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天神测-第6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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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你是不是还没对象?”“会长”十分殷勤:“这事儿要是成了,让我未来儿媳妇介绍介绍自己的小姐妹给你!”
我连忙摆了摆手:“有倒是有!不忙!”
“有?”“会长”一脸意外:“没见过啊!”
你当然没见过,死了。
我讪讪的笑了笑:“有机会吧。”
这里毕竟是个城中村,离着县城很近,没多长时间就到了,我一抬头,发现他们相亲这地方还挺巧,我来过。
是五路神的那个庙,当初王德光给选的地址,还在这里闹腾了一场,小哥他们相亲的地方,就在五路神庙附近的一个茶馆。
我这一阵才想起来她,这么碰巧就给到了,过庙不拜是罪过,看来我得进去看望看望她。
眼瞅着我也没带多少钱,进人家的庙,也不能用自己的香,得现买创收,于是我就买了二十块钱的——最便宜的那种。
到了庙里给五路神上了香,刚拜下去,就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也不缺钱,怎么这么抠门。”
我一开始以为是卖香的说的,结果一回头,卖香的早睡着了——这里香火普通,拜庙的不算太多。
奇怪,谁在说话,难不成……
抬起头来,真看见了一个女人坐在了供桌上盯着我看呢!
这个女人也就二十来岁,面色白净,一双吊稍丹凤眼,看着挺厉害的,有点像是电视剧里王熙凤的模样。
我一下就反应过来了,立马行礼问好:“五路神这一阵子好?”
“还好,”那个女人百无聊赖的抠了抠有凤仙花痕迹的指甲:“闲得发慌。”
“清闲是福嘛……”反正五路神是个本地小神,又没有我们那种“评比”,肯定平时过的很悠哉。
“跟你一个城隍爷比不了,”五路神吹了吹指甲,斜过丹凤眼看着我:“不过,你明明都当上了城隍爷了,怎么还秽气缠身的,这一阵子,不是碰上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了吧?”
秽气?我一下也给愣了,立马问道:“什么秽气?”
“毕竟是个活人,活人怎么就能当城隍了,真是闻所未闻。你好坏都分不出来,保不齐要吃亏的,”五路神托着下巴,懒洋洋的看着我,说道:“神应该是干净的,自然不应该跟不干净的东西划清界限,可你身边,现在就有不干净的东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把你给污染了,你可就要倒霉了,不过,这么严重你都没察觉,你这一阵,是不是没有用印?”
确实没用。
五路神怜悯的摇摇头:“看看你的印。”
我抬起手,一看手掌,头皮顿时就给炸了。
那个手心的四方形上,出现了墨汁似得一点黑痕,眼瞅着,像是一团迷雾似得,一点一点的,要往外头扩散。
“这就是秽气侵蚀的象征,”五路神说道:“你是活人,本来就有五谷浊气,跟我们不一样,对这种东西觉查不出来,但是一旦这个东西把你手上的印给侵蚀了,你可就没法再用你作为一个神的能力了。”
“这么严重……”
“这是神不能跟秽物同流合污的规则,”五路神说道:“不能用神的力量,还是轻的,要是重了,侵蚀的厉害,就连神都做不成了,所以,我们一般对秽气都是敬而远之的,倒是你,还要跟着秽气附近凑。”
这一阵我也没干什么,哪儿能来什么秽气?
我立马想起了那个紫姑神来,忙把紫姑神的事情给说了一遍:“是不是,这个东西?”
五路神冷笑了一声:“那个东西,根本就不是紫姑神。”
第784章 山娘娘()
我一愣:“不是紫姑神?那是什么东西?”
说起来……我为什么认定那是紫姑神的?一开始,是王德光告诉我的,后来,“会长”也跟我说了一次,我又知道关于紫姑神的传说,先入为主,我就也以为是紫姑神了。
“就你,还当城隍爷呢?”五路神飞了个白眼,撇了撇嘴,说道:“那是山娘娘。”
我脑瓜皮顿时就给炸了,卧槽,好死不死的惹谁不是惹,咋惹上山娘娘了!
一瞅我这表情,五路神就知道,我是清楚“山娘娘”来历的,就幸灾乐祸的笑:“你一个城隍爷的庙里出现了这种东西,传出去,面子往哪儿搁?”
