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风韵-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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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感情好。”贾似道是标准的浪子,自然事无不可。
李易却摇了摇头,犹豫地道:“晚上,还要回太乙宫。”
“又不关城门,上岸就能回去。”贾似道不以为意地道。
临安市百余万人口的不夜城,更兼大宋开国商业氛围浓厚,市井文化极为昌盛,弃了历代天黑不出门的惯例,关防几乎没有落锁,市民可以自由出入。
尤其是临安、建康这等大镇,达官显贵往往流连西子、玄武,三更天还在湖上饮酒作乐,四更天回去很寻常。??“三官人,晚间薛娘子还要过来,演奏湖月景色,正好乘坐画舫。”当堂小厮职责所在,见刘斐要夜游西湖,自然要告知酒楼的女乐安排。
“那就更不能走了。”贾似道放肆地大笑。
西子双珠?李易的确生出好奇心,这年月见个明星也不容易,留不留下来?
(本章完)
第146章 相瞒()
薛若璧自然在晚间出场,那又是一段故事,先说李易前世并未来过西湖,?最可惜的是游玩西溪湿地,就和西湖擦肩而过,一山距离引为生平最大遗憾,也就半推半就地答应了,反正免费去玩不去才傻瓜。
就在痛饮一杯美酒时,不知不觉间想到了后世三国演义主题歌,借用明代杨慎的词写下曲滚滚长江东逝水。“。。。。。。。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刘斐看完工笔行楷,不由地拍案打呼称赞,振奋地道:“二牛,赶紧给谢娘子拿去,恐怕谢娘子必然会青眼有加。”
张二牛手脚麻利,二话不说拿了宣纸就走,李易急忙喊道:“二牛,就说是你家三官人写的,不然,要你好看。”
临出门时,张二牛扭头神秘兮兮地笑道:“晓得了。”
“哎,你这厮敢。。。。。。”刘斐胖脸颤了几颤,光是嘴上吆喝,身子却没有动,显然是打算公然剽窃。
“真是好词,端地大气无比,你这厮好运道啊!”贾似道看的眼热,却因为和李易关系并不很熟,不好开口讨要。
他虽说是不学无术,那也是在大儒眼里的浪荡子,无论是社会经验还是肚里的墨汁,都有相当的造诣。你以为靠着外戚的关系,能够平步青云成为宰相?那可真把这个时代看扁了,羞辱了整个士大夫阶层。
“子明,你这厮好坏,万一被谢娘子拆窜了,那岂不是很丢人。”刘斐瞪着李易,脸上并无半点怒色,只是有些忐忑不安的色彩。
“玩笑而已,说不定人家看不上。”李易满饮大杯,性质颇好地道:“可惜没有奏乐,要不我来演唱。”
“你也会唱曲?”刘斐眼珠子瞪的老大,惊讶地要命。
“怎么不能。”李易翻个白眼,以筷子敲击银盘,以三国演义的唱腔来了曲:滚滚长江东逝水。。。。。。嗓音是不专业,却挨不住曲子的大气磅礴,尤其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道尽了名士陌路的沧桑。刘斐不说话了,贾似道也瞪大眼睛,当堂小厮眨了眨小眼睛。好半天,才有一位中年乐师低声道:“好激扬的曲子,在下能够谱曲演唱。”
“哦,你能?”刘斐再次瞪大眼睛。
“那就试试看。”贾似道急不可耐地道。
“贾大官人,这可不是一时半会能跳出来的,在下要和同僚合着道长曲调,至少要几天才行。”
“算了,谱出来曲子,那就当我云兮楼的曲子,子明意下如何?”刘斐自然是识货的人,好词好曲自然要收纳,这可是能吸引人的好玩意,只要来人那就是酒菜买卖。
“给你就是,这首词不过偶然所得,当不得真的。”李易有些心虚,盗取另一时空后人的成果,并不是哪门子好事,索性给推出去了事。
刘斐双眼放光,兴奋地道:“当真?”
“你说是假的,那就是假的,你当真那就是真的。”李易满不在意地道。
“那我就当真了。”刘斐捡了大便宜,自然满口应下来。
“或许,我真能凭借这首词成名。”李易轻轻颔首道。
“没想到子明身在道门,竟然有此大才,不出名都很难,呵呵。”贾似道的笑有几分牵强,更多的是不爽。
也是,文人相轻,他和李易严格来说算不得文人,却从潜意识中认为自己列入士林,从而对文采高于自己人,有着本能的排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不能让别人压在头上。
李易眉头微蹙,压着嗓门道:“吹牛而已,师宪兄多虑,看来老兄想见花魁?”
