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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绝命阴妻-第4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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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没吭声,他继续说道,“只要你们俩带我出去,我就帮你们找那些村民!”

    “成交!”

    我和亮子交流了一下眼神,答应下来。

    这个徐天琪说的倒是也没错,在这憋了这么多年一直出不去,说不上哪天他就会发疯,搞不好就会杀人。

    把他带出去,到时候送下去,该怎么判就怎么判,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其实徐天琪之所以走不了,说来也简单,他当年钻狗洞的时候,脑门磕在了下面垫着的一块石头上,血沾在了石头上,他死后魂就留了下来。

    当年翻修大墙,如果那块石头被挖出来,他还是有机会走的,结果地基没动,只是在原本的基础上修了一下大墙,他苦逼的留了下来。

    有我的帮助,事情简单的很,问了一下他的生辰八字,我把他的魂从石头上拘出来,又拿黄纸做了一个娃娃,让他钻入其中。

    回去的时候,我把他放在了车头,他趴在车上,好似乡巴佬一样扫着四周,不时吧嗒一下嘴,感慨一下。

    “我和你们说,你们要找的那些冤魂,十有八九是在砖厂!”

    回到房间,他立即给出了一个答案。

    “为什么?”我问道。

    “砖厂那地方就是宝西村的原址啊!”他正色道。

    “你没说谎?”我问道。

    “我说这个慌干嘛?”他一脸的不高兴。

    “不对啊!”

    我摇摇头,秦姐说过,砖厂在宝西镇的最北面,而镇中学在最西南方,这两个地方不挨着啊,相隔得有一千米。

    小日本杀人屠村,不可能说把人杀完了在弄到一千米以外的地方埋起来吧,这完全不科学。

    我把疑惑出说来,徐天琪眉角翘了起来,说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镇中学那片地方,原来是一个采伐场,那些村民被弄到采伐场,一是为了干活,二是为了杀人。”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我狐疑的看着他,心头升起了一丝疑惑。

第五百四十八章 砖厂() 
“我家祖上就是抗联!”

    徐天琪一梗脖子,颇有些骄傲的说道。

    “那你可把你家祖宗的脸丢光了!”亮子一句话暴击,徐天琪顿时蔫了。

    徐天琪是八十年代末死的,那会刚好三十,三十就能当上一所镇属中学的副校长,说他不是靠着家里的关系,没多少人相信。

    “别装死,说清楚点!”我弹了他一下。

    “当初日本人好像是为了逼问什么,在村里杀了一些人,后面又把一些人压倒采伐场,挖坑活埋了!”徐天琪恹恹的说道。

    “明天我们去砖厂,你为我们指路!”我说道。

    “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呗!”徐天琪恢复了一丝本性,一副地赖子的形象。

    这货是一点也没遗传祖上的基因,胆小好色不说,心里没有一点对于英烈的敬畏。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我们开车带着徐天琪去砖厂。

    砖厂在宝西镇最北面,宝西镇以十字街为分界线,过了这条街,越往北越破败。

    一路向北,房子大多是八九十年代的那种泥砖房,少有砖瓦房。

    “前面是老公社,过了公社再往北就是砖厂!”徐天琪比比划划的说道。

    公社也就是俗称的人民公社,是以前的镇政府,高墙围着,大门锁着,一看就荒败了很久。

    过了公社,石板路变成了沙土路,坑坑洼洼的,很不好走,不过砖厂的轮廓也露了出来。

    不时便能看见一个个土窑,半成品的砖垛也能看到不少,不过人倒是一个没见到。

    “往哪走?”

    我在一个土坡前停下车,向着四周望了望。

    “顺着这条小路向前走,大约一里地左右就能看见厂房,那里有个澡堂,最早见鬼的传说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徐天琪站在车头,打量了一下四周,指出了路。

    路不太宽,也就能容一辆车通过,杂草很多,能看出来,这里很多年没人过了。

    顺着小路向上,过了百米左右,就看到一座荒废的变电所,一些拇指粗细的电线散落在外面。

    电线里面的铜已经被抽出,只剩下一些胶皮,有的已经被晒化,堆成一团。

    过了变电所,走了三百多米,一座厂房出现在面前。

    厂房一共三层,表皮大部分脱落,裸露着红砖,徐天琪看了半响,伸手指了指掩着的大门说道:“浴室在一楼,进去左拐,以前很多人都来这洗免费澡,后来闹出了事,说是有人见鬼了,来的人就少了!”

