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末日守护-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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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行军掉到了三十里。
“他们这是把我们当成了一群强盗,我们可是去辽东为国作战的啊!”裴俊小声的在王俭身边抱怨。
“银枪班、参谋组、军法组抽调人手组成第二支先遣队,两支先遣队在前方做好准备工作,明天开始,斥候、传令兵除外,所有的骑兵下马前进。如果草料不足,我们的马匹会掉膘的。去下令吧,裴俊。”
对于官员们的不配合,王俭没有不满和抱怨,他向裴俊下达了调整命令。
进入京畿地区,只要有钱就能买到东西,这个时候,王实给的路费发挥了作用。第四天的行军速度提了上来。
“裴俊,明天要让右卫队全体兄弟们喝上羊汤,去告诉先遣队吧。”
一日下午,王俭牵着闪电一边行进,一边和裴俊说话。
先遣队的一名银枪班骑着战马飞驰而来。
“启禀大人,有军情相报。”
“军情?”王俭和裴俊不约而同愣了一下,刚过了顺义,前面是三河,这京畿地区怎么会有军情?
这名银枪班汇报:就在前方官道大约二十里附近,一伙来自陕西的溃兵占据了一个庄子,三河县令告知先遣队,如果消灭了这股溃兵,不仅管吃管住三天,还会再给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银子,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裴俊皱着眉头说道:“这是京畿地区,溃兵怎么能占据村庄?就算是占据了村庄,顺天府的驻军和京营怎么不来剿灭?这县令怎么会肯出这么多的银子给我们呢?溃兵有多少人?”
根据银枪班的侦查,这伙溃兵来自延绥的援辽军。从延绥军镇出发,行军到三河县,因为缺少粮饷,士兵鼓噪不前,军官逃匿,军队就崩溃。
恰好前面那个庄子有个大户人家,溃兵走到那里就顺势抢了这个庄子,已经盘踞在那里十几天。那个大户人家是三河县令的岳丈,附近卫所的军队前去围剿,结果竟然被仅有三、四百人的溃兵打退了。
听完汇报,裴俊轻轻的哼了一声。
“走到这里,饥饿难耐,不去抢,会饿死的,不是所有人出门都会自己带着路费。”
召集了所有旗官,裴俊做了简报,主张围剿的占据多数。
最终王俭下了决断,“三、四百的溃兵,如果注意警戒,我们通过官道,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我们是大明官军,剿匪安民是我们的职责。对于这伙溃兵,我们能不杀就不杀。夺回庄子,倘若三河县令给了银子,我们发给延绥的溃兵,让他们回家好了。”
第64章 溃兵()
查看地图后,王俭下达了命令。
“今晚的扎营地点在前方十里,距离溃兵还有十几里,右卫队正常行军。银枪班、裴俊带上参谋组的人跟我去侦查敌情。”
李云璐听到王俭要亲身前往,脸色一变,大声抗议道:“大人身系全队安危,不可以以身涉险。”
王俭眉头一挑,“如果这里也算是险境的话,那么广宁不就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了吗?”
十几个人,一人双马,向着前方飞驰而去。
溃兵占据的村庄叫做宋各庄,距离官道大约五里。庄子东面是条小河,西面是高地,村落沿河而建,没有围墙和壕沟。
此时,太阳西斜,光线开始暗淡,站在高地之上,庄子里的情形还是可以看得清楚。
庄子有一座大宅院,背靠小河,宅院没有碉楼等防御建筑,只是围墙高一些,看起来有两人余高。除了这所大宅,庄子里其他的房屋矮小简陋,星星落落的分布在大宅周围。
“一个大财主的庄子,其他的都是他的佃户。村民看起来都跑光了,溃兵不会超过四百,最多是皮甲,马匹不会超过五十。”
裴俊迅速的做出了判断。
“我们走。”王俭拨转马头,带队离开了高地。
“说说吧。”王俭对着并马而行的裴俊说道。
“那是一块死地,溃兵怎么可以盘踞了十几天,还把顺天府的驻军打退了?”裴俊先是嘟囔了一句。
“吃饱了才有力气走路,他们是还没有吃饱。”王俭皱着眉头。裴俊嗯了一声,然后说道:“骑兵占据高地,步兵从村北进攻,火铳在前,长枪在后。东面和南面留给溃兵跑路,一旦逃跑,骑兵从高地出发追击,一个也逃不掉。”
王俭扭头瞪大了眼睛看着裴俊,说道:“你是一个天才!”
