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天神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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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口气,跟小学时候的班主任似得,居高临下。
看在昨天她帮我踹开了玻璃门的份上,我就回答道,我打算先把他们给引出来,然后扔出去。
冰山女一听来了兴趣,问我具体怎么干。
其实说白了,就跟打猎一样,用能他们喜欢的东西把他们吸引来,然后把他们塞进有裂纹的老瓷器里带出来,临了放一挂鞭断了他们后路就行了。
如果说昨天把它们骗出去的法子是文送,今天这个法子就是武送,等于抓住他们,再一脚踹出去,反正已经得罪了他们了,干脆撕破脸算了。
就跟海绵吸水一样,泥土属阴,有裂缝的瓷器能吸引死人,这瓷器越破旧越管用,所以我才跟古玩店找了一个来。
但是实际操作还是头一回,我也不知道死人咋进去,横竖就按着《窥天神测》里面说的来吧。
我带上贡香糕饼,买了一只公鸡和一挂鞭炮就算准备好了。
冰山女一看我这模样,笑话我是个卖杂货的。
等到了那个空调调配室,我还跟昨天一样,灭了光源,先把糕饼搁在了瓷器里盖上,摆到鬼门位上点了两根贡香。
因为昨天得罪了他们,所以今天请他们,礼一定要比昨天隆重,他们俩在大楼里这么久没人祭奠,我带来的东西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还有就是,哪怕他们不为这些东西来,也会为找我算账而来。
放好了东西之后,我就守在了门口,盯着贡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我发觉后背被旁边的冰山女给踹了一脚,与此同时,屋里像是起了风,而我身边被栓住嘴的公鸡,也躁动不安了起来!
睁开眼睛一看,只见贡香的火苗在一片黑暗之中忽明忽暗,像是有人正在贡香旁边用力吸吮烟一样!
我顿时就来了精神,来了!
而且今天比昨天形势好,一高一矮两个模模糊糊的黑影,一起绕在了贡香旁边!
本来他们俩应该是有某种嫌隙的,但是现在为了好处,嫌隙也顾不上了。
我抱紧了公鸡,等那两个黑影吸贡香吸的正痛快的时候,利落的割开了公鸡的喉咙,把公鸡那一腔热血,猛地撒到了那两个黑影身上!
死人为至阴,公鸡为至阳,阳伤阴,死人最怕鸡血。
果然,鸡血一浇,那两个身影倏然就不见了。
我站起来开了灯,抱起了瓷器晃了晃,果然听见里面传来了水声,这说明死人怕鸡血,躲进去了!
而这个时候,瓷器外面已经被鸡血泼满了,他们想出也出不来!
没成想这一次倒是很顺利,我忍不住也得意了起来,抱起了瓷器就往外走,心想这下终于能扬眉吐气了,谁知道冰山女却喊了一声:“小心!”
我一愣,就觉出来那瓷器里面的东西像是活了一样,猛然震动了起来!
我的心一下就提起来了,卧槽,《窥天神测》里面没说死人进去还会动啊!
而瓷器外面满满的都是鸡血,滑溜的不得了,我拼死抱住,可里面的东西力气太大,那瓷器本身又挺沉的,一个没拿稳,咣当一下摔地上就碎了!
这特么哪儿是摔的瓷器啊,这摔的是我的心啊!这下子要是把这俩死人给放出来,我就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冰山女见状,立马就要放炮,可是这要是再惊动他们,以后就更难抓了!
事到如今,也没别的选择了,我一咬牙,拿定了一个不是主意的主意,拦住了冰山女,自己冲着那团子从瓷器里冒出来的黑影就撞过去了!
因为说实话,人体比旧瓷器更能招鬼,我特么就算拿着自己当容器,也得把他们给拖出去!
冰山女显然知道我的目的,大吼道:“你不要命了!”
就这样,我忽然觉出一阵冷来,脖子一阵发沉,压得我几乎站不起身来,这个感觉,像是有人坐在我脖子上,拿我当马骑一样!
上来了一个!但没成想,我还没找到第二个,一个干瘪的声音在我耳边又低又诡异的说了一声:“快跑。”
我一下愣了,这死人是什么意思,关心我?不能够啊,我这一直蹬鼻子上脸的弄他们,泥人还有几分土性呢,怎么这死人这么善良?
