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舔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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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落回水中的时候,漆黑的地河深处,竟然响起了扑通一声,声音巨大!
那到底是什么?难道是传说中的龙吗?
第五章 古墓猜测()
矿灯的光线越发昏暗无光。
我们的电快用完了,过了桥的路却似乎无穷无尽。
这处半天然半人工的石洞极为幽深,洞顶各色的钟乳或粗或细,在手电的照射下折射出奇异的光芒。
人工修缮的地面,被钟乳滴下来的水滴腐蚀的有些坑洼凸起,难走极了。
将背包甩到一处干燥的大石头上,我吃力的一撑双手,手脚并用的蹬着钟乳滴在地上涌起的大包,攀到了巨石上面。
伸手将夏九九拽上石头,我喘着粗气坐在巨石上揉起肩膀。
帆布袋太沉了,几乎所有装备都在这个背包里面,压得我肩膀酸疼。
“歇会儿吧!实在走不动了。”我坐在巨石上,跟夏九九摆着手说。
夏九九坐在巨石上面,气息也有些喘,不知怎么,我总觉着她的眼睛在黑暗里特别明亮,亮的好像两个灵动的小精灵。
“几点了?”夏九九挽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道。
我抬起胳膊,电子表幽绿色的荧光微微亮起,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算起来,我们已经跟钱鼻子他们分开一个多小时了。我们这么一直马不停蹄的向前赶路,怎么还没有撵上他们?”夏九九皱着眉头问道。
我坐在石头上,翻出压缩饼干和水壶,递给夏九九。
夏九九接过水壶喝了一口,将饼干推回到我面前。
我抓起饼干,一边机械的咀嚼,一边思索道:“这个溶洞如此昏暗,会不会我们没有留意到岔路,跟他们走岔开了?”
夏九九点点头道:“我仔细看过了,这块巨石横在路中间,就算他们一直前进,走到这里也应该休息了。可是现在,这块巨石上面没有任何踩踏的痕迹,那就证明,他们两个根本没有到过这里。”
“而且,王大炮背包里的装备最齐全,无论是信号枪,电池,绳索,军用铲,还是螺纹钢管,水壶,压缩饼干,无烟炉都是这墓里面必须的装备。他们就算把我们抛弃了,也不可能放弃这些装备,没了这些东西他们想要在这么大的一个地宫里淘东西根本不可能。”我拍了拍背包,恨恨地说道。
这两个老鬼确实不是东西,就算是让女鬼给吓破了胆子,也不能就这么把我们两个扔下逃命吧?
夏九九没有接话,只是揉了揉眉心,默默地将矿灯辅助光源切换好,坐在巨石上休息起来。
没人跟我说话,我的脑子又在胡思乱想起来。
大量的水银,成百上千的女尸,还有那个深渊桥下张开大嘴跃出水面的怪物,这大兴安岭深处的陵墓到底是谁的寝陵?
还有,那些女尸怎么一直朝着我们跪拜?
夏九九用弹弓打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女鬼还是什么动物?
好好的王大炮怎么就突然悄无声息地摘掉了面具,他脸上那诡异的笑容真的是巧合吗?
那把用来刺我的青铜戟又是从哪找到的。
一个个疑团在我心中来回激荡,不知不觉竟然就着这些问题干嚼了三四块压缩饼干。
“刚刚我们在寻找王大炮的时候,你和钱老板为什么会去搬那具女尸?有什么发现吗?”夏九九见我想的出神,以为我有什么发现,不由得出言问道。
我摇了摇头,正要回答夏九九的问题,突然觉得嘴巴里干极了,于是拿过水壶喝了一口。
“咕咚咕嘟~”
“啊~”用袖子抹了一把嘴,一边拍掉身上的饼干渣子,一边说道:“嗯,我们发现每一具女尸身下,都压着一道同样的祭印。”
夏九九抬起头,好奇道:“祭印?什么样的祭印?上面的字你认识?”
