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尸香-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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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虽然很轻微,但却听的格外清晰。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立刻关掉手电躲开。
有人来了!
脚步声停留在门外,映着月光,影子从门缝里面投了进来,明显是个人影。
“抓人!”
冯大牛对我们比了一个口型。
我和曹楠交流了一个眼神,缓缓点头同意。
还有人盯上了陈老根的白事店,弄不好棺材就是他弄过来的,抓住他或许就真相大白了。
接着我们用手势交流了一下,我数一二三,曹楠猛的一下将门打开,我们和冯大牛冲了出去。
结果…;…;外面空空如也,什么人也没有。
我左看右看,心中升起一股寒意,明明看到影子怎么会没人?这逃跑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难不成,不是人,而是鬼?!
我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冯大牛似乎也想到一块去了,脸色同样不好看,急忙道:“关门!”
我急忙和他缩回店子,又把门关上了。既然是鬼,那就别开着门,外衣被什么东西冲进来,乐子就大了。
曹楠问:“没人?”
我立刻摆摆手,示意别问,午不言杀伐,夜不谈鬼魅;曹楠会意后脸色剧变,立刻从兜里把桃木剑摸了出来。ふ但后面没在出现什么异常,只是棺材下面的滴水更加的密集了,下面的水坑明显扩大了一圈。
公鸡打鸣之后,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白天轮流休息,我们在陈老根店子里翻出来两张躺椅,吃的就从后门偷偷溜出去带一点。为了安全起见,曹楠又回家拿了钉子木板,把白事店所有的窗户都封掉,谨防猫狗跑进来。
下午的时候,我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黄毛!
接通后黄毛急忙问:“什么情况现在?”
“你们什么情况,能回来我就说,回不来就等你们回来再谈。”我道,现在已经有小红楼接受,他们鞭长莫及,说了也白说。
结果黄毛道:“我们晚上就能到,让曹楠来县城接我们,晚上没车回乡。”
“可是,我们要守夜。”我道,心中暗喜,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
黄毛听完道:“狗屁,防猫狗用不了三个人,听我的,让曹楠开车来接我们,再联系。”
说完直接挂了。
我放下手机,把事情和他们两人一说,曹楠觉的没问题。说有黄毛他们回来镇着会安全一些。
冯大牛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也没反对,第一次挖我爷爷棺材的时候,黄毛给了他一记断子绝孙腿,还记恨着呢。
…;…;
时间推移到天黑,曹楠开车去了县城,白事店只剩下我和冯大牛。
晚上八点,我给曹楠打电话,已经接到人了,正在回乡的路上,而光头男和儒衫老者没出现,看来得明天才能赶回来。
“喵!”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猫叫,声音非常渗人。听着就像是被掐住了喉咙。
我和冯大牛被吓了一跳,立刻趴到门缝往外面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的浑身汗毛炸立。
门外,黑压压一大群猫坐在街道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事店,泛着绿光。
“不好!”
冯大牛脸色大变,道:“有东西要点了这个‘炸弹’!”
我当然也明白,立刻拨通黄毛的手机,这么多猫同时出现,绝对不是自然聚集的,而是有东西想要惊了棺材里面的东西,让其破棺而出。
弄不好就是昨天晚上在门外的那个东西。
电话几乎秒接,我急忙把猫聚集的事情说了,黄毛被吓了一大跳,道:“猫属阴,它们肯定被操控了,立刻准备两根木棍,它们要是挠门,立刻捅出去。”
我急忙把电话开外音放在柜台上,跑到后面抽了两根扫把棍,和冯大牛一人一根。
“瞄!”
