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妖说鬼-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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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早就对前世的罪孽深感后悔了,我几次来龙虎村,也确实是在压制他们,不过并非如她所说最终想杀了他们。我是怕他们滥杀无辜,可自己又没能力化解他们的怨气超度他们,所以只有等,等一个可以把他们超度的人出现。”
我在床边也坐了下来,默默听着义父的讲述,我发现,他似乎突然之间就苍老了许多。
“后来,有次我到了冥府轮转王那里办事,向他讲述了这件事,他就派人查了查,然后就告诉我,说有个叫阿杰的阴阳师将来会有这个能力,并答应在合适的时间会安排让我们俩结识。”
义父一说,我猛然回忆起轮转王确实曾和我提起过井底血魔。不过过后就没太在意,今天经义父一说,才又记起了当时的情形,记得当时轮转王是让我手下留情,放血魔一条生路的!这么说来,冥卫犬头领阿黄当时说要给我找人帮忙去取聚**,也是轮转王早就安排好的了!
我一时明白了刘婉菀说我太善良容易被骗的原因。
“那您应该告诉我真相,不该瞒着我。”
“阿杰,我是不想让你知道义父前世造的那些罪孽,只想着最后把他们俩超度了也就是了,没想到她会找到你。。。”
正说着,门“吱呀”一声开了,邵俊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进门就说:“又死人了!”
“啊?”我和义父同时站了起来。
“死的是什么人?”义父追问道。
“一个傻子,刚死在后山一个墓地前边了,身上好像还被用刀什么的画了一个符。
义父看了看我,然后就说:“走,看看去!”
于是,我们三个人匆匆忙忙地就往后山赶了去。
到了后山,发现傻子尸体所在的墓地正是刘婉菀的。
傻子上身**,胸前血肉模糊地画着一道符,个别地方肋骨都露了出来,惨不忍睹。
四周看热闹的村民议论纷纷,都觉得甚是恐怖。
义父走过去蹲下身查看着,然后就说符是傻子自己画上去的。
我凑近,发现傻子右手握着一块碎玻璃茬子,上边血迹斑斑。
“她这是孤注一掷想要拼命了!”义父叹息了一声,就站起身挤出人群独自离开了。
“走!”我拉了一下邵俊,也挤出人群去追赶义父。
追上义父后,我就问他那是道什么符,自己怎么从没见过呢?
“吊魂符!以后咱们三个住一块儿,晚上必须有个人值更。”义父边走边说。
“哦!”我和邵俊不再说话,都从符的名称里体会出了一份恐怖的味道。
到了刘军家,发现请的唢呐班子的几个人已经到了,正围着院里的一张八仙桌在往外掏唢呐什么的。
义父转身找刘军商量事情去了,我和邵俊就找来板凳坐在院子里闲聊。
“杰哥,你看那个女的,长得不错啊!”
我顺着邵俊指的方向看去,见他说的是个唢呐班里的女子,二十岁左右,肤色白皙,眼睛弯弯的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桃花眼,跟你配。。。。她怎么穿一套红衣服啊?”我看着她的衣服觉得很别扭,毕竟是丧事,穿这么艳丽,又是红色,怎么都觉得不合时宜。
“人家可能是辟邪才这么穿的呢!谁也没规定不准穿红衣服啊!”邵俊还挺会替她辩解。
“你可知道,忌讳在丧事上穿红并不是为了死者,恰恰是怕穿红者被冲撞到。”
邵俊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不足为信。
这时,那女子发现了我们俩在看她,就对着我们莞尔一笑。
“我的妈,要了我的命了!我最受不了漂亮女人这么对着我笑。”邵俊假装直打冷颤,气得我朝他胸前捅了一拳。
吃过晚饭,问事的老人就带着刘军、刘军亲戚、唢呐队等等一大帮人走出家门,到一个十字路口,开始了给鬼魂送盘缠的仪式。