但是再一想,我就琢磨过来了,骑在了我脖子上的,是那个老太太!而老太太分明不想留在这里,要逃出去!
而这个时候,冰山女一脚踹在我后背上,也急了:“后面的我弄,你赶紧滚!”
忽然关于老太太的很多想法,浮现在了我脑海里,我明白,一个分神,就可能跟李国庆媳妇中邪一样被老太太控制了,赶紧用力咬了一下舌尖,腥甜的血和剧痛传来,我这才稳住了心神,咚咚咚的往下跑!
我听见身后已经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明白冰山女跟那个小伙子算是正面干上仗了,赶紧就喊她:“冰山,你赶紧出来,只要到了一楼,我就可以解决了!”
“你特么到了这个时候,还好意思吹牛?”冰山女凛冽的声音响了起来:“还有,我不叫冰山!”
我心说生死关头,谁特么管你叫啥?不过我也明白这话真说出来,不用说死人了,冰山女就得把我当场给交代在这,就直接回身扯住她,把她往电梯里拽!
结果电梯也不知道什么毛病,门关的特别慢,眼看着那道人影就要挤进来了,我一把鸡血就糊在了门上,那个人影像是被伤了一下,当时就退了几步,接着电梯门关上,数字跳动了起来,冰山女立刻踹了我一脚:“你不要命,别带上老娘!”
明明是你自己非要来,还赖我。
不过我也没心情跟她拌嘴,只盯着电梯数字,冰山女又问道:“为什么到了一楼你就有法子了?”
这时候,一楼已经到了,我拉着冰山女就出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材轻盈的冰山女此刻像是有千斤重,怎么也拉不动,我回头一看,傻了眼,那个小伙子蹲在后面,攥住了冰山女纤细的脚踝!
真尼玛是属狗皮膏药的,我没法子,又把食指上还没好的伤口咬开了,气沉丹田,狠狠拍在了小伙子的手上!
那小伙子抬起头,怨毒的眼神让我直打哆嗦!
但现在也顾不上怕了,我拽出冰山女就跑到了大门外面,先把怀里一根二踢脚摸出来,“嘣”的一下就点上了,我身上的老太太显然被吓了一跳,我身上一下就轻了!
好,老太太算送走了!我接着冲着白虎探头角大叫了一声:“喊!”
只见房东领着几个穿的干干净净,却显然是农民模样的人,一边烧起了大叠的元宝黄纸,一边冲着玄关就大喊了起来:“刘大刚,回家吃饭!”
冰山女一下愣了:“喊魂?”
我点了点头,我交代给房东的事情,就是让房东把小伙子的亲人找来,等小伙子到了能见到他们的地方,在十字路口上喊小伙子的魂,小伙子是意外客死在异乡的,赶这种死人,没有比亲人的迎接更管用的,这能让他找到回家的路。
冰山女有点意外,但丹凤眼里终于不再是鄙夷,而是压不住的佩服。
这个时候,玻璃门里像是吹出来了一阵旋风,把那黄纸的纸灰全卷走了,奔着西边就刮过去了,我明白,小伙子也回去了。
房东赶紧跑过来,紧张的问事情成了没成,我点了点头,告诉他,我终于弄明白老太太和小伙子到底都是怎么死的,又为什么占在这里不走了。
房东和小伙子家里人都瞪了眼,连声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22章 养小鬼()
因为那个小伙子,其实是被那个老太太给害死的。
一听这个,房东顿时就愣了,说没想到那个死老太太胆子那么肥,竟然还是个杀人犯。
我摆了摆手,说其实不是老太太故意杀人,是因为那个老太太主要是想在工具上动动手脚吓唬吓唬这些改建房子的工人,可是伙子运气不好,被工具害死了。
而那个小伙子死了之后,老太太意识到自己已经酿成了大错,胆子小怕吃枪子,吓的在自己动手捣乱的地方上吊了。
结果因为那个地方太隐秘,老太太死透了都没人知道。
而小伙子因为死在异乡,没家里人来喊,是不认识回家路的,只好就在里面彷徨,等小伙子知道是这个老太太的害死的自己,怨气大发,死活不让老太太投胎。
自杀的死人根本没有横死的少亡鬼厉害,老太太整天被小伙子吓得东躲西藏,就希望赶紧离开这里。可是一她身体在这没人收敛,二小伙子根本不让她出去。
