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天-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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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这样调皮捣蛋的学生那么多,不打怎么能行?你们爸妈不也常讲,黄荆棍下出好人吗?”欧阳楚楚晃着教棍道。
“我不是你的学生,你能不能先把教棍放下,这样咱们才能好好说话。”我说。
“进了这教室,就是我的学生!”
欧阳楚楚用教棍指着我,道:“我是高一三班的班主任。”
“班主任,好大的官。吓死我了。”
刚进教室的时候,我是有点儿怕。但现在,我已经习惯过来了。中考就考了三百多,我已经辍学了。对于一个辍学的人来讲,学校算个蛋!老师算个屁!
“不跟你扯这些没用的了,说点儿重要的。”
见我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欧阳楚楚又用教棍,“嘭”的在讲桌上敲了一下。
“严肃点儿!”
吓死老子了!上学的时候成绩不好,经常被老师用教棍收拾。一听到教棍打讲桌的声音,我这小心脏就不自觉的要紧一下。
原本没有心脏病的我,给欧阳楚楚敲得,都有点儿心里发慌,全身都害怕得发起抖了。
“我爷爷身体不好,听说你那师父脾气不怎么样。所以明天他老人家去之前,你得跟你那师父打好招呼,对我爷爷客气些。要不然,我这教棍,可就不只是打桌子了。”
欧阳楚楚是不是搞错了啊?是欧阳德要去找吕先念道歉,又不是吕先念求着他去的,凭什么对他客气?
“只有师父管徒弟。你见过哪个徒弟管师父?”我说。
“我不管那么多,要我爷爷受了气,就找你小子出!”这欧阳楚楚,当老师就可以不讲理,当老师就可以这么霸道吗?
不过仔细想想,老师里面,好像真的找不到能跟学生讲理的。
“今天就到这里,我送你回去!明天上午十一点左右,我会送爷爷去龙岗场,你提前给我把准备做好。”
说完这句,欧阳楚楚便把教棍放下了,然后转了身,要往教室外面走。
从上学开始,就被老师用教棍打,欧阳楚楚这娘们,还用教棍吓唬我。我心里突然就生了一些邪念,想试试用教棍打老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会不会很爽?
当然,我是知道轻重的。肯定不会下重手,最多只是轻轻地打一下。
如此一想,我一把抓起了教棍,对着欧阳楚楚的后背打了下去。
哪知道,在教棍落下之事,欧阳楚楚恰好往前面迈了一步。如此一来,教棍自然就擦着她的背滑了下去,落在了她那翘起来的屁股上。
“啊!”
欧阳楚楚叫了一声。那声音,很是有些销魂。不过,销魂里透着一股子惊吓。
“敢打我?”
欧阳楚楚红着一张俏脸,怒目圆睁地瞪着我。
“从小到大都被老师打,还没打过老师呢!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自然得打一下过过手瘾。”我嬉皮笑脸地说。
欧阳楚楚一把夺过了我手中的教棍,对着我就是一顿狂抽。打得我哎哟连天的,那惨叫声,响彻了整个校园。
老师当真是打不得,就只轻轻打了她一下,立马就反挨了十多下。
这买卖,有些亏!
“知道什么是尊师重教吗?”打累了的欧阳楚楚问我。
“我错了。”教棍还在她手里。我可不想再挨打。
“还调皮吗?”这个欧阳楚楚,是把我当成小孩子在看待吗?要不然,她干吗用调皮这个词语啊?
“不调皮了。”
枪杆子里出政权,教棍在手学生怕。嘴上占了便宜,皮肉就得吃苦。
“走前面。”
这娘们的疑心还挺重的,被我偷袭了一次,长记性了。
帕杰罗的座椅很软,但我伤得那么重。就算是再软的座椅,碰着也痛啊!
“还痛啊?”
见我扭来扭去的,坐不住,欧阳楚楚故作温柔地问了我一声。
“都是你打的,好意思问。”我道。
“谁叫你那么调皮,不打不长记性!”
