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阴妻-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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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没关紧的门,我看到对面的老王家也进了不少人,吊死的那个老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了下来,垫着脚迎客。
“老七,你瞅瞅你,来了这么多客人,也不说招待一下!”老板娘走了出来,菜刀一划,割断了绳套。
“招待,招待,马上招待!”
徐老七客套的说着,同样垫着脚迎客。
我向他身后看了一眼,一只老的毛都快掉光的狐狸趴在他的身上,手里拿着几根木棍,每一根木棍上各有一根丝线,控制着徐老七的四肢。
徐老七这会就如同提线木偶一样,只能被这只老狐狸控制,他的嘴虽然一张一合的,但是一点声音也没发出,说出的话,做出的表情,都有狐狸控制,那样子就好似在唱双簧。
“咱家的炖大骨头最出名,还有干蘑,老好吃了!”徐老七伸手迎客,躬着腰垫着脚,乐呵呵的说道。
“一样来一份!”
那位军大衣大大咧咧的坐下,歪着的头一张一合,吐出了几个字。
“好嘞!”
徐老七乐的嘴都快歪了,扬着嗓子喊了一声。可那双眼睛里,满是恐惧。
“真他妈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在地上浇水,车差点翻了!”军大衣喝了一口水,骂骂咧咧的顿了一下杯子。
水从他的嘴里喝入,又从脖子处的裂口流出,带出的是黑红色的水。
看到这一幕,徐老七的脸都快变形了,眼珠子更是瞪的溜圆,如果不是那只狐狸在控制他的身体,他此刻恐怕已经喊了出来。
“哎,老七,我记得你之前提了一桶水出去了,是不是你干的?”徐老三放下酒杯,似笑非笑的问道。
“嗯?”
军大衣的头扭了一下,发出一阵咯吱的声响,竟然重新立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徐老七。
徐老七的眼神一阵恍惚,很想开口说不是,可努力的几次,最终说出的话却是:“三哥,你咋知道的?”
这话一出,他眼中的恐惧更胜,而那只毛都快掉光的狐狸趁势一退,爪子里四根木棍上的丝线同时断裂,徐老七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是你浇的水?”
皮衣男也站起来,一脸凶狠的看着徐老七。
“不、不是!”
徐老七蠕动了一下嘴唇,踉跄着退了一步,可能是被吊的时间太长,他脚下一软,摔倒了。
“怎么不是?”
徐老三再次开口了,他指了指门口的水桶,说道:“你不就是用那个桶浇的水吗?”
“我的脖子好疼啊!”
军大衣扶着自己的脖子,正了正位置,发出一阵脆响,脚下却没停,走向徐老七。
“我的胸口疼!”
皮衣男揉着自己的胸口,以同样的步伐走向徐老七。
我这才发现,皮衣男的胸口向下塌陷了一块,他的胸骨折了。
“是老叔指使我干的,你们去找他,去找他!”
看着渐渐逼近的两个死鬼,徐老七恐惧到了极点,嚎了一嗓子,从地上爬起来便跑。
第四百章 迎亲()
军大衣和皮衣男没拦着,只是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徐老七。
徐老七踉跄着跑出了门,丝毫没注意到身后两道异样的目光,也没注意到,外面停的各种各样的破损车辆。
“石敢当镇煞,虽然少了一块,可煞气直冲而出,是向外发散的,想要制幻致死,还缺点东西!”徐老三这会慢悠悠的抿了一口酒,说道:“所以,要制造一冲煞局!”
听到这,我已经明白了,何谓冲煞,说白了就是两道煞气相冲,什么样的煞气能比死人的煞气更重?
