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个鬼娃去捉鬼-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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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哭!丧气!”天初回身打了云真一下,自己的眼圈也红了。
云真被天初打了一下,更忍不住了,一回想起和云飞一起的过往,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止不住了。
那一年天初十七岁,云真七岁,云飞还不叫云飞,只是一个生活在**名叫豆宝的五岁小娃娃。
开始云真很怕他,不为别的,就因为他身上挥之不去的阴气,可渐渐熟络了之后,因为两人都是被师父捡回来的孤儿,同样的身世让云真对比自己更加年幼的豆宝生出了怜爱之心,不知不觉间就把他当成了亲弟弟一样对待。
十几年来,云真和云飞吃在一起,玩在一起,每天形影不离,挨过了多少难熬的日子,虽然生活中总有磕磕绊绊,但只要云真只要拿出一颗豆豆,云飞就马上能跟他和好。
从黄毛小儿到青葱少年,云真和云飞有着太多美好的记忆,儿时一起去山森里捉老虎玩,少时一起下山捉鬼,每天坐在山门前等着盼着师父回来,师父总会给他们带回好吃的,两人躲在被窝里一起吃东西,是他们童年最开心的事。
云真天生爱闯祸,云飞天生好战,两人在一起总有做不完的事。
每一次浴血奋战,每一次死里逃生,云真虽然是师兄,却处处依仗着云飞的保护,云飞虽然力大无穷,勇猛无双,但关键时候还要听云真的话。
两人一文一武,从小配合默契,已经谁也离不开谁了,云真也从没想过有一天云飞会离他而去。
“师父,云飞他回不来了,他让我一定要把你们带出去。”云真泣不成声地说道。
“回不来?不会的,不会的,云飞一定是还藏在什么地方,我们再等一等他。”天初不相信地摇着头,一摆手,不让云真说话了,目光还在不断地在峡谷中寻找着,望眼欲穿。
“师父,云飞真的死了,他和母蟒同归于尽了,难道你没看到……”
“闭嘴!云真你怎么总是这么不听话,云飞那么强大,我们都没有死,他又怎么会死?他……”天初情绪太激动了,说到了一半就喷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云真难受地把天初扶住躺下,跪在旁边不停地掉眼泪。
“云真师兄,云飞师兄真的死了吗?”怜星也跪了下来,泪眼汪汪地看着云真,抖着声音害怕地问道。
云真没有说话,只是哭得更厉害了。
“云飞师兄不在了,那我们以后怎么办啊?”怜星看到云真的样子,绝望地扑在云真身上恸哭起来。
头顶是翻涌着的淡紫色雾气,脚下是一片腥红的血海,三人半死不活地倚在石堆之上,既绝望又伤心,这一天恐怕是他们这辈子最难熬的一天了。
天初又做梦了,他虽然在血色的峡谷之中没有找到云飞,却在梦中又见到他了。
“你怎么是热乎的呢?跟我是一样的?”恍忽中一个白白胖胖的影子在天初眼前晃,用手在他的身上戳来戳去。
天初使劲眨了眨眼睛,现自己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之中,眼前对着他笑的小娃娃正是云飞。
天初眼睛都不舍得眨地看着眼前粉雕玉琢的小人儿,记得当时自己因为害怕而不敢看他,却不曾注意到云飞那时候竟是如此可爱。
圆嘟嘟的小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虽然年幼却透着一股子桀骜不驯,小小年纪浑身就散着强者的霸气,也许就是因为这股霸气才让天初对他动了心思,想要带走他,虽然那时天初满脑子都想的是借助云飞的力量重振寒阳观。
“云飞……”天初看着眼前对他无比好奇的小娃娃,鼻子一酸,张开双臂就去抱他,可云飞的身影一晃就不见了,天初扑了个空,接着眼前的景像也开始扭曲起来。
天初望着一片虚无,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这时一条肉肉的小胳膊从他的旁边揽了过来,他的脸就贴上了一个肉呼呼软嫩嫩的小脸蛋。
“师父,你快好起来呀,云飞以后不吃豆豆了,你快好起来呀。”云飞哭得好伤心,紧紧地抱住天初。
天初回想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被鬼将军伤了之后回山,自己的样子把云飞吓到了,他以为自己要死了。
云飞奶声奶气地叫喊着,哭得让人心疼,天初从前都不知道,云飞一直这么依恋自己,这么不想和自己分开,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想到这里,天初的泪再也止不住了,转身想去拥抱云飞,可这一转头,又什么都没有了。
“师父,徒儿不孝,不能为您养老送终了,云飞先走一步……”这时远处闪了一道红光,光芒灼目耀眼,在天初的眼前一划而过。
“云飞!”天初忽然一声大叫醒了过来,自己的脸已经淌满了泪水。
“师父,云飞也不想看你这么难过的,你要振作起来,你还有我们啊!”云真红着眼睛哽咽地说道。
天初转头看了一眼,曾经云飞化作一道红光划过的地方,长长地叹了口气,抹了一把泪转头跟云真和怜星说道:“好孩子,我还不能倒下,我要让你们好好地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等云飞回来……”
天初没办法接受云飞已死的事实,他在麻醉自己,在欺骗自己,他没有看到云飞的尸体,就强迫自己认为云飞还活着,总会再见到他,只要活着就能再见到他!