欧阳楚楚把车停在了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门口,进去买了支药膏,拿给了我。
“自己抹抹,上了药就不那么痛了。”
“伤大多都在背上,够不着。”我这是实话。
“麻烦。”欧阳楚楚瞪了我一眼,道:“把衣服掀起来,我给你抹。”
我有些忐忑,不太敢掀。这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我对这娘们心有余悸,怕她又打我什么的,那可就伤上加伤了。
“你不会又打我吧?”我问。
“不调皮就不打。”欧阳楚楚说。
我小心翼翼的把T恤掀了起来,惴惴不安地把后背给了欧阳楚楚。
沾着药膏的她的手,轻轻地贴在了我的背上,很温柔地在那里抹。
还以为这娘们只有凶巴巴的一面呢!没想到在给我抹药膏的时候,竟跟我妈一般温柔。
卧槽,我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女人是不是都这尿性啊?先狠狠地揍你,揍完之后又温柔地给你抹药。原本是恨她的,结果药一抹,就变成感激她了。
反正我妈就是这样干的,搞得我挨了那么多的打,却一点儿也不恨她。
套路,女人的身上满满的都是套路。吃了亏,挨了打,还谢谢她,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我这是傻逼,还是贱啊?
第46章:登门道歉()
欧阳楚楚这死没良心的,把我甩在了酒店大门口,便开着帕杰罗一溜烟地跑了,也不说把伤痕累累的我送上去。
“好几个小时才回来,你俩搞得还挺久的啊!”卫虚又开始不正经了。说搞本就已经很轻浮了,他还故意加重了语气,就好像我真搞了似的。
“搞你个头!”我没好气地给了卫虚一个白眼,说:“什么都没搞到。白白挨了一顿抽。”
“她抽你?不应该你抽她吗?难道你们在角色反窜?”跟卫虚这从头污到脚的小牛鼻子,简直没办法好好聊天。
“不跟你鬼扯了,洗洗睡,明天一大早,还得赶回龙岗场呢!”我道。
“搞了这么几个小时,你就只搞了一身伤回来?一点儿斩龙山的信息都没搞到?”卫虚问我。
“有本事自己去搞,你以为欧阳楚楚那女人那么好搞啊?她可是老师,专克我这种差生的老师。”我说。
欧阳德要去找吕先念当面道歉。我必须得早点回去给他通个信,好让他有心理准备啊!
次日一大早,我和卫虚便找了辆出租车,给了的哥两百块钱。让他把我们送回了龙岗场。
“你这臭小子是发达了吗?从渝都回来都敢打车了?”
刚打开车门,都还没来得及下车。往外张望了一眼的吕先念,便说了我一句。
“我这不是好些天没见师父了,想你老人家了。所以才大清早的就赶回来看你吗?”我笑呵呵地道。
“两手空空,连礼物都不带,好意思说想我。”吕先念给了我个白眼,问:“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闯祸?难道在吕先念的心里,我就是个闯祸的人?不闯祸就不会回来找他?我有那么没良心吗?
“有人要亲自登门,当面给你道歉。”我说。
“谁?”吕先念问。
“欧阳德。”我道。
“老子才不见那欧阳老狗!”吕先念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瞪着我问:“你怎么知道那老狗要来?是不是没听老子的话,跟他那漂亮孙女搞在一起了?”
“什么叫我跟她搞一起了,是欧阳楚楚专门跑到酒店大门口守株待兔跟我说的。”我道。
“为师都不知道你住的哪家酒店,她却知道,还敢说没跟她搞在一起?”吕先念这老东西,跟他沟通起来,怎么就变得如此困难了呢?
“你又没问过。”我说。
“现在问你,住的哪儿?为师我要什么时候去渝都,好找你个臭小子。”吕先念问我。
“洲际酒店。”我说。
“你个败家子,居然住五星级酒店。为师我去过渝都那么多次,就只住过两回,还是蹭的郑成生。”吕先念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是羡慕嫉妒恨。
“他也是蹭我的。”卫虚接过了话,道:“你们师徒俩,本事都不小,但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不会赚钱。要没有我罩着,你觉得你这徒弟,二三十块给人算一卦,能住五星级酒店?能找个小旅馆住下,就算是烧高香了。”
“你们这些牛鼻子,每日上香,天天都烟熏火燎的,心早就熏黑了。不管人家是有钱,还是没钱。都是黑起屁眼宰,一点儿不留情。”
吕先念这话说得,虽然有些糙,但总结得还是很到位的。
“一会儿欧阳老狗来了,你负责替我把他赶走,老子不想见他。”吕先念给我布置了个任务,便回屋里去了。
吕先念的年龄,跟欧阳德差不多,是一个辈分的。不管是叫他欧阳老狗,还是要赶他走,都说得过去。但我不一样啊!我就一小孩,比欧阳德孙女年龄都小,怎么能开口赶他呢?
