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墓惊心-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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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忙忙碌碌也遇到不少麻烦,以至于我把牛林的丧事给忘了,经三叔提醒这才想起来道:“七叔的地灵眼真不知道是怎样练成的,简直太厉害了。”
“你羡慕七叔的地灵眼?”四叔饶有兴趣的问道。
“是啊,地下漆黑一团,根本毫不见光,七叔居然能在无光的环境下看见一张人脸,这就是功夫。”
四叔笑了道:“人眼不是猫眼,在黑暗的地方没有人能看见东西,你七叔之所以能看到不是因为他视力好,而是因为地灵棍那节水晶钻头镶有夜光石,夜光石在黑暗的区域能发出微光,虽然光源不强,但足够看到棺材里的情况。”
“地灵眼真正的本事不在于视力有多好,而在于胆子要大,别看你七叔外表文弱,他胆子可不小,否则也吃不了这行饭。”小姨道。
“地灵眼还需要胆子大?”我不解的问。
“夜光石发出的是幽绿色的光芒,你想想幽暗的空间里死人苍白的脸镀了一层绿光,这要是让你看见了难道你能不害怕?”
“别说看,就是想想都让人觉得可怕。”我道。
“所以说地灵眼不算是多高深的手段,但也不是谁都能干的。”四叔道。
“我觉得这活儿适合我干。”楚森道。
“你胆子还真不算小。”三叔笑着对楚森道。
“三叔,要不然您干脆就收了我做徒弟吧。”楚森顺杆就往上爬。
“呵呵,别开玩笑了,你家里的产业不小,何必做这种触霉头的生意,这干活儿和看热闹可是两码事。”
“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可不是为了玩,对这行我确实挺感兴趣的,这本领可比修车卖车牛逼多了。”
“但这行的风险也比卖车要大。”
“做什么事情都有风险,我不怕。”楚森言之凿凿道。
“你不怕,可是我怕,你们两个小孩可别把土工这活儿当玩意了,踏实把你们现在手头上的工作做好,说到底无论做什么事情,归根结底不就是为了赚钱吗。”三叔道。
楚森“应聘”失败后满脸失望的表情,随后闷闷不乐的也没话说了。
之后车子又开了十来分钟,就听后面警笛声传来,看来那些警察办完案子返回分局了,我透过车窗看了一眼,只见一辆警车速度极快的驶来,三叔道:“靠边给人让路。”
罗天宝降低速度后将车子开到路边,像黄花鱼慢悠悠的顺边溜,警车很快就超过我们,警察伸出手做了个手势示意停车。
罗天宝踩住刹车后道:“不会是村长给咱们下绊子吧?”
三叔摆了摆手道:“他既然有事求我们,就不会暗中使坏,况且他也没权利调动刑警。”
警车上下来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身上穿着一套笔挺的警服,浓眉大眼,面色紫红,很有一股威严气质,他不紧不慢走到我们车边道:“几位就是替尤家修坟的匠人?”
三叔下了车道:“是的,请问您是……”
“哦,我是县分局的,负责行政、后勤工作。”说罢他递了一张名片给三叔。
“原来是欧局长,幸会。”看了名片一眼,三叔招呼道。
“您客气了,我没妨碍您做事吧?”
“没事儿,活儿做完了准备回家,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还真是有点小事想要麻烦您,您要方便我就说说这件事。”
“您就别这么客气了,有事儿尽管说。”
欧局长先是叹了口气,随后道:“这段时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每天精神头都是恍恍惚惚的,刚开始我也没在意,以为是工作太忙精神头不好,可到后来精神越来越差,经常是眼前的东西都看不见,有一次差点走进水塘里都没回过神来。”
“您到底是眼神不好还是精神不好?”三叔道。
“肯定不是眼神的问题,如果集中精神,我能清楚的看到所有物体,但人一走神很多东西就被忽略了,我这么说您能明白吗?”
