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阴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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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谈赔偿时,他张嘴钱闭嘴钱的,就连自己亲爹的后事都不愿意处理,还是老黄帮着操办的。
拿到钱以后,也是天天泡在麻将馆,头七,三七,百天,都没给老爹烧纸,还是老黄想着给烧的。
就这么一个儿子,能给自己的爹报仇才怪呢?
“爸!爸!”
让我意外的是,老头儿子这时竟然哭了,豆大的泪珠不断从他的眼角滴落。
“汪!”
大黄的吠叫打破了这种伤感的气氛,周大痦子带着纸人走过来了,大黄是在示警。
“老黄,咱们相识一场,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绝!”
周大痦子一边走,一边说,表情看着挺诚恳的,“老爷子诈尸,这是有口气憋在胸口没吐出来,我帮你料理好,绝对不会让你们黄家丢脸!”
“不要脸!”
俏皮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小心点,这是个假人,他想要借刀杀人,你拖着点他,我去找他的真身!”
我眼睛一亮,我就说嘛,人的阳火怎么会是绿色的,原来是假的。
这要是让周大痦子靠近了,他不用干别的,只要把老爷子放开,老黄很难活下来。
这样把老黄弄死,村民也只会说是老爷子诈尸弄死了自己的亲儿子。
我冷笑一声,拦在周大痦子身前,说道:“别刺激老黄了!”
说完,顺手把一张验阴符和护身符贴在了纸人的身上,两张符瞬间爆燃,顺带着把纸人也点着了。
“你?”
周大痦子一瞪眼,恨不得生吃了我。
“你什么啊你?”
我也瞪眼,一脚踹倒还燃着的纸人,冷笑道:“人要有点脸,你干的那点事,以为我不知道?”
“小逼崽子,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周大痦气急败坏,突然低头冲向我。
距离太近,他冲的又急,我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拦腰抱住,我想都没想,曲起胳膊,一肘子怼向他的后背。
他没怎么样,我却好像怼在一块钢铁上,疼的我一愣,等我回过神,他已经顶着我将我摔倒在地。
“老黄!”
我被摔得眼前一黑,下意识喊了一嗓子,提醒老黄小心,心里却暗叹倒了八辈子血霉,都不按照常理出牌。
我刚用酒瓶子对付了诈尸的,这边的纸人就和我玩上了摔跤,你们不是鬼怪吗,能不能使点鬼怪的办法啊?
大黄看我被摔倒,嗷的一声冲了上来,对着周大痦子的脚掏了一口。
除了咬下一块混杂着竹子的碎木条,没什么大用,周大痦子如法炮制,撂倒老黄,扯掉了绳子。
老爷子和那个老头的儿子瞬间扑了上去,老黄惨叫一声,拦在喉咙处的手臂多了两张嘴。
“大黄,上!”
我爬起来一边招呼大黄,一边冲过去。
对上那两人,大黄又怂了,在那闷头撕扯周大痦子的腿。
周大痦子整个都是假的,撕他没用,关键还是那两个家伙,我顺手拎起一个凳子,对着趴在地上啃咬老黄的两个家伙砸了下去。
周大痦子一挺身,替两人挡了一凳子,身上却碎开了花,纸片乱飞。
“逮到了!”
就在这时,那个俏皮的声音响起,周大痦子的身体直挺挺的倒下,压在他身下的老黄解放了。
借着这个机会,我马上拎着凳子砸还在啃咬老黄的两个人,一凳子下去,老头儿子率先被我砸晕。
他一晕,老爷子啃咬的力度瞬间变小,老黄也趁机挣扎出来。
第一次也是这样,老头儿子一晕,老爷子啃咬的力度便变小,关键还是在老头儿子身上。
我仔细看了一眼,发现有些不对,老头儿子挨啤酒瓶子不只一下,又挨了我一下板凳,头早就被砸破了。
如果是人,头破之后下面肯定是血和头发混在一起的暗红色,可老头儿子不一样,他头上露出了一撮黄毛。
第三十章 黄狗报恩()
头皮下怎么还有一层毛,还是黄毛?
