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阴妻-第4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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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大黄这时爬起来,对着门外叫了两声。
“咚咚!”
叫声中,一道敲门声响起,欢欢的声音再次传来:“叔叔,你在里面吗?”
“你好,请问有人吗?”
没等我回答,一道怯怯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声音透着一股青涩,有些像是少女。
我脑子里陡然出现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会是厕所里面的那个小姑娘吗?
“有人吗?”
小姑娘的声音刚刚停歇,那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我没回答,而是盯着门,似乎是张茉涂抹的那些液体起了作用,门外的那个人始终没有进来,也没了音信。
“哥,你看!”
亮子这时来了我一把,伸手指向了窗外。
我转过头向外望去,道路对面,孙佳琪的身边多了一个小人,正是欢欢。
欢欢的形态很不稳定,不断变换着,一会是一个十二三岁少女的模样,一会是一个三十多岁中年人的样子,一会又变成了自己。
“那两个人是谁?”张茉问道。
“不知道!”
我摇摇头,把之前看到的说了一遍。
“他们是鬼蛊的原料!”张茉想了想说道。
“原料?”我重复了一遍,表示不解。
张茉伸手指了指外面,说道:“欢欢不够凶,对我们的威胁不大!”
“也就是说,那两个人,是孙佳琪找出来的厉魂?”我问道。
“**不离十!”张茉喃喃道。
窗外,孙佳琪这时候动了,她抱起欢欢,沿着街道往里走,很快便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张茉,之前是怎么回事?”
我把经历的一切说了一遍,问了一句。
“你中蛊了!”
张茉侧头看着我,缓缓的说道:“鬼蛊!”
“什么时候?”我有些不解,这一天,我们几个都在一起,要说中蛊,不能我一个人中吧?
再说了,亮子也看到了那些场面,为什么他就没事?
“下蛊需要媒介,不能凭白无故的让人中蛊,大部分蛊虫都是通过接触进入人的身体,而鬼蛊不同,鬼蛊不需要接触,需要的是生辰八字。”张茉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那不是巫蛊差不多嘛?”我问道。
“就是如此!”张茉点点头。
我笑了,说白了,不就是我让人咒了吗!
我的生辰八字,早被我那个亲妈露了出去,只要有心,很容易获得,不过这么长时间,很多期盼我死的人却没有用这个来咒我,这点我很好奇,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现在好了,终于有人来咒我了。
“亮子看到的和你看到的绝对不同,你可以问问他,看到了什么!”张茉说道。
“亮子,你看到什么了?”我来了兴致,问了一嘴。
亮子皱了皱眉,想了想,开始复述。
听完后,我有些懵逼,按照亮子的说法,他根本没问我去不去厕所,而是我自己跟着的。
还有洗手池,水龙头是拧紧的,是我给松开的,蹲位里面的那个小姑娘是我自己发现的。
那个中年人也是我发现的,整个过程中,唯有一点是对的,那就是亮子一直在拽着我走,是我一直不走。
“差太多了!”我嘀咕道,亮子和我看到的完全不同。
“怎么解蛊?”我吐出一口气问道。
“找出那个小姑娘还有中年人的死因,超度他们,否则的话,一旦让欢欢把他俩吞了凝聚起来的怨气,足以让你无法从幻境中脱离!”张茉说道。
“嗯!”
我点点头,觉得又有事干了。
其实不找也行,就这么挺着,制造鬼蛊,并且让我中蛊,孙佳琪的消耗也很大,三天之内,如果不能解决掉我,她不死也得受重伤。
大部分蛊虫的炼制都是大同小异,就是把各种毒虫放在一起,让他们相互吞噬,最后活下来的就是蛊。
而鬼蛊的炼制方法,大同小异,只不过正常的蛊虫吞噬的是毒虫,而鬼蛊,吞噬的是鬼。
蛊会反噬,一旦我能挺过去,那么遭殃的就是孙佳琪。
不过很显然,硬挺会冒很大的风险,就比如今天,一切都太真实了,而且我的状态也有问题,面对他们,我就好似一个普通人一样。
“查吧,明天有一个白天的时间,只要查出被吞噬的那几个鬼是怎么死的,就有解决的办法!”张茉站在窗前,有些出神的看着外面说道。
我揉揉眉心,也只能这样了。
后半夜无事。
天亮后,我们几个下楼去对面的饭店吃饭,把老宋也叫来了。
“老宋,我问你个事!”