说完之后,不等裴俊说话,大喝一声,“驾。”双腿一夹,闪电瞬间冲了出去。
回到扎营地点,召集旗官,裴俊先做军情简报,提交了作战计划,商议之后,王俭做出最后决断。
第二日万里无云,清风徐面,太阳慢慢爬到了头顶,大约午时,一队骑兵登上宋各庄西面的高地,一杆神兽旗帜在高地上随风飘扬。
几乎同时,鼓声在宋各庄北方响起,一支行进的步兵纵队向宋各庄开了过来。
庄子北头的哨兵发现有队伍逼近,急忙通知大宅里正在吃饭的溃兵,整个庄子吵吵嚷嚷的乱成一团。
不多时,一群衣甲凌乱的士兵集中到了庄子北头,在首领模样的人指挥之下,在庄子入口出排成了几排横队,准备接战。
距离大约一百五十步时,右卫队前进的纵队转变为横队,横队的宽度大致与对方的宽度接近,火铳兵在前,长枪兵在后。火铳横队与长枪横队相距二十步。
火铳组旗副刘怀玉,手持一杆银枪站在火铳兵第一排的左侧,大喊道:“全体注意,吹绳。”
听到旗副大人的号令,所有火铳兵深吸一口起,吹亮了手中鲁密铳上勾挂着的火绳。
“前进。”
军鼓声再次响起,均匀有力,右卫队的士兵踏着鼓点,缓缓向前。
面对逐渐逼近的右卫队步兵,村头的溃兵横队骚动起来,队形开始动摇。首领模样的人大声怒骂着,用刀背敲击向后移动的士兵,骚动逐渐平息,因为有人前后移动,横队显得有些扭曲,从侧面看起来就像一条麻花。
“不要怕,我们可以打败他们。”
溃兵首领高声叫喊着,在队伍后来回走动,用刀背击打那些他认为胆怯的士兵。
溃兵的横队前两排是刀盾兵,后两排是长枪兵,最后面是弓箭手。
“弓箭手准备,放。”
“嗖嗖”的声音响起,几十支箭矢从溃兵横队后方升起,划着弧线向右卫队的横队冲了下来。
“这是一群老兵,箭术不错。”裴俊在高地上喃喃自语。
“可惜射早了。”王俭面无表情回了一句。
呼啸而来的几十支箭矢插入到地面上,就在前进中的右卫队火铳手面前。站在头排的刘怀玉心中一紧。
今天,他接到的战术任务是率领一百名火铳兵首先接敌,对敌进行有力打击,如果敌人逼近而无法将其击退,则后撤至长枪兵横队之后,重新结阵。如果敌人后退到村庄建筑物后,则配合长枪兵进攻。为了增加火铳兵的信心,王俭将仅有的一百副铁甲全部给了刘怀玉。
这是巡抚高第划拨的铁甲,是一种长身扎甲,铁片不算很薄,对付这种轻箭,防御效果应该很好,只是穿在身上,负重在肩部,长时间容易令人疲惫。
很快就要进入到敌人弓箭的射程了,对方的弓箭手数量还不少,应该有三十人以上。
对方横队的前两排有盾牌和皮甲的保护,现在大概进入一百步以内了,这个距离鲁密铳给敌人的伤害不会很大。我还要继续前进,再走三十步,哪怕承受箭矢的攻击。
决心已定,刘怀玉大声高喊,“前进,一、一、一二一。”
一百名火铳兵齐声高喊着前进的号子,稳步向前。
很快,又一波箭矢飞来,这一次,箭矢有几枝落入了火铳兵的横队中。
第三波箭矢飞来,终于在整齐的号子中,响起了“啊”的痛苦的叫声。
刘怀玉口中的号子声更响亮了,他使足了力气,高喊着:“一,一,一二一。”
火铳兵的号子声也随之更为响亮,那痛苦的嘶叫声瞬间被淹没在号子声里。
如此短的距离对于刘怀玉来说,是那么的慢长,终于,他高喊道:“停止前进,轮流射击,第一排,瞄准,放!”