“明白了,可是走神的原因有很多,甚至有可能是疾病所致,您找我不如先去医院看看。”
“医院早就去过了,还看过心理医生,但都没有效果。”
“找我也未必有效果,我是替人修坟的土工,和您这病症没什么联系。”三叔犯难的道。
“未必没有联系,我这两天想起以前抓过的一个犯人,大概是三年前吧,当时我还在刑警队任职,办了一件凶杀案,凶手杀了自己邻居夫妻二人,但他声称自己有精神病,说犯案时是疯病发作,而且他也提供了本人精神病史的治疗记录,但我肯定他在犯案时精神是处于正常状态,这么说只是想逃脱法律制裁;所以就安排人做了详细的调查工作以及审讯工作,后来这人终于抵不过赖承认了。”
“这案子拖来拖去连查带审到最终定案行刑一共用了两年多的时间,也就是去年八月份执行的枪决,临行前一天他谁都不见指名要见我,我也就去了,见面之后他就问我只要我装糊涂这案子也就过去了,为什么要非要办他一个死刑,我告诉他这就是公道,害死了人当然要受到相应的处罚,警察就是保证每一个罪犯最终会受到法律的惩处。”
“这个人随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也不显得慌张,用很镇定的语调道:真正的罪犯不是他,而是死的那对夫妻,他之所以杀死二人,是因为替天行道,而我把他送上断头台这叫黑白不分,他说我的好日子到头了,以后必然要让我成一个不明事理的睁眼瞎,我想现在自己的状态可不就是睁眼瞎吗?”
50、赚钱容易、退钱难()
三叔皱眉想了一会儿道:“欧局长,我问一句不太恰当的话,你别介意,这起案子肯定不存在冤假错案的可能吧?”
“当然不可能,凶手行凶是在白天,现场的目击者有好几个,其中包括他的妻子,而死者的背景我也调查过,夫妻两开了个屠宰场,替农户宰杀家畜,夫妻两一辈子老实巴交,也没和谁结过仇怨,罪犯说自己替天行道,总不能是为了那些被宰的牲口而报复活人吧?”
“这当然不会了。”三叔来回走了几步后道:“不过有一点我得事先说明白,我不是替人趋吉避凶的法师、道人,我是修坟的匠人,这件事和修坟有什么关联?”
“死者的家人从他爷爷那辈开始就靠跳大神赚钱度日,说实话如果不是出了事,我就没信过这些事儿,罪犯民族不是汉族,所以枪决之后可以选择土葬,当时也有同事私底下提醒过我,说这种犯人最好想办法把尸体送去火葬场,否则一旦入土可能就会招惹来麻烦,可我根本就没当回事听。”
三叔道:“你的意思是对方家人通过土葬的方式给你下了阴招?”
他想了想道:“按道理说一名警察是不该相信这些歪理邪说的,但我现在的种种症状确实不太正常,而且上个礼拜五我又开始觉得胸闷烦躁,四肢无力,要继续这么下去,我迟早会过的生不如死。”
“明白了。”三叔点头道。
“师父,我听宏村长说你确实有真本事,请你帮帮忙吧,酬劳什么的都好说。”
三叔摆了摆手道:“倒不是钱的事儿,关键你要修的是别人的坟,凶犯家人能答应吗?”
“这家人为了给罪犯脱罪,上下打点把家底都给花光了,穷的是叮当山响,如果有人出钱替他修坟我想他的家人应该不会拒绝。”
三叔笑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假冒一次慈善家?”
欧局长道:“希望师父能帮我这个忙,我做警察三十年来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差池,就是因为我相信人在做天在看,我不相信自己会因为惩罚一个罪恶的人而倒霉,我也是个不信邪的人,所以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要让他知道这种人无论死活不过是一只耗子,而我永远都是捉他的猫。”
看来这欧局长真是个嫉恶如仇的人,连死去的罪犯都不能放过,在我来看虽然确实有点极端,却也是一腔正气的行为。
三叔点点头道:“欧局长这番话说的在理,我尽全力解决你遇到的麻烦。”
“谢谢你的帮助。”说罢他迟疑片刻又道:“这件事说起来也算我个人的私事,不会泄露出去吧?”
“这个您放心,客户的隐私是我们最在意的事情,绝对不会透露出去半个字。”
“那钱该怎么算呢?我是现在给你一部分订金吗?是不是要签个合同?”
