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天-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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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妖言惑众。这里不欢迎你们,赶紧走!”马主任要赶我们走。
“走就走!反正遭报应的又不是我。”
虽然我叫卫虚小牛鼻子,但他那本事,绝对算得上是道家高人。脾气什么的,自然是有的。
撂下这话之后,卫虚便大摇大摆地出门去了。我跟卫虚是一伙的,他都走了。我自然也得跟着走啊!
罗总本是叫我们来说服马主任的,卫虚这么一搞,事情非但没有进展,反而还搞得更糟糕了。
我和卫虚已走出了办公楼,罗总并没跟来,他应该还留在办公室里,在跟马主任解释。
“有脾气,我喜欢!”我对着卫虚竖起了大拇指。
“不是脾气,是气愤。看看那马主任的样子,死的不是他家孩子,当真是一点儿都不在乎。正事不做,上班时间还喝茶看报?给工资养他那样的,还不如养条狗!”卫虚说。
“骂是骂爽了,可骂再凶,也解决不了问题啊!”我道。
“你瞧瞧马主任那样,就算好好跟他说,一样解决不了问题。”
卫虚这话说得没错,马主任就是个混日子的。这种人的办事风格,就一个字——拖!拖到平稳退休,拍拍屁股走人,留一堆烂摊子,管他谁接。
罗总又打电话来了,问我和卫虚在哪儿。我跟他说在湖边,几分钟之后,他便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小真人,刚才你那是什么意思啊?”罗总一开口就抱怨起了卫虚。
“看不惯那种拿钱不干人事的东西,不可以吗?”卫虚道。
“他可是管后勤的马主任,要想拆掉女生宿舍,是必须要过的第一关。”罗总说。
“如果他是第一关,那这事就不用管了。不说他能给你拖到地老天荒,拖到退休,那是绝对没跑的。”我接过了话,道:“马主任也就四十多岁,就算六十岁退休,也还有十多年。”
“那我应该找谁啊?”罗总有些蒙圈。
“找能拍板的人。”我说。
“师院的领导里面,我认识的,官最大的,只有马主任。”罗总有点儿为难。
“这是你的事,自己搞定。”我道。
“我去想想办法,有进展了再联系二位。”
罗总心事重重地走了。
“你说他会再联系我们吗?”卫虚问我。
第44章:女人心()
“希望不会。”我道。
“为什么?”卫虚一脸好奇地问。
“他要再联系我们,准是又出事了。”我顿了顿,道:“一栋修好才用了三年的宿舍楼,要想拆掉,几乎是不可能的。罗总那么大个老板,自然知道其间的利害关系。除非真是被逼到了迫不得已的份儿上,否则他是不会再联系我们的。”
在校园里逛了一圈,发现大学里的女生也就那样。看多了就不再稀奇了。觉得没啥意思的我和卫虚,打车回了酒店。
刚一走到酒店门口,我便看到了那辆熟悉的帕杰罗。
是欧阳楚楚,好久不见了,我这心里多少有些想念。不过,一想到吕先念说要打断我的狗腿,我还是有点儿害怕,便决定绕着走。躲开她。
“你们两个,躲什么躲?”被欧阳楚楚发现了,她还迈着步子走了过来。
“有事儿吗?”我问。
“你之前不是跟我说想来五中上学吗?我可以帮你搞定,不过你俩得先替我解决我家祖坟那事。”欧阳楚楚直截了当地开出了条件。
“师父说了。不让我跟你们欧阳家的人搞在一起,不然要打断我的腿。你家祖坟之事,找别人去吧!”
反正我又不会看阴宅,至于去五中上学这事。在跟卫虚混了这么些天之后。我还是觉得,外面的世界更精彩。高中校园里面,没啥好玩的。
“什么叫搞在一起?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欧阳楚楚拉下了脸,很是有些生气。
“难听别听啊!自己非要犯贱,非跑来听。”
对五中失去了兴趣,我跟欧阳楚楚之间也没有了利害关系。她高兴也罢,生气也好,都与我无关。
“你!”