刚刚准备好。就听外面再次传来一声说拿ń小�
紧接着,“咔咔咔咔…;…;”外面仿佛接到了命令,到处传来猫爪划木头的声音,无比密集。
它们挑准门板的缝隙狂抓,猫爪竟然像刀片一样,将门板上的木屑挠的像雪花一样簌簌掉落。
依照这样的速度,不需五分钟门板就会被它们挠穿,现在不光门上,窗户也同样在被破坏。
如果不是白天加固过,这会儿猫群怕是已经进来了。
很快,门缝和窗户薄弱的位置就被掏穿了,还在不断的扩大。
我瞄准小洞一扫把棍捅了出去,竹制的扫把棍前端尖锐,外面顿时惨叫一声。但紧接着便有第二只猫替了上来,无比疯狂,完全不顾性命。
情况在飞快的恶化,没多久大门和窗户便已经被掏的千疮百孔,我和冯大牛奋力捅,扫把棍已经染足了猫血,但依然无法阻止它们的疯狂。
猫的数量太多了,全乡的猫全部聚在一块恐怕都不够!
“黄毛你丫的什么时候能到?”我大叫道。
“撑住,十分钟,十分钟!”曹楠回道。
“十分钟完蛋了,最多三分钟!”冯大牛同样急的满头大汗。
紧紧三五分钟,外面已经层层叠叠了一层的猫尸体,有死掉的,有受伤惨叫的。大门和窗户已经被掏成马蜂窝,就像打地鼠一样,怎么堵都堵不住。
又过了两分钟,终于,门板的最下面被掏出一个足够大的洞,一只黑猫钻进了半个身子,正在拼命的往里面挤,眼珠子发红,像血一样。
我一脚狠狠的踩了过去,但有这个开头,后面便越来越多,堵不住了。
三分钟都是高估!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花猫窜了进来,怪叫一声一跃而起,扑向大红棺材!
我和冯二牛寒魂大冒!
…;…;
第一百三十四章:临危处置()
千钧一发之际,我本能的一扫把棍狠狠的甩过去,“啪”的一声把花猫打飞,它从棺材上面飞过去,摔在地上。
我立刻冲上去补了一脚,把它踢的狠狠撞在墙上,但尽管如此,它依然张牙舞爪的冲我叫,一副要攻击我的样子,猫眼通红。利爪森然。
我不敢再上去踢,抄起旁边一个焚香的铁盆,一把将它扣在下面,又在上面压了一个大石凳。
“快回来帮忙!”
冯大牛见我处理完毕,大叫道,此刻的局势已经更加凶险,冒头进来的猫越来越多。
我立刻冲回去帮忙,大门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滚!”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爆吼。声音略显熟悉。然后就听见外面的猫群似乎受到了惊吓一般,顿时四散逃离。
不光如此,原本拼命往里面钻的猫全部一顿,停了下来,猫眼的血色缓缓退去。猫爪也收了回去。
“瞄~~”
我面前的一只猫被卡在门洞里,冲我叫了一声,很乖巧的样子,很刚才的暴虐相比,堪称一个天一个地。
我和冯大牛都有些惊疑不定。外面明显来了一个很不弱的人,但只一声吼听不出是谁。
我立刻趴在门缝网外面看,正好看到一张脸,国字脸,就在门外,与我四目相视。
是王建安!
派出所所长王建安。
“开门!”
王建安道,两手将两只猫从洞里面拉了出去,丢在地上。
猫叫了一声,立刻窜入黑暗中。
我抬起门栓把门打开,王建安扫了里面的棺材一眼,脸色微变,连忙道:“把所有的猫清理出去。”
我和冯大牛大松一口气,王建安明面上派出所所长,实际是宗裁所的人,实力绝对不会差。我们照做,把卡在洞里面的猫拽出去放了出去,地上原本躺下了很多猫的,结果这时候一看,跑的一条不剩。
都说猫有九条命,原来是真的!
我跑到里面。把扣住的那只猫也放了出来,结果刚打开铁盆,它立刻便朝我扑来。猫爪如刀片,眼睛通红嗜血,没有恢复原状。我猛的往后面一仰,花猫直接贴着我的头皮越过,再次扑向大红棺材。
“孽畜,还敢放肆!”只听王建安一声炸吼,然后是一声猫的惨叫,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在墙上。
扭头一看,撞在墙上的是两截猫的尸体,王建安正手持一把尺长的弯刀,点点鲜血正滴滴落下。
我心惊不已,他好强,恐怕完全不下于赛玉儿的光头保镖。
“把尸体也丢出去!”王建安看了我一眼,眼神还没从杀妖猫的状态中完全复原,无比凌厉,激的我浑身一颤。
我拿起旁边的灰铲,把血淋淋的两半猫尸装起来,打开后门丢了出去。又关上。之后王建安问了几句,和光头脑问的问题差不多,重点都在下面的水滴上。
我和冯大牛如实照说。
王建安眉头顿时皱成了川字,显然,眼前的局势让他同样感觉棘手。
“王,王所长。”
我主动开口,道:“小红楼说要处理这口棺材后才能搬运,看样子怕是明天晚上才能回来。”
“想法是对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已经来不及了。”王建安盯着棺材道。
我和冯大牛面面相觑,一股很不好的预感蒙上心头。
“咚!”
