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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身怀鬼胎-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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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盼回答得很迅速:“制成膏药; 有催|情迷神的效果。”

    “啊……?”小盐巴愣了好一会; 不是说彼岸花短期服用可制幻; 长期服用变得情绪化; 易怒,还会被牵制魂魄吗?

    “不能内服。”白盼冲他一笑,桃花眼微眯; 显得尤为狡黠:“但可以外敷啊。”

    说着; 把它们塞进玉瓶里。

    “原来可以内外两用。”小盐巴只顾感叹彼岸花的厉害; 没往深处想,更不懂那层狡黠的含义,他用胳肢窝夹着伞,打开布包,道:“要不放我这吧。”

    两人忙活一会,才走出院子,这时候刚到黎明,天空泛起白肚皮。

    公交车坐了几站路,出来后,白盼把手套摘了,扔进垃圾桶。

    小盐巴有点心疼:“可以洗一洗再用的。”

    扣扣搜搜的样子,像居家小媳妇似的。

    白盼忍不住想逗逗他:“手套粘了刘洪头院子里的泥土,带在身上容易被警察当作犯人,抓进去坐牢。”

    “啊?”小盐巴傻眼了:“……会被查出来吗?”

    “当然。现在科技很发达的。”

    “那赶快丢掉吧。”小盐巴虽然还是不太舍得,但不想白盼被抓进去呀。

    雨渐渐停了,山路依旧泥泞不堪。

    原本想远离赤土村,一路往市里走,没想到余婉玥的一番话又让他们回来了。

    “李婷为什么要放走王岚呢?”小盐巴一直想问,犹豫着没开口,最后还是忍不住诧异,明明把她拉上了灵车,本来是想让她死的吧。

    “王岚是唯一一个真正忏悔的人,况且她的作孽不深,还能挽救。”白盼道。

    小盐巴问:“如果是你,你会放她走吗?”

    “不会。”白盼笑得温和,说出口的话却透着冷意:“我会连同曾经嘲笑过,跟着传谣过的,一起处罚。”

    原来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呀。

    有时候又很温柔,是个矛盾体……

    但李婷不是,她选择了另一种方式。

    小盐巴回想起他们刚下车,大巴送完最后一位有罪之人,失踪已久的司机出现,调转方向回到原点。

    听惯了悲戚绝望的嘶鸣声,车门打开,外面是豆大的雨滴和闷热的空气,反而没有适应。

    李婷周身的黑雾淡了很多,等小盐巴和白盼下车,再回头,大巴已经不见了。

    “她去投胎了吗?”

    “还不行。”白盼抬眸否认:“惩戒灵车内除了王岚其他全灭,虽然痛快,李婷也要坠入地狱,承受万针扎心的苦楚。”

    “为什么?”小盐巴不能理解:“她明明是受害者啊……”

    白盼说道:“能坐上惩戒灵车,都是剩下不少阳寿的人,李婷折了他们的寿命,提前把他们扔进十八层地狱,已经违反自然规律,所以要受到惩罚。”

    小盐巴沮丧道:“要是这样,还不如直接害人。”

    “小笨蛋,直接害人会魂飞魄散的。”白盼弹了一记他的脑门:“像李婷这种程度的恶鬼,刘洪头花点小钱随便请个驱鬼的,就能打得她投不了胎,惩戒灵车为地府所开,即使灭了别人的阳寿,去地狱走上一遭,投胎以后,也不用承担做鬼时杀人的因果。”

    小盐巴揉了揉脑袋,心里想,人死后的规矩怎么也条条框框,多得吓人?

    “所以,上了惩戒灵车的人基本不可能活着回来,恶鬼的心中只剩下恨,加上自己也会受到惩罚,巴不得把曾经辱骂过一句的人都报复上。”

    小盐巴还是不开心,瘪瘪地说:“那王岚真算死里逃生了。”

    “你苦恼什么?”白盼眉眼弯弯,觉得眼前的小孩比刚开始遇见时表情丰富太多了:“李婷做的善事,王岚做的错事,红十月做的恶事,自有地府帮忙记着,到了投胎的时候,便会相应的去处。”

    小盐巴好奇:“那李婷会投什么样的胎呢?”

    白盼想了想,回道:“富贵人家的独生女,或者出生小康家庭的优秀女青年。”

    “红十月他们呢?”