我正在祈祷,欧阳德最好不要来。那辆熟悉的帕杰罗,便出现在了视线里。
“快把你师父叫出来!”
欧阳楚楚这娘们,还挺拽的。
“他老人家不想见你们。”我道。
“我爷爷大老远的前来,他说不想见就不想见,还讲不讲理啊?”
欧阳楚楚居然跟我说讲理?她这是在讲理吗?
“师父就那脾气,他说不见,就是不见。”我一脸坚决地道。
“你们年轻人去谈你们的。我单独跟吕先念谈谈。”欧阳德笑呵呵地下了车。
“还愣着干什么?”欧阳楚楚指了指我和卫虚,说:“你,还有你,赶紧上车。”
吕先念给我布置的任务是拦住欧阳德,我要上了车,岂不就有违师命了吗?
正准备拒绝,卫虚那不要脸的,居然拉开了车门,一屁股坐了上去。
“冤家宜解不宜结,他们那几个死老头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卫虚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自然只能上车啊!
欧阳楚楚把车开到了场口,然后停了下来。
“下午得去接爷爷,不能跑远了。”那娘们嘀咕了一句,然后问:“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我哪里知道?”我说。
“你不是在龙岗场混的吗?”欧阳楚楚问。
“就混了半个月,地皮都没踩熟,便被师父赶出了门。”我道。
“你有没有什么好建议?”
见我这里没有好的答案,欧阳楚楚便扭头问起了卫虚。
“要不咱们去斩龙山?”
卫虚这家伙,就不能说个稍微有意思一点儿的地方吗?斩龙山就荒山一匹,有什么好玩的?
“去干吗啊?大白天的去寻鬼吗?”我很无语。
“上次去得匆忙。走得也匆忙。斩龙山那风水,并没能看得太仔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想再去看看。”卫虚说。
“好啊!”
欧阳楚楚这娘们,我还以为她会跟我一样,觉得没什么意思呢!哪知卫虚一说完,她立马就很兴奋地回了这么一声。
“你可是老师,也信风水?”我问欧阳楚楚。
“不可以吗?”那娘们笑吟吟地看着我,问:“是不是昨晚的感叹号学了。你还没学够,还想让老师我,教教你风水?”
让她教我风水,那是皮痒痒了。我又不傻,才不干呢!
“就算要学,我也跟着卫虚这大师学。至于你,还是教你的高中生去吧!我这种考不上高中的,你没资格教!”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考不上高中,是一件很牛逼的事。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欧阳楚楚说了我一句,还好她手里没教棍。不然准得打我。
在课堂上的欧阳楚楚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但课堂之外的她,还是很有些趣味的。跟她鬼扯着,不一会儿的功夫,咱们便走到了斩龙山的山脚。
“不对!”卫虚停住了脚步,冷不丁地来了一声。
“什么不对?”
看山川河流,得用风水之术。我不懂,自然只能问。
“起起伏伏。重重叠叠。踊跃而来,如万马奔驰之状,万夫不当之勇!脱煞变换,化石成土;尖圆方正,入首气壮!”卫虚顿了顿,道:“这斩龙山,竟不是天成,而是人造。”
人造?一听这两个字,我顿时就吃惊了。
这么大一座山,是人造?关键这地方,荒郊野岭的,谁会闲着没事,跑来造一座大山啊?
“斩龙山上的植被那么丰茂,有些大树,两三个人都未必抱得住,少说也是百年之木。就算是人造,也是古人造的。”我分析道。
“山,还是斩龙山,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