这种仪式估计沿用了好几千年了,就是在下葬的前一天晚上,给死人烧纸扎的房子、马车等等,后来又加上了电视、汽车之类的。当然,冥币和纸元宝是必不可少的。
这种风俗,据说是从遥远的古代开始的。话说那时一个死去几日的人突然复活,然后就讲述了魂魄赶往冥府时的经历,在他的叙说中,魂魄想要顺利通过进入冥府的种种关卡就必须打点,否则,就极有可能被拖延,做孤魂野鬼。而他所说的打点,就是给鬼差送钱。后来,世人就依据他所描述的冥界钱币的形状,造出了专供烧给死人的纸币。
这只是传说,具体来由已无从考证,但世间没有毫无根据的风俗,既然千百年来都在如此去做,就一定有它的道理。而如今有种说法,说是古代一个经营纸行的老板,为了私利,杜撰出了烧纸钱送鬼用的故事,我个人认为,这个说法不靠谱。
仪式开始了,问事的让刘军等一帮身穿孝服的人在十字路口面朝北跪下,然后他拿着一根木棍,在十字路口画了一个很大的圆圈,让帮忙的把纸扎的马车、马夫、冥币和元宝等等放进了圆圈内。然后就让刘军的表弟媳妇(按说该刘军媳妇,因为死了嘛!)拿着缝衣服的针,分别在纸马的耳朵和马夫的耳朵上各扎一针,说是开了阴耳,有了听觉了,就会听从魂魄的指挥了。
然后又拿出剪子,分别在马腿和马夫腿上剪一下,寓意这就可以上路了。
接着就开始点火,把马车、马和马夫一把火给烧了,烧的时候,问事的就指挥人按他指的方位,在圆圈之外的正北方向,每隔一米就点一堆烧纸,一共点六堆。
问事的人这时就要表演嘴皮子功夫了,说什么一送无常二鬼,二送勾魂阴差,三送桥头阿婆。。。。。。黄泉路上勿疾行,奈何桥头莫思乡,他朝轮回再入册,莫做苦命若人郎。
这些个如歌谣般的送鬼歌,有些是问事人自编的,但更多是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其中的主题,就是劝鬼魂若再有机会选择,就不要托生为人来受苦了。
送完盘缠,就都回去了。到了院里,几个人坐在一起又商量了一会儿明日下葬的一些事情,时间就几乎到了夜里十一点。
“不早了,都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义父说着就站了起来。
于是就都起身,各自回去休息了!
到了东屋,邵俊就问这一夜谁来值更呢?
“就你吧!”义父边脱鞋边说。
“啊?不公平!”邵俊抗议道。
“那你说,怎么才公平?”我边帮义父洗脚边问邵俊。
“要不。。。咱们用石头剪刀布来决定吧!”邵俊饶有兴趣地提议。
我没理他,安排义父睡下后,自己洗完脚就也躺下了。
邵俊见没人搭茬,自己无局地嘟囔了几句,然后就坐在椅子上摆弄手机去了。
我累了,躺下没多久就沉沉地睡去了。
睡到半夜时分,被尿意憋醒了,我下了床迷迷糊糊地就往外走。
解决完正准备回去时,突然听到墙外有说话的声音,似乎是邵俊!
这么晚了,他这是和谁在说话?于是,我屏息凝神地贴近墙根,认真听了起来。
“你怎么起这么个名字,不好听。”邵俊说道。
“我觉得挺好啊,惠丽,贤惠美丽!呵呵!”这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邵俊这小子,竟然在这和女人幽会!这小子可是刚到龙虎村啊,手段可是够可以的。
我无心听他们的悄悄话,扭身就想回去,可偏偏这时那女子说道:“在这不行,这可是在大街上呢!咱去后山吧,那没人去。”
“后山?别吓我,那里可是刚死了两个人的。”
“咋了?你是有色心没色胆啊?去不去?不去我可回去了哈?”
“好好好!去,我去!”
女子一笑,说快走吧!
我偷偷拉开院门探头看去,月光很亮,我见月光下有两个人正往西走着,而其中一个身材矮小的竟穿着一身红衣!难道是那个唢呐班的女子?
邵俊这小子,勾女人可真有一套!我摇着头转身往院里走,但突然我愣住了,接着我就赶忙又跑到院外,发现他们已经不见了。
我扭头就飞跑进了东屋,然后连推带喊地把义父给弄醒了。
“咋了?”义父睡眼惺忪地坐起来问。
“义父,邵俊和那个唢呐班的女的去后山约会去了!”
“啊?哦!这个。。。年轻人的事,我不好插手去管吧?”
我着急地说:“不是的,义父,我刚偷偷看了一眼,发现那女的没影子!”