“那是自然。。。。。。。哦,花魁自然是大家都想见的,却并非每人都能见到。”贾似道有些说多了,急忙把话撇到大众化上,还带着隐隐的遗憾,临安也不是他能率意横行的地方。
“呵呵,看来师宪兄想要花魁倒贴。”刘斐笑眯眯地道。
贾似道撇撇嘴,酸溜溜地道:“我倒是想,就是拿出家业供奉,那也是心甘情愿。可惜,实在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刘斐诧异地问道。
贾似道瞥了眼李易,悠悠地道:“要是在湖上赠给薛娘子,恐怕子明必是入幕之宾。”
李易连连苦笑,道:“算了,我看还是回去得了。”??“不行,既然答应了,不去可是失约。”?刘斐自然不会答应,胖脸摇的肥肉乱颤。
“那好,我决不承认是我填的词,你们必须不答应。”李易很认真地道。???“算我的不就得了。”刘斐得意地大笑起来。
就在说话时候,一个小厮悄然进来,给当堂小厮嘀咕几句,他诧异地看了眼李易,却来到刘斐的身边,低声道:“三官人,谢娘子说三官人大才,要敬谢佳作。”
“哦,谢娘子有请,你可真是好福气。”贾似道艳羡不已,透出浓浓地酸味。
“这个。。。。。。”刘斐转眼看向李易,不好意思地道:“还是子明去合适,我却不好冒充。”不是自己的东西,尤其是玩诗词,总归是心虚的紧。
“我哪里有了,赶紧去就是。”李易毫不在意地道。
“那好,我去就回,晚上再好好吃酒。”刘斐乐呵呵地站起身,说着话急不可耐地向外走,心虚也挨不住色胆包天,兴许还能过关。
“真是便宜了刘胖子。”待刘斐去了,贾似道感叹地道,神态相当的不甘心。
“女子而已,不是还有薛娘子。”李易品了口酒悠闲自得,难得好爽大吃,怎么也得够本才行。
“你是不知道,薛娘子虽好,岂能和谢娘子相比。”贾似道叹了口气,心有不甘地道:“同为双珠,一位艳如海棠,一位却洁如牡丹,不同的,不同的。”
李易从贾似道口气中明白了,薛若璧是能奉陪恩客的,说白了就是给足价码就成,谢婉清却洁身自好,绝不因为钱财献出身子,倒是勾起了些许兴趣。
(本章完)
第147章 又有阴谋()
这年头老鸨爱财、姐儿爱才不加,你有钱能让人屈就,有才也能让人投怀送抱,都是建立在双方交易基础上,看来谢婉清是个文艺少女,向往梦幻般地爱情,却不知结局会如何,人间有真爱几人能相遇?希望不要是杜十娘。
红颜,或许真的很搏命,他不愿再去想了,不相干的!
两人喝着酒,中年乐师忽然惊喜地道:“道长,在下懂了,应该能合道长的佳作。”
“哦,你来试试。”李易也颇为欣喜,能在这个时代展现这首雄壮的曲子,他是相当喜闻乐见的。
随着这曲荡气回扬的曲子想起,李易不断地点头,尽管并不那么完善,更没有后世的电子乐器扬声,气势却没有少半分,那种英雄的豪迈胸怀,还有坐观史册流水的无奈,英雄末年的悲伤被展现无疑,让人随着曲子时而心雄万丈,时而缅怀光阴。
“好啊!几位真是高明,短短时间竟然合拍。”李易不由地抚掌赞叹。
“刘胖子还在底下。”贾似道似笑非笑来了句。
对啊!李易的脸色顿时很精彩,想必刘斐同样的精彩。
“你可真坏。”贾似道指了指李易,仿佛是松了口气。
“是他们的事。”李易好没节操地指着乐师,他和贾似道对视几个呼吸,几乎同时放声大笑。
没太长时间,刘斐脸色讪讪地回来,贾似道自然抢先询问,那是一脸的担忧色彩,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刘斐却摇了摇头,酸酸地道:“还能怎样,谢娘子冰清玉洁的人物,可不要想歪了。”
“我知道谢娘子看不上你,倒是说说情景。”贾似道松了口气,恢复了八卦的兴趣。
“怎么说话的,再说我体态肥大,却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让她们看不上。”刘斐话说的冠冕堂皇,却怎么听怎么心虚,有些底气不足的模样。
“呵呵,好了,不要多想了。”李易摇头笑了,刘胖子定然是吃瘪了,要不脸色也不会难堪。
刘斐见李易无动于衷,有些憋不住地问道:“子明,难道你不想知道?”
