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狂妃:鬼王的17娇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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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十七抱着衣服,一步一回头,目光里透着隐忍的泪,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二楼,是个量体裁衣的制衣间,慕十七表情一转,黑亮的眸子里透着笑意,她正苦于没有理由甩掉慕钦派来的跟屁虫呢,这会慕瑶就这么撞上来了。
她就给她玩个金蝉脱壳,让她高兴高兴!
环视四周,寻了件较为保守的淡粉长裙,裙摆上用丝线绣着展翅的粉蝶,腰间束着一根雪白的织锦攒珠缎带。
只是领口开的有些大,扯起桌上的粉色绸带在脖颈处随意饶了几圈。
可再怎么换衣服,以抵不过这张脸的高辨识度,这么个显眼的胎记,随便问问都知道她是慕家老十七,好在她随身带着抹去胎记的药水,再抬眼,就换了副样貌。
除去头上叮叮当当的发簪坠饰,随意扯了几条锦缎简单地挽了发,小巧的脸儿只有巴掌大小宛若桃花绽放,长期以来不见在后宅养着的肌肤宛若白雪,又好似透着亮的白瓷,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如今这全身上下,哪还有半点慕十七的影子?
把原本的衣物抖成一个包袱,推开窗户,一跃而出。
这几日藏着掖着的,也不知道自己的武力修为到了什么程度,如今,没人盯着,好似脱了笼子的小鸟儿,展翅高飞,脚下的步子也轻快了不少。
却没想,她这般巧笑焉兮的模样,再配上她这张倾城的容貌,会带来多大的麻烦。
人群里已经有人耐不住性子了,吵着闹着叫唤着。
“瞧,那姑娘,我莫不是碰上了仙女?”
“瞧着不像是盛京的,要是谁家的小姐,怎么可能一个人出门。”
“也对,我在这条街上做了十几年的声音,绝对没见过这姑娘。肯定是外地人。”
……
慕十七只想着掩藏慕十七的身份,却没想自己这副样子会招来这些个打量的视线和贪婪的目光。
可她今天有要事要办,根本管不了这么多了,几个转身避开故意靠近自己的路人,进了药材铺子。
“断肠草,钩吻,番木鳖……”慕十七报出一大堆毒药草。
抓药的伙计,一双眼睛盯着她,愣了半天才回神:“姑,姑娘,您刚刚说什么?”
慕十七眉头一皱,又报了一遍药名。
那伙计这次听清了,打了一大哆嗦,大叫:“姑娘,你要的那可都是毒药啊!这什么事想不开,要寻死觅活的呢?”
慕十七冷着脸,倾城绝色的小脸上一片冰霜,可却又增添了另一番风味。
把银票搁在木质桃木桌子上,道:“我说的那些药,抓好了包起来。”
她以前在唐门上位者时候的眼神摆出来,那股子杀气与煞气,把伙计吓得全身发抖:“姑娘,小的,小的这没姑娘所说的,狼牙草、血蔓藤、曼陀罗和坐拿草呀!”
这些个药材,她已经在心底筛选了一遍了,那些个毒性强比较少见的她都没说,却没想,这个硕大的盛京居然连唐门最为普通的毒药草都没有。
曲指,在桌面敲了几下:“那盛京最大的药草铺子在哪?”
伙计道:“小的这店也算是盛京百年老店,既然咱们这店里都没有,那估摸着其它家也不会有。不过……”
伙计吞吞吐吐的话只说了一半。
慕十七冷声道:“不过什么?”
伙计见她不罢休,咬着牙回道:“不过,这盛京还有三个地方的藏药是咱们这些铺子不能比拟的,一是大内皇宫御医殿,二是宸王手下的结芦堂,再者就是宗政家的千医馆了,想当初,锦绣公子中毒病危,宗政家利用各方势力,建了这个千医馆,聚集了这世上最厉害的大夫,搜集了这世上最齐全的草药,如今锦绣公子的蛊毒都解了,可想而知那千医馆里的大夫有多厉害。”
慕十七沉思,御医殿?结芦堂?千医馆?
另外那两个先不说,那什么多厉害多厉害的千医馆,应该也就那么回事吧,宗政锦的蛊毒可是她出手给解的,若是有能耐,也不会拖到他眼盲腿残了。
第19章 偶遇宗政()
至于御医殿,她还没自信到以为自己如今能有独身闯入皇宫偷药的本事,所以,只能寻那结芦堂了。
“那结芦堂怎么走?”
