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门十三针-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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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来到了晚上,休息了一整天,薛姐也醒了。这娘们恢复得倒是挺快的,就睡了一觉,她那气色,基本上就算是恢复了。
“明天就是十五了,咱们必须得在今晚,把陈慧那事儿给解决了。若是拖到了十五夜,必然会节外生枝。”薛姐一脸认真地看着我和我妈,说。
“嗯!”我妈点了一下头,说:“昨晚去陈慧家,没见到那女鬼,想必是她主动躲了。她之所以躲,很可能就是为了把这事强拖到十五月圆之夜。”
第223章:七钱断去向()
虽然我不知道薛姐和我妈说的到底是什么,但从她们脸上那表情,我还是能看出来,此事若拖到明日,是会很麻烦的。
“要不你们俩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陈慧。阳阳这边,由我看着就是了。”我怎么感觉,我妈这是在创造让我跟薛姐独处的机会啊!这样的妈。才是亲妈。
我跟薛姐在镇子上溜达了一圈,没有看见陈慧的人影。她家自然也是去了的,那大门是虚掩着的,我们把每间屋子都找了个遍,不仅没见到陈慧,就连那黑箱子也不见了。
“陈慧回来过。”薛姐说。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我一脸好奇地问。
那娘们微微笑了笑,解释道:“昨晚我们来这里救阳阳的时候,我是特意看了一眼那黑箱子的。当时,那黑箱子还在。现在黑箱子不见了,拿走那玩意儿的人,不可能是别人,肯定是陈慧。”
“陈慧拿走了那黑箱子,是不是说明,黑箱子里的东西,对那女鬼来说,很重要啊?”我问薛姐。
那娘们点了点头,说:“我还就怕她不回来取那黑箱子,既然她回来取了,姐姐我自然就能找到她了。”
“怎么找啊?”我问。
薛姐拿了一道符出来,说当时在见到那黑箱子之后。她用手中的那道符,采了一些那箱子上的气味。她可以凭着符上残留的气息,以卜卦的方式,卜出那黑箱子的具体方位。
那娘们拿出了卜卦用的铜钱,捧在手里,哗啦哗啦地摇了起来。
“当当当……”
伴着几声脆响,铜钱落了地。
这一次,薛姐用的是七钱断去向。既然是七钱断去向,那所用搞得铜钱,自然是七枚啊!落地之后,其中的六枚铜钱,很快便落定了。剩下的那一枚,轱辘轱辘地滚了好远,在撞到桌子腿之后,才翻到在地上。
桌子腿是木料做的,遇木而停。但是,在八卦方位中,根本就没有木啊!只有天、泽、地、火、风、雷、山和水这八个。
铜钱是金,金遇木成火。这卦解出来,应该是火。火乃离位。也就是正南方。此卦是在这屋子里求的,因此我们应该以这房子为中心点,寻找正南方。
我回忆了一下这屋子的方位,发现若以此为中心。正南方正好就是那后山,更准确一点儿,是魏奎住的那红砖房。
“果然是那儿。”薛姐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在解出了这卦象之后,我还正准备给那娘们显摆显摆自己解卦的本事呢。没想到她也看出来了。而且,听她这语气,似乎在算卦之前,就已经猜到黑箱子很可能是被搬到魏奎那里去了。
“你说的那儿。是红砖房?”我问。
“嗯!”薛姐点了点头,说:“第一次看到那红砖房的时候,我就觉得那房子出现在那地方,有些太突兀了,就像是有人刻意为之的一样。现在看来,我当时的猜测,很可能没错。”
这娘们老是喜欢说半截话,说那红砖房突兀,又不给我解释为什么突兀。
“能说明白些吗?”我很好奇地问。
“想知道啊?”那娘们扑闪着大眼睛看着我,在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之后,一脸调皮地说:“姐姐我不告诉你。”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可就不客气了。”这娘们。我得让她知道我的厉害,才能好好地跟我说话。
我伸出了手,在那娘们的腰上捏了起来。我这不是要吃她的豆腐,因为老是用吃豆腐这招,用太多会不灵验的。
在第2腰椎棘突下,旁开3寸之处,有个穴位,名叫志室穴。志室穴有另外一个名字。叫笑穴。我用手在志室穴那里一捏,薛姐这娘们,立马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讨厌!”那娘们一边用手掐我,一边问:“别闹了。好痒。”
“知道痒还不老老实实招了?”我这手可不会停下来。
此时的薛姐,笑得花枝招展的,当真是风情万种,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别闹了!”那娘们气得跺了一下脚。
每次因为生气跺脚的时候,这娘们都不会直接把脚跺到地上,而是会跺在我的脚背上。这一次,自然也没有例外。
“哎哟!”