欧阳楚楚给我气得跺起了脚,不过我看都没多看她一眼,直接就转身进了酒店,坐电梯上了楼。
“孺子可教。”
一回到房间里,卫虚就阴阳怪气地来了这么一句。
“少占我便宜。”我说。
“跟我混了这么些天,终于是学会拒绝漂亮女人了。”卫虚装模作样地像老夫子一样摇了摇脑袋,道:“男人上的当,至少有一半来自女人。懂得拒绝女人,是少上当的开始。也是你行走江湖的良好开端。”
“你妈不也是女人,要没女人,能有你?”我说。
“自打生下来以后,我就没见过妈,是师父把我带大的。我妈就算是女人,那也是个坏女人,连自己亲儿子都不要的坏女人。”卫虚有些激动。
“对不起。”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道了个歉。
“没什么对不起的,你是我好兄弟。跟我一起玩,陪我一起看奥特曼。赚了钱我欺负你,拿大头,你也让着我。反正到目前为止,你是除了师父之外,对我最好的人。”
卫虚这话说得,我都有些感动了。
虽然我爸拿扁担打我,小时候我妈也没少揍我。但他们都是爱我的,我好歹也是有爹妈的人。从这一点上,我比卫虚要幸福得多。
从小连个妈都没有,跟着一道士长大,那郑成生跟吕先念一样,是个光棍,又没个女人。卫虚对女人没有好感,甚至还有些反感,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我就算是再怎么跟他讲,女人并不是那么坏,都没啥用。根深蒂固的观念,需要用时间和经历,慢慢地改变。
“你有没有想过去上学?”我问卫虚。
“上学干吗?”卫虚问我。
“交朋友啊!”我道。
“你上了那么多年学,交了几个我这样的朋友?”卫虚问。
“一个都没有。”
上学的时候同学是不少,一起玩的也多,但像卫虚这样无话不谈,亲得跟亲兄弟一样的,确实一个都没有。
“那不就得了。”卫虚顿了顿,说:“我是小道士,你是臭算命的。都是不被主流社会认同的人。咱俩这职业,命里或多或少都有些犯孤,交不到朋友。”
不琢磨还没什么,仔细一琢磨卫虚这话,我顿时就觉得,好像真有些道理。
上了那么多年学,跟那些同学,随随便便都是好几年。好几年的交情,却远不如跟卫虚接触不到一个月深,这不是交不到朋友,是什么?
在我跟卫虚正聊得兄弟情深的时候,手机震了一下。
是一条短信,发件人还是欧阳楚楚。
“王八蛋!”
她骂我?还专门发短信骂我?她不是老师吗?还有点儿老师样吗?
“欧阳老师,请注意你的言辞。”
我笑着回了一句。
“老师很生气,赶紧给我道歉。”
这欧阳楚楚,还真是够不要脸的。有主动要求别人给自己道歉的吗?以为她是老师,长得还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地对男生要这要那的啊?
“又不是你的男朋友,凭什么顺着你?”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发出了这样的话。
欧阳楚楚没有再回短信。不知道她是不想理我了,还是没话费了。
“一个劲儿的在那里乐,跟谁发短信啊?”卫虚有些好奇地问我。
“欧阳楚楚,她被我气得不回话了。”我道。
“干得漂亮。”卫虚赞了我一句,说:“对待女人,就得这样。”
晚上十点过,我正在陪卫虚看奥特曼,突然有个电话打了进来。我拿起来一看。发现来电显示是欧阳楚楚。
跟这娘们聊,还不如看奥特曼有趣。如此一想,我便直接把电话挂了。
才挂断,手机又响了,还是欧阳楚楚打来的。
第一次挂得,第二次一样挂得啊!在我连着挂了好几次之后,那娘们终于不打了,而是给我发了条短信。
“王八蛋,快给我回电。”
“凭什么啊?”
“我问爷爷了,他说你二师哥那事,是他的错。明天上午,他要亲自去龙岗场。当面向你师父道歉。”
“哦!”我回了一个字。
“滚下来,我在酒店门口等你。就你一个人,别带那小道士。”
欧阳楚楚叫我下去,还不让我带卫虚,她这是安的什么心啊?