第一排的火铳手将左手的木质支架插在松软的土地上,随后将火铳放倒在支架之上。
火药在枪膛里剧烈的燃烧爆炸,将铅弹推送出去,一大团白色的浓烟腾起。
对面扭曲的横队里响起了众多的惨叫声,距离很近了,刘怀玉清楚的看到,一个溃兵的木质盾牌被打开了花,盾牌后的人大叫一声,一头向后栽倒。这一次齐射,大概打倒了五六个溃兵。
升腾的浓烟迅速消失不见,是北风,今天刮的是北风,不会对轮流射击产生干扰。射击后的火铳手没有人观察战果,迅速后撤装弹去了。
第二排的火铳手在号令声中跨过前排,再次射击,敌军横队中又倒下了五六个溃兵。
纵深六排火铳横队轮流射击,火铳的轰鸣声一阵一阵不断响起。
连绵不断的火铳射击,令庄口的敌军横队动摇了。首先逃跑的是后排筋疲力尽的弓箭手,紧接着,前排的刀盾兵因为恐惧开始向后拥挤,与后面的长枪兵挤成了一团。一个刀盾兵挤出了人群,向后逃跑,引发了整个横队的惊慌,更多的士兵加入到了逃跑的人群中。
“不许跑!”
溃兵首领高喊着,一刀劈翻了一个后退的长枪兵。
“不许跑!”话音还没有落,一块木屑从前面飞来,将他的嘴角划出一道口子。
“日你娘!”他咒骂着,用手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鲜血。此时,又是一阵火铳的轰鸣声响起,一块黏糊糊的东西从斜处飞来,贴在了他的脸上。
“日你娘!”他又咒骂了一句,用手将那块血肉从脸上拨拉掉,然后一刀砍翻了身边一名准备转身而逃的士兵。
等他再次转过身来时,他可以看得很清楚,前面不远的地方,一排火铳手将支架插到地上,火铳齐刷刷的都对着自己。这些样子和鸟铳很像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她怎么能打穿盾牌,又击穿皮甲?这些火铳怎么都对着我自己呢?
前几个问题,他已经不可能再找到答案了,余光一扫,他明白了那些个火铳为什么都对着自己,因为四周空荡荡的,只有自己还站在村口。
“哇!”他发出一声怒吼,但是怒吼马上被淹没在火铳的轰鸣声里。
随着浓烟的消散,刘怀玉看到,对面的敌人已经全部消失不见,除了那些在地上躺着的人。
“停止射击,全队装弹。”
刘怀玉下达了停止射击的命令。
在宋各庄的北入口处,右卫队的步兵横队转变成一个一个的战术小分队,五名火铳手配合十名长枪兵组成一个战术小队,分别进入宋各庄不算宽大的街道。
一名面色苍白,骑着马的军官在北入口高喊:“放下武器,一个不杀!”
随即,进入街道的战术小队也都齐声高喊,“放下武器,一个不杀!”
没有多久,这个喊叫声在宋各庄的各条街道上响了起来。
巷战开始了,被恐惧笼罩着的溃兵们四散奔逃,当发现扔掉手中的武器,真的可以不被杀掉之后,投降迅速的在宋各庄的街道上蔓延开来。
逃生是人的本能,庄子的东面有河流阻挡,崩溃的敌军开始大批的向没有官军的庄子南面逃跑。
宋各庄西面的高地上,神兽旗随风飘扬。
“火铳轮射就将敌军击溃了,该骑兵出击了!”裴俊用手指了一下,村南面逃跑的溃兵。
“下令吧!”王俭点了点头。
“骑兵出击。方向,宋各庄南面。”裴俊下达了军令。
约五十名右卫队骑兵策动战马,从高地上向南面进发。
二十几个机灵的溃兵从庄子东面的一条小道中钻了出来,没有犹豫,他们跳进河里,涉水而过,趟过齐腰的小河,气喘嘘嘘的上了岸,正在庆幸之时,河边柳枝的后面走出一排手持火铳的步兵横队,在火铳手的身后还有一排手持长枪的横队。
“放下武器,一个不杀!”
谢富贵手持银枪,眯着小眼睛,冲着那群跪倒在地的溃兵走了过去。
第65章 广宁会战 善与恶()
不久,宋各庄里的火铳声、喊叫声逐渐稀落下来。
一名参谋组的士官骑马上了高地,“禀告两位大人,战斗结束,敌军溃败,我军重伤一人,轻伤十一人。敌军死四十二人,重伤三十五人,俘获大概三百人,具体数字尚待统计。”
听完汇报,裴俊问道:“我军重伤一人是什么伤?”
“是箭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