第四百七十五章 暗流()
溶洞内有许多光的不知名的石头,所以洞内并不昏暗,又有流动的新鲜的空气,在这里感觉比在森林里好许多,起码目前来看,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循着水声而去,三人来到一条小溪前,小溪水流不大,只有几步宽,深的地方才能没了膝盖,可水质却无比清澈纯净,干净到了极点。
三人渴了许久了,见到了如此干净的水,立刻扑到水中咕咚咕咚地喝了个痛快,将身上黏稠腥臭的蟒血也洗了个干干净净。
天初正一头扎进水中,忘情地洗着糊在一起的头时,突然手被一个东西碰了一下,粗糙干硬的触感,立刻让天初一惊,猛地将头从水中抬了起来。
天初扑通一阵水花,吓了云真一跳,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蹿出了老远,怜星也一声尖叫后退,无奈腿疼又摔倒了一边。
天初心脏扑通扑通乱跳,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定睛一看,一根枯枝顺着溪流漂远了,看到把自己吓一跳的东西原来是一根枯枝,天初拂着砰砰乱跳的胸口,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三个人刚刚经历了那么大的变故,精神仍然处在紧绷的状态中,反应有点过激了。
一场虚惊过后,云真又悻悻地凑回了溪边,谁知天初突然又一声大叫,这次可不是害怕的叫声,而是兴奋,但仍然把心有余悸的云真吓了一跳。
“师父,你……你没事吧?”云真凑了过来,担心地看着天初问道,他以为天初因为云飞的事导致精神有些失常了。
“我没事,你们看见了没有?刚刚漂过去的树枝?”天初兴奋地大叫着,手顺着河流划过指向远处。
“看见了啊,不就一根树枝吗?有什么……啊!树枝啊!”云真正嘟嚷着,突然眼睛一亮,猛地一拍手,兴奋地跳起来大叫着,他的反应比天初有过之无不及。
这下轮到怜星惊讶了,就见她看看天初,又瞅瞅云真,一脸愁容带着哭腔扁着嘴说道:“师叔,师兄,你们这是怎么了呀?别吓我啊!”
