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难驯-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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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凌翊这句话,我有些松了口气的坐下来,手指头揉着太阳穴,“我都忘了,我还有你……”
他轻轻的搂住我的脊背,语气就像哄孩子一样的冰凉柔软,“小丫头,我会让你重新依赖起来我的。等找回爸妈,为唐门报了仇,你跟我回幽都好不好?”
“当然好。”我有些激动,转念一想,又有些失落,“可我……可我只是普通人啊,能呆在幽都吗?”
凌翊轻轻将他冰凉光洁的额头与我的额头触碰在一起,深邃的眸光中带着让人泥足深陷的暧昧,“你忘了唐家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唐家是什么样的存在?
我听老爷子提过所谓唐家,位于酆都,与幽都只有一门之隔。善用药石阴阳之术,是唯一能够自由进出幽都,与幽都上下交好的活人。
想到这里,我有些兴奋过度,搂住凌翊的脖子就用力的啃了一口,“我记得,老爷子说过。唐门中人,可以自由出入幽都。”
正是因此,我作为唐门的后人。
是住在幽都那样阴晦的地方,身体应该不会受到任何的损害。
“小丫头,你……你亲我哪里!”他的目光一下变得有侵略性了,瞬间就捉住了我的我后脑勺,弄得我只能保持亲他脖颈的姿势。
我脸上滚烫,手贴在他的胸口,“相公,我亲你脖子怎么了。你……你身上哪里没被我亲过,现在……现在救高天风要紧。”
“你……”凌翊眸光有些异样,松开我,冰冷邪异的在我身上扫了扫,“现在知道调戏相公了……”
我就调戏了!
要不是高天风现在快要嘎嘣脆了,我还要推到你呢。
生的如花似玉的,还不让人轻薄了?
凌翊目光灼灼的和我对视了一会儿,眉头扬了扬,“胆子是肥了,等我伤好了,看我怎么治你。”
要不是高天风情况紧急,我肯定要捂着肚子笑出来了。
伤好?
等他伤好?
他伤没好,是不是就是不举!
我是不是就能随便调戏他,我和凌翊在一起,从来只有他把我吃干抹净。还没有一次我反客为主,肆意调戏蹂躏一番呢。
当然这些幸灾乐祸的想法,我可不敢说出来,我可是怕这只艳鬼暴怒的样子。
“把他扶起来。”他步伐优雅的走到床边,眸光轻轻一扫,看着床上躺着的高天风。
我连忙坐到床边,将高天风冰凉的身子扶起来。
他已经烧的迷糊了,刚扶起他,他就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腕,“卿筱,求你,别离开我了,我……我不在乎你是鬼……”
卿筱现在都不知道去哪儿了,这个傻小子还想着她。
我现在真有些无奈,就见凌翊的白皙如玉的手掌在他的胃部轻轻一压。高天风苍白的脸色立刻变得赤红起来,他难受的整个脸都瘪肿了。
凌翊拉住我的手,低声说道:“离他远点,他要开始吐了。”
话音才落下来,高天风就从床上滚下来,对着地面上是大吐特吐。他肚子里吐出来的东西,要多奇葩有多奇葩。
那些东西好似在胃里不消化,沾着胃液出来,好些都是活物。
活物们从胃里出来暴露在空气中,顿时感觉到了不安和恐惧,在地上不断地翻滚蠕动的。
看着地上这东西,鼻子里还全是一股腐烂的酸水味儿,我的头皮都要炸开了。胃里也是一阵翻滚,马上就要和高天风一起大吐特吐。
我是被这个味道熏的快要挂掉了,连忙去开窗通风,外头的新鲜空气涌进来。我才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想要吐的感觉也慢慢缓解了。
这时候,就听到“碰”一声碗碎的声音。
我急忙回头去看,原来是村长媳妇端着瓜蒂泡水进来,看到高天风的吐得东西。吓得是手也软,腿也软。
不仅手里的碗打破了,最后还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急忙过去扶她,“嫂子没事吧?”
“没事……没事,这也……这也太恐怖了吧?”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整张脸都黑成了酱油色。
她看了一眼地上打碎的瓷碗,又问道:“都吐成这样了,应该不用再吃催吐的东西了吧?”
“恩,不用了。”我和那个人女人在旁边看着吐的一塌糊涂的高天风。
别说这一吐还真有效果,高天风烧虽然没有完全退下去,但是明显已经好了很多。他整个人的意识已经清醒的差不多,只是一味的在喘粗气。
我让他躺会床上,用新的湿毛巾敷在他额头上,才问他:“昨天你和翟大哥到底遇到了什么,怎么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翟大哥到现在……到现在还没找到呢。”
那个村长媳妇真的很贤惠,拿了毛巾开始处理地板上的呕吐物。虽然她怕的要死,可这毕竟是她家,这些东西不打算不行的。
“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当时在看坟,然后山上就有一户大户人家在……在看戏。还请我和翟大师去看呢,然后我们就过去了。”高天风皱紧了眉头好似在努力的想着,他突然就问道,“翟大师还没回来么?”
“没有!”我摇头。
高天风身子颤抖了一下,好似想起了什么恐怖的回忆,然后倒抽了一口凉气,“昨晚上的事情,我好像又想到了一点。而且……而且那些记忆……很模糊,好像一下子只能想起来一点!”