我惨叫了一声,然后用手抱起了受伤的右脚,左脚单腿着地,痛得在那里跳着转起了圈。
本就笑得花枝招展的薛姐,这下笑得更开心了。不过刚才她笑。是因为被我挠了志室穴。这一次,是因为她成功欺负了我,在那里得意地笑。
闹够了,该去办正事了。
薛姐这娘们。除了开玩笑的时候会欺负我之外,别的时候还是很关心我的。这不,刚一走到那红砖房的面前,她便悄悄塞了几道符进我手里。
这几道符,都是用来防身的。
上两次来,红砖房的大门都是开着的,而且每次,那魏奎都会提着酒瓶子。醉醺醺地跑出来跟我说两句。
这一次,不仅红砖房这门是关着的,就连那魏奎,也没有再出现。
“要不你去敲敲门?”薛姐笑呵呵的看着我,说。
我就知道此等没技术含量的事,这娘们肯定会安排我去干。不过,一想到魏奎那醉醺醺的,让人十分恶心的样子。我就不想薛姐跟他说任何话。
“小心些。”
在我向着大门口走去的时候,那娘们叮嘱了我一句。
“魏奎,在吗?”薛姐是让我来敲门的,意思就是要让魏奎知道我们来了。所以,我不仅咚咚地敲起了门,还扯着嗓子在那里喊了起来。
“谁啊!没见我正喝得高兴吗?”是魏奎的声音,他那说话的语气,永远都是醉醺醺的。那家伙,一天二十四小时,估计没有哪一个小时是清醒着的。
“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我拿了点儿下酒菜,咱俩一起喝。”我回了一声。
“喝酒不吃菜,这才有意思!要跟我喝可以,不许吃菜,一口都不许吃。”门嘎吱一声开了,魏奎那家伙。醉醺醺的站在了门口,他的身子,在那里一晃一晃的。
“你不是要陪我喝酒吗?”那家伙把手里剩的那大半瓶老白干递了过来,说:“来。一口干了这半瓶。”
一口干半瓶?这玩意儿可是六十度的老白干啊!又不是白开水。
“谁跟你喝酒,陈慧呢?她在哪儿,把人给我交出来!”薛姐这娘们,不仅凶,还很直接。她这话一出口,直接就把魏奎那家伙,吓得有些愣住了。
“什……什么陈慧?我不认识,不知道。”反应过来之后,魏奎回了这么一句。
魏奎在撒谎,要不然他干吗在说完这话之后,就慌里慌张地退回屋里去,还把门给关了啊!
“她不是陈慧,是女鬼,还是一只厉鬼。把一只厉鬼留在家里,意味着什么,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吧!”薛姐隔着门喊了起来。
不过,魏奎没有开门,也没有作任何的回答。
“要不咱们直接开门进去,反正你都会开锁。”我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就知道使唤姐姐。”那娘们白了我一眼,不过我的这个建议,她还是采纳了的。
这不,她已经从包里,把那小铁丝拿了出来。
薛姐刚把小铁丝插进了锁眼里,还没来得及抖手呢,那原本是紧闭着的大门,便“嘎吱”一声开了。
我以为开门的是魏奎,可在门打开之后,门口一个人都没有。我问薛姐有没有看到人,她摇了摇头,说没有。
没有人开门,这门却开了。难道这事儿,是那女鬼干的?
