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天-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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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好看的?你狗日的老子还得看好几十年,够得看。倒是那欧阳老狗,没多久活头了,看一眼少一眼。”吕先念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些伤感。
虽然嘴上叫欧阳老狗,但我感觉得出来,他对欧阳德,那是很有些感情的。
“他还能活多久啊?”我问。
“老子不想看,你也不许给老子看。就算看了,也不准跟老子说。要不然,我撕烂你的嘴。”吕先念很严肃地说。
不想看,那是不希望知道欧阳德的死期。
命数是早就定了的,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亲朋好友,无论是谁。都会怀着一丝侥幸之心,希望能逃避现实。
“那师父你先回房间休息,我这就去给你买酒。”我道。
“大白天的休息个屁,老子还有事要办。把房号告诉我,下午来找你。”
问完我房号,吕先念便走了。
“你师父来渝都,是要办什么事?”卫虚用好奇的小眼神看着我,问。
“我哪儿知道。”我说。
“你不是会看相吗?结合他的面相。猜一猜嘛!”这小牛鼻子,是安了心要坑我吗?
“给师父看相,我还没活腻!”相师不相亲,至亲之人的相,那是看不得的。
“叫你猜,又不是喊你看。”卫虚贱贱的笑了笑,说:“要吕先念办的是正经事,肯定得带上你这徒弟练练手啊!徒弟都不带,多半不正经。说不定,他是去见老相好,给你勾搭师娘去了。”
“渝都有他的老相好?”这个我很感兴趣。
“他老相好多了去了,渝都不仅有。还不止一个。”卫虚知道的,好像挺多。
“都是郑成生跟你讲的?”我问。
“你可得讨好我,要不以后我老了,天天都跟我徒儿讲你陈希夷的风流史。比如,闻周佳的小裤衩,跟唐诗做一日恋人,还有在教室摸欧阳楚楚的屁股。”
卫虚露出了一副很夸张的表情,道:“卧槽!才这么几天。你就干了如此多的风流事?要再过个三五十年,你的风流史,岂不就罄竹难书了吗?”
“不会用成语就别瞎用,你知不知道罄竹难书该用在什么地方啊?”我很无语。
“不就是罪行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就算砍完全世界的竹子,都书写不下你的罪恶。”卫虚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说:“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流氓教出的小流氓,够流氓!”
“什么老流氓小流氓的,你说话能不能好听一点儿?”我问。
“我们道家之人只说真话,不能为了话好听,就昧着良心讲。”卫虚这家伙,还一本正经的,就好像他真是个正经人一样。
“买酒去了,懒得跟你扯。”我道。
“自己去给吕先念买酒,小道我就不奉陪了。”卫虚这家伙,是准备丢下我吗?
“你要去哪儿?”我问。
“坐过山车啊!超刺激的。你师父来了,又不是我师父来了。你下午要等着他,我又不用。所以呢,你等你的师父,我去我的游乐园。”
这小牛鼻子,还真是个小孩子,童心未泯。
我去超市买了六瓶茅台,为什么买六瓶,而不是吕先念说的四瓶,那是因为六瓶正好一箱,抱着方便。
第49章:不带我玩()
回到酒店之后,干等着很无聊,便只能在那里看起了电视。
我把频道挨着调了个遍,发现除了奥特曼,好像真没啥好看的。搞得我都有些开始认同卫虚说的,看电视就是看奥特曼,要没有奥特曼,屁看头都没有。
连着看了十几集奥特曼。人都看吐了,吕先念才姗姗来迟。
“师娘呢?”
我这一问,把吕先念问得愣住了。
“什么师娘?”回过神来的老家伙反问我。
“卫虚说你不带我去,肯定是见老相好去了。”我嬉皮笑脸地道。
“打胡乱说!”
吕先念说了我一句,然后盯着桌上摆的那十二尊神像看了看,问:“这是什么?”
