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逼我穿裙子-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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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依柳大人来看,到底是什么人要算计我们两个?”
柳味沉默片刻,道:“肯定跟刺杀两个使团的人脱不了干系,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倒是个契机,以前我们找不到刺客的线索,可如今却有了,今天的刺客多半是富贵楼的伙计,而他们要在京城开客栈做工,一定会留下不少痕迹,如此一找,反而能够找到刺客的线索。”
两人边走边说,那钱唯开不知是因为刚才看到尸体的缘故,还是柳味言谈云淡的缘故,此时竟然一点没有感到严寒。
两人这样不知走了多久,柳味突然浅笑邀请道:“不如去我柳家酒庄喝上一杯如何?”
钱唯开有些犹豫:“合适吗?”
此时的钱唯开突然很想了解眼前的年轻人,可他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份。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难道我们这些人就不能坦诚的聊一聊吗?”
钱唯开本也是豪壮之人,此时听到柳味这话,顿时也豪气起来:“好,本王今天就陪你好好聊聊。”
“当痛饮才对。”
“没错,痛饮!”
………
柳味被人行刺的消息很快在京城传开了,而在消息传开的时候,魏王的人已是来到富贵楼将那几具尸体给运走了,魏王虽不处理各种疑案,可要从几具尸体身上发现一些线索,应该是不难的,当然,最重要的是这几具尸体都是有名有姓的人。
晋王在得知这些事情后,表现的十分淡然,苏另看也是如此,既然调查刺客的事情交给了魏王,那么他们所要做的就是不过问。
只是不过问并不代表不了解,苏另看的人早已将今天发生的事情汇报了来,而各种消息汇报后,苏另看通过对这些消息的分析得到了一个结论,刺客的目的是要激化大宋与南唐、吴越两国的矛盾,而刺客有两拨。
当苏另看将自己分析的结果说出来后,晋王有些吃惊,道:“刺客有两拨,这这怎么可能?”虽然晋王觉得不可能,可他却是无意中认同了苏另看的看法,而他之所以问出来,只是想要苏另看解释清楚。
苏另看微微颔首后,便开始解释:“王爷,我们知道,自从南唐、吴越两国的使臣进入我大宋境内后,一共遭受过三次刺杀,前两次南唐、吴越两国是各一次,而且就在他们刚进入大宋境内不久,以此很容易推断刺客是要激化我们三国之间的矛盾;可是联系到他们在开封城外的那次谋杀和今天柳味受到的谋杀,那么事情就有些奇怪了。”
“如果刺客是一拨人的话,他们要激化我们三国的矛盾最有利的时间是在南唐、吴越两国使臣进入大宋境内之后,那个时候他们两个都显得十分孤立,是下手的最佳时机,就算刺客第一次刺杀失败,可只要他们想达成目的,必定会在沿途寻找机会,而不是等他们快到京城后才来一次刺杀;不难看出南唐和吴越两国使臣第一次遭受刺杀的人很可能是同一批刺客,可是这批刺客在刺杀失败后发现事情有些困难,便放弃了,而京城外的那次刺杀,却是另外一拨人,这拨刺客来不及等南唐、吴越两国使臣进京,为此只有在城外动手,他们明知成功的机会很低,可还是动手了,因为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可惜,他们唯一的机会被柳味带去的人给破坏了,所以他们转而反其道而行,杀了柳味嫁祸给吴越的东越王钱唯开,也是一样。”
苏另看说完之后,露出一丝浅笑,而晋王则有些震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想要他们大宋跟南唐、吴越两国关系恶化的势力,竟然有这么多。
“以先生来看,刺客会是些什么人?”