第224章:控魂术()
薛姐拿了一支红烛出来,递给了我,说:“你身上阳气比我重,照亮的红烛由你拿着。”
魏奎这房子有些阴冷阴冷的,一看就是阴气比较重,而且还有那么一点点潮湿。阴气这玩意儿,那是容易把烛火弄灭的。不过,阳气能护烛火。所以薛姐才会让我拿着这红烛。
这屋里还真是够简陋的啊!不仅没有家具,就连一张吃饭的桌子都没有。角落那里,堆了一大堆酒瓶,少说也有好几十个。
酒瓶上面有些灰,但并不厚。灰少,那说明这些空酒瓶放在那里的时间不长。这可以从侧面证明,魏奎这家伙,喝酒还是喝得很厉害的。
“嘎吱……”
大门被关上了,门锁还发出了咔嚓的一声响,像是被锁住了。
那是陈慧吗?此时的她,正站在屋角处,用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我,像是在笑。
“你跑不掉的。”薛姐也看到了陈慧,还冷冷地威胁了她一句。
“多管闲事。”在说了这么一句之后,陈慧便消失了。
“控魂术?”薛姐很吃惊地从嘴里说出了这三个字。
陈慧不就跑出来说了一句话,然后消失了吗?薛姐用得着这么震惊吗?
不对!那女鬼不是只控制住了陈慧的尸体,陈慧的魂魄已经被我们送回阴间去了吗?刚才那么突然出现,说句话之后又突然消失,那玩意儿肯定不是陈慧的尸体啊!只有魂魄,才有可能这样。
“你是说刚才出现的。是陈慧的魂魄,那魂魄已经被那女鬼给控制了?”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了薛姐,问。
那娘们点了点头,说:“能开口说话,可以证明那魂应该是人魂。能控制尸体的厉鬼,已经算是很厉害的了。能控制人魂的,姐姐我可能不是她的对手。”
大门开了,在薛姐说完了这话之后,那原本是关上的大门,一下子便打开了。
那女鬼是个什么意思?她这是听见薛姐说不是她的对手,所以才开了门,让我们自己选择吗?
“好汉不吃眼前亏,走!”薛姐这娘们,胆子向来都是很大的啊!这次她是怎么回事,居然直接拉着我出了门?
“就这么走了啊?”我有些无语,又有些失望地问。
“那厉鬼会控魂术,红砖房又是她的老巢,姐姐我不是她的对手,继续留在那里,就等于是送死。”薛姐一脸认真地说。
斗不过还去斗。那确实是一个很傻逼的行为。最主要的是,咱们确实也没有去跟那女鬼拼命的意义。
女鬼已经把阳阳还给我们了,至于陈慧,她都死了三年了。是不可能救回来的。我们就算跟女鬼拼命,把她灭了,那也最多只能把陈慧的尸体拿回来。为了一具尸体,用两条命去拼。不合算。
回到二层小楼之后,薛姐把我妈叫到了一边,悄悄地跟她说了些什么。说完之后,我妈找到了陈萍。说无水镇这里不太平,阳阳只需要休息几日便可以痊愈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让陈萍先带着阳阳回去。
大晚上的,没有班车,我妈便让我开车送送。
本来我是要拉薛姐跟我一起的,可是那娘们说她累了,想休息。
看上去精神抖擞,活蹦乱跳的,居然跟我说累了。直觉告诉我,薛姐肯定是要跟我妈一起去做点儿什么,所以我妈才找了这么个借口,要把我支开。
我可以不听薛姐的话。但不能不听我妈的话。所以,我只能开着牧马人,把陈萍和阳阳送回了新集镇。
送完了陈萍,在我开着车回到无水镇的时候,发现衣带河的河边,有好几个形色怪异的人。
那几个家伙,有的挑着担,有的背着背篓。走路的时候。仿佛脚没着地,是飘着的。最开始,他们是沿着河边在走。走着走着,他们居然向着河中间去了。
我怕自己是看花了眼。认错了,于是赶紧揉了揉眼睛,再定眼往河里看。
没了,那几个形色怪异的家伙不见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明天就是十五夜了,衣带河中间的那水戏台要唱大戏。刚才那几个家伙,虽然不是人,不过他们又是挑,又是背的,弄的那些行头,看上去真的很像是唱戏的时候用的。
莫非,我今天是提前撞见了明晚要唱戏的鬼?
河边站着一个人。我可以确定,那家伙真的是一个人,因为他不是飘着的,脚是踩着地的。而且。他穿的还是一身道袍,应该是个道士。
隔得有些远,我看不清那道士的脸。不过从他那身形来看,我跟他应该是很熟悉的。
那道士沿着河边走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