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阴骨-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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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了试鼻息,呼吸一切正常,但就是一直昏迷不醒,就跟睡着了似的。
我心想该不会又是一个做春梦的吧!看江一凡那表情,是越看越像,但做春梦总不会一直做呀,那玩意时间长了,能受得了吗?
做医生的讲究望闻问切,干我们这一行同样也有望闻问切,只不过“切”到了我们这里,那就是该动手了,经过前面三道关,该查的应该也都查了,再不动手,更待何时?
看不出来什么门道,我也就问道:“张婶,江一凡这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张婶想也不想的就说:“上星期秋游回来第二天就有点不正常了,过了两天,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这几天大大小小医院都跑遍了,人家都说小凡要变成植物人了。”
说着,张婶眼睛一红,泪水唰唰的就往下掉。
听她这么说,我就更肯定跟那天晚上的事有关了,进一步又问:“那他从生病开始,都有哪些表现?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什么特别不正常的反应。”
张婶吸了一下鼻子,说:“秋游刚回来,小凡每天都精神十足,脸上一天到晚都带着笑容,渐渐的我就发现他经常愣神,还时不时的傻笑,接着就茶不思饭不想,然后就彻底病倒了。”
说着,张婶突然压低了声音,有些紧张的说:“但是有天晚上,我发现他竟然起来了,趴在书桌上似乎在写着什么,从那之后,每天晚上他都起来写写画画。”
靠!都这样了,晚上还能起来写写画画,看来学习成绩好都是背后比别人付出的多呀。
我暗自苦笑,又急忙道:“那你有没有看他都写了什么东西,作业吗?”
张婶摇了摇头说:“不是作业,第一次我走过去看,哪知道他竟然快速的把纸揉了揉,然后直接吞了下去,之后我也就不敢再去看,只是偷偷的观察,发现他每次写完,都会把纸烧掉,就又躺回到床上,这两天我趁他躺倒之后,就赶紧去把火扑灭,你们等一下。”
说着,张婶抹了抹眼泪,转身走出了房间,片刻,手里拿着两张烧残的纸走了回来,说:“你们看,这就是小凡这两天晚上起来写的东西,你们说他是不是学习把脑子学坏了?”
接过纸来一看,居然还是正儿八经的信纸,虽然被烧掉一部分,但还能看到一些字,一张纸上面写着: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做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
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
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
后面应该还有,但已经烧没了,而另一张因为烧的比较严重,只剩下:
要和你一起
走上那条美丽的山路
你说那坡上种满了新茶
还有细密的相思树
我好像答应过你
在一个遥远的春……
看完,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本来还以为是什么线索,却没想到江一凡这小子三更半夜爬起来,写的竟然是肉麻的情诗。
被他酸的我直嘬牙花子,暗自纳闷,难道这小子只是得了相思病?
但是相思病能病到他这种境界的,我还真是头一回见,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但究竟是什么呢?
第一百一十三章 有线索()
孙静雅噗嗤一笑,“江一凡不愧使我们班的大才子呀,瞧这小情诗写的。”
我看了她一眼,孙静雅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笑有点不合时宜,立即闭上了嘴。
张婶叹着气说:“要不是你问,我还真想不起来他写的这东西,我虽然文化不高,但也看得出来这是情诗,我家小凡该不是谈恋爱了吧?”
她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我,急忙向孙静雅问道:“江一凡在你们班上有谈恋爱的迹象吗?”
孙静雅憋着嘴摇了摇头说:“江大才子高傲的很,向来都是女生写情诗给他,却没看过他有什么回应,应该没有谈恋爱,再说就算谈个恋爱,能谈成他这样的吗?”
我心说像你这样换男朋友就跟换衣服似的,那肯定不会这样,但对于某些人就不一定了,更何况要是谈恋爱的对象不是人呢?
想到这,我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丝苗头,这江一凡该不会撞上了什么喜欢谈恋爱的冤情债主了吧?
