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女逆袭,鬼王的宠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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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离低下头深深地躬身道了一个福,再一抬头满眼皆是泪,尉迟鹤已经上了马车,车也走了。
先前的那个獐子头拿了钱说了一句:“你个小丫头真行啊你!真会诓人。”
独孤离看他还步走,就说了一句:“方才的小姐是提督大人的千金,她说我在这里摆摊看卦,她会抽成的。”
那个獐子头就走开了。独孤离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继续坐在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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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和楼的大门口今天有两个穿棕色短打,肩上搁着一条雪白毛巾的伙计在迎客。见此情形就知道今日比往常客多,尉迟鹤母女二人开口要三楼的靠窗位子。怎知那店伙计两手一摊:“您那,别为难小的啦!今儿个就连二楼都快满了!”
尉迟鹤寻思片刻对伙计说:“我和太子殿下有约了,我是青城郡主。”
伙计叹了口气说:“我给您说吧,郡主。太子爷他这些日子到西部的边境参加〃春倷钵〃的围猎大会去了,他今天不在我们这儿。您要用早膳,我立马把二楼的靠窗位子给您,可就那一个四人座了。”
这店伙计可真是伶牙俐齿,不愧是都城里做事的,一番话说得尉迟鹤母女也只好先入座。一道屏风隔住了楼梯口的视线,窗外看出去就是金河湖,只不过比在三楼看的更加近距离了些,特别是湖心那些芦苇滩上的芦苇。
点了六菜一汤等菜的工夫,就听得隔壁座位的说话声。虽然是屏风隔住彼此的座位,看不到人。声音清楚地就像是坐在你的旁边
“快看哪!彩棚昨日就搭好的,春花楼有名的暗门子呢!啧啧!今日压轴的就是她,呆会儿戏班子的青衣可别就先看花了眼啊!”一个好听的男声说。
另一个借了话:“她好歹都是国舅端木一鸣的夫人,她是怎么了这是?”声音很清亮的男人声。
“你有所不知啊!哈哈!说来这个国舅夫人当年国丈并没有答应他们的婚事,是端木一鸣瞒着端木家族私自成亲的。就是端木一鸣出使南月国的时候,夫妻常驻南月国。不过,现在么,这个水盈盈可是实际上被端木一鸣给休了的,而他在南月国的南诏又纳了一个舞伎。”那个好听的男声一口气说完话,语气显得颇为得意。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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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贵女花魁出巡()
赤金国都城万和楼
话说,尉迟鹤母女才刚落座就听见隔壁座的人们肆意的谈论着城中风月,金沐宁首先就拧住了眉心又放开了心绪。她本来是想说女儿家的未出阁不该听见这些,又一想早些让女儿知道这天下男子多半就是如此道貌岸然表里不一的也好。就也作势转头看着窗外假意观看金河湖景,趁机审视尉迟鹤的反应。
尉迟鹤当然也是瞅着窗外的湖景,嘴上描述了一番自己先前在这三楼上看得和这个角度看得略有不同。其实是母女间的轻声细语交谈完全抵不住隔壁的声调。只听着又有不一样的男人声音接着了话锋:
“我可是有尝过味道的!嗯,女中尤物啊!就可惜某处过于成熟,甚为不雅。不然就那*的声儿都能把人心给搅碎喽!”一个声音浑厚的男人说得语调难掩得意。
之前的另二人呼吸有些急促,有一人忍不住羡慕地直呼:“贯兄真是好艳福啊!才华横溢就是招女人的优势啊!”
那个好听声音的男人不屑地说:“贯大才子定是为美人画了肖像,招致软香送怀对吧?用你那把毛笔,你唇上的八字虬沾了多少女子的香唇?”
被称为“贯兄”的人谦和地说道:“甭说小弟了!若不是被她引诱,我也是有坚持的。哪像魏兄家有娇妻胜白玉,却在青楼各处有相好。”
第三个人附和道:“我家的女人管我管的很紧的,我也就白日里出得门来。得空还请魏兄把你相好的姐妹给小弟介绍几个,这日子才不会苦闷。”
那个“魏兄”闻言有人给台阶下了,也乐得顺口应允:“今日午时,就到春花楼吧!贯兄也一起啊!”
那个姓贯的也说:“听店伙计说,稍顷,这春花楼的戏就开演了,一个时辰后水盈盈就要抛彩球招亲了。据说,她专选风流儒雅者。”大概是方才说话耗了些口舌,三人暂时无语只有拿起瓷杯喝茶的声音。
金沐宁开始深思,他们说得这位水盈盈和自己表姐祁连郡主是何样的关系呢?表姐夫水均成可就一个女儿名唤盈盈,难道同名同姓?