摆上碗筷,我挨着老宋坐下,想了想说道。
“什么事?”老宋略有些紧张。
“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就想问问你,我住的那个旅店,是不是死过人?”我朝路对面的旅店努努嘴。
“死过!”老宋沉默了片刻,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松了一口气,看起来有门,又问道:“是不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你看见了?”老宋腾地站起来,紧张的看着我。
“坐下坐下!”
我拉了拉老宋,他这种态度让我放下了心,看来他对里面的事门清啊!
“旅店死过两个人!”
老宋阴沉的看了一眼对面的旅店,说道:“我们南乡有一个小学,叫南乡小学,死在里面的两个人,一个是小学六年级的学生,一个是小学的校长!”
“学生和校长?”我暗自嘀咕道,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
“学生是一个小女生,叫陈玲玲,挺灵巧的一个女学生,校长叫苟长禄,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老宋下意识的压低声音,人有点失控。
我们几个谁也没打扰老宋,静静的听着他说。
陈玲玲是一个留守儿童,父母在外打工,只有她一人在家,因为这个,她被校长苟长禄盯上了。
一边是一个懂得人情世故的老油条,一边是一个缺少关爱的小女生,陈玲玲根本不是校长苟长禄的对手。
时不时的关心一下,经常性的嘘寒问暖,再小恩小惠的买点好吃的,这些对于心性健全的人来说,或许没什么,但是对于缺爱的小女生陈玲玲来讲,这些足以让她陷进去了。
陈玲玲和校长苟长禄好上了,悲剧也随之发生,陈玲玲怀孕了。
得知这个消息,苟长禄的第一个反应是这个孩子不能要,第二个反应是赶紧打掉孩子。
苟长禄做的很绝,他给了小女孩陈玲玲一笔钱,带着她去打胎。
去的是黑诊所,打完胎,苟长禄把陈玲玲一个人扔在了旅店,自己回家了。
悲剧发生了,陈玲玲上厕所时大出血,死了。
人死了,就是大事情,开始调查,打胎的事情暴露了,苟长禄家里有人,花了几万块钱,把事情摆平了。
其实主要是死无对证,人死了,孩子也打下去了,无法证明,那个被打下去的孩子是苟长禄的。
苟长禄给的说法也很简单,他是瞧孩子可怜,才带着去打胎的,搞到最后,差点反找陈玲玲家要打胎的钱。
最后为了平息事端,苟长禄不得不拿了几万块钱平事。
到了最后,陈家等于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这么忍下去。
永远不要低估父亲复仇的心,为了给女人报仇,陈玲玲的父亲前后筹算了三年,然后动手了。
他在一个夜晚,拎着刀来到了校长苟长禄的家,灭了苟家满门五口,包括苟长禄的一个两岁的儿子。
杀了人,陈玲玲的父亲砍下了苟长禄的头,拎着头来到了旅店,在那间卫生间内,烧纸祭奠。
烧好纸,陈玲玲的父亲拎着刀去派出所自首,交待一切。
“草!”
听到最后,亮子咬牙吐出了一个字,苟长禄太不是东西。
我皱着眉,这事不好办了。
死的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六个,如果算上被枪毙的陈玲玲父亲,一共是七个人。
昨晚我只看到了陈玲玲和苟长禄,如果我是孙佳琪,为了增加鬼蛊的凶戾之气,我一定会让她继续吞噬下去,下一个目标就是苟家的另外四口。
那一夜,陈玲玲的父亲一共杀了五个人,除了苟长禄,还有苟长禄的母亲,妻子,和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一个八岁,一个两岁,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说实话,我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整件事,罪恶最大的就是苟长禄这个王八蛋,至于他的家人,最起码的是,孩子是无辜的。
按照老宋的说法,当时苟长禄的母亲和妻子可是一点没怪自己的丈夫,反而没少骂已经死去的陈玲玲为小婊子。
对于那两位的死,我只能说活该。
现在事情清楚了,我却有些为难,原因很简单,我想不出消除怨气的方法。
这是一个死结,怎么解开?
