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阴骨-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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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老太太下令的同时,黄皮子和花狐狸已经朝着仙皮子冲了上去。
好家伙!只见这两个家伙,冲上去就对着仙皮子一阵撕咬,左右牵制住它。
不过仙皮子也浑然不惧,血红的小眼睛怒目圆睁,张开小嘴,竟然露出两排尖锐的利牙,就连它那小短腿上也露出了锋利的爪子,完全没有了兔子的温顺姿态。
小爪子一抓,直接在黄皮子身上抓出几道血口子,就听黄天喜一声惨叫,嗷嗷骂道:“我黄天喜今天拼的肉身不要,也要干死你!”
说着,也不顾身上的伤口,一头又扑了上去,张口就咬,那花狐狸也是冲着仙皮子一顿抓挠。
但是这二打一,居然还占不到上风,白色大刺猬发出一声尖锐的吱吱声,浑身针刺顿时竖了起来,身体一滚,好似车轮一般,就朝着仙皮子碾压过去。
那仙皮子震开黄皮子和花狐狸,转身一闪,躲过大刺猬,紧接着就扑了上去,和大刺猬扭打在一起。
口中吼吼的咆哮道:“白家老太,早就想领教领教你的本身,今天就灭了你这把老骨头,铩铩泥白家的锐气!”
说话的同时,小爪子就在大刺猬的身上抓了几下,大刺猬一声惨叫,也是连撕带咬,只听白老太太的声音喝道:“虽然你道行高,但是以你们仙皮子的根骨,根本入不了仙班,想灭了我这把老骨头,还没那么容易,我白家的气势岂是你说铩就铩的!”
白老太太平时都是和颜悦色的,我也只是在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见她杀那只瞎眼的大耗子,才看到这种杀气腾腾的场面,看来她真是被惹毛了。
说着,黄皮子和花狐狸也扑了上去,三打一,这才勉强把仙皮子镇住。
我看过群狗咬架,但这四种动物撕咬的场面,却比那凶残激烈的多,简直让我有种“虎牢关三英战吕布”的感觉,要不是聂青青控制着我的身体,我恐怕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纵然这号称“万年白”的仙皮子道行高深,但我的三位仙家也不差,而且三打一,双拳难敌四手,一时之间,仙皮子也有些吃紧。
眼看着它似乎有点逃跑的架势,白老太太立即喝道:“黄仙、狐仙听令,给我困住它,今日务必要将它诛杀!否者后患无穷。”
黄天喜和胡天娇齐声道:“得令!”
就见那黄皮子和花狐狸,顿时完全不顾仙皮子的利爪,死死的将它缠住,白色大刺猬吱了一声,小腿一跳,身体平地而起,一身针刺直接向仙皮子砸去。
那仙皮子可能也意识到不好,无奈被黄皮子和花狐狸死死的缠住,根本挣脱不料,只能拼命的抓挠撕咬,把黄皮子和花狐狸的身上弄的鲜血淋淋。
也就在这时,白色大刺猬也落到了仙皮子的头上,锋利的针刺顿时刺入仙皮子的身体,顿时将它戳成了马蜂窝,鲜血四溅。
场面终于安静了下来,这一片雪地已经被折腾的不成样子,眼见仙皮子被制服,聂青青也放松了一些。
我顿时感觉身体一轻,急忙走过去,看着仙皮子被压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我急忙问道:“就是你们想动我们村的秘密是吧?”
虽然仙皮子已经被大刺猬的针刺刺穿,浑身是血,但三位仙家没有放松,黄皮子和花狐狸咬着它不肯松口,大刺猬则是压在它的身上。
不过它们也够呛,身上全是伤口,血呼啦的,惨烈的场面,看的我心都揪到了一块,要不是它们现真身搏斗,恐怕就是我变成这个样子了。
仙皮子的声音明显微弱了一些,但还是不忿的道:“是又怎么样,今天我栽在你们手里,我忍了,但你也别高兴的太早。”
我赶紧追问道:“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从实招来,我也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别想忽悠我,我的真身已被它们断了生机,哪还有生路可言,成王败寇,我忍了。”仙皮子哈哈一笑道:“龙血尽,黄泉涌,弥勒出,阴……”
说到这,仙皮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口中吐出一滩血沫子,便一动不动了。
仙家就是这样,一般情况下,很少现真身,因为真身是它们最薄弱的地方,真身一旦死了,再高深的道行也是白瞎。
龙血尽,黄泉涌,弥勒出,阴什么,我暗自嘀咕,却不知道仙皮子最后这一串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槐仙所说的,我们村的秘密?
