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爱鬼医毒妃-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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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蝶领命,随后走进宫殿内。
转身背对着宫殿,元初寒叹口气,多事之秋,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片刻,宫殿里的太医以及宫人开始退下,这明显就是被撵出来的。
“王妃,请进吧。”柳蝶快步回来,表示闲杂人等都已经退下了。
转身走进宫殿内,那偏殿里,丰芷爵坐在床边,右臂的衣袖已经被剪开了,露出了小臂,清楚可见骨头有些错位。
这是真骨折了,不是假的,元初寒也不禁蹙眉,解开披风随后走近,“你怎么弄的?难不成你也上去跟着打仗去了?”顺着香附拖过来的椅子坐下,元初寒扶住他的右臂查看,还好,不是很严重。
丰芷爵清隽的脸庞几分苍白,额上冷汗沁出,疼痛所致。
“意外。”只说两个字,看起来不愿吐露太多似的。
看着他,元初寒自是不信,不过他不说,她也不逼问,反正回家了问丰离是一样的。
“既然你把太医都赶走了,那么看来只有我亲自给你接骨了。可能会很疼,不过一下就好。”扶着他手臂,元初寒虽不是专业的骨科大夫,但是手法也很专业。
香附过来帮忙,主仆二人配合默契。
顺公公将刚刚太医们留下来的用品端过来,竹尺,纱布,外用的膏药。
手上用力,接骨,丰芷爵的脸也在瞬间惨白,喉咙深处溢出压抑的闷哼,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疼。
“成了。”摸了摸确认无误,元初寒从香附手中展开的卷镇里抽出银针来,在他的手臂上分别下针。
疼痛也在瞬时减弱了些,丰芷爵呼出一口气,“尽管你很久没有治病救人了,不过手法依旧很好。”
“当然了,这东西记在脑子里就一辈子不会忘记的。”说起这个来,她也确实很久都没坐诊给人看过病了。
以前很有热情的,经历了很多,热情也被燃烧殆尽了。
取针,擦药膏,之后用竹尺固定,缠上纱布。
“这几天可能会很疼,不过疼才好,代表骨头在长合,别害怕。”系上纱布,元初寒一边道。
“嗯。”点点头,丰芷爵也长舒口气。顺公公在一边拿着丝帕擦着他额上的汗,不止是额头,背上的衣服也都湿了。
“演练情形如何啊?你觉得飞云骑会赢么?”不知到此时为止,他是不是依旧信心十足。
“会输。”丰芷爵看着她,苍白的脸上挂着笑。
“何出此言呢?”元初寒也笑,这孩子可不是丰离所认为的那般,他心里很清楚。
“因为昨天很诡异。”一直都在赢,这不合常理。
点头,元初寒很想让丰离听听这话,他这大侄子可聪明的紧。
“骁骑营在隐藏实力,或许就是打算今天给朕一个措手不及。所以,可能会输得很惨。”虽还有些稚嫩,但是他脑筋十分清楚。
“输的很惨你会如何?”丰离要的就是让他越挫越勇,现在看来他的确是。
“输,不算什么,下次,朕会赢。”看着她,丰芷爵字句有力。
点头,元初寒抬手拍拍他的左臂,“好,这才像是男子汉。希望下回你挑衅前做好充足的准备,我等着看。”
“真的?若是皇叔输了,你不会怪朕?”她的话让他几分疑惑,跟她说心里话他倒是没有隐藏,脱口而出属自然。只是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就像是一直站在他这边一样。
“干嘛怪你?你想的太多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继续努力,直到赢你皇叔一场。”只要他能赢一场,丰离也就会放手了。
“嗯。”点头,丰芷爵看着她,春风化雨的眸子流光逾盛。
他因何骨折不愿说,元初寒也依稀猜得到,肯定与丰离有关。