尉迟鹤斟了一小杯茶给母亲,她不想因为一些不好的氛围破坏这个母女单独用膳的美好早晨。再说,这种市井场合的谈话,作为现代来的她也没有什么尴尬的,当作没有听见最好。想必母亲也是假装没有听到,还是有意让她知道世间男子都是这般的见异思迁呢?
店伙计端着托盘上来了四道菜,放在桌上又去端别的菜去了。母亲也是正式吃荤菜了,对一盘红烧牛蹄筋不断地夹起来吃。食间不言语,是尉迟鹤大小就遵守的吃相,母女二人都是用膳比较快速的,不到半个时辰吃完了六菜一汤下楼结账。金沐宁吩咐尉迟鹤到街市买两个胡人妇女戴的盖头,可以遮住半张脸只露出双眼足以让人无法辨认。
尉迟鹤明白母亲想看这份热闹,这也没有不好的。久居深闺的她也想见识一番风尘女子的风范,金城的胡人很多盖头也很好买。
春花楼就在万和楼的斜对面,都是繁华地段。这春花楼里面三层楼定是客满,二层楼的露台上的彩棚紫色帐幔环绕三面。里面已经有戏子在演着“妃醉酒”,能够仰望这彩棚的街心都围满了观者。凡是能够观看春花楼的视角的二楼周围茶馆,酒馆定然也是客满的吧。尉迟鹤拉着母亲走入一家“芙蓉坊”的专卖胭脂兼卖女茶的店,直接走到柜台给那管银钱的丫鬟丢下一锭银子上了二楼。临上楼没忘了给那丫鬟说:“给我们上一壶西域玫瑰花奶茶配杏脯桃脯和李子肉来!”
那个柜台的丫鬟答应了一声去准备了。这间“芙蓉坊”是尉迟鹤前些天坐车路过勘测到的,店的招牌上就一半西域文一半金国字简单介绍其特色就是专做女人生意的店。
第二十八章 游戏风尘的花魁()
尉迟鹤想不到这“芙蓉坊”的二楼别致非凡,外观是褐色黄松木的门面,里面竟然以蓝白色为主的清雅配色。白石灰漆的四面墙壁,天蓝色的窗,窗纱用的和皇宫里一样的青色的细密网纱。现在为了观看对面的春花楼,把上下四格的窗扇打开了中间的两扇。这样的窗户一共开了四个,每个靠窗的方桌下面还放了个有炭火的铜炉。四月天,或许有些娇生惯养的贵妇人们还是会怕冷的。
里面已经有一桌坐了也是母女二人,姿色虽不出众,衣服还是华贵的。但论品质的等级比不上尉迟鹤母女,金沐宁的雪山白貂毛褙子,是只有金国皇室女子才可以使用的衣料。所以,里面的母女原本眼神鄙夷地对尉迟鹤母女头上包着的波斯女人的盖头,后又露出恭敬的面色是因为此。赤金国人都知道,以前的皇室婚配都自主的,故而有些皇室贵族来自西域也不奇怪的。
尉迟鹤选了最前的那一桌拉着母亲坐下,她其实心里还是惦记那个独孤离比较多些。却也对水盈盈这种奇葩贵女的兴趣不减,一个被休弃的女人什么都没有,只剩下姿色了就一定要这么荒诞的堕落么?一直以来赤金国是民风自由的,女追男和男追女的包括离了婚再相看成婚的都不奇怪。但这自愿堕入风尘又放荡不羁的令人不解,她既然扎彩棚亮相不怕万众瞩目,那么看客们也就不客气地不看白不看,可以肆意地品头论足完了再背地里效仿她的妖冶必要时候施展。
既然都包着盖头了,金沐宁就用西域话和尉迟鹤聊起来。细观那对母女挑眉质疑的神态,显然她们听不懂。尉迟鹤是对她娘说,她对独孤离放不下心,她想喝完茶就去原先的街市找她。金沐宁说,她待会儿要把独孤离看个仔细了就允许尉迟鹤把独孤离领回家住,尉迟鹤欣喜。店里的女侍方形托盘里面三个海棠形的干果盒子和白瓷奶茶壶,同色瓷的茶杯,款款地走上来轻轻地放在尉迟鹤的桌上,又把一个小圆瓷盅盖子打开露出墨绿色如翡翠的食物,她说是店主亲手做的甜菜糕特地馈送的。
尉迟鹤见母亲递了个眼神给自己,马上从腰间拿了些碎银子赏了女侍。此时,另外座位上的那对母女中的女儿娇呼:“娘,那个花魁要出来了,快看!”