    砖厂是国企的,吃大锅饭那阵,国家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免费洗澡我不意外,搞不好烧好的砖都有人一车一车往外拉。

    “出事的是女浴池,后来都没人敢去了!”徐天琪还絮絮叨叨的说着,眼睛也泛起了光,“是不是有鬼我不知道,后来一有女人在里面洗澡就有男的守在外面,听到尖叫声就冲进去!”

    我暗自摇头,徐天琪这货是没救了。

    进入厂房,按照徐天琪的指示往里走,向左一拐,没走几步就看到一间贴着白瓷片的房间,门口上面挂着一个歪着的牌子——女浴。

    “就是这!”

    徐天琪伸手一指,探头向里望了望,嘀咕道:“奇怪,怎么什么都没有?”

    走入浴室,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空间很大,靠左侧是一个能容纳四五十人的大池子,右侧是十余个坏掉的喷头。

    地面上的瓷砖大部分都被撬走,露出凹凸不平的水泥,池子也是如此,只不过被破坏的更严重。

    “灰孙,你仔细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大黄,你也瞧瞧!”我揉了揉大黄的脑袋说道。

    “汪!”

    得了我的许可,大黄撒着欢在屋里乱窜。

    “亮子,发现什么了吗?”我扫了几眼问道。

    “没!”亮子摇摇头。

    “不对啊,怎么会没有,难道是当年是假的?”徐天琪嘀咕道。

    “灰孙,你发现什么没有?”

    等了一会,我问道。

    没人回答。

    “灰孙?”

    我下意识提高音量,还是没人回答。

    “草!”

    我骂了一声,浴室内的布局很普通,一边是浴池,一边是喷头,空荡荡的,一眼可以看尽,灰孙怎么会消失?

    “不对,大黄哪去了?”

    下一刻,我心里一凛,大黄也消失了。

    就在我叫灰孙的时候,大黄还在浴池里,屁大的功夫,它就消失不见,这怎么可能?

    “浴池有问题!”徐天琪兴奋的喊了起来,“我就说嘛,女浴绝对有鬼!”

    我没理他,直接迈入了浴池,浴池高一米左右,池内的瓷砖脱落了大半,露着黑色的水泥,有的地方破损过大,露出了下面的红砖。

    我和亮子一寸一寸的探查着,始终没发现问题,直到来到浴池的中间,下水口在那里。

    “哥,这里好像有东西!”

    亮子蹲在这里,伸手向下捅了捅。

    手指头触碰到小水口的一瞬间,亮子就这么在我眼前消失了。

    “草!”

    我伸手一抓,抓了一个空,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

    “亮子!”

    我趴在地上,死死的盯着下水口。

    下水口是一个直径在十厘米左右的小洞,黑漆漆的,看着没什么异常,可亮子就在我眼前消失了。

    “你,下去看一下!”

    我抬手把徐天琪藏身的纸人拉过来,没容他反对,顺着下水口扔了下去。

    “别!”

    徐天琪只来得及喊一声,便消失在我眼前。

    我眼睛一眯,心里却更加疑惑,人怎么凭空消失,他们又去哪里了?

    盯着下水口看了半响,我缓缓的伸出手,向下探去。

    触碰到漆黑的水泥壁的一刹那,一股类似于吸力的古怪感觉传来,我的眼前一黑,被拉了进去。

    伴随着一种失重感,我踉跄了一下,等我从地上爬起,愣在了那里。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座村庄,村庄很大,炊烟袅袅,关键是,入目的是一间间低矮破旧的房屋。

    视线所及之处,房盖大部分都是稻草编制而成的,砖泥房几乎没有,全都是泥草混合的那种土房。

    “哥,你也来了!”