所以徐老七干的就是引煞的活,他在路上浇水,水遇冷结冰,路过的车在过弯道时突然打滑,会发生什么,我完全可以想象的到。
那两位死的很惨,军大衣撞断了脖子,皮衣男胸骨骨折,我估计是骨头扎入了心脏,直接致死。
出车祸本就属于横死,更别提这种被人陷害的,又碰巧遇到这种冲煞局,这两位想腰投胎重生都难。
按理说,这两位应该被禁锢在车祸地点,可他俩出现在这,说明有人在作怪,我脑子里瞬间浮现出姜栾丽那张疯狂的脸。
军大衣和皮衣男似乎并不急着走,他俩等菜上来后,吃饱喝足后,才往外走。
屋里还在不断的进人,各种死法的都有,老板娘不断的上菜,只不过上来的菜,大多是半生不熟的。
我的眼神在进来的一名名死鬼身上流过,有些想不通,姜栾丽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让这些死鬼报仇?
要说死的头两个人,比如军大衣和皮衣男想要报仇,还有情可原,可后面死的人,大多是因为那个冲煞局,真要报仇,恐怕这个村的人都要死光。
“啊!”
我正在想着,外面传来了徐老七痛苦的哀嚎声。
“出去看看!”
我把灰家三兄弟提溜起来,放入怀中,便向外走,徐老三还是那副模样,笑眯眯的看着我。
“砰!”
一出门,便听到一声巨响,然后是徐老七飞起来的身体。
没等他落地,又是一辆车撞过来,他的身体又一次飞了起来,在半空中洒下一滴滴鲜血。
撞过去的车什么型号的都有,每一辆车里,都有一位面目阴沉的司机。
“砰!”
又是一道剧烈的声音响起,徐老七的身体飞了出去,不过这一次,没有车接力。
最后一辆撞过来的车是一辆大车,撞飞徐老七后,停在徐老七跟前,从上面下来的是那位军大衣。
他冷冷的看着徐老七,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在他身上。
很快,一名名司机从车上下来,同样冷冷的看着徐老七。
“咳咳!”
徐老七呛了两下,嘴角流下了一行血。
“时辰到了,该走了!”
一道沙哑的声音在这时响起,围观的司机自动让开一条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走过来,在徐老七的脑门上点了点,扯出了一道虚影。
徐老七的魂被拉出来了。
他茫然的看着左右,哆嗦了一下,握紧了拐棍,跟着老太太向外走。
司机自动让开一条路,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
“咦?”
我注意到一点不对的地方,村头那块有点点的火星。
灰老大探出头,小鼻子嗅了嗅,说道:“引魂香的味道。”
“还有指路明灯!”灰老二补充了一句。
“上路!”
我想了想,刚要迈步,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这些司机同时上车,一辆又一辆事故车排着队向外开。
当最后一辆车开出,一个人露了出来,是那位吊死的老王。
他的手上绑着绳子,绳子的另一端在车上,随着车子的启动,他踉跄着向前走。
我想过了想,跟了过去。
其实我很好奇,从徐老七打的那一通电话里,我知道他们背后还有一个叔,当初的一切,很可能就是这个叔出的主意干的。
可这些死鬼司机出现这么久,徐老七和老王都死了,那位叔也没出现。
随着这些死鬼向外走,来到村口时,我看明白了,村口烧着的那堆火是什么,那是灯火!
灯火是为鬼照明的,制造起来很简单,将煤灰、木屑还有汽油混在一起,然后点燃。
小时候每年的正月十五,家门口都要点上这么一堆堆灯火。
村口的火,就是这样的灯火。
灯火不是一堆,每隔十米远,就有这么一堆火,一路向外延伸,直到事故地点。
每隔五十米左右,还有一更拇指粗细的香,也就是所谓的引魂香。
“工程还真是浩大啊!”我摇摇头,姜栾丽直接将那些鬼引来,让那些鬼回村报仇。
这样下去,时间不用太长,只需要三天,村民就会受不了。
一天晚上死两个,两天死四个。
最慌的是门口挂了白灯笼的,没挂的也会人人自危。
到了这个时候,人的私心会被激发到极点,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整个村子也会因此而陷入分裂。
按照原路返回,进入徐家的时候,我瞄了一眼老王家,老王还挂在门框上,尸体一摆一摆的,隐隐的还有一阵阵哭声传来。
进入徐家,徐老三抱着胳膊缩在椅子内,老板娘收拾着残局,脸上看不出悲喜。
“哎,徐老七该死,那对面的老王又是怎么回事?”我敲敲桌子,把徐老三叫醒。
“老王啊?”