她这话刚问出,伙计就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姑娘,一看你就是外地的吧,你刚刚没听清楚小的的话,那结芦堂是宸王府的地盘,宸王那可是恶鬼的化身,你敢去他地盘?啧啧,我跟你说,再美的姑娘在宸王眼里死了都是具尸体。”
慕十七再次皱眉,独孤宸她是见过的,虽端着一副生人勿近的冷面孔,可也没到恶鬼的程度吧,在她看来那长相与气质,一点也不输宗政锦。
第一次见面时的一衣之恩,她从心底里觉得他并不是个恶人。
也许他与当初的自己一样,有不得已的苦衷,不杀人,就被别人杀,而她在踏着仇人尸体的道路上,一步步的向前走,不能回头。
再回头,她已经成为江湖上第一毒女,正派反派都想弄死的恶人了。
可她何错之有,她为了父母血海深仇,为了自己活命,为了恶人得到报应,她从未杀过不该杀的人。
“你见过他?”宛若黄鹂的声音带着丝丝不悦。
“谁?宸王吗?没,没有。”
慕十七圆眸微瞪,继续逼问:“那是他杀你什么人?”
“没,没有,可是他在战场上杀了几十万的人呢,听说血流成河,哀声遍野呢!”小伙计也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独孤宸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他说着眼里透着恐惧。
慕十七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总觉得他这样说着独孤宸,就好似当初被万人指责的自己。
“如果没有他奋勇杀敌,震慑边疆,那么今日哀声遍野的就是盛京,血流成河的就是你们这些人!”
战场上的生存之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她能想到,他一身铠甲立与阵前,挥洒热血保卫国土的场面,那表情应该还是那般冷漠无情吧。
小伙计被她堵的无话可说,涨红了脸,默不作声地把药材包好递给了她,又迅速地找了银子给她,最后还不死心地劝了句:“姑娘,你若是当真需要这些药材,还是去找锦绣公子吧,他心怀天下,悲天悯人,心怀坦荡,乐于助人……”
这么个仙女似的人配上锦绣公子,也堪称绝配了。
他还在啰嗦着,可慕十七一点也不想继续听下去,关于宗政锦,她不觉得与他相交是个明智的选择,离他越近,树敌越多。
好在几样暗器所需要的材料不算很难找,付了银子又提了一个大包裹。
小小的身子,却一点也不吃力,看来这些时日的武力修为并没有白练,本来走几步就气喘吁吁的身子,如今提步点地,脚下莲步轻易,宛若翩翩粉蝶。
刚刚的郁闷一扫而光,樱唇含笑,美目微弯。买了些糕点零食,边走边吃着,那动作不仅不显得粗俗鄙陋,反而透着一股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的清新韵味。
慕十七以前在唐门那会一门心思往上爬,根本没有机会去品尝这些吃食,这会尝着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芦,有着说不出的满足,粉舌探出,舔着上面的冰糖,那手里的糖葫芦宛若这世上最好的美味。
宗政锦坐在茶楼的雅间品着碧玉茶,清凉无杂的眸子扫过街道上的人群,只需一眼就被那粉色的身影吸引住了。握着杯子的手指紧了紧,身子也不由的向前探了出去。再看一眼,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突然猛烈地跳动起来。
能当得起锦绣公子的名号,自然也不是眼界浅薄的小儿,游历各国,什么样的女子他没见过,再美的女人,他也只是看看,宗政家的下一任家主,岂能贪恋美色。
可眼前这女子,却是他从没见过的娇美,特别是她那一脸天真,宛若白莲,在他心里绽放盛开。
察觉到他的失控,对面的段清流也顺着他的视线瞧了过去,入眼的是一位绝色佳人,丝毫不差于皇帝后宫里的那些美人,不,比之那些被利欲熏心的后宫毒美人们,这位佳人显得有些不食人间烟火。
粉白色的绸带束着发,虽没有奢华繁杂的发饰,可那张脸一眼就不愿再移开了。
“怎么?下面那姑娘,景秀兄你认识?”景秀是宗政锦的字,他与宗政锦十几年的好友,从没见他对哪个女人用上这样的眼神,哪还有那个云淡风轻的谪仙公子模样。
宗政锦从微愣中缓过神来,摇了摇头,可视线却一直盯着那粉衣女子,久久不愿离开。
“不认识,看着好像不是盛京人。”否则怎么会像个孩子似的,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
段清流莞尔一笑:“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对姑娘上心,不管是哪里来的姑娘,以你名满天下锦绣公子的名号,想要与之相交应该不是难事。”
作为男子,他都有些嫉妒宗政锦这么有女人缘了,这盛京有哪家小姐不暗自爱慕着他的,可是招了不少世家公子,皇亲贵胄的嫉恨。
宗政锦俊美的脸庞微微发红,修长的手指蹭着杯盖,想到要去与她相交,居然心生紧张。
段清流今个可算是开了眼界了,这锦绣公子宛若情窦初开的少年,居然也能面露局促,忍不住哈哈大笑:“我说你,再不行动,可就让人给跑了啊!”
