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门十三针-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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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薛姐说她得回去,好好回想一下,看能不能把那符号完全回忆起来。那娘们都这么说了,我自然就只能开着车回药店了啊!
一回去,那娘们便把自己关在了屋里,还让我不要打扰她。说等她把那符号记起来之后,自会出来找我。
那娘们把自己关在了屋里。我自然就只能跟小馋馋玩了啊!
薛姐那娘们,真是能待,她足足在坎店里待了两天两夜,才打开门从屋里出来。
“搞定了?”我问。
那娘们从兜里摸了一张白纸出来,打开让我看了看,问:“你看看这符号,和咱们在琵琶山庄后山看到的那个,是不是一样的?”
薛姐那么一问,我立马就很认真地盯着那符号,打量了起来。说实话,琵琶山庄后山上那符号,到底是长成什么样的。我已经有点儿忘了。因此,我虽然盯着薛姐手中的那张白纸看了半天,但还是没能分辨出来。她在白纸上画的那符号,跟琵琶山庄后山上出现的那张白纸上画的。是不是一样的。
“我已经忘了。”我很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说。
“臭小子,你这脑袋瓜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啊?如此重要的东西。你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地就忘了?”那娘们给了我一个白眼,说。
“我脑子里装的,全都是你啊!”我笑呵呵地撩了那娘们一句。
“没个正经!”虽然那娘们知道,我这话是故意哄她开心的。但女人什么的,不都是喜欢被哄的吗?所以,我这话一说,她立马就给乐得笑呵呵的了。
“咱们什么时候去幽兰谷啊?”我问。
“现在才三点过,咱们立马驱车前去。应该能在天黑之前赶到。”那娘们一边说着,一边把坎店的大门锁了。
“你就这么着急?”我问。
“董熙婉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咱们一无所知,你个臭小子。难道就一点儿都不着急?”那娘们瞪了我一眼,说:“要董熙婉看到你现在的这个态度,估计连掐死你的心都有了!”
薛姐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当真立马就有了那么一些小愧疚。毕竟,董熙婉那娘们,帮过我这么多的忙。现在她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却一点儿都不着急,这确实是显得有那么一些没良心。
“好吧!我错了。”我说。
“别废话了,赶紧上车。”那娘们瞪了我一眼。
从药店到幽兰谷,还是有些距离的。为了早些到。我把牧马人开得很快。
上一次来的时候,幽兰谷的兰花,并没有开几朵。这一次来,盛开的兰花。远比上一次要多。
兰花的香味,是那种幽幽的香。在闻起来的时候,特别的好闻。闻着花香,慢悠悠地往谷里走,还别说,当真挺惬意的。
前面就是那小院了,院门是开着的,看来兰姨在。
“兰姨!兰姨!”虽然隔得还有些远,但在看到那院门之后,我立马就很兴奋地还喊了起来。
有一个农村大娘模样的女人,从门里走了出来。
“你们两个还没吃饭吧?兰姨我刚把晚饭做好,快来!”兰姨很热情地把我和薛姐迎进了屋里。
一走进堂屋的大门,便有一股子诱人的清香扑面而来。
清炒苕尖,番茄鸡蛋汤,蒜苗炒腊肉,还有一个凉黄瓜。都是些家常菜,不过这些菜全是山里的食材,没有施过任何的化肥农药,所以吃起来,特别的香。
吃完了饭。兰姨问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事?
既然兰姨都主动问了,我们自然就没必要再跟她客气了啊!于是,薛姐把那张白纸拿了出来,问兰姨知不知道白纸上画着的那符号的出处?
兰姨拿着那张白纸。很认真的看了起来。在看了一阵之后,她皱了皱眉头,说:“这符号是出自哪里,我也拿不太准。不过。从这风格上来看,有些像是出自正阳派的。”
“正阳派?”薛姐轻轻把眉头蹙了一下,说:“是不是在几十年前,已经被灭掉的那正阳派?”