“没有看全,匆忙间扫了一眼,上面应该是古女真文,祭印压上去的手法很古老,应该是用石板夯实而成,不过我却是不明白,这么多的水银,这么大规模的祭祀活动,怎么在史书上一点记载都没有?”我眉头紧锁,感觉这个大墓离奇的要命。
“古女真文,又有这么悠久的历史,除了古肃慎国外,还有哪个文明,会有这么雄厚的实力?”夏九九探过头,看着石头上我用饼干勾画出来的文字图案。
我闭着眼睛努力回忆,女尸翻开后一瞬间我看到的图案。
鹰身人面鸟……大部落的人在跪拜……
……女真文字……象征太阳的圆圈……头戴翎羽身穿鱼皮衣的萨满……
我的脑海里一团乱麻,信息实在太混乱了。
难道那祭印正中间的鹰身人面鸟,真的是跟古国肃慎有关系?
肃慎是见于文献记载东北地区最早的民族,是通古斯语满族的先祖。肃慎也称息慎,肃慎是鹰名,五方神鸟之意。
难道这些女尸是在拜五方?是敬奉?
我的脑海中一下出现了关于一点线索,随后又湮灭无形!
因为我的考古知识告诉我,古肃慎国王城在莺歌岭一带是无可争议的。这里距离莺歌岭实在太遥远了!
“这里就算是古肃慎的疆土,也基本临近边疆了。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我现在越想越是不对劲。你们起初只是说在漠河的胭脂沟深处,发现了一处日本兵留下的小金窖。后来,金窖没怎么找,反而越向大兴安岭深处走越深。”我凝视着夏九九乌黑的双眸,想要看透到她内心的深处。
夏九九避开我的目光,似乎是不屑与我争辩。
我更加火大,情绪激动道:“你们早就大致知道了这个古墓的位置,对不对?不但知道这个古墓,你们甚至还大概了解一些古墓下面的情况?我猜的是不是对的,回答我!”
夏九九抬起头来,平静的看着我:“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什么叫我不知道的好,现在我已经被你们卷进来了。难道我也要像王大炮那样,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来吗?”我的声音不小,目光也锐利起来。
夏九九摆弄着防毒面具,突然满面春风的笑了:“小良,你早就知道我们是有备而来了吧?”
我拍着背包说道:“你看看这些装备,我就是再傻,一次墓也没盗过,也知道这些东西绝不是普通盗墓贼平时一直背在身上的制式装备!而且,魏瘸子和钱鼻子这两个人,一看就是行家老手,要是没有个目标,他们甘愿到这老林子里吃苦,是打死我也不信的。”
就在我分析的起劲儿之时,突然感觉头上有个什么东西,刷的一下掠了过去,登时惊了我一身的白冒汗!
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第六章 不速之客()
“你感没感觉到,刚才有什么东西从我们头上掠过去了?”因为是坐下来休息,为了节省电源,就只开了一个小手电,刚才从我们头上掠过去的东西速度又极快,让人根本没有反应时间。
“你也感觉不是飞?”夏九九打亮矿灯,在洞内四处照射,想要找到刚才那个东西的影子。
就在矿灯开启的一瞬间,突然从我们来的方向传来一声大喝:“前面的是什么人?!”
我循声望去,突然见到十几只狼眼强光手电筒的光束从溶洞外围照射进来。
我一惊,顿时心中大乱,这荒山野岭的,就算是搜山队也绝对不会进这么深的林子。
难道是我们的身份暴露了?搜山队的人派直升机来抓我们了?
没可能啊!这帮家伙装备看起来比起我们的可强了不止一点半点,搜山队哪能配得起这么高档的装备?
别的不说,就说那手电筒的光束,从我们打开矿灯,他们的手电只是远处的小光点,到发现我们,瞬间将光源推到我们附近来看,这些手电都是可以改变焦距的高级货,跟我们手里的这种二三百块钱的货色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夏九九一把抓住我的手说道:“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跑?!”
我被她拽了一个趔趄,但还是下意识去抓帆布包,包里的装备实在太重要了,如果没了它们,就算我们跑的了,在这昏暗的地宫里也只有死路一条。
结果我这么一拽,帆布包的口竟然是开的,顿时不少东西都掉到了地上,我来不及收拾,只能认了,毕竟包里的东西要是都在,我们俩也肯定跑不出去多远。
“站住!不要跑!”后面的人见我们一瞬间就跳下巨石,顿时加快了速度。
我们两个听到这么一声大喊,顿时跑的更快了,我一边跑一边不争气的哭丧着脸道:“完了完了,肯定是你们的计划败露了,这下我的后半生可要在号子里渡过了!”