“六丁、六甲啊!你没认出来?”我道。
“老子能认不出来是六丁、六甲?我问的是怎么把它们请进了屋?”吕先念没好气地说。
“卫虚请了神,说要供奉这十二位一年,才能送走。”我解释道。
“他请了神?”吕先念问我。
“嗯。”我点了下头。把米晴那事,大致讲了一遍。
“小小年纪,根基未稳,就敢请神?”吕先念叹了一口气。道:“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卫虚请了这六丁、六甲,是不是有麻烦啊?”我问。
“请都已经请了,说再多也无用。老子叫你买的酒呢?我得赶紧去欧阳老狗那儿,就不带你了。”吕先念说。
“本就没想过你会带我。”我道。
吕先念提了两瓶茅台走。说剩下的在我这里放着,什么时候我回龙岗场,给他带回去。
卫虚这家伙,一个人跑出去玩,居然能玩到大半夜才回来。
“回来得挺早的啊!”我说。
“游乐园九点半就关门了,没得玩了。”卫虚笑呵呵地看着我,问:“吕先念没带你玩?”
“那老东西,什么时候带我玩过?”不提还好,一提这个我就浑身是气。
“他不带你玩,还是我带你玩吧!罗总在楼下等着呢,咱们跟他去瞧瞧。”卫虚说。
“罗总弄清楚那东西是哪里来的了?”我问。
“不作死便不会死,这话用来形容罗总,再贴切不过。”
卫虚接过了话,道:“那个罗总,当时在给臭蛋超度完之后,我再三叮嘱过他。送走了就送走了。不要再有任何牵挂。死胎跟死人不一样,堆不得坟头,立不得碑,更上不得坟。坟头他倒是没去堆,碑也没立,可他却傻逼的跑去上坟。虽然没有上香、烧纸,只是去看了一眼,但也一样是作死。”
“那这事跟师院那女生寝室有关吗?”我问卫虚。
“不好说,但我们可以去看看。”卫虚贼贼地笑了笑,道:“弄清楚情况,再下菜碟。”
臭蛋的残魂,卫虚是在一匹荒山上,帮他送走的。
罗总开着悍马,把我们带去了那里。
卫虚扯了把草起来,看了一看,道:“扯草无土大不顺。草往前捆家败光。从这坟头草来看,你家得败个精光啊!”
“这…;…;”罗总懵了。
“哎!”卫虚长叹了一口气,道:“修师院那女生宿舍赚的钱,为不义之财。以不义之财起家,就算是赚再多,那都是得赔出去的。能保住性命,便已经是万幸了。”
“小真人,你给想想办法吧!”罗总一脸苦逼地看着卫虚。
“拿了鬼的东西,必须得还。更何况那地,还是块千年阴地。”卫虚很认真地盯着罗总看了看,道:“女生宿舍必须拆了,把地还给那些东西。”
“我也想拆,可那是师院的教学楼,又不是我们公司的,我做不了主啊!”罗总说。
“这是你应该考虑的事,与小道我无关。”卫虚道。
罗总诚心诚意地来请卫虚,最终却什么问题都没解决,绕来绕去,又绕回到要拆女生宿舍那事上面去了。
虽然罗总嘴上没说什么,但在把我们送回酒店之后。他一句话都没说,也算是跟我们不欢而散了。
“除了拆女生宿舍之外,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我问卫虚。
“没有。”卫虚摇了摇头,一脸肯定。
“师院可不是罗总的地盘,他再怎么想拆,都没用。”我说。
“他好歹有钱嘛!可以打点一下,疏通点关系,甚至把那女生寝室买下来。这些事,他们商人是擅长的,我俩就不用操那闲心了。”
卫虚笑了笑,道:“人这东西,有时候就是贱。提前说,让他早做准备,少受些损失,就不相信。非要等到走投无路,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掉头往正道上走。”
“什么时候罗总才会走投无路?”我问。
“这我哪里知道?”卫虚打了个哈欠,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由他去吧!”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睡懒觉,突然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周佳?她怎么来了?