“虽然被灭了。但并不代表正阳派就没有传人了。我听说,正阳派在被灭了之后,残存的那一小股人马,流窜到了当阴山。那上面有个废弃的道观。名叫铭心观,他们就在那里落了脚。”兰姨说。
“正阳派和琵琶山庄之间,有什么渊源吗?”我一脸不解地对着兰姨问道。
“要说渊源,那确实是有一些的。正阳派最擅长的就是风水之术。据传闻,当年修建琵琶山庄的时候,那里的风水格局,就是正阳派的道士去布置的。不过,那都是一百多年以前的事了,所以到底是真是假,我也说不好?”兰姨说。
要琵琶山庄的风水格局是正阳派的道士弄的,这是不是说明,一进门的那座千钧山,也是正阳派某个道士的手笔啊?
“有一个叫云虚子的道士,你认识吗?”我突然想起了这个,因此对着兰姨问了一句。
“云虚子?”兰姨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然后摇了摇头,说:“没听过。”
“能称为子的道士,在世的可没多少,掰着手指头都是能数清楚的,兰姨你居然没听说过?”薛姐一脸不敢相信地看向了兰姨,问。
“小婵你说得没错,能成为子的道士,那都是道家宗师级别的人物,还在世的,确实不多,最多不超过一掌之数。不过那云虚子,从你们的描述来看,确实是个有本事的道士,但他的来路,兰姨我确实不清楚。”
兰姨和蔼的笑了笑,说:“道教的门派很多,虽然同是道家之人,但各个门派之间,难免还是有些争斗的。有些派别,为了避免卷入纷争,会选择隐姓埋名。正阳派,当年就是因为树大招风,才招到别的门派的暗算,惹来那灭门之祸的。”
第426章:宽窄巷()
“正阳派是被别的门派的道士联手灭的?”我问。
“嗯!”兰姨点了点头,说:“除了别的门派联手之外,他们自己内部,也出了叛徒。”
“同行不相帮也就罢了,还相残,这也太那什么了吧?”我十分无语地说道。
“正因为是同行,所以才相残的。若不是同行,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利益纷争,自然就没必要相残了啊!”薛姐接过了话,说:“不管是哪一门,哪一派,都是需要生存的。道家的门派那么多。其竞争,自然是更加激烈的啊!从古至今,被同行灭掉的门派,并不只有正阳派一个。”
兰姨画了一张简易的地图。拿给了我和薛姐,说当阴山的大致位置,她已经给我们画出来了。至于能不能找到那铭心观,就看我们自己的运气了。
正阳派是逃命逃到当阴山那里去的,既然是逃命的地方,那便是说明,当阴山的位置很隐蔽,很不好找。
薛姐这娘们。走南闯北了这么多年。都拿着兰姨画的那张地图看了好半天,才算是搞清楚了当阴山大概是在哪一块。
去当阴山可不比来幽兰谷,我和薛姐,必须得做足了准备才能去。因此。在从幽兰谷离开之后,我们并没有直接去往着当阴山的方向去,而是先回了店里。
薛姐说,去当阴山必须得多准备一些符。她坎店里的符纸不太够,因此她得出去买一些。符纸这东西,不是随随便便哪儿都能买得到的。那娘们说,市里制符纸制得最好的,当属宽窄巷的白头吕。
宽窄巷,那地方我知道,是条老巷子。那巷子里的房子,大多都是破破烂烂的,甚至还有些是危房。里面的住户,大多都已经搬走了。
“咱们现在就去吗?”刚从幽兰谷赶回来,我多少还是有些累的,因此,我便问了那娘们这么一句。
“你要是累了。就在家里歇着,姐姐我一个人去便是了。”那娘们一脸无所谓地说,就好像有我没我,影响不大似的。
买符纸这事儿,我以前从没干过。因此,我跟着去,除了帮那娘们提一下之外,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就算是再帮不上忙,我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去啊!以我对这娘们的了解,要我真的让她一个人去,她肯定是会生我的气的。
“不累。不管陪你走多久,我都不累。”我笑呵呵地接过了话,然后说:“再则,我很想去见见你说的那白头吕。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
“能长什么样?就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不过因为他的头发是白的,所以有了白头吕这么一个名字。据说,那白头吕从小头发就是白的。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怪病。”薛姐说。
一边说着,我一边已经发动了牧马人,向着宽窄巷开过去了。
车只能停在宽窄巷的巷口,要想进到巷子里面,得用脚走。
宽窄巷的地面,是铺了地砖的。不过,因为很久没有维护,那些地砖。有些坑坑洼洼的。加上这两天一直阴雨绵绵的,因此那些坑洼的地方,积了不少的水。
“啪!”