如果要真是那样,倒是能说得通了,只是不知道对方具体什么来路,我也不好下手啊。
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江一凡,他暂时应该没有性命之忧,不过老是这么躺着,三更半夜爬起来“搞创作”,这也不是个事呀,而且时间长了,小命还能不能保得住,那可就说不准了。
想了想,我还是觉得应该跟那天晚上的那个女生有关,要是能揪出她,或许能查出一些线索。
于是对江一凡他妈说:“张婶,你不要担心,这件事我会尽全力的,但眼下还是要搞清楚江一凡为什么会这样,我才能对症下药。”
见我说的很“科学”,张婶点了点头,而且她现在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勉强微笑着说:“那辛苦你了,你们晚上留下来吃饭吧,我这就去……”
我急忙打断她,说晚上不回家会被揍,她这才没有强留。
出了江一凡的家,就看到了旁边孙静雅她们家的房子,不禁暗叹这丫头家还真是有钱,房子盖的那叫一个气派,在镇上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孙静雅兴奋的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眉目了,从实招来!”
我白了她一眼,“有个屁眉目,这件事已经跟你没关系了,别没事瞎掺合好吧。”
“不要!好不容易碰上这种事,你就让我跟着你一起治病好了。”孙静雅急忙央求道:“求求你啦,给我一个学习的机会,你有什么需要办的小事尽管吩咐我。”
看着她伸过来的那一张花容月貌的脸,带着扑鼻而来的清香,突然发现这小妞长的确实挺好看,难怪那么多男生喜欢她。
尤其是她的身材,不知道是不是成熟的比较早,别的女生还胸无四两肉,她已经鼓饱饱的了。
很多女生说校服穿在身上死难看,再看看孙静雅,我真想跟她们说:难道你们还没有意识到,根本原因是脸的问题吗?
我吭了吭道:“谢谢你的好意,我怕你成天跟我在一起,你那些男朋友会吃醋。”
“讨厌!”孙静雅捶了我一下,说:“我现在又单身了,看你治病的时候挺酷的,可以考虑让你做我下一个男朋友哦。”
这一句差点把我说的呛起来,使劲咽了一口唾沫,我摆了摆手道:“还是别了吧,你孙大小姐我可高攀不起。”
说着我推车就走,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身道:“对了,你要是真想出点力,帮我留意一下你们班上的女生,尤其是上星期跟我一起秋游的,看看她们有没有对江一凡生病特别关心的。”
孙静雅嘿嘿一笑,屁颠屁颠的答应了下来。
回到家,吃完晚饭,我在香堂上上了三炷香,突然想起子母阴河中的那个“老潜水员”聂青青,这才意识到还没有安排她落座。
于是急忙请了黄天喜,这老小子有些不高兴的说:“你真会挑时间,我正吃鸡呢,扫兴!有什么事呀?”
我心里一阵暗爽,嘿嘿笑道:“过两天给你上供几只老母鸡,我找你来,是想让你帮我查一个鬼仙,要安排她在咱们香堂落座。”
“你总算干了一件正事。”黄天喜也有点高兴的说,“告诉我姓名以及生辰八字,我这就去查。”
跟他说了聂青青的姓名和生辰八字,黄天喜也就走了,过了十几分钟,就见凭空吹起一股阴风,把香堂上的烛火吹的旺盛了很多。
我知道是聂青青来了,也就好言相迎,见她身上没有了戾气,果然好看了许多,穿着旧社会时期的衣服,应该是她临死穿的那套,还真有点小家碧玉的感觉。
因为白老太太是香堂的掌教,所以又把她请了来,白老太太呵呵笑道:“咱们香堂总算真正添人进口了,大好事一件,你想坐什么位置?”