按理说丰离应该不会伤害他才对,尽管骨折也不算重伤,可是也感觉挺匪夷所思的。
出宫,路上元初寒就一直在琢磨,坐在对面的香附也同样晕头转向,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演练应该已经结束了吧,待得咱们回府应该就能知道结果了。”因为刚刚宫里的事儿,香附已经觉得没悬疑了,骁骑营定胜。
“嗯,晌午都过了,肯定结束了。”丰芷爵越挫越勇,她心甚慰啊。
“皇上看起来也不是很伤心,输了就输了。”香附这倒是没想到,她以为好不容易叫板一次就这么输了,他会很挫败的。
“不然还怎样,在你面前痛哭一场?”又不是小孩儿了,还能哭。
香附眨眨眼,她以为会哭的。
“行了,今儿的事就当没看见,以后不要再说了。”这种事情,传出去也不好。
“嗯。”香附点头,她自是没胆子到处乱说。
回到王府,丰离还没回来,但是战况已经送回来了,骁骑营果然赢了,毫无悬念的赢了。
飞云骑的武器确实是上等,只不过,他们并不熟练,反倒是成了累赘。
虽然结果听起来简单,但是想来场面定然很激烈,不然府中的护卫也不会个个都是看笑话的模样。
元初寒摇头叹息,早知是这样,但是看到他们嘲笑飞云骑,她心里也不舒服,毕竟那可是用她的钱打造出来的军队,等同于她是总投资人。
这会儿输了,她也觉得没面子。
时近下午,丰离回来了,躺在床上休息,一眼瞧见了回来的人,那脸色不是太好。
“王爷大人,恭喜大获全胜啊。”靠着软垫,元初寒悠悠道。
“的确是大获全胜。”走至床边坐下,丰离幽深的眸子自她的脸上滑下来,最后落在那凸起的腹部。抬手轻轻摸了摸,这似乎是他每天的功课。
“猜到了。不过大获全胜也不用伤了皇上吧,他右小臂骨折,虽然不严重,但是他正在长身体阶段,养不好的话,将来一条胳膊长一条胳膊短怎么办?”任他抚摸,元初寒一边轻声道。
“不自量力,与本王比拼箭术。只是骨折没有直接断掉,本王已手下留情了。”语气几分凉薄,果然出自他手。
“还真是你下的手啊!”明明为了保护他可以连命都不要,这会儿又把人家手臂弄骨折了,这叔侄俩一样别扭。
“精钢箭的确好用,只不过,力气不足根本连箭都射不出去。他的箭还未射出,本王的箭便射掉了他的箭,弓震动,致使他手臂骨折。”语调没什么温度的说着,听得元初寒也不禁睁大眼睛。
“好强啊,弄了半天是弓弄断了他的手臂,和你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不过,和你比射箭那肯定射的是靶子,你射他的箭干嘛呀。”要是射靶子,也不会震得丰芷爵手臂骨折。
“乳臭未干,不知深浅。”丰离就是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不动脑子的公然叫板,就是这种结果。
元初寒连连点头,“是,他是乳臭未干,王爷大人成熟的不能再成熟了。”说丰芷爵乳臭未干,好像自己很苍老似的。
“你去看过他了?”果然,他还是关心的。
“嗯,放心吧,没事儿,已经接上了。”瞧他别扭,元初寒就觉得好笑。
几不可微的颌首,丰离果然安心了,没彻底断掉就没什么事儿。
“不过你也小看人家了,他可没哭,而且因为此次被打败,战胜你的心更坚决了。你就等着下次接受挑战吧,不过可别再弄断人家手臂了。”丰芷爵还没长大,弄得到处伤痕长大可怎么办。
“他如此说的?”闻言,丰离几分满意。
“嗯。开心了?非要让人家输得一败涂地,还要让人家坚定不移,我若是有你这么个长辈,我非得弄死你不可。”简直是魔鬼。
“可以,有本事的话,可以用尽各种招数,本王恭候。”他等的就是这个。
“等着吧,他会卷土重来的。”拍拍他的手臂,这叔侄间的战争不会停歇,只会愈发汹涌。
丰离等着,他只怕丰芷爵会退缩。
“对了,今儿香附和柳蝶还在猜测孩子像谁呢,我让他们设个赌局,看看押长得像谁会多。”说起这个来,元初寒笑眯眯,灿烂无比。
“自然像本王。”甚至连思考都没有,丰离便断定道。
“切,就因为你这种想法,所以我才让他们设赌局。若是到时像我,押像你的人就输惨了。”哼了哼,不乐意。