我侧头瞄了一眼大黄,它见我盯它,嗷的一声缩成一团,又把头插在两腿中间。
“蠢狗!”
我被气的不行,都被我打晕了,还怕个毛线?
我想了想,试着扒拉一下,本没用啥大劲,没想到豁口越弄越大,露出的黄毛也越来越多。
“画皮?”
我脑子里瞬间冒出这样一个念头,以前听村里人讲故事也提过,早些年有黄皮子套着人皮来村里讨饭,这位不会也是套着一层人皮吧?
越想越可能,我也没犹豫,拽着豁口猛地一使劲,撕喇一声中,头皮整个被我撕了下来,露出了一颗苍老的不成样子的狗头。
我被吓的差点蹦起来,怎么冒出来一只狗?
“这、这什么情况?”
老黄也被惊的语无伦次的,知道被戴了绿帽子,他都没这样!
“不知道!”
我直接摇头,怪不得黄家这爷俩先被狗灵附体,又被野狗追咬,原来搞他们的就是一只狗。
可为什么呢?
我马上问道:“你家得罪过狗?”
“得罪个屁,我都多少年不吃狗肉了!开车开了这么多年,除了去年撞死了李老爷子,我连只耗子都没轧死过!”
老黄一蹦老高,脸上也有了神采。
我知道他在想啥,他原本以为一切都是他撞死人的报应,可现在,他发现一直以来搞他的是一只狗,和车祸根本无关,让他又有了生念。
“先绑起来再说!”
我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便指了指地上的那颗狗头,打算先控制起来再说。
老黄过来和我一起拖起那颗狗头,重新把它绑在凳子上,还有老爷子,他现在还不稳定,也得绑起来。
绑好之后,大黄偷瞄了一眼,还是那副怂样,我气不打一处来,我就搞不明白了,它平时和村里的狗干架,从没怂过,怎么面对这么一条老狗,就怂了?
“你说说你,你怕它干嘛?”
我瞪了大黄一眼,又有点奇怪,黄家这爷俩要是没惹到这只狗,它怎么会把黄家往死里搞?
还有刚才,老黄说到车祸撞死老李头的时候,它可是哭了,还叫老李头爸,难道它和老李头有关系?
“我回来了!”
我还在想,那个俏皮的声音自门外响起,这一次,我可以确认,不是在我心头响起,而是确确实实的响在门外。
老黄也听到了,他也抬头向外看。
我以为会见到褚墨留给我的后手,没想到进来的是周大痦子,他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就好像刚学会走路一样,走两步便踉跄一下。
“你们人走路真费劲!”
见我们在看他,周大痦子皱皱眉,一张嘴吐出了一个俏皮的女声。
什么叫你们人走路真费劲,这话一出,我就明白,褚墨给我留下的后手不是人,只是不知道是哪路大仙?
“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周大痦子蹒跚走来,最后拽出一把椅子坐下,神秘的问道。
一边问,还一边挑眉,在配上下巴上的那个痦子,怎么看怎么别扭!
老黄咧咧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大痦子,还是没开口。
“你也下来!”
周大痦子喘了一口气,兰花指一翘,指了指还在楼上偷瞄的张翠云。
“我就不下去了吧!”
张翠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想要缩回去。
“你不下来,我放几个小鬼上去抓你下来!”周大痦子冷冷一笑,透出一股寒意。
“我下,我下!”
张翠云立马下来,按照周大痦子的指示,拉把椅子坐在老黄的身边。
“来,我和你们说到说到,让你们知道这位是谁?”
等我们坐好,周大痦子一扭一扭的来到那颗狗头前,翘着手指对着狗鼻子弹了一下。
可能是吃痛,也可能是别的原因,这条老狗睁开了眼睛。
看着这颗狗头,我们几个都觉得有点别扭,特别是我,这么多天下来,也算见多识广了,可还是觉得神奇!
“说吧,干这些是为了啥?”
周大痦子又比划一下,俏皮的声音透着一股威严。
那颗狗头环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老黄身上,透出一股恨意,一张嘴,让我们全懵逼了。
“你撞死了我爸,我要报仇!”