“我的傻妹妹啊,咱们要得救了,你想想啊,这河里能漂过来树枝,说明上游有什么啊?”云真扶着怜星的肩膀,兴奋地问她。
“有……有树呗。”怜星眨着大眼睛天真地答道,怜星一直很单纯,脑子不会转弯,总给人一种笨笨的感觉。
“你怎么还没明白?树长在哪啊?”云真高兴,变得极有耐心,饶有兴致地逗弄起怜星了。
“当然是长在地上啦……哎呀!那这么说我们顺着这溪流走上去就能回到地面了?”怜星终于明白了天初和云真的意思,一高兴就想往起跳,可她一动,腿疼得呲牙咧嘴,可还是想笑,她这个表情真是又可爱又好笑。
三人洗干净了,又理好了头,感觉浑身轻松清爽,已经好久没这么舒服过了,自打进了魔鬼森林他们就造得像个野人一样,蓬头垢面,满身污秽,简直就是百步之外人畜莫分,十步以内雌雄莫辨。
三人已经太久没看见对方的“真容”了,这一洗干净还有点不习惯了,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只是已经物是人非了,不禁让人唏嘘。
天初好像一夜之间老了许多,清瘦的脸庞,单薄的身躯,沧桑落寞的眼神,无不让云真感到心疼。
那个温柔儒雅,谈笑风声的天初好像一去不复反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忧郁,总是在默默地想着心事,一天到晚长吁短叹。
自打欧阳鹤死了之后,天初的心就没轻松过,然而打击却接踵而来,这短短的几日之内,天初先是失去了白月,虹儿又在他的怀中死去,就连云飞他都没能留住,人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活着的人要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不比死了轻松。
道君老祖曾在梦中跟天初说过,他要历经劫难,重塑仙身,除掉魔荒是他在凡间的重任,待到一切都平息解决之后,他就又会回到老祖的身边继续当他的金灵童子,以后人间之事与他再无瓜葛。
不知为何,天初觉得他所经历的这一切,包括师父、师兄、徒弟、兄弟、至爱……他们所有人的离开,好像都是为了让他历经劫难,这么一想,天初突然有些愤愤不平,他甚至冒出了想要违背天意的想法。
“什么重塑仙身?我根本不稀罕,我就是想让所有人都好好的活着,我压根就不想当那个狗屁烧火棍!”
“为什么天上神仙这么多,个个法力无边,一天到晚喊着普渡众生,说得都是屁话吗?为什么一个小小的鬼王出逃,搞得天下生灵涂炭,非要让他一个小喽啰来解决,还要搭上这么多人的性命?”
“如果自己真的有仙身,那直接下来灭了魔荒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婉甄说过,自己已经历了十世才当上道士,才走上他们所谓的“正路”,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
天初越想越气,真想找道君老祖好好理论一番,可他并不是什么时候想见就见得着的。
天初从来没想过这些,经历了这么多挫败之后,这些奇怪的想法就自己一个一个突然冒了出来,天初越想越惊心,感觉自己的人生好像是被安排设计好的,自己就像一个棋子一样任人摆布,却无法脱身。
这些令人心寒的想法一旦冒了出来,天初就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傻呵呵地以为杀魔荒只是为了报仇和抹去咒印了,他觉得自己被利用了,可是自己真的违背那个阴谋的话,最终吃苦的还是老百姓,不管这背后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天初也必须要除掉魔荒。
明知被人摆布又非得按照人家设计好的路子走,天初难以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这种感觉简直糟透了。
“师父,你哪不舒服吗?”云真见天初眉头皱成一团,拳头攥得死死的,浑身颤抖,脸色难看,说话打断了天初的思绪。
第四百七十六章 吃喝不愁()
“……哦,没事没事,歇会儿就好了。Δ ”云真一下子把天初从杂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天初轻轻地甩了甩头把那些令人厌恶的想法从脑子里赶走。
如果有人想让天初注定孤独,让他身边的人一个个离他而去,那天初偏要逆天而行,他下定决心不管前路如何凶险也一定要保住云真和怜星,就算自己死了,大不了再从头来过,反正他已经等了十世了。
当然了,天初希望这些都是自己的无端臆测,希望他的恶梦尽早结束。
休息了一会儿,三人又继续顺着溪流往上游走,越往上走,溪流逐渐变宽变深,溪边被冲来的枯枝也越来越多,云真惊讶地现,水里竟然偶尔会游过几条小鱼。
这下云真可乐坏了,三人肚里空空,本来就没劲儿了,衣服一湿就更沉了,浑身湿糊糊的也实在难受,这里有干柴,水中又有鱼,何不吃饱了再烘干衣服,舒舒服服地赶路呢?
云真的想法一说出来,三人一拍即合,云真把怜星放到一处干燥平整的岩石上,天初去拾柴生火,云真负责捉鱼。
云真千挑万选找了一根手腕粗还没有腐朽的树枝,在石头上磨尖了之后就淌进水里,哈着腰低着头一动不动,聚精会神的盯着游走的鱼儿,寻找时机。
待到云真站了好一会儿了之后,鱼儿们终于把它当成了一尊石像,对他放松了戒备,大胆地朝他游了过来。
这里的鱼不大,最大的巴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