宗政锦深呼吸了下,起身迈着大步往楼下去,紧张的同手同脚起来。
阿布本是在门外候着的,见自己家公子出来,以为要回府,却没想他那声公子还没叫出声,他家公子就消失在了二楼。
再看左相大人,一副看好戏的狐狸样,心里琢磨着,这狐狸莫不是又欺负他们家公子了,于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段清流心情大好,灌了一口茶,也跟了出去,这般好戏,他可不想错过。
慕十七一边逛着一边玩着,步子自然不会那么快,这么一个早上下来,她也基本上习惯了众人那观赏性的目光,眼睛长在了别人身上,她也控制不了,只能无视之。
第20章 一见倾心()
当宗政锦移着步子挡在她面前时,她正认真地瞧着捏着面人的摊位,心里琢磨着是买个兔子好还是买个猴子好。若不是反应敏捷,两人就得撞上了。
脚下步子撤回去几步,一抬眼,见是他,秀气的眉头皱了皱。盛京怎么这么小,想避着谁却偏偏遇着谁。
“姑娘,再下宗政锦,不知可否与姑娘交个朋友?”
宗政锦满腹经纶,却也只能干巴巴地挤出这么几句话来。从来都是女子自动贴上来,他何时主动接近姑娘过了,觉得自己这会像极了盛京那些世家里无所事事的纨绔郎君。
慕十七一听他这句话,便放下刚刚怕被他认出来的心思,也不搭理他,退后几步静默不言,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便又向前走了。
阿布跟段清流一块追过来的,目睹了他们家如玉的公子被人无视的经过,气不过,一个提起点地落在慕十七面前,长剑一举挡住了她的路。
宗政锦那句:“不得无礼。”还未说出,慕十七就已经习惯性地提气拿手去挡了。
阿布从小习武,宗政家这一批护卫里,他属于有天分的佼佼者,一直在宗政锦身边待着,胆子也大了,最受不得别人对他家公子无礼,这会慕十七这无视的态度,他哪里能容她转身就走。剑锋一挑,好在他还有些面前站着是位姑娘家的认知,稍稍收敛了下内力。
可慕十七那一掌下来,他还是习惯性地出招还击了。
眼见着两人就要对上了,宗政锦眼疾手快地想要把阿布扯到了一边。他腿脚还未完全好,轻功也没有以前灵活。即使意识到了危险,却终究晚了一步。
慕十七提手去拆招,虽动作生疏,可掌风凌厉,出手迅速,一掌击在阿布的手腕上,那是使出了八成的内力,唐门内功柔中带刚,招式上看着是轻轻地推了下,实际上,那阿布手腕上那一掌的力道并不弱。
阿布只觉得手腕一麻,随后疼痛袭来,他咬牙忍着痛,才避免了长剑落地。
宗政锦提气上前,隔在了两人中间,喝道:“退下!”
而后面带担忧地看向慕十七:“姑娘,你没事吧?”
慕十七如墨的眸子盯着他,摇了摇头,依旧没有开口说话,转身要走。
这边阿布从疼痛中反应过来,咬牙道:“你这女人,莫不是哑巴不成?我家公子与你说话,你为何不答?”
他家公子何时受过这等闲气。
慕十七这会谨慎不语,一是不想被他从嗓音看破了身份,二是,不管如何,她都不想与他有太多的牵扯。
这阿布的脾气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