“什么?”义父大吃一惊,赶忙下了床。
“义父,那女的穿的还是一套红衣服!”
“啊?快!快追!”义父鞋都没穿好,就拉着我夺门而出向后山追了过去。
第十一章()
我和义父一路狂追,跑得我都忘了怎么喘气了,而义父则后仰着上半身,大甩着两条胳膊跑的那个快呀!我半路学着他跑了几步,以为也能跑得快一点,却突然不知道迈哪条腿了,还差点摔个狗啃屎。
义父带着我首先跑到了刘婉菀的坟前,围着坟转了一圈,但没发现邵俊的影子。
当我们准备往飞龙泉跑去时,从远处的庄稼地里,一团白色的影子飘飘忽忽地朝我们俩飞了过来。
“义父,您看!”我喊住摆开架势准备开跑的义父。
他转过身眯缝着眼看了看,然后突然背过身,头弯下去从两腿之间朝白影看了过去,义父也就看了一眼,就随即直起身拉住我就跑。
“那是什么啊义父?”我吓坏了,边随着他跑边问。
“吊魂使者,是从魔界而来,一定是被刘婉菀那道吊魂符召来的,快跑!”
一口气随着义父就跑到了飞龙泉,我心想义父这不是慌不择路吗!跑到这里不是死的更快?
只见义父跑到飞龙井的井边抓起地上的苔藓就往嘴里塞。
“义父,您这是。。。”
“快。。。按我的做。。。”义父边塞边急急地说道。
我虽然疑惑,但也赶紧揪起一把苔藓塞到了嘴里。说实话,苔藓并不怎么难吃,有点苦涩,但还可以下咽。
我刚把苔藓塞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咀嚼呢,那白影就到了近前!义父一动也不动,像被定身了一样,我也学着他不敢乱动,只用眼睛注视着白影。
那团白影围着我们转了几圈,然后就极快地往西南方向飘走了。
等到完全看不到白影,义父才“呸”的一口吐出了嘴里的苔藓,然后走到我身边看着我问:“还不吐出来?”
“我给咽了!”
“啊?傻小子,我啥时候说让你吃了?”
“您是没说,可您也没说含着就行了啊!对了义父,您用的这是什么法术啊?”我边吐嘴里苔藓的残渣边问。
“飞龙井旁边的苔藓吸收了很多邪魔的阴气,含在嘴里能暂时避住活人身上的阳气,吊魂使者就发现不了咱们。”
我想夸义父几句,但还没张口,就突然发现义父脸色突变,然后一把拽住我猛地一扽,我被他扽得往前冲了好几步,险些摔倒。
“义父,您这是。。。”我回头想问义父这是干吗,但随即就愣住了,因为飞龙泉石碑前多了一个人!
这人一身红衣,手里拎着一条木棒,冷冷地注视着我和义父。
“义父,就是她!喂,邵俊呢?你把他带哪去了?”
“小子,别吵吵,从她刚才从背后给你那一棒来看,她是被鬼上了身了!”
“啊?”这女的竟在背后偷袭我?刚才如果不是义父拉我一把,是不是真就被她给揍上了?
刚一愣神,这女的突然“噌”地蹦了过来,照着我劈头就是一棍,我吓得赶忙一撤身退了几步。她一棍砸空,紧随着跟步上前横扫着又是一棍!我赶忙哈腰下蹲,那棍带着风声从头顶就过去了。
义父大喝一声也跳了过来,想要夺女子手里的木棒,但那女子似乎对义父不感兴趣,只是闪避着义父夺棍的双手,但同时,她的木棍一刻不停地对着我上下翻飞又砸又扫,一会儿功夫就累得我呼呼直喘,可那女子竟大气都不出,依旧凶猛地往我身上直扑。
转念间,棍子就又到了,我本想跨步闪身把砸下来的棍子躲过去,没曾想脚下一滑,身子一歪,头正好就处于了木棍正下方,再想躲已然不及,义父“哎呀”一声惊呼,而我吓得两眼一闭,心想完了,这下才算彻底交代。
就在我闭目等死的时候,只听“轰隆”一声,像是雷声,紧接着那女子“哎呀”发出一声惊叫,待我睁开眼,发现她已经躺在地上了,那条棍子遗落在她旁边,已经断成了两截。
而我的眼前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