    亮子的声音将我唤醒,我侧头看了一眼,不只是亮子,大黄和灰孙也在,他们仨的状态和我差不多,都处于一种半呆滞状态。

    “这难道是宝西屯?”我喃喃道。

    “应该是!”亮子点点头。

    我们几个所在的位置是村头,侧后方有一棵大杨树,杨树下三个流着大鼻涕的小孩正侧头看着我们。

    这三个小孩不大,看着也就六七岁的样子,衣着很破旧,补丁打着补丁,还灰扑扑的。

    他们仨的眼神也很奇怪,没有多少神采,带着一股僵直。

    “小朋友,请问这里是宝西屯吗?”我走过去,尽量保持着笑脸问道。

    他们仨没回答,歪头看了我们半响,一溜烟跑了。

    “等着吧,这仨小孩跑村里报信去了,一会肯定有人出来!”我看着那仨小孩的背影说道。

    亮子皱眉沉思了片刻,问道:“哥,咱们怎么来到这的?”

    我没回答,而是蹲下来抓了一把土,触感很真实,不像是假的,我心里隐隐的有了一个猜测,说道:“知道地府吗?”

    “知道!”亮子点点头。

    “咱们很可能是进入一个类似于地府的空间了!”我猜测道。

    这就如同上次挣脱城隍印,进入地府的通道是一个杂物间,而进入这里的通道,就是那个浴池的下水。

    “应该是这样!”灰孙顺着我的裤脚爬上来,吸了吸鼻头说道:“堂主,搞不好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冤魂!”

    说话间,村里响起了一阵锣鼓声,原本平静的村子动了起来。

    如果这是八十年前的宝西村,那么锣鼓声就是信号。

    八十年前,东北可不平静,日本人,土匪,抗联,还有各种溃兵,乱的很,锣鼓敲起来,村民十有八九会拿起武器,围攻我们。

    可出乎我预料的是,乱了一阵后,村里又平静下来,一个带着瓜皮帽的中年人领着一队人从村里走了出来。

    “瓜皮帽,长袍,马褂,衣服料子不错,这家伙应该是地主!”亮子小声说道。

    “鄙人周德宝,添为本地的屯长,不知三位从何而来?”

    说话间,瓜皮帽中年人来到了我们身前,笑眯眯的问道,可眼神里却闪动着一抹凶光。

    “这是宝西屯?”我问道。

    “不错!”他吐出两个字,腰微微弯着,态度摆的很正,表面恭敬,实则警惕。

    他身后站着六个人,衣着相对破一些,脸有菜色,还带着一股麻木。

    “我们是过路的,能否在屯里借住一天?”我问道。

    听到我的要求,他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流转了片刻,笑眯眯的说道:“可以!”同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继续道:“村里泥腿子居多,不嫌弃的话,三位就在鄙人家暂住一晚!”

    “可以!”

    我笑着应下。

    我、亮子还有徐天琪的打扮一看就不是穷人,瓜皮帽周德宝邀请我们去他家居住,我倒是没感到意外。

    一是村里其他人家很穷,确实不方便待客,二是将我们仨迎到他家,一旦出事,方便处理。

    随着周德宝往村里走,我能感觉到,每一家每一户的门后,几乎都有人在窥视。

    周德宝家位于村子的最北面,是一座被围墙围起来的大院子。

    院墙很高,两米多将近三米,院墙上还有人背着枪巡视,周家更像是一座堡垒,而不是普通的大户人家。

    其实一路走来,我有一点很奇怪,屯子里的人好像不知道他们已经死了。

    周家很大,只是看家护院的就有将近二十人,而且还有枪,丫环仆人之类的也不少。

    我们仨被安排在后院,周德宝倒是没邀请我们一起用餐,而是推说已经用过了,晚上再一起用餐。

    有一点我很好奇,周德宝没打听我们仨的身份,看他的样子,好像经常招待我们这样的人。

    我说要在屯子里转转,他也没反对,只是说屯子的刁民多,派出了两个家仆跟着我们,监视的意味很明显。

    屯子不小,周家因为地势的关系,几乎可以将整个屯子尽收眼底。

    从周家走出后,我们仨在屯子里转了一圈,偶尔碰到几个村民,也是头低垂着,绕着我们仨走,丝毫不敢和我们接触。

    村口处也有人,还是那三个小孩,那仨孩子貌似是专门被安排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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