第一百九十三章 杨仙断()
眼下也顾不上这些,三位仙家的真身都受了很重的伤,我实在不忍心看它们在这冰天雪地中躺着。
急忙脱下我身上的羽绒服,将它们从仙皮子的尸体上抱下来,放进羽绒服中。
这一仗实在太壮烈,平时看他们威风凛凛的,现在也只是三个手上的小动物,只是比一般的块头大点。
胡天娇话少,只是蜷着护理身子,微微抽搐,倒是不吭声,只听黄天喜冲我嗷嗷叫道:“你轻点好吧,疼死我了,老子我也只有当年‘大灾害’的时候受过这么重的伤,没想到今天又来了一次,回去一定要给我好好上供。”
我知道他说的“大灾害”,指的是十年文化大革命,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时期,黄天喜以前提过,却不想他也受到了波及。
这要是放在平时,我肯定趁它不能动弹,好好折磨它一下,让它平时跟我吆五喝六的。
但此时,我也只能轻手轻脚,谁让人家是伤病呢,我连连点头道:“是是是,好酒好菜,一定管够,你们怎么样?”
这时候也体现出了兵马少的缺点,这要是像温正丰那种仙家乌泱乌洋的,就算仙皮子道行再高深,群仙出动,也不至于这么惨烈。
白老太太道:“真身的确伤的挺重,但还死不了,现在也只能靠你把我们带回去救治了。”
我嗯了一声道:“我一定会治愈你们真身的,这个仙皮子的尸体怎么办,埋了应该没事吧?”
白老太太说:“就埋了吧,不过你可以从老槐树的断口处,掰些木块插在尸体上,那老槐树本就是槐仙,虽然落得下场不好,但他的真身却是地地道道的雷劈木,有很好的镇邪效果,你也可以留点防身。”
雷劈木!这东西我倒是听包小龙说过,其中以柳、槐、杨、榆最佳,更何况这老槐树还是个有道行的草仙。
依白老太太所说,我从老槐树的断裂处掰下一些碎木,跑了个坑,将仙皮子的尸体放进去,又在上面插了一些雷劈木镇住,填上土踩实了,又弄了一些雪掩盖好。
又掰了一些雷劈木带在身上,用羽绒服抱住三位仙家的真身,我抱起来就往家里跑。
我妈见我不穿外套,反而抱在怀中,就问我怎么了。我二话不说,急忙将仙家抱紧我的卧室,又拎了煤球炉放到屋里供暖。
这才小声的跟我妈说:“我的仙家受伤了,咱家有没有消炎药之类的?”
我妈一惊,讷讷的道:“仙家也能受伤?”
但还是立即去给我找消炎药,我把药研碎了,轻轻的洒在仙家真身的伤口上。
白老太太喘息道:“你这点要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你把香灰碗中的香灰取出来,给我们敷上。”
当年帮助白千灵的时候,她让我弄百人祭,而且有些农村偏方中,也有用到这些东西的。
但那种纸灰又怎么能比得上我香灰碗中的香灰,这可是供奉仙家香火留下来的东西,自然效果非凡。
本来香灰碗中的香灰是不能随便倒的,害怕触怒了仙家,如今是为了救仙家,何况仙家都这么说了,那自然没有什么问题。
我急忙倒出香灰,轻轻的敷在它们的伤口上,顿时就止住了鲜血,而且还发出一种细微的滋滋声。
就听黄天喜有些小爽的啊啊道:“终于好过一些了。”
弄完这些,我也是一头的汗,又马不停蹄的上了三柱香,好让仙家们享用香火,拜托我妈弄点酒菜供上。
我没让我妈看仙家的伤势,不过她听说是供奉仙家的,也不耽误,本来就在烧饭的她又多烧了几道菜,还杀了一只老母鸡炖上。
吃过中午饭,眼见着香堂上的酒变成了白水,菜也变成了焦黑,那一整只老母鸡只剩下一推鸡骨头,知道是仙家们享用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只是黄天喜依旧嗷嗷叫嚷道:“这老母虽然肥,但还远远不够,老子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得好好补一补,至少再来十只。”
我悲催道:“年关将近,鸡都杀了腌上了,等这事完了,我去镇上买十几只,绝对让你吃个够,你先忍一忍吧。”
说着,黄皮子就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要往外走,饥渴难耐的说:“等不及了,老子现在就去偷几只来吃。”
我急忙抱住它,劝道:“五爷,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就这么出去,要是被村里的人看到了,再摧残你一番,你黄五爷的脸也没地方放呀!”