徐老三拖着长音,端起酒杯将剩下的那点底一口喝光,吧嗒吧嗒嘴说道:“那个老东西最坏,主意都是他出的,每次都不冒头,把徐老七当枪使!”
“今晚就这样了?”我问道。
“哪那么容易?”徐老三冷笑一声,说道:“这个村的人,都是靠着那些死人发财的,死人财好赚,但是不好花,认真算的话,这个村的人,没一个是无辜的!”
“还有啥业务?”我问道。
“时间还早,你看着就知道了!”
徐老三阴阴的一笑,又窝入了椅子内。
见他这样,我摇摇头,坐了一会抬头看了一眼时间,这会是九点十五,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不过我也不急,晚上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我饭都没吃上几口。
菜都凉了,饭也凉了,我勉强吃了一碗饭,耳边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响。
“堂主,你听到了?”灰老大钻出来,小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的盯着外面。
“听到了!”我也向着外面看,那声音好像是唢呐,听着倒是挺喜庆的。
就这么看了一会,外面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算是听清楚了这是什么声音,这是喜乐。
“来了!”
徐老三这会坐起来,眼睛直放光,对我道:“喝喜酒去啊?”
“喜酒?”我狐疑的看着他。
“对,喜酒,喝不喝?”他诡异的一笑,咖啡色的瞳仁内闪烁着一抹挑衅。
“去,有喜酒喝,我一定去!”
我笑了,就算是他不邀请,我也会去,其实就是好奇心作祟。
“那走吧!”
徐老三站起来,朝着后厨喊了一嗓子:“嫂子,走了!”
“来了!”
老板娘的声音很快响起。
外面的风这会小了很多,我们出门时,正好看到一个接亲的队伍走了过来。
队伍很复古,新郎骑着高头大马,头上戴着一顶高帽,身后是一顶喜轿。
四个童男童女围在轿子周围,手里挎着花篮,每走几步,都要撒下花瓣。
乐队吹的很欢实,唢呐声在整个村子内回荡。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无论是童男童女,还是乐队,都是僵硬的死人脸,他们是纸人变的,唯一有表情变化的是新郎官和那几位轿夫。
还有一位表情也很丰富,是走在最前面的一个绑腿老太太,她的脸蛋涂得通红,一双小脚走的飞快,一边走一边扭着腰,好像唱戏一样。
看到我们,她还抛了一个媚眼,徐老三回了一个飞吻,老板娘则是吐了一口,表示不屑,小声骂道:“媒婆张越来越不要脸了!”
迎亲的队伍走的很快,我们坠着队伍末尾,跟着往村里走。
没走几步,我便发现,队伍的规模在扩大,途中经过的每一家都有人走出,出乎我预料的是,活人多,死人少。
有很多村民明显是被强迫出来的,他们脸上挂着的满是恐惧,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每走一步,都要哆嗦两下。
中途还有仙家加入进来,多是胡家的,有两个灰家的还和灰老大打招呼。
迎亲的队伍在村尾停了下来,这家占据的地方很大,但没挂牌子,他家没做生意。
大门是黑色的,紧闭着,一个人没有,门口也没挂代表着喜庆的灯笼,丝毫看不出结婚的意思。
“撞门抢新娘!”
被老板娘成为媒婆张的老太太丝毫不在意,而是向着身后挥挥手,那几个脚夫放下轿子,喊着号子,向着紧闭的大门冲了过去。
砰的一声,大门晃悠了一下,发出一阵嗡鸣声。
“怎么回事?”我偷偷碰了一下徐老三,小声问道。
“你不是好奇那个叔是谁吗?”徐老三阴阴的一笑,伸手一指那扇漆黑的大门说道:“他就是这家的主人!”
说完,又是砰的一声响起,大门被撞开了。
“抢新娘喽!”媒婆张趁机扬着嗓子来了一声。
一时间唢呐声大作,那几个轿夫喊着号子冲了进去。
院子很大,进去没几步,地上便燃起一团火,进入的轿夫跳着脚往回走,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漆黑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