我一个不小心,踩在了一块活动的地砖上。地砖底下那黑乎乎的水溅了出来。弄了薛姐一腿。
“臭小子!”那娘们瞪了我一眼,对着我怒吼道:“你没长眼睛吗?怎么不小心一点儿?”
“眼睛都长到你身上了,没顾得上脚下,所以就不小心踩着水雷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蹲下了身子,摸出了纸巾,给那娘们擦了起来。
“小心一点儿嘛!”见我给她擦得那么温柔,那娘们的气,立马也就消了,还变得十分温柔了起来。
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在温柔起来的时候,都是很美的。而且这种美,是那种饱含温情的美。
“好啦!别老趁机吃姐姐我的豆腐了!”那娘们嗔了我一眼,说:“咱们赶紧去找白头吕吧!”
宽窄巷还是有那么几百米长的,两边的房子,大多都已经成了危房。废弃了。看上去有那么一些阴森森的,让人害怕。
那是什么?前面那家的门口,怎么挂着一件寿衣啊?不止那一家,有好几家的门口。都挂着寿衣。而且,那几家挂着寿衣的人家,屋里都是亮着灯的。
“这屋里住的是人还是鬼啊?”我下意识地躲到了那娘们的身后,问。
“当然是人啊!宽窄巷的寿衣很出名的。你不知道吗?凡是懂行的有钱人,好多都在这边定制寿衣的。”那娘们白了我一眼,说:“你这臭小子,还真是有出息啊!一看到什么让你害怕的东西,就往姐姐我的身后躲。”
“在对付鬼什么的时候,你不是比我更在行吗?你这叫能者多劳。”我笑呵呵地回道。
“你这脸皮还真是够厚的。”那娘们伸出了手,在我的脸上揪了揪,说:“穿过这几家寿衣铺子,就该到白头吕的纸铺了。”
“他开的是纸铺啊?”我问。
“是啊!他什么纸都卖的。有扎纸人用的彩纸,纸钱用的钱纸,也有画符用的符纸。”那娘们跟我解释了一句。
“你那开扎纸店的吕师叔,是不是也在白头吕这里买的纸啊?”我十分好奇地问。
“吕师叔用的纸。都是他自己造的。用别人的纸,他不放心。毕竟,要是买到了那种被做了手脚的纸,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纸人扎出来,那是有可能招惹大麻烦的。”薛姐说。
“你画符就不怕那符纸被动过手脚啊?”我问。
“姐姐我又不是什么符隶大师,画出来的符本就算不上是上品。在这样的符上做手脚,意义是不大的。”那娘们顿了顿,说:“兰姨在画符的时候,就是用自己造的符纸,从来不在外面买。因为,她画出来的符,一道能当姐姐我画的十道用。”
在纸上做手脚,绝对要花很大一番功夫的。就薛姐这画符的本事,她就算把符画出来,那符也不会有多厉害。因此,白头吕确实没必要,在她买的符纸里做手脚。
前面那间门面的门楣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纸铺”两个字。
“那就是白头吕的纸铺吗?”我问。
“是啊!”那娘们说。
“他就这么懒,也不取个别的名。就直接叫纸铺?”我问。
“整条宽窄巷,就只有他一家卖纸的,取个纸铺,更显眼。”那娘们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纸铺的大门走了过去。
“咚咚咚!”
那娘们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谁啊?”有一个很不耐烦的声音男人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买符纸的。”薛姐回了一声。
“今天不卖了,明天请早。”这白头吕,还真是挺有性格的啊!居然回了薛姐这么一句。
“有钱都不赚吗?”薛姐问。
“钱又赚不完,再说了,你就算买上一百张符纸,也值不了几个钱。赶紧回去吧!明天再来,我懒得起床开门了。”白头吕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