黄天喜愤愤的道:“谁要是敢动我,就上他身好好折腾一番,正好这口恶气没地方出呢。”
“别别别,你现在是落了座的仙家,咱们也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何况要是再被你黄家教主知道了,你岂不是又要被罚?”
听我着说,黄天喜这才服软了一些,白老太太也劝道:“弟子说的对,黄五爷你就别给他添乱,咱们还是在这好好养伤吧。”
白老太太这个掌堂教主发话了,黄天喜这才作罢,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闭着小眼睛假寐。
安静下来,我也就再想仙皮子的事,以及它最后的那一串话。
什么“龙血尽,黄泉涌,弥勒出”,虽然看得懂字面上的意思,但却完全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再说哪来的龙血,弥勒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弥勒佛吗?
还有最后没说完的阴什么,难道是仙皮子之前说的阴先生?
提到阴先生,我顿时也就想到了瀛洲界中的那个大人物,难道丫的又开始活动了?
看来我们村可能还真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应该和仙皮子最后的话有关,但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村的秘密的,小叔他们以前知不知道呢?
想着,我突然回想起槐仙的话,他说让我去村东头找老杨?
老杨是谁?别说村东头了,我们村压根就没有姓杨的。
慢着!槐仙说到底也就是棵树,那么他所说的“老杨”,不会是杨树吧!这种东西倒是随处见。
沉思的同时,我已经把带回来的几块雷劈木削尖了,好似一把把匕首,揣了一根带在身上,也就出了家门,向着村东头而去。
刚刚经历了仙皮子,此时也更加小心,生怕又出现什么,我的仙家都在养伤呢,要是再来一只仙皮子,那哥们可真就歇菜了。
到了村东头,沿着村沟,两边种了很多杨树,这种树往邪乎的说,又叫“鬼拍手”,因为风一吹,树叶子就会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但因为容易成活,所以农村里一般栽的比较多,几乎到处可见。
四处一看,我顿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我看见一个人,蹲在一棵杨树旁边,正挥着手中的斧头在砍树呢,发出一声声砰砰的闷响。
我靠!不会这么巧吧!这是谁?
急忙喊了一声,我立即就冲了上去,那人显然也是一惊,回头看了我一眼,我顿时就认出来了,这是我们小时候的“孩子头”王猛他爸,王天来。
这王天来虽然人高马大,但也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怎么看,也不像是和仙皮子那种东西一伙儿,但是好好地,他怎么会在这砍树呢?
王天来见到是我,呵呵一笑道:“原来是云虎呀,你刚才是在叫我吗?”
我皱着眉头看了看那棵杨树,想必王天来已经砍了很长时间,那合包粗细的杨树,此时已经被砍了三分之二。
我急忙道:“王叔,好好地你砍树干什么?”
王天来一愣,好像懵圈似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斧头,又看了看面前的大杨树,倒吸了一口气说:“对呀!我来砍树干什么?这又不是我家种的树,这叫什么事,要是让人家看见了,还以为我偷树卖呢!”
说着,王天来好像避嫌似的急忙站起来,后退了几步,看的我也跟着一懵,不知道他是不是装的。
自己明明都快要把树砍倒了,却说的自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如果王天来不是装的,那也只能说鬼迷心窍了。
于是我急忙追问道:“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想起来砍树的?”
王天来皱着眉,挠了挠头,最里面喃喃自语的嘀嘀咕咕,想了一会,他突然惊声叫道:“是我做梦有人跟我打了个赌,说我一个小时砍不倒这棵树,我要是能砍倒了,他给我一千块钱,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