“又在跟欧阳楚楚聊吗?”卫虚问我。
“她叫我下去,还不让带着你。”我说。
“切!”卫虚翻了个白眼,道:“她这是要对你用美人计了,最好小心一点儿。不过。她叫你下去,你最好还是下去一趟。看能不能从那女人的口中,套点儿斩龙山的消息出来。”
“她怎么会有斩龙山的消息?”我问。
“郑成生和吕先念两个老东西一个字都不讲,欧阳德不一样,就一普通人,没那么多忌讳,说不定会告诉他那宝贝孙女。”卫虚说。
“敢情在你这小牛鼻子的眼里,女人就只有一个价值,那便是利用价值。”我道。
“女人心海底针,利用利用,那是可以的,要跟她们走心,小心被活活淹死。”这话还可以这样解释?卫虚这家伙,当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手机又颤了一下,依旧是欧阳楚楚给我发的短信。
“还不滚下来?”
“没学过滚,不太会。正在一边滚,一边学。滚得有些慢,不要催,否则一会儿滚远了,就滚不回来了。”
趁着等电梯的功夫,我回了欧阳楚楚一句。
“滚!!!”
那娘们干脆利落的回了我一个“滚”字,滚就滚吧!后面还给加了三个感叹号,这意思是嫌弃我,滚得太慢了吗?
“欧阳老师,感叹号只能一个一个的用,不能三个一起用。”
突然发现,撩老师,尤其是欧阳楚楚这样的老师,好像挺好玩的。情不自禁的,我又发了条短信回去,逗了她一逗。
第45章:尊师重教()
帕杰罗果然停在酒店门口,欧阳楚楚坐在驾驶室里,并没有下来迎接我。
“上车!”欧阳楚楚有点儿凶。
傻不拉几的我,一时给她镇住了,乖乖地打开了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猛的一脚油门,帕杰罗直接窜了出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回过神来的我,一脸不淡定的问。生怕欧阳楚楚这娘们起了坏心。把我拐卖了。
“找个地方,让老师我好好教教你,感叹号是应该用一个,还是三个。”
就这说话的语气,还有表情,分明就是上学的时候,老师叫我进办公室的那个味道嘛!在社会上浪了这么些天,我已经不是学生了。以前我确实怕进办公室。但现在,老子不怕了。
渝都第五中学!
欧阳楚楚居然开着车把我带进了五中,她要干吗?难道这娘们职业病犯了,要把我带进办公室好好教训一番。
“你该不会是要带我去办公室吧?”我问。
“要教你标点符号。自然得去教室。”欧阳楚楚说。
那娘们没跟我开玩笑,她把我带进了高一三班的教室。暑假都放了一个多月了,课桌上也有了尘灰。
欧阳楚楚拿起了讲台上的教棍,问:“感叹号应该写一个。还是三个?”
当老师的臭娘们,就喜欢跟学生打心理战。虽然我已经不是学生了,但才出校园一个多元,学生气并未完全褪去。一走进教室,一看到拿着教棍的老师,我这心里,顿时就生了些畏惧,害怕了起来。
“三个。”
教棍我是挨过的,那玩意儿带来的痛感,不比我妈用黄荆棍打的轻。为了免受皮肉之苦,我放弃了自己的尊严,违背了自己的良心。
“这还差不多。”
欧阳楚楚很满意,她们这些当老师的,似乎都很享受这种逼良为娼的快感。明明自己是错的,非要学生说那是对的。
这玩意儿,跟指鹿为马有何异?
“上课的感觉还好吗?”欧阳楚楚问我。
“好个屁!”我说。
“嘭!”
教棍落在了讲桌上。大晚上的,在这空荡荡的教室里。那声音,是无比的响亮。还好是打的讲桌,不是打的我。
就她这力度,就她这手速,要真打在了我的身上,一条火辣辣的血路子,绝对是没跑的。
“你们老师在上岗之前,是不是专门培训过用教棍打人这招啊?”我问。
“像你这样调皮捣蛋的学生那么多,不打怎么能行?你们爸妈不也常讲,黄荆棍下出好人吗?”欧阳楚楚晃着教棍道。
“我不是你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