“大清早的。干吗啊?”我睡眼惺忪地问。
“昨晚在寝室走廊里,我感觉有东西,要不你们跟我去看看?”周佳说。
“看看?白看吗?”卫虚道。
“难道你们还要钱啊?”周佳很小声地问。
“什么叫难道我们还要钱?小道我可是以此为生的,要没有钱赚,我喝西北风啊?”卫虚有些无语。
“你们俩这么有钱,都能住五星级酒店,就不要在我这穷学生身上刮油了嘛!”周佳娇滴滴地说。
“穷就可以不给钱啊?跟酒店说我是个穷道士,他们就能让我白住?”卫虚白了周佳一眼。
“那你们要多少啊?”周佳一脸不舍地从兜里摸了一把零钱出来。全是十块五块的,只有几十块。
“我就这些了,是我一周的零用钱。”
周佳把钱拿给了卫虚,那小牛鼻子,居然接下了?
“这就对了嘛!”
卫虚很满意地点了下头,道:“没有人会白白帮你的忙,要想别人帮你,首先得拿出足够的诚意。看在你把一周的零用钱都拿给了我的份儿上,我可以答应晚上去看一看。”
“那我晚上在寝室等你们。”周佳说。
“你的那几个室友,又夜不归宿?”我问。
“她们男朋友有钱,在外面租了房子,过二人世界呢!”周佳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仿佛有些妒嫉。
毕竟,她交的那男朋友任睿,没钱不说,还给鬼上了身。搞得她的第一次,都不知道是给了人,还是给了鬼。
打发走了周佳,卫虚甩了两百块钱给我,叫我去帮他买点儿符纸和朱砂什么的。说他要画符。
“干吗要我去啊?你自己没长脚吗?”我问。
“因为我要看奥特曼。”
就这理由?还说得理直气壮的,卫虚这家伙,到底要不要脸啊?
“买多少啊?”我问。
“能画一道的符就够了。”卫虚顿了顿,说:“周佳就给了几十块,我总不能老做亏本买卖嘛!”
“那十来块钱就可以搞定啊!”我道。
“多的算你的打车费,要还有剩的,就当是小道我给你的小费。”卫虚说。
换在以前没钱的时候,我肯定会坐公交去。但现在的我,已经是有钱人了,不管去哪儿,能打车就打车。
坐公交一个来回要三四个小时,打车我只用了不到五十分钟,便把符纸和朱砂什么的,给卫虚买回来了。
“想着又要夜闯女生宿舍了,怪刺激的。”我说。
“你是不是想干坏事啊?”卫虚问我。
“干什么坏事?我那么正直,能跟你同流合污吗?”我一本正经地道。
“吕先念的徒弟,见了女人,准是两条腿软,一条腿硬。”卫虚说。
第50章:鬼窝()
“谁说的?”我问。
“郑成生。”卫虚笑呵呵地回道。
“他这是恶意中伤!”我说。
“是不是恶意中伤,今晚到女生宿舍一试,不就清楚了吗?”卫虚拿起符纸和毛笔,在那里画了起来。
“怎么试?”感觉这小牛鼻子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提前问问,好有个心理准备。
“不告诉你。”
这才两句话的功夫。卫虚居然就把符给画好了,他这速度,很是有些快啊!
“画得不错!”
卫虚孤芳自赏了一句,然后把那道画好的符,放在了六丁、六甲的跟前。
“怎么放那儿啊?”我有些好奇。
“小道我每天又是磕头,又是用贡香供着。他们不帮忙做点事,好意思吗?”卫虚说。
“你还要请他们出来?”我问。
“请个屁!小道我都搭了一年的时间进去了,还请?把符放他们跟前。就只是借点儿神气而已。愿意借我就拿着,不愿意借就算了。”卫虚道。
暑假还没过完,舍里的学生不多。留下来的那些。不是准备考研的,就是在准备各种各样考试的。
晚上十点的时候,我们打车去了师院。
卫虚这家伙,没有直接进校门,而是去了旁边的夜市。
“又买这个?就不能整点儿新鲜的吗?”见卫虚又拿起了两个奥特曼的面具,我很是有些无语。
“不能,我就喜欢奥特曼。”卫虚很认真地说。
“酒店里都有四个了,你喜欢咱们直接带出来不就行了吗?用得着又买?”我问。
“有钱,任性!”
面对卫虚这样的回答,我能有什么办法?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