一共七条人命,相互之间本就纠缠不清,很难让他们平静安息。
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无处下手。
第五百三十一章 人头()
“杀人的刀在哪?”张茉突然问道。
老宋顿时紧张起来,说道:“刀封存在局里,我就是一个小民警,弄不出来。”
“陈玲玲的父亲死在哪,你总知道吧?”张茉再次问道。
“知道!”老宋点点头。
“吃完饭带我们去!”张茉说道。
“嗯!”
老宋没反对,不过明显不太情愿。
“当初很多人觉得老陈杀的好,给老陈上过坟,地方很好找!”
吃过饭,老宋带我们去坟地,路上一直念念叨叨的。
出了南乡,一路向西,走了大约十分钟,停在了一片小树林前。
“就是那里!”
下了车,老宋指了指小树林前的两座坟。
一大一小两座坟,修的整整齐齐的,周围没有一丝杂草,能看出来,有人经常来这里打扫。
“没有魂!”
我在坟前赚了两圈,摇了摇头。
“捷足先登了!”张茉面无表情的说道。
“硬抗吧!”亮子有些无所谓的说道,说完看了看我,道:“哥,你能扛住不?”
“扛住扛不住,试试呗!”我本来也没报太大希望,来老陈的坟前,就是想着,如果老陈的魂还在,能轻松不少。
现在老陈的魂不在,那就没办法了。
重新回到南乡,老宋打了个招呼,人就走了,躲我们就像是躲瘟疫一样。
“鬼蛊,不可解!”
回到房间,张茉再次为我科普起鬼蛊的知识。
在苗疆,鬼蛊很鸡肋,一是炼成很难,阴魂是无法和蛊虫直接结合的,想要炼成鬼蛊,最好的办法是先炼出一个蛊人,然后将阴魂灌入蛊人体内,由此形成鬼蛊。
二是效果不是很明显,除非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否则的话,鬼蛊只能当做普通的阴魂使用。
这两点注定了,没人愿意炼制鬼蛊。
可鬼蛊有一点好处,一旦炼成,杀伤力很大,往往能将人拉入幻境内,让人不知不觉间陷进去。
一旦陷入,生死便操之于人手。
“怎么破?”我问道。
“除非你能化解掉鬼蛊的怨气!”张茉说道。
“说笑呢吧?”
我揉了揉鼻子,如今的鬼蛊,就是一个大杂烩,里面有小女孩欢欢,有她的爹妈,有陈玲玲和那个畜生校长,搞不好还有陈玲玲的父亲。
如此多的阴魂,我怎么化解他们的怨气?
“扛着吧,看你能扛多久了,只要你能扛到我们找到孙佳琪,就会没事了!”张茉还是一开始那样,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行吧!”
我成大字型躺在床上,也只能这样了。
按照张茉的说法,孙佳琪的身份不简单,既然说了,三天过后,不在找我,也就说明,蛊种这事过去了,苗疆不会再来人。
扛过去,我也算是了了一块心病。
相对来说,苗疆的人还算讲规矩,每次针对的人都是我,如果他们把目标放在任婶身上,那我就有些无奈了。
人不能闲着,一旦闲下来,就好困,就这么躺了一会,我睡了过去。
“我疼!”
迷迷糊糊中,我耳边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
“听话,好好躺着!”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我强撑着睁开眼皮,侧了侧头,便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虚弱的躺在另外一张床上。
她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很干,眼睛里满是虚弱。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男人的脸上透着一股不耐烦。
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