这山娘娘也是一个女神——不,其实不应该说是女神,这跟以前在丽姐家里见到的罗刹女一样,是一种邪神,虽然也能吃香火,却跟我们这种正当的“神”是不一样的,主淫!
传说是古代有个官儿,特别爱面子,偏偏有个女儿,性格淫荡,而且贼有创意,在她们家别院的山脚下盖了一间澡堂,免费提供开水,表面说行善积德,给自己积福报,当地人整天上山下山,正需要澡堂,还挺感激的,经常去洗澡。
其实她自己则偷偷躲在澡堂里面,观察哪个来洗澡的男人那啥比较雄伟,一旦有看上的,就出来跟人家私会。
对男人来说这是天大的好事儿,天上掉馅饼嘛!
每个男人都以为自己是这个官小姐的唯一,还挺沾沾自喜,当然,对这个艳遇也都心照不宣的保密——染指了官小姐,惹怒了官老爷,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他们一个个都是老实本分的过日子人,便宜是可以占,麻烦不想惹。
结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一天可能是某个节庆,当地人聚在一起喝酒,都在取笑一个卖烧饼的娶不上媳妇,那玩意儿白长那么大。
那个卖烧饼的喝糊涂了,一脚蹬踹在桌子上,说别看老子没媳妇,鸡儿从来不放假,就把这事儿给吹牛逼吹出来了。
结果其余啥卖豆腐的,烧羊杂汤的一听,脸都给绿了,合着自己都特么莫名其妙当了王八了。
古代大男子主义比现在厉害,都觉得自己的私人财产被人给染指了,互相争风吃醋,闹厉害了,就持刀斗殴,本来就酒壮怂人胆,这个集会上,一下死了好些人。
官儿听说就来处理,说你们吃饱了撑的瞎砍什么?结果一听真相,用现在的话来说,差点没脑梗了,立马发了飚,拉了女儿就来对质,真相大白之下,官儿受不了,要送女儿去尼姑庵出家赎罪。
结果女儿不开心,说晚上要是没有男人,还不如死了,也不等官儿处理,自己干脆利落,一下抹了脖子。
官儿也很无奈,后来那地方就闹了好久的鬼,总有人听到山脚下那个废弃的澡堂子里有吵闹的声音,像是好些男人大打出手,争风吃醋,鬼哭狼嚎能传出去老远。
而如果有不明真相的青壮男子路过,总会被美女诱惑,再次醒过来,身上衣服不翼而飞,浑身精气也像是被人给吸干了一样。
这事儿闹腾的太厉害,官儿也觉得面子上挂不住,说这女儿活着的时候就给自己丢人,死了还没完没了,就找了能请神上体的乩师问女儿到底咋样能消停。
官小姐附身到了乩师身上来,说要我消停可以,给我盖个庙,供奉香火,我非得光明正大了,就不闹了。
官儿没法子,就给她修了庙,羞于写自己家的姓氏,因为当地人都管那个艳鬼叫山娘娘,索性按着当地人的叫法,给立了个山娘娘庙,她就消停了——别的祈求她当然不受理,要是贞女进去拜了她,就跟开窍了一样,准能变成淫妇,哪个正经人敢去烧香,慢慢香火也就没了。
但是这事儿就流传了下来,有一些女人要是思春,就会请一个山娘娘像供奉起来,祈祷山娘娘帮忙,让自己睡到想睡的男人,据说十分灵验——当然了,供奉山娘娘可不是光明正大的,得是偷偷摸摸的,谁也不乐意让自己供奉她的事情见光。
时间长了,现在山娘娘的代名词就是“出轨”“通奸”啥的,堪称现代小三的祖师奶奶。
而她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神”,管的又是这种事,自然会有“秽气”了。
“不过,也难怪你分不清楚,山娘娘和紫姑神,看上去确实差不离。”五路神举起了手里的一把小扇子悠哉悠哉的扇了扇:“还有一些个没见过世面的,就连我,也拿来跟她们混为一谈,哼,所以说活人肉眼凡胎,倒霉活该。”
紫姑神,山娘娘,五路神的雕像,都是少妇模样,那肯定傻傻分不清楚了,又不是“一起来找茬”,你们就连“人设”也差不多,都是啥美貌聪慧的年轻妇女,估摸着也就姜师傅这种专业人士门儿清。
“今儿没什么别的事儿,我也可以教给你。”五路神似乎今天实在很无聊,竟然还挺有耐心,指着自己的裙裾说道:“紫姑神穿的,一般是紫色布裙,山娘娘,则必定是红色围裙,我呢,你看清楚了,是百蝶穿花的洒金裙。”
说着得意洋洋的把裙裾翻起来,可能想让我夸她,她穿的最好看。
阿西吧,这对女性朋友来说可能好分辨,但对我们这些死直男来说,跟辨认口红色号差不离,简直难于登天。
不过我也想起来了,那个雕像,确实是青衫红裙!