“想知道什么?”李易自然很好奇,更知道你越想知道,刘胖子就会越吊胃口,索性来个以退为进。
“谢娘子怎样说的话。”刘斐见李易回答,不免有有些矜持,想吊吊胃口再说。
“怎么说?”贾似道急不可耐地问道。
“爱怎么说怎么说。”李易翻个白眼,淡淡地道:“还不如多喝几杯葡萄酒,花魁又不能吃,说个话而已。”
“算了,真是不知趣的道士。”刘斐没脾气了,想要吊吊胃口人家不上当,自己有人耐不住性子,只得哭笑不得地道:“谢娘子果真高雅,我一张嘴人家就知道作弊,没奈何只能把你供出来,正说着楼上又响起了曲子。。。。。哎。”
随着刘斐的讲述,贾似道笑的肚子疼,李易也明白了,刘胖子高兴而去,只是三言两句就漏了馅,自己能有何文才,只能承认自己的冒名而来,至于出没出卖他就两说了。
不过,听口气谢婉清并未生气,还问了他很多,倒是出乎意料,就不知死胖子怎么说的。
李易料定刘斐必然把他卖了,不由地道:“看来,你是把我招供出来了?”
刘斐肥肉乱颤,笑呵呵地道:“怎么可能,谢娘子问什么我就说什么,绝无出卖的道理。”
死胖子等于承认了,李易气险些气晕过去,没好气地道:“真是交友不慎啊!”?“好了,美死你了,谢娘子对你很有兴趣,恐怕会有月下相约。”刘斐笑的很****。
贾似道却眉头微蹙,看向李易的目光有些不善。
“好了,贫道没那个兴趣。”李易摆了摆手道。
“我们吃酒,满饮大杯。”贾似道似乎不想谈论下去,当先举起了杯子。
夜间的事情自然不用多说,大家欢饮画舫上,薛若璧盛装而来,对于一位爱钱的美人来说,大东主刘斐自然拔得头筹,拥着美人得椒房之乐,所费不下数百金。
“死胖子倒是风流种子,好了,师宪兄,贫道也该回去了。”李易对刘斐抱得美人归颇不以为然,价高者得之而已。
贾似道似乎有些不爽,也挑了个美艳的小娘子,自然顾不得李易去留,笑呵呵地道:“知道了,改天约你去大瓦子耍耍,可要给我几分面皮。”
“这是自然。”李易没有回绝贾似道。
回去后,李易再次回归正规,每天就是研究学问,要不就习练武艺,偶尔和柳青冥出去逛逛,倒也认识了不少道士。
“哎,这不是妙虚师弟嘛,今个,怎么没出去?”
李易正跟随刘老非去经堂,却看到张松岭迎面过来,冷不防笑眯眯地打招呼,里外都透着讨厌。
刘老非对待李易态度随和,保持着相当的距离,并没有和柳青冥那种热乎,却见张松岭那副阴阳怪气,心里也很不舒坦,不免沉声道:“师弟,做何事去?”言下之意很明白,有事就赶紧给我走,别在他面前叽叽歪歪。
张松岭脸色不愉,只是刘老非是太乙宫嫡系,当年还是太乙观时就在,可以说是最根红苗正的道士,瞄准未来掌院培养的真传,他作为家族重要旁系子弟,却不敢轻易得罪。
要知道,惹了太乙宫这尊大神,恐怕连张家嫡系也不敢面对,就不要说他旁系子弟了,届时家主必然抛弃他,换取太乙宫的谅解。
“好了,妙虚师弟,走了。”刘老非瞥了眼张松岭,见这厮还算有眼色,也没有过分计较。
李易心下有感,果然是无赖怕强匪,也没心思跟张松岭计较,点了点头就要迈步。
“哦,师兄,我刚从知客那里来,倒是听说个消息,恰好遇到了妙虚师弟。”张松岭的态度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