    “大概沦为畜生,一生短暂痛苦。”

    “嗯。”小盐巴高兴了,眼睛亮晶晶的。

    走了一个上午,终于回到赤土村。

    离开不过短短几天,整个村弥漫着一股颓然的氛围,死气沉沉。

    一问才知道,原来田老头的儿子田福庆夫妇死在自己的红洋房里,等发现尸体时,已经腐烂发臭了。

    这是意料之内的事,田家作恶多端,死后无人收尸才是他们最好的报应。

    小盐巴拐了好几个弯,走到梅子家,站在杂货店门口,看着上锁的卷帘门,竟然覆上了一层薄灰,茫然问道:“……红腊姨呢?”

    门窗紧闭,毫无半点人气,梅子一家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全不在了。

    隔壁的李老伯看到他,停下脚步没好气地喝道:“你还回来做什么,继续跟着你那顶香人到处骗钱啊!”

    “我们没骗钱。”小盐巴回想起来,村民们还欠了白盼一大笔报酬呢,现在却跟没事人一样,全当这件事不存在。

    “那为什么他一走,田福庆就死了?梅子也跟着失踪了,她家里一夜之间人去楼空又怎么解释?”李老伯的质问气势汹汹。

    “梅子失踪了?”小盐巴急急问道:“那张广兴呢?他在吗?”

    “张广兴……?”李老伯皱了皱眉:“是谁啊?”

    小盐巴一愣,手足无措地解释道:“就是住在梅子家对面的光头,手臂上有纹身,大概这么高。”

    说完,把手举到头顶。

    李老伯瞪圆了眼珠子:“盐巴,胡说八道没意思了啊,你住在这村,难道我不住?别瞎整个名字转移话题!”

    小盐巴大脑空白了一霎那。

    他不记得张广兴了?故意的还是认真的?天天碰面的人,真的可能在几天之内忘得一干二净吗?

    小盐巴又问了几个村民,他们态度不好,口径倒一致,对张广兴这个名字没有印象,至于梅子,小盐巴和白盼离开赤土村的那天就不知去向,梅子父母刚开始还到处寻找,结果隔天杂货店关门打烊,一起失踪了。

    “怎么会这样……”

    小盐巴站在茂盛的庄稼旁,天空盘旋着一层层的薄云,环绕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像一块挥之不去的阴影,笼罩了整个村庄。

    他才走了几天呐……

    最后小盐巴还是闯进了梅子家,没使正当手段,白盼用符纸融了锁,屋子还是那个屋子,值钱的东西全被拿空,他在桌子上发现一张纸质的行程单,基本被烧得看不清了。

    第一行隐约还能看个出几个字,墨水镇。

    墨水镇离赤土村不远也不远,两天的行程,和他们这种穷地方不一样,墨水镇开拓了旅游业,居民都很富有,小盐巴想了想,决定去那里看一看,毕竟张广兴这人全身透着古怪,要是不找到他,总觉得心神不宁。

    除此之外,白盼还道:“梅子一家和张广兴必定存在某种联系,如果是同伙,那还好说,要是被劫持走的,恐怕凶多吉少。”

    “嗯……”小盐巴只希望梅子姐能重回赤土村平平安安过日子,毕竟从小就认识,怎么说都有点感情在的,现在大盛死了,整个村能说上几句话的只有梅子了,可不能再出事了。胡思乱想一番,又开始担心起白盼:“张广兴太危险了,要是看见他,还是先按兵不动,观察一段时间吧。”

    白盼扬眉:“等我们观察完,梅子都入土了。”

    小盐巴执着地说:“那也要先观察。”要是因为救梅子,白盼出事了怎么办?梅子恶语相向,敌意那么深,白盼也没有救她的义务,一直以来,都是他想救呀……

    小孩板着脸,仿佛在做什么重大的决策。

    白盼戏谑道:“这么严肃啊?”

    “要是不小心,你会死的。”小盐巴去扯白盼的袖子,觉得只要碰到了,白盼就不会离开他,毕竟以前也是一无所有,不知不觉,身边就有白盼了,还是一见面就喜欢上的人。

    白盼微讶:“你怕我死?”