所以老太太想方设法的就要吸引别人的注意好把她发现了解脱出来,可惜把人吓走了一批又一批,一直也没能得偿心愿,这次我一来,她开始以为是阴差,还挺高兴,谁知道我是个活人假扮的,当时也非常失望,但是我今天一来,那老太太死乞白赖就想跟我一起出来。
小伙子的家人听完眼睛都红了,说别怪刘大刚有怨气,他来这里做工,是为了凑聘礼,他跟一个姑娘从小就要好,再凑一万块钱聘礼就能娶到了,而他干完这个活儿,刚好够一万的工钱,可惜还没拿到手,人就……
我眼睛有点发酸,而冰山女比我想的感情丰富,眼泪哗哗的没比小伙子家人少流。
完后刘大刚家人就给我磕头道谢,说那个姑娘天天梦见刘大刚说想她,可是不知道怎么回去找她,这下在我的帮助下,他终于能回去了,也算是了了他的心愿。
我哪儿受得了这么大的礼,赶紧就把他们扶起来了。
之前我就跟房东说,该给小伙子家人的赔偿,一分不能少,不然这个大楼的事儿就解决不完,显然房东知道轻重,已经处理妥善了。
做了好事,就算没有回报,也是心安的,我越来越觉得,济爷教给我那些看似酸腐的人生守则,其实都是真理。
接着我指出地方,将老太太的尸骨从空调线路间里取出来处理了,大楼的臭气也真的跟那些浓厚的阴气一起消散了,又按我说的,在对着白虎探头的地方补上了泰山石敢当,事情就解决完了。
房东对着失而复得的大楼抹了半天眼泪,直夸我神通广大。
其实这些事情,一半是我推测的,还有一半,是老太太骑到了我脖子上的时候,我在她脑海之中看到的。
这种沟通,跟鬼上身一样,还真没法用科学解释,但是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老太太的惊惧,悲伤,还有后悔。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的孤独,因为她发现,只有她在做这些“为民情愿”的事情的时候,才会有那么多人关注她。
可怜还是可恨,说不好,我心里有点唏嘘。
等回到了门脸里,都快凌晨了,我一直都没摸到在这个终于属于我的房子里睡一觉。
这个门脸一楼开店,二楼有三间卧室,三楼是个杂物间,光是家具就都是我以前从没用过的好物件,可见上个主人对这里没少下本。
躺在床上,我都有点怕这是做梦,掐了自己一把才安心。
刚想放心的笑出来,想起李家老宅,济爷和芜菁的事情,又笑不出来了,这才刚刚是一个开始,我要走的路,还很长远。
起来洗个澡,发现这城里的卫生间还带大镜子的,我脱下衣服,一下想起来了我后背上的那个东西,赶紧就背过身在大镜子前照了照,可是我的后背真跟冰山女说的一样,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那烧灼的感觉到底是个啥呢?
没成想我还没琢磨出来,洗澡间的门忽然开了,冰山女抬眼就瞅见了光溜溜的我,丹凤眼一瞪,就尖叫了一声,上来还甩我一耳光:“变态!”
完后就碰的关上门跑出去了。
卧槽,耳光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把我耳朵都打嗡了,我特么的做错啥了?
半天我才琢磨过味儿来,吃亏的不是我吗?
算了,冰山女本身就不太正常,把济爷的医药费赚回来,赶紧把她给赶走,跟她处长了,我特么的非让她整成神经病不可。
等我洗完澡出来一开门,又吓得差点坐地上:“你别过来,有话好好说!”
只见冰山女板着脸站在门口,那表情跟要拿刀削我一样。
谁知道她不仅没削我,反而一把把我拉过去,用毛巾包了个鸡蛋,在我被她打肿的脸上滚,声音虽然还是挺横,但也有点抱歉的意思:“那什么,我没跟男人一起住过,不习惯,刚才打你……”
我想听她说对不起,结果她下蛋似得憋得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不疼吧?”
人贵知足,别说,第一次有女人,用修长细嫩的手指头碰我脸,我手脚有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