点头告辞。
出了医院,却听到有一个人喊我的名字:“朱灵!”
我抬头,却看到李宸正向我走来,脸上带着和熙的笑容。
我惊讶极了,立即问他:“你怎么找到这里来呢?”
他顿了顿,脸色十分感伤地说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来呢?”
又说:“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我突出的肚子上,目光十分复杂,低声说道:“其实,你原本可以找我的。”
我没听清,问他说什么,他苦笑了一下,抬眼,深深看我,问道:“出了那么多事情,你怎么不和我说呢?”
我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不觉得我和他之间熟悉到了可以诉苦的地步,不过我很好奇,他怎么一副十分清楚我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
我慢慢往家里走去,又问他:“你怎么找来的?”
他抿紧了嘴唇说道:“我既然和你爹相识,自然就知道你家里住哪里。”
“前段时间,我卜了一卦,你爹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他死的时候,我就在他旁边。”
脚下的小路是乡下特有的泥巴路,昨天刚下过雨,今天一大早出了太阳,路上的泥巴都晒干了!
脚印和自行车的印痕互相倾轧,高的地面晒得干裂,低的地面却仍然有积水!
……
我小心翼翼地走着,李宸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这段时间,我身边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没有做声。
“我发现,前段时间你竟然悄悄来了辰州,而我居然不知道。”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问道:“为什么来了辰州都不和我说一声呢?”
他这样直接问我,我倒觉得有点难以招架。
我小心地斟酌着言辞,对他解释:“我和你只是见过一面,只是我爹和你比较相熟而已,好像我并不是和你很熟悉。”
“和我不熟悉,如果说你养母是我的生母,那这种关系你觉得我们还只是路人吗?”
我陡然抬起头来,吃惊地问:“你都知道呢?”
就在这时,脚底下突然一滑,差点都要跌倒!
“小心!”
他立即扶住了我,我整个人栽倒在他的怀里!
男人身上特有的气味立即飘进了我的?子里。奇怪,这人也不抽烟,这身上是股什么气味啊!
“对不起!”
我连忙站直了身子,离开李宸。
他的双手虚扶着,好一会儿才慢慢收回,神情竟然无限寂寥。
我们继续往前走,只是这次我更小心了,一心只低头看着地下的路,而他也没有再说话。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我又问他:“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去过辰州?是李枫和你说的吗?”
我觉得奇怪,李枫并不是一个多嘴的人啊!
至于其他人,李柏李柳是他的长辈,不会无缘无故提起我,所以李宸也没有机会从他们嘴里知道我的行踪。
而李槐,据说和李宸相处不融洽,两人之间更是连话都说不上,更不可能提起我。
李宸沉吟了下说道:“是我父亲向我打听你的。”
“你父亲?他为什么要打听我?”
李松打听我干什么?我觉得很奇怪,在医院里的时候,他和我只见过一面,当时也没有和我多说,可是为什么事后还让李宸找到我家里来呢?
李宸神色带了困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