“别说话,快点跑吧!万一被追上了,可比蹲号子还要惨十倍!”夏九九难得地没有沉默,看她的模样,反而有几分兴奋的感觉。
听了她的话,我的心却没有半点轻松。
比蹲号子还惨?后面的人不是条子又是谁?
“我的姑奶奶,拜托你就别玩我啦!后面的人不是条子,难道是黑帮?”我的脑袋都要炸了。
自从我加入到这个队伍里面,我的人生就一直在崩塌。
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不但拥有北京琉璃厂,长沙简牍博物馆等古玩堂口,本身竟然还是一位亲自下地的‘手艺人’!
我曾经在她店里打工的时候,听别人叫她是魔术师,还以为她早年是变魔术的呢,后来才弄清楚,这地里出土,来路不明的玩应儿,都叫变戏法,变出来的!
经过这小半个月的折腾,不但人整个瘦了一圈,被大兴安岭的蚊子咬的,身体不肿不说,就连直往眼睛里钻的牛虻,都能若无其事的拍掉,更是注射了好几针城里人几乎一辈子都不会注射的森林脑炎疫苗。
进山探墓的经历我没讲,不是我不想讲,而是压根儿我就不愿意去回忆。
在原始森林里面行进,没有路实在太艰苦了。
不但石头的全是青苔,滑不溜秋的让人抓狂,更要命的是地上深一脚浅一脚的破树叶子破树枝,踩在上面是干的还不要紧,万一没踩好里面有什么蚂蚁窝,藏在叶子下的蛇,或者是更多的水沼地,简直不是人该干的事儿。
还有那些个讨人厌的虫子,有一种小苍蝇,专门往你眼睛里面撞,围着你的眼皮连叮带咬。赶不走也打不完!一路上路难走不说,眼泪更是不停的流,一不小心让他们撞进眼睛里,那股难受劲儿就别说了!
进了林子,白天热的要命,偏偏长袖长裤要扎的死死地。我和钱鼻子没经验,第一次进林子,没把领口扎死。当天晚上露营,总觉着腋下有什么东西,脱了衣服一看,我的天!
大腿内侧,手肘弯,腋下全都是一个个带着倒钩刺的蜱虫扎在上面,这些小虫子腿儿短,白天就藏在树上等着动物和人经过,你一走到树下,它们就悄无声息地落你身上,慢慢爬到你的衣服里,专挑软肉下口。
咬住了就再也不松口了,挂在上面,原本芝麻粒大小的肚子,吸足了血撑得得有黄豆粒那么大,挂在之前说的那些个地方,密密麻麻一片。
这些血瘤子不能硬拽,它们的嘴巴都是倒刺,钩进肉里强拽就跟箭矢一般,嘴巴断在肉里,很容易感染。
要直接用手指头给它们一个个弹晕了,然后扔到火里烧掉才会死。
不过即使那样做,被它叮过的地方也会好几天没有知觉,掐都不疼。
不是提前注射了预防疫苗,到时候森林脑炎发作,就算不死也有很大的几率丧失语言能力,肢体产生瘫痪或变成痴呆。
一路上,不知道多少次想要回去,想到回路漫漫,咬牙坚持到这里,结果竟然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前有女鬼,后有追兵。
我越想越后悔,你说我干什么不好,偏偏要钻研什么考古学,大学生活那么美好,我就该跟我那些室友一样,每天在宿舍打打游戏,周六周日约上妹子,在学校附近的小旅馆儿享受人生之乐,毕业了回家要不呆着,要不去跟爹一起种田,也好过现在……
就在我越想越难过,恨不得一头撞在溶洞墙上一了百了的时候,后面的人群里面突然爆发出一声鬼哭狼嚎的怪叫。
下一刻,就听见有人大叫:“头发!好多头发!”
“砰!砰!砰砰!”
我第一次听到枪声,想不到打枪的声音竟然这么大!整个洞里都回荡着一股刺耳的枪声!
紧接着又是惨叫,我们停下身来,回头去看,只见远出,手电的光亮已经亮做一团,一些黑乎乎的东西正从溶洞的梁顶不断地落到人群之中。
我正看得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