“本王先押黄金百两。”想当然的,押他自己。
“我把我身家全押上。”比钱多,谁敢跟她比。
几不可微的扬眉,丰离的眸子里浮起笑意,“如此,像你也可以。”
“去你的,等着赚我的钱呢。”抬脚踹在他胸口,丰离抬手抓住她的脚丫,眸子里的笑意更甚。
骁骑营与飞云骑的演练结束,被请回来的观战裁判也要回去了。邱盛老爷子是丰芷爵请来的,自是由宫中的队伍送走,而司徒律,则要自己返回边关。
因为与西番不断的冲突,军中需要经费,丰芷爵下旨兵部,调了一部分给司徒律。还有一些粮草,虽然不算多,但相比较其他的军队,给虎豹军的算很多了。
司徒律本来也没打算要,毕竟因为元初寒送去的还有很多储备。元初寒给的,比朝廷给的可要多数倍。
适逢新年,北方边关很冷,元初寒的确有最新的装备要给司徒律。这是她之前就想送去边关的,正好司徒律回来,便直接让他带走算了。
因为苏晏一直在叫板,元初寒自然是想让虎豹军装备更好,能更有力的与西番抗衡。
过冬的装备,都是最好的,元初寒花了大价钱。
“正好你回来了,直接带走吧,也省了我的人力,还得给你送去。”将单子给司徒律,让他回去了自己清点。
冷硬的脸庞没有任何的温度,但是却透着无形的坚毅。
接过元初寒递来的清单,厚厚的几页,可见此次的装备数量有多少。
“多谢。”任何话语都是多余的,司徒律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坚定不移。
“和我说什么谢谢,我还没谢谢你收拾苏晏呢。也不知道他想搞什么鬼,但是肯定不会想做好事就是了。你带着虎豹军在边关,只能依靠你和他抗衡了。”让他坐下,元初寒一边靠在身后的软垫上,使得腹部更为凸起。
坐在另一侧,司徒律的视线从她的腹部掠过,“听闻,此次事件起于苏晏曾有过不轨之举。”他的话较为含蓄。
“你也知道了?这事儿传的还挺快。不会很多人都知道了吧?”若是都知道了,丰离的面子可就真要没了。
几不可微的摇头,“不,只是当时围困住苏晏时,听到他部下的言语。”
“也不算什么不轨之举了,他就是故意的,想引起战争又没有引子,用我做引子呗。”反正她也是这样认为的。
“登徒子。”司徒律冷声,鲜少的骂人。
“这事儿可以略过,因为他已达成目的了。现在两国之间冲突不断,只差一点火星就引发大战了。”不管怎么样,他这举动的确是成功了。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得逞的。”那时司徒律是觉得毫无打仗的理由,只不过他们一直在挑衅,他不得不应战。
“所以啊,现在北方冰雪封山,特别需要这些装备。你不用说谢谢,打的苏晏落花流水就算对我的感谢了。”只要能锉掉苏晏的锐气,这钱绝对是花在了正确的地方。
看着她,司徒律颌首,没有言语,可是一个颌首却带着千钧的坚定,只要是他答应的,就绝不会食言。
司徒律回边关了,他走的那天,帝都也稀奇的飘了清雪,尽管落地便化了,可也是不易见的场景。
不知新的一年会是个什么年头,有清雪,或许会是个好年头。
今年的新年较为特别,因为不止是元初寒和丰离两个人,还有肚子里的另外一个小人儿。
王府中,没有张灯结彩,因为家中有长辈去世,那么三年之内的新年都要平静的过,不能有任何喜庆的布置。
水榭里的风有点凉,元初寒裹着披风坐在铺着毯子的竹榻上,吹着风心情很好。
肚子里的小东西就喜欢这种清净的地方,只要喧哗他就不老实的乱动,由此可见这性格和丰离很像。
十月怀胎,元初寒希望时间能快些过去,每天带着他她也很累。而且,早些的和他爹见面,免得他每天都一副盼望的模样。
出世了,她也能带着他回郴州,去见见郑王。让他知道,他已经做外公了。
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突然出现在眼前,那拿着糖葫芦的手则是从她身后越过来的。
弯起红唇,元初寒抬手拿过糖葫芦,“到底是我想吃还是你想吃啊。”她又不喜欢吃这种特别甜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