    小盐巴点了点头,眼底有隐隐的害怕。

    “放心。”白盼把手掌盖在了他的脑袋上:“我不会死。”

    他的手掌不厚,但有热度,放在头顶上,仿佛能把小盐巴整个身体包裹起来似的。

    一下就安心了。

38。第三十八章() 
此为防盗章

    张广兴和他擦身而过。

    这时候村里热闹极了; 村民们三三两两从屋里跑出来,把村长家围了个水泄不通,说是前两天找来调查瘟疫的顶香人已经到了。

    近两年假扮神棍挨家挨户骗钱的太多了,本事没多少,一个个花言巧语; 牛逼哄哄地把自己吹上天; 实际害人不浅。

    当然,还是有特例的。比如今早儿遇见的那位。帮他驱了邪,又阻止了王嫂诈尸,身上还有股温润如玉,平静安和的气质,令人觉得很舒服。

    还有那么一点儿; 让人想要靠近。

    小盐巴双手捂脸,羞赧地不行; 不能因为人家生得好看就总是想他呀; 明明从前不那么以貌取人的; 为什么一想到他心脏就不受控制了呢?

    怪丢人的。

    他胡思乱想; 又怅然若失。

    再也见不着了吧……

    这种偏远的山村; 怎么还会有外乡人愿意进来?能走的都走了; 留下一些出不去的,将就地过着还算安稳的日子。

    小盐巴垂下肩膀,正要回去; 站在他旁边的一小孩被父母抱在头顶上使劲朝村长的房里瞄:“爸爸!那个人的头发和我们不一样; 是银色的; 好漂亮啊!”

    “银发?”中年男人揣揣不安。

    反常即妖,村里最忌讳的就是突兀,生怕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沾了才引得和他人与众不同。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种常跟鬼仙沟通的,是不应该过于平凡,也就释然了:“娃啊,正因为有特色才绝非普通人,才能为咱们村降妖伏魔,驱赶疾病哩!”

    中年男人纠结复杂的神色被瞧得一清二楚。

    小盐巴瞪了他一眼。

    挤开中年男人,小盐巴拼了命往里面冲,一蹦一蹦的,总算看到了顶香人的脸——果然是今天早上遇见的那个美人。

    原来没有敷衍他呀。

    村长在床上病怏怏躺了两天,勉强能够下地,前阵子受了惊吓,脸色灰败,精神不太好,见顶香人来了,也看不出什么喜色。

    媳妇晓慧穿着长袖布衬衫,坐在床前一勺一勺细心地把粥送至他唇边。

    村长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吃不下,看向深灰色的天,叹道:“都黑了……”

    又琢磨着说:“您看,不如先在我们这住上一晚,瘟疫的事明儿一早再说。”

    “按你的意思办就好。”白盼应着,粗粗扫了眼四周,到处堆放着破旧的二手货,墙壁本来是白漆的,现在已经变成灰黑,瞧着有些脏:“村长平时很节省吧。”

    “大家都挺穷的。”村长尴尬地笑笑:“……酬劳也还在筹备中。”

    “这样啊。”白盼意味深长地说:“酬劳的事我倒是不急。”

    不咸不淡地客套两句,白盼靠着椅背,不经意把视线瞥向晓慧,道:“这么热的天,还穿长袖啊。”

    晓慧擦桌子的手一顿,眼中闪过酸楚和慌乱:“没事……习惯了。”

    “是啊。”村长咳嗽一声,打圆场道:“晓慧身子虚,不怎么怕热,反而怕冷。”

    白盼没再问了,笑而不语。

    一种被看透的感觉打心底渗透出来,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个人每说一句话,都有这句话的含义,要是回答多了,或者画蛇添足,他一眼就能把你识破,这种压抑的感觉让人喘不过气。

    村长闭上嘴巴,脊背被冷汗浸湿,恍恍惚惚,竟忘了怎么应对。

    一时间,气氛僵持。

    “大师,不管多少钱,我们都会付的,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他们亲眼看见白盼治好了魔障的村民,纷纷抱有殷切的期待。

    白盼寻声望去,瞥了眼那些大声嚷嚷的,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定格在敞开的窗台上。

    清瘦的少年正垫着脚使劲往他的方向瞅,目光相撞后脸迅速红了,身影一晃,被推搡着消失在人群中。

    他沉吟片刻,起身道:“今晚我住哪里?”

    “这……”村长又为难了,赤瓦村哪来多余的房子住?照例他是村长,应该住他家的,可这位新来的顶香人他横看竖看都觉得心里不舒坦,住一起不是遭罪吗?

    “你们说呢——?”他巧妙地把问题扔给屋外看热闹的村民。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不决。

    “要,要不……住我家吧……”细若蚊蚋的声音响起,小盐巴从人群中挤出来,忐忑不安地看向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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