似乎就是为了印证我们的预感,棺材里面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就好像有人在用拳头砸棺材。
我和冯大牛吓了一大跳,就忙后退到门口。这声闷响,就好像打在人的心脏上,分外难受。
我惊骇,里面是什么级别的东西,才能造成这种匪夷所思的打击感?
“哔哔哔…;…;”
这时,外面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急促的汽车鸣笛。
是曹楠接人的车到了,我急忙跑出去,果然是曹楠的皮卡,风尘仆仆,急刹车停在白事店门口。
“什么情况?”
车还没完全停下,黄毛便跳下车朝我跑过来。
胡来速度更快,一阵风似的奔到我面前。看着门台上的血迹,惊道:“不好,要醒!”
“王所长来了,棺材里面有动静。”我急忙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立刻奔进店子,大致的看了一下,目光不约而同,又落在了棺材下面的水坑上。
不用等他们发问,我直接回答:“是一天之内漏成这个样子的!”
“不妙,大大的不妙!”胡来脸色大变。
黄毛也是眉头紧锁:“怨气成滴,不是一般的凶!”
“咚!”
棺材再次传出一声闷响,我心脏又如同被击打了一次,差点没从嗓子眼里面蹦出来。
虽然这里聚齐了三个法事行的人,一个精通法阵,一个道行了得。但他们的脸色,让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得搬走,这里不是办事的地方。”黄毛立刻对王建安说道。
王建安不置可否,顿了顿突然对胡来道:“你先压住它,否则一动棺材,它就会彻底醒过来。”
胡来应声,立刻解开包袱开始忙活。
曹楠这时候跑了进来,王建安立刻对他道:“曹楠、你和冯大牛用三轮车拉一车桃木去河边的碉堡,把桃木铺在碉堡里面,多多益善,越快越好,再带上一桶汽油。”
曹楠应声。拉上冯大牛专门就往木材仓库跑,也真亏了他家的木材仓库,否则要急的时候,真没地方找去。
“孟磊,你去找绳子,越结实越好,一头绑在皮卡后面,一头送到这里来。”王建安又对我道。
我急忙说好,转身奔回店子,取了摩托车奔往三叔家。三叔是泥瓦匠。专门盖房子,别说普通的绳子,连挂悬梯的钢丝绳都有。
外面的夜晚漆黑一片,但我顾不上害怕,金盆乡大难临头,由不得自己了。到了三叔家我砰砰砸门,把三叔叫醒,说要借绳子急用。
三叔见我着急忙慌的,追问了几句,我随便应付了一下,取了两捆绳子就往回走,足有扫把棍那么粗。
回到白事店门口,又听到棺材里面一声闷响。
黄毛已经将皮卡掉好了头,我将两根绳子一左一右捆在皮卡上,然后拉着另外一头进店子。
此时。胡来似乎已经忙活到最后关头。
他手持一支毛笔,正蘸着一种银色,类似于水银的颜料,在棺材表面画符,线条蜿蜒,看起来杂乱无章,但仔细去看,感觉内容很多,有花鸟鱼虫,有山川树木。如龙,又如蛇,透着一股莫名的气机。
他下笔很快,没几下勾勒到了棺材最后面在,笔一收,蹬蹬蹬后退几步,脚下一个趔趄。
黄毛立刻扶住他,道:“撑得住的吗?”
“没,没问题!”胡来摆了摆手,站好
这时我才发现,他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额头上全是汗。显然,那些线条不是随随便便的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