三叔摆摆手道:“我们这行没有签合同一说,也不用给订金了,这活计也不能说一定就接了,我得去现场看过才能给你肯定答复。”
“完全理解,我把地址写给你。”之后他在记事本上写了一行字扯下纸张递给了三叔。
“他家离咱们这儿不近,路上的费用我得给你们。”
他正要掏钱,三叔道:“欧局长,今天野坟沟那件案子前后是怎么回事?能和我说说嘛?”
“哦,这事儿说起来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察觉到有人在乱葬岗偷尸体,那具死亡的女尸未必能被人发现。”
“我有一点没太明白,既然女子的尸体已经被偷走卖掉,为什么又在乱葬岗被挖出来了?”三叔道。
“盗尸贼叫李贺,出事前他接了一笔配阴婚的生意,就进了地下暗道寻找可用作冥婚的尸体,无意中让他找到了受害人的尸体,他其实知道人是被杀死后抛尸在此的,但这些倒卖尸体的人利欲熏心,也就没报案,把尸体给卖了。”
“但没过多久他就接到了事主的电话,对方让李贺把买尸体的钱给退还回去,并且把尸体运走,原因就是女尸和他家儿子下葬之后配阴婚的这家人老两口同时做梦儿子在他们面前哭诉说自己家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冤魂,他现在在阴间冷的连动都动不了,如果再不把受害者送回去,他们家永世不得安宁。”
“两人起初是没相信,但连续做了几次相同的梦就不由得不信了,于是两人找来村里的人开坟之后果然发现儿子的尸体已经完全被冻住了,表面甚至结了一层白霜,这老两口当时差点没被吓疯了。”
“女尸既然是被害死的,难道这家人当时没看出异状?居然用横死之人给儿子配阴婚?”三叔皱眉道。
“要不说李贺这种人就是个王八蛋呢,他明知女尸是被人害死的,而且在喉管处看到了明显的伤口,这小子居然用针线把伤口缝合住之后把尸体给卖了,对了,还有一点忘说了,坟墓打开后他儿子身上不是结了一层白霜吗,那具女尸虽然血已经流干了,而且尸体也被清理过,可此时不知从哪儿又冒出大股的鲜血,把身上穿的寿衣给浸透成了红颜色。”
“李贺也知道犯了忌讳,但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就把尸体给运回了野坟沟,结果钻进洞里就迷了路,死活找不到出口,后来他只能是找一处土松的地方网上挖,最后是从一处空棺材里钻出去的。”
“他说有个歪脖子的红衣女人对他耳朵吹气,您觉得这是他心虚产生的幻觉吗?”
欧局长摇了摇头道:“这可不是他的幻觉,我上午看到他时李贺左边耳朵包括面颊的区域全乌了,一张脸有两种色。”
听到这儿三叔没再说什么道:“我那边还有点事情要办,您这件事等我手头上的事情了了,利马就开始。”
“好的,拜托你了。”说罢欧局长便上车离开了。
三叔坐上车后对我们道:“李贺赚的这个钱也是夺命金的一种,有时候钱到手容易,再想要送出去反而就难了。”
我问道:“三叔,李贺既然招惹了邪祟,他会有什么下场呢?”
“说不好啊,但可以肯定的是轻则散财走背运,重则甚至会有血光之灾,财迷心窍,居然连横死之人的尸体都敢拿去卖钱,简直就是疯了。”
路上我们定下了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先送尤晴回上海,楚森是死活都要跟着去看如何给牛林迁坟,我当然也想知道这一过程,三叔道:“你们两生意不做了?”
楚森道:“家里的生意老爸本来就不怎么让我插手,有我没我都一样。”
我则有些担心,因为和李昭吵了架,虽然这里面主要的原因在尤晴身上,但我两关系毕竟还没有修补,所以生意是否能靠他还是个未知数。
见我犹豫楚森道:“你别多想了,跟着一起去吧,大不了等我们这趟回来我给你补贴。”
“我自己的生意干吗要你补贴。”
“谁让咱两是兄弟呢,你踏实跟着我走一趟吧,如果你不去,我还怎么去呢?”
我心里也是极度想去,就没再想装修公司的事情,跟着家人一起返回了龙华村。
由于时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