聂青青行了一礼,说:“全凭掌教安排。”
白老太太一副大领导的姿态,嗯了嗯,说:“咱们香堂还没有鬼仙教主,就由你暂代吧,先跟我去幽冥教主座下报名号,以后好在他座下修行。”
所谓的幽冥教主,就是总管鬼仙的,但至于是何方神圣,其实我也不知道。
安排好了,聂青青也就跟着白老太太走了,因为鬼仙没有本体,所以借不了阴骨,都是直接点名号,随传随到。
“别忘了上供老母鸡哈。”黄天喜十分严肃的交代了一句,这才打马回山。
第二天我刚到学校,经过陈学明他们班的时候,就见孙静雅急急忙忙的冲了出来,呵呵笑道:“大仙早,吃早饭了没有,给。”
说着递给我一份鸡蛋饼和两个茶叶蛋,这倒是让我尝到了当“大仙”的甜头,小虚荣心瞬间得到满足,也不跟他客气,即便我已经在家吃过了,多吃一份也撑不死。
只是他们班上所有人都齐刷刷向我们投来目光,还议论纷纷,我在一群男生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徜徉而去。
第二节后的课间,我趴在走廊的栏杆上“放风”,耳边突然传来一句“孙静雅现在是你女朋友吗?”
我急忙扭过头去,没想到说话的人竟然是丁晓敏,不由得一愣,之前本来是想跟她表白的,但是因为“邪命生”夏离让她忘了我,于是也就不想再打搅她了,没想到她竟然问我这个问题,不禁让我纳闷这丫头究竟是几个意思。
正要说话,却听背后传来了孙静雅的声音,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你想跟我抢吗?”
倒吸了一口凉气,扭头就见孙静雅一脸的认真,我又急忙去看丁晓敏,只见她红着脸急忙跑进了教室。
我知道孙静雅这是在开玩笑,白了她一眼,刚好这时候上课铃响了,我也懒得理她,走进了教室,丁晓敏看了我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
她究竟什么意思呢?难不成又想起我了?
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到中午放学,我心里都跟猫抓似的,本想试探试探,哪知道一放学,丁晓敏就跑了出去。
我有点失望的去车篷推车,刚要骑上,孙静雅一把抓住了我,很兴奋的说:“我查到了一点线索。”
因为想着丁晓敏的事,猛然间,我还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才急忙问道:“什么线索?”
孙静雅十分得意的说:“我昨天抄了江一凡写的那两首情诗,找人问了一下,结果发现根本不是他写的,而是他抄人家!”
“抄人家!”我不解的道:“谁的?”
孙静雅摆出一副很博学的姿态说:“席慕蓉。”
我一懵,“谁?席慕蓉是谁?你们班上的吗?”
“没文化真可怕。”孙静雅鄙视的说:“那是一位著名的当代女诗人好吧。”
孙静雅跟我比,那是半斤八两,被她鄙视,我自然十分不爽,但听她这么一说,我不禁又懵了,没好气的说:“靠!这就是你查到的线索,有个屁用呀。”
见我恼火,孙静雅似乎很爽,嘿嘿一笑说:“别急呀,我话还没说完呢,要不是因为这位著名的女诗人,我还查不到那个人呢。”
第一百一十四章 红壁虎()
见我无语的盯着她,孙静雅继续说:“你说巧不巧,我们班的姚娜就有一本席慕蓉的诗集,而她上个星期也跟我们一起去秋游了,最关键的是……”
说到这,孙静雅神秘的一笑,“我趁她出去的时候,偷偷翻了一下,刚翻开第一页,就见上面写着一个‘凡’字,江一凡的凡!”
听她这么说,我感觉还真得感谢那位女诗人,按照孙静雅所说,这个姚娜的嫌疑还真不小,难道那天晚上鬼鬼祟祟的就是她?
冲着孙静雅竖了一个大拇指,我说:“你对这个姚娜了解多少?她没有给江一凡写过情书之类的?”
孙静雅摇了摇头说:“有没有给江一凡写过情书我不知道,不过她挺老实的,而且出了名的胆子小,碰见蟑螂都要跳三跳,应该不会做害人的事吧?”
“现在还不好说,下午我来会会她。”
说完,我们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下午课间,在孙静雅的指认下,我站在走廊上,以放风为由,特意的观察了一下这个姚娜。
这是一个很苗条的女孩,扎着疏松的辫子,几缕头发垂在额前,难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