“其实刺客是什么人并不难猜,难的是证据罢了,而就算我们有证据也无可奈何,因为事关家国,而事情一旦牵涉到了家国,便难意气用事。”
苏另看并没有将自己的猜想说出来,而晋王也没有再问,因为他已经明白,不希望大宋跟南唐、吴越两国通商的国家很多,南汉算一个,北汉和辽国也算,如此一来,有两拨刺客也就不足为奇了。
而就在晋王和苏另看两人在开封府讨论这些的时候,潘惟吉却有着莫名的兴奋。
本来,昨天南唐、吴越两国使臣在京城外被刺杀的事情他早已知晓,只是一时半会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而没敢有行动,今天柳味再次被刺杀,在跟李胜男一番交谈后,他才明白想要阻止南唐、吴越跟大宋通商的人有不少,而想要激化三国矛盾的也不只他潘惟吉。
当然,最让他兴奋的是,那伙人还想杀了柳味,虽然失败了,可他还是很兴奋,因为他是那种不惧怕失败的人,在他看来,一个人失败了并不可怕,只要他还活着,就还有机会反败为胜。
“通知神武坊的人,要他们调查清楚另外一拨刺客到底是什么人,兴许我们能跟他们合作也不一定。”潘惟吉露出一丝浅笑,可他刚吩咐下去,李胜男便露出了一丝担忧:“主人,那伙刺客只怕绝非善辈,跟他们合作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无妨,我们也绝不是好欺负的。”
李胜男还想劝说,可最终却选择保持沉默。
…
柳味回到郡主府的时候已是黄昏前后,如意郡主对于柳味被刺杀的情况很是担心,而且还有些嗔怒,因为柳味在被刺杀后没有及时通知她,若非她派人去打听情况,直到现在她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
而对于如意郡主的嗔怒,柳味也是甘愿受罚,当时的他的确想早些向府里报个平安的,可又怕如意郡主担心,因此便想瞒着不报,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被人行刺的消息竟然传的这么快,他还没来得及向家里人说,便闹的满城风雨了。
而当柳味表示甘愿受罚的时候,如意郡主却又生气的拧了他一下,关心则乱,要她惩罚他,如何惩罚呢?
“你啊,以后有什么事情必须告诉本郡主,若是再让本郡主担心,本郡主可觉不饶你。”
说着,如意郡主又连忙将柳味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有着些许嗔怒又带着三分关心的问道:“伤到哪里没有?”
柳味耸耸肩:“没有,有圣上传的盘龙棍法,想被伤也难啊!”
如意郡主微微撇嘴:“你啊,就得瑟吧。”说着的时候,如意郡主已是笑了起来,如今柳味文武双全,她又怎能不开心?只是笑后,又连忙说道:“以后出门你要多带几名小厮才行。”
夜色渐深,风更寒了。
柳味躺在被窝里并无一点睡意,他在想今天的事情,今天他在富贵楼的情况十分的危机,他并非是一进去便发现了异样的,他是在第一个准备偷袭自己的人倒下之后,才发现自己上了当的。
可他很清楚的知道,那个偷袭自己的人并不是自己杀的。当他解决完了其他人后,有去检查过那个第一个偷袭自己人的尸体,那人的尸体上有一柄飞刀,很显然他是死在了那柄飞刀上的,可是柳味并没有看到发出飞刀的人。
而且他也不明白,那个发出飞刀的人为何要救自己。刚开柳家酒庄的时候,他曾经被人救过一次,不过那人可能是朝廷的人,而且那人用的不是飞刀,也就是说,这次救自己的人并非是上次的那个人。
那么这个人是谁?他又为何要跟踪自己?
柳味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从被窝里坐了起来,当他坐起来后,突然感到一阵寒冷,可他却顾不得,他有些兴奋,没错,有人在跟踪他,而他不认为跟踪自己的人会是一个对自己怀有好意的人。
跟踪自己的人对自己不怀好意,可他却救了自己。
柳味越想越是不明白,当他偶然间触碰到自己冰冷双臂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是坐在床上的,而此时窗外则有沙沙声响。
第79章 晚来天愈雪()
沙沙声响,窗外飘了雪。
雪势愈大,寒风凄苦。
次日天寒,大雪封了京城,推门而去,整个世界已成银白。
柳味望了一眼这满天大雪,忍不住往手心哈了口气,然后便准备去鸿胪寺驿馆找南唐、吴越两国使臣商谈通商事宜,而他刚推开府门,便看到展青站在门外,大雪落在他的肩头发上,让他几乎已快成了雪人,他站在门外身子挺直,只偶尔搓一搓手。
在这个地方看到展青,柳味不由得一愣:“展护卫,你不是在鸿胪寺的驿馆吗,怎的到这里来了,而且来了也不进府?”