“等会,你爸是谁?”老黄马上问。
“李俊德!”狗头带着哭腔说出了三个字。
“小主人不争气,没少气爸爸,爸爸死了,他不烧纸,不报仇,我咬死他,披着他的皮给爸爸报仇!”
这条老狗越说越伤心,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中滴了出来。
老狗说它以前是条流浪狗,什么时候被老李头抱回去的它不知道,只记得很小的时候它就跟在老李头身边。
老李头的儿子不争气,每次回家都是钱没了回家要钱,不给就打就骂,伤透了老李头的心。
后来老李头对它说,他没有那个儿子,它就是老李头的儿子,一人一狗就这么相依为命的过了十年,直到有一天老李头再也没有回来。
从那天起,它就开始找,寻着气味,它找到了出车祸的地方,找到了火葬场,后来还找到了老李头的儿子。
它知道老李头死了,也知道小主人拿着老李头拿命换来的钱在胡天胡地,它想报仇,给它爸报仇。
相比于开车的人,它其实更恨老李头的儿子,也就是它的小主人,于是它咬死了小主人披上他的皮,来到黄家为它的爸爸也是它的主人报仇。
听了这只老狗的描述,我心里只有一个感觉,人有的时候还不如狗,起码狗还知道报恩!
也明白了,黄家这爷俩为什么会被狗灵附体,又为什么一直被狗找麻烦!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老黄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切,愣愣的看着那只老狗。
“有什么不可能的?”
周大痦子撇撇嘴,没好气的说道:“我就不是人,不也找了一具身体,站在你面前主持公道吗?”
说完,他站起来来到张翠云身后,说道:“我最讲理了,人家狗狗报仇有理有据,你又是为了什么啊?”
“你们人不是说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吗,你和他过了那么多年,最后不但和个神棍搞在一起,还打算弄死他,怪不得都说最毒妇人心?”
周大痦子根本没给张翠云解释的机会,嘴和机关炮一样,啪啪说个没停,最后还将手停在张翠云的太阳穴,说道:“我判你有罪,下辈子和这个神棍一样,变成白痴!”
说完,手指对着太阳穴一戳,张翠云一翻白眼,软倒在椅子里,再次睁眼,呵呵傻笑着,哈喇子跟着流了下来。
这种手法简单粗暴,给出的理由也简单,说弄傻就弄傻,就和褚墨对付老王一样。
“还有你,杀人偿命,不过看你有心悔过,家里又死了一个的份上,取你十年阳寿!”
转过头,周大痦子又将目光对准老黄,伸手罩在老黄的头顶,对着抓了抓,老黄的脸色顺间变白,看着苍老的很多。
“至于你,为主报仇无可厚非,可杀孽太重,不过看你也活不了多久了,你主人的墓地在哪你也知道,你去那等死吧!”
说完,周大痦子环视一圈,问道:“都没有意见吧?”
这副架势,根本不容有人反对,就算是反对也没办法,张翠云被弄傻了,老黄的十年阳寿也取了,谁还敢反对?
再说了,就他那种语气,分明是谁反对,我就弄死谁!
关键是,她做完了,还对我眨了眨眼。
我有些头疼,这位到底是什么身份,褚墨给我找的分明是一个姑奶奶!
第三十一章 再见陈可可()
没人反对,也反对不了。
被取了十年阳寿,老黄却好似老了二十岁,他说他会养着张翠云,不为别的,为了在外上学的儿子。
至于老李头的那只狗,它什么也没说,解绑后,独自走出黄家,消失在夜色中。
“好了,你和我上楼!”
处理好一切,周大痦子对我点点头,一步三摇的走在前面,向着楼上走去。
我赶忙跟上去,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大黄也跟了上来,还颇有些讨好的意味,一直冲我摇尾巴。
上到二楼,来到原本张翠云的卧室,周大痦子一屁股坐了下来,对我招招手:“坐啊!”
“能不用这个身体吗,我看着别扭!”我有些无奈,一个老男人,声音是女人,还老是挑眉掐兰花指的,实在让人受不了。
“受不了挺着!”
周大痦子翻了一个白眼,对大黄招了招手,道:“过来!”
大黄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