“做神,当然是要远离贪,嗔,痴,淫了,”五路神看着我的表情,终于是有点同情了:“身边有这么个东西,你不长秽气,谁长秽气?你也是运气好,碰巧到了我这里来,要不然……再晚一点,哼,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确实!
我赶紧道了谢,盯着自己手心上的黑点子,瞅着五路神:“您好人做到底,现在我已经沾染了这些秽气,怎么给清干净了?”
“倒是也简单,拔除出来就行了,”五路神眯着眼睛说道:“你是神灵,被你庇佑的那些善男信女,因为得到你的帮助而感动,才流出来的的眼泪,对你来说是最纯净的东西,倒是正好可以帮你洗出来,但是看你那被侵蚀的程度,可需要不少的眼泪,而且越快越好,黑色的痕迹侵蚀透了你的手心,那就不好办了。”
你娘,我后心一阵冷汗,照着这个黑玩意儿的速度,可很快就侵蚀到了我的手心了!
这难道也是所谓“生劫”的一环,我特么倒霉也不能这么倒霉吧?当了城隍都不能幸免!
“为今之计呢,你先把你庙里那个不好的东西给清出去,别让这个痕迹冒的更厉害,”五路神说道:“还有呢,你这一阵,别的东西全放下,得把心思放在帮助信徒身上,法子说起来是简单,做起来就有点难,祝你好运。”
我跟五路神道了谢,心里也犯了愁。
我是帮助过好些人,可那些人被帮助过之后,都美滋滋的,哪儿有几个哭的,还被“感动”,这他娘的确实不容易啊!而且时间还这么紧迫,我上哪儿找人帮助去!横不能满大街小巷就问家里有没有什么事儿需要求城隍吧?
“不过,归根结底,这东西怎么上你那去的?”五路神凝神,很认真的问道:“你得罪谁了?”
我得罪的人,可不算少,但我已经怀疑上其中一个了。
第785章 公交车()
跟五路神告别,我特么哪儿还有心情找红手绢的唠嗑,赶紧坐上了公交车奔着十里铺子跑,坐在车上我就看自己的手心。
那股子黑气像是活的,一点一点往外扩散,好像长了霉菌斑。
你娘,这个狗日的“生劫”,走到哪儿坑到哪儿,要人亲命吗这不是!有些仇怨,可不是老子愿意结的!
再说了,我帮过这么些人,有几个哭的?人家要是哭不出来,我还得把人打哭不成?
先回去把山娘娘给扔出去再说,老子不管什么请神容易送神难了,不管你是咋来的,你也不能把我往死里坑吧?虽然好男不跟女斗,可也对不住了。
“啪!”正在这个时候,前面的座位上传来了一声巨响,我愣了一下,就看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从座位上滚到了过道上,捂着脸,呜呜的哭了。
啥情况?她……是被人打了一耳光?
“你个死娘们!”一只脚又从前面的座位上踹了出来,稳稳的踹在了她心口上:“还你妈的敢躲!”
躲你妈啊,这女的耳道都流血了,显然那一巴掌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她脸上,这程度保不齐得落个轻微脑震荡。
公交车上客满,大家都好奇的回头看发生了什么事儿,那个女人捂着脸,像是不想让人看笑话,低着头就回到了座位上,小声说道:“我,我没躲……”
“我去你妈的!”靠窗的是个男人,声音听上去劲儿劲儿的,一只手抓住了女人的头发,一只手就扬起来了,看意思还想再来一下。
其他人都瞪眼看着,没一个管——甚至还有人,带着点看免费打戏的兴奋。
我一步迈过去,一把就把那个男人的手给抓住了。
靠窗坐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