窗外,大鼓打着山响的单音几下就停住,换成小型的羯鼓催促似地打,中间夹杂着满街围绕着春花楼的登徒子们卷着舌头发出的吹哨声。那人终于在千呼万唤中袅袅婷婷地出场了。两个天蓝色衣裳包裹着曼妙的身姿,半遮面纱的婢女一人一把长剑英姿飒爽地出来,侍立在彩棚的两侧。四周登徒子们的尖叫瞬间停止,目光如同一道道聚焦的光束,跟着悄声议论:
“妈呀!我喜欢这种会武功的姑娘,不光中看,闲时切磋一二也是情趣妙的很哪!”
又一个说:“这两个是侍女,连侍女都这么好看了,那主子不是美呆了?”
彩棚两侧的羯鼓又急促转为缓慢地敲响,水盈盈出场了。宝蓝色纱衣下摆如多重花瓣时而绽放,时而落下垂坠在脚下。水盈盈曼妙的身子舞的是波斯舞娘的旋转舞,头顶梨花发髻却只有一条细链子,独缀一个孔雀纹的银包翡翠坠子,恰到好处的贴住印堂处。发髻的饱满显得她的脸很小巧,虽然半遮着脸,那一张唇如点朱般诱人。窗外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她真的好美啊!我要向她一样。”那个少女忍不住对她娘说。那个母亲说:“这种女人公开如此,私下不知道如何的发sao祸害男人。以后你出嫁了遇到这样的要躲开,知道么!”
少女有些不甘愿地把头自窗外的方向转回来,若有所思也还是顺从地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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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楼二楼的彩棚内
水盈盈在走出彩棚之前就从二楼的窗户眼里往外巡视过,马路对面几个楼台窗户内的人影里面没有端木家的人,但有几个像是贯一白这样的老相好。这里是她的故国,她以这样的方式活一天算一天,其实没有想过太多。在南月国她和端木一鸣分道扬镳以后,她去逛青楼选了一个南月国的王子厮混了几年,对方迟迟不肯娶她。只好整装回到故国,还是故国的民风比较适合她,她自青楼选了两个婢女操练成侍卫回来继续混青楼。看这窗外的情形她今日是要孤芳自赏了,所以她并没有解开外氅让她丰美的体态显露的更多些。
水盈盈精湛的舞姿不到一刻钟;就结束回到梳妆房换装,早有波斯小国的王子颤动滚热的身躯洒脱地把她抱到梳妆台上坐着。地上一地的嫣红玫瑰花瓣铺满了,又一些散在梳妆台上,水盈盈拈起一片用唇轻轻贴着,她的唇直接就像是长了一片花瓣更是诱人的窒息。那小子浓眉深眸,眸中痴痴然到似是醉了,他张开棱角分明还没有髭毛的唇伸舌吃下了那片花瓣。水盈盈闪身猫一样地迈步走到一个条形软塌上,褪下外氅猫一样斜倚在塌上假装看自己嫣红的蔻丹。那个小王子眼见那一身凝玉肌肤波涛起伏,还是很有耐心地咽下口水款款地过来,坐在她软塌前的地毯上,扬起颈子启唇抚弄了她周身片刻,最后彼此吸吮着唇你侬我侬了一番。水盈盈抽身换了一套黑衣短打配绒布大氅,丢下发痴的波斯小王子下了春花楼,自后门出去了。那个王子已经混混然欲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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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坊内尉迟鹤母女已经结帐下楼,坐在行走的马车里,远远就看见独孤离的摊子前面站着一个黑衣遮半
面的妇人。尉迟鹤下车,母亲也下来,此时母女再没有用盖头包住头脸。独孤离看上去心绪很好,看见尉迟鹤先用一手招手算是打招呼给她,另一手接过那黑衣妇的一锭银子。
第二十九章 尉迟锦使幺蛾子()
那个黑衣妇似乎不想让人发觉她是谁,她从尉迟鹤母女面前远远地离去了,但没有逃过尉迟鹤的凌厉眼睛,看那一对眼睛虽然现在透着冷漠,先前却是不同,不是水盈盈是谁?
尉迟鹤发觉此刻的独孤离才有绽露出少女应该有的阳光似的无邪神情,先前的心绪是紧绷地拒人于千里的孤寂中历练出来的倔强。兴许是能够被尉迟鹤这样高贵气质又年纪相仿的人赏识,独孤离心中一处封锁住的少女纯真就此被打开了。
金沐宁站在尉迟鹤的身后只是和蔼地微笑,心中正在搜索关于她知道的独孤氏的印象。按说,这个孩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