展青听到声音猛然扭头,见是柳味,连忙拱手道:“大人,属下昨夜街道圣上命令,从今以后负责保护大人安全,那驿馆圣上另派了人。”
展青并没有解释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也没有解释他为何没有敲门进府,似乎对他来说这些都是不重要的,他只需要让柳味明白以后他要跟着柳味就行了。
而柳味听到展青话后,立马明白过来,肯定是昨日的刺杀让赵匡胤觉得自己的安危很成问题,所以才让展青来保护自己的。
柳味上下打量了一番展青,他是个不错的人,虽然柳味不觉得自己一个人有什么问题,可还是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且一起去驿馆吧。”
时已辰时后,街头堆着厚厚积雪,只一两个早起的孩童在雪里嬉戏,本来热闹的京城竟然少有行人,柳味和展青两人进得驿馆,南唐和吴越两国的使臣都已起来,双方见过礼后,便在驿馆客厅坐了下来。
客厅设有三五火炉,且温有好酒,柳味坐首,道:“我等既然是商讨通商一事,便应少了官场那些客套,有关通商事宜,大家不妨将彼此看法都说出来,然后做一比较汇总,若是大家皆无异议,在下便写成折子递给我大宋皇上,诸位认为如何?”
韩熙载以及钱唯开等人相互张望,而后皆颔首同意。
通商一事不是小事,为此在来的途中各国使臣已是早有腹稿,如今各自发言,倒也方便的很,南唐因为夹在大宋和吴越之间,因此最先发表看法。
南唐的韩熙载说完后,吴越的周青将他们吴越的要求和相关事例也说了一遍,两国使臣各自说完,中间已是因为利益关系而产生了冲突,不过好在冲突不是很大,以后相互协商一下也能解决。
而在两国使臣说完后,柳味也终于将他早准备好的相关事例说了一遍,当他说完之后,南唐和吴越的使臣皆愣了一下。
“柳大人,你刚才所说在各自相邻的几个州县相互通商,在下是赞同的,只是这精盐贩卖入我南唐,怕是不妥。”张洎双眉微凝,直言道。
而张洎话罢,吴越的东越王钱唯开也立马道:“张大人所言极是,其他条例我们都要协商,只这精盐一事难办,我吴越最是盛产盐,若是被你们大宋的精盐冲击市场,怕是要乱套的。”
钱唯开说话也一点不客气,仿佛根本不惧怕大宋朝廷会因此而生气。
柳味见张洎和钱唯开都反对,却也没有立马急着解释或者逼迫,毕竟他很清楚,南唐和吴越的人都不是笨蛋,他们很清楚精盐进入他们两国后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一开始可能不显,可到了紧要关头,却极其可能导致他们国内****,这样的危险,他们又怎么可能不及时制止?
柳味早料到他们会反对,所以他要徐徐图之。
而此时的韩熙载却表现的很冷静,甚至还嘴角带着丝丝笑意,好像他根本就没弄明白精盐入南唐会给他们南唐带来怎样的危机。
“实不相瞒,我大宋贩卖精盐入你们南唐和吴越两国是我大宋皇上亲自制定的事情,若是此事不行,那我们通商的事情也就没有可能了。”
说着,柳味看了一眼南唐的石勃,而后又转而望向吴越的王贵,他们都是生意人,他们应该很不希望看到三国之间通商不成。
石勃和王贵二人相互望了一眼,不过他们皆是城府极深之人,因此表现的还算镇定,而且也没有开口的意思,他们是商人,这种事情除非必要,一般没有他们发言的权力。
客厅一时沉寂,只外面风声雪落声不时传来,偶尔还会有火炉内的啪啪声。
柳味见这些人皆不开口,于是淡笑道:“既然就此事大家达不成协议,那就过后再议吧。”说着,柳味便起身告辞。
雪大风寒,柳味走后,韩熙载浅笑着起身回屋,张洎见他如此,连忙跟了上去,那石勃略显尴尬,冲吴越国的人笑了笑后,便也退了去。
却说韩熙载回到自己房间后,张洎便跟进去道:“韩大人,精盐万进不得我南唐,不然南唐危矣!”
韩熙载在屋内坐下后紧了紧衣服,道:“张大人所说,本官又怎会不知,只是柳味的话刚才你也听到了,这大宋皇帝是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