他不自觉的去拉被子,往自己瑟瑟发抖的身上盖。
被子盖上去了,他突然又捂着肚子,好似受到了什么极大的痛苦,整个人蜷缩到了一起,“肚子……肚子好疼。”
第383章 灌肠水()
高天风这一次肚子疼,来的可不轻。
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全身的肌肉都痉挛,大有肝肠寸断的情况。
汗水已经浸湿了他身上的衣服,额上的汗水就跟瀑布一样奔涌下来。我拿冷毛巾去擦,都擦不过来。
“是这里疼吗?”我在他小腹的位置摁了一下,感觉他肠子里似乎也有硬块在里面。粗略估计一下,估计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消化了一部分到肠子里。
他点了一下头,眼睛的瞳孔都是涣散的,手指头上本来已经慢慢变短的手指甲,又突然的长长了。
那个村长家的媳妇,更是吓坏了,“高先生,这是怎么了?刚才那一番大吐特吐……吐得还不够吗?”
“胃里应该是吐干净了,我……我觉得可能是便秘。”我有些尴尬的低声说着。
那个小媳妇脸上一红,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便秘?”
“恩,就是肚子里不干净的东西消化到肠子里,没法排泄出来。”我的手还在高天风的小腹位置,他的肠子就跟被冻住了一样,又冷又硬。
我能清晰感觉到,是阴气阻塞的肠道。
这样一来,里头的东西更不容易被排泄出来,所以才会疼成这样。
村长家的媳妇好似是根本听不懂我说的意思,她束手无策的问我:“那该咋办?”
“用……用灌肠水试试。”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现在送高天风去医院根本就来不及,路上还要耽搁两个多小时呢。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能在家里治了就在家里治。
他这个情况,也就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排出来就没事儿了。
村长媳妇还是一头雾水的看着我,“灌肠水是什么啊?我十七岁就跟着我男人了,只上过小学,所以不是很懂你们文化人说的话。”
这个小媳妇看着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那村长年纪就大了,起码有三四十了。不过有钱了就娶自己比自己年轻的是人之常情,我要是男的,说不定也不能免俗。
我一咬牙,压低了声音就说道:“就是……就是开塞露。”
“哦,是这个东西啊,我小时候便秘也常常用呢。你们文化人也真是的,说什么让人听不懂的灌肠水啊。”村长媳妇恍然大悟,而且家里似乎有这个东西。
她收拾完地上的脏东西,就拎着垃圾袋出去。
我低眉看了一眼高天风,高天风听到开塞露三个字。整个人明显还是处于痛苦中,身子居然还是不安的抽搐了几下。
想来他是小时候也受用过开塞露带来的快感,想来我们这个年代的人,小时候都没少被这东西折磨。
开塞露到了,村长媳妇还喊来她弟弟帮忙,对高天风用这个开塞露。
高天风是死活儿不肯让别人碰他屁股,特别是用开塞露捅他菊花。抓着那瓶开塞露,问清楚厕所在哪里,跌跌撞撞的就跑进去。
厕所距离卧室还是比较远的,可是老远就能闻到一股腐烂一样的屎臭味。
那味道比吐出来还熏人,弄得村长媳妇和她弟弟,抱着孩子就冲出去避难去了。
我在外头手里还抓着手机,希望能等到白道儿的消息,可是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们估计都能把整座坟山翻了好几遍,可是就是没人发来短信,告诉我白道儿已经找到了。
我们在门口坐了有两个多钟头,高天风才手软脚软的从房间里出来。
经过这么一番上吐下泻的折腾,高天风的衣服已经彻底报销了。他们高家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注重体面的一大家子。
人还病蔫蔫的,就管村长媳妇要身干净衣服换上。
那村长媳妇居然是认识高天风的,把他弟弟的绿色的t恤,还有破洞牛仔裤给高天风套上。真是佛要金装,人靠衣装。
高天风套上这身行头,可真没一点官二代的样子。
活脱脱一个杀马特造型的小混混,这下和那俩彩毛在一起,画风就一致了。
郊区的蓝天一碧如洗,白云悠悠。
高天风就和我们坐在屋子外面的石头椅上,手里拿着烟,说道:“刚才……上吐下泻了一番,反倒是把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想起来了,苏大师,你快给我分析分析,我到底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恩,你说。”我点了点头,还想从高天风的话里,找到线索,找到白道儿的下落呢。反正白道儿的下落,刚才问高天风,是一点都不知道。
也忘记了,只是在什么时候跟白道儿失散的。
他吸了一口烟,慢慢的跟我们讲昨天他和白道儿遇到的离奇诡异的事件。
说是,他们上山看坟,因为路很多都被泥石流冲垮了。
所以一路上走上去都是比较费劲儿的,上山的时候,就花了三个多小时。确定了高家的祖坟紧紧只是被泥流冲的有些乱,只要下次上去的时候,带人去扫墓一番,就没什么需要处理的地方。
下头村里头从山上掉下来的棺材,也跟他高家没有半点关系。
查看完了这些,高天风和白道儿在山顶休息了一会儿就下山了。那时候差不多是晚上六七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往下走的山道是越走越长。
最后,居然是找不到路了。
往下走,居然是陡峭的斜坡,白道儿说两个人可能是遇到了鬼打墙。然后,想着在路边上尿尿,把鬼打墙给破了。
结果白道儿刚掏出那东西,准备撒尿,就听到安静的夜色中传来女人的哭声。
然后,安静的坟山上,立刻就变得鬼哭狼嚎声此起彼伏的。
白道儿的尿意是被生生憋回去,最后是怎么拉也拉不出来。下头没有路了,两个人之后原路返回上山,找其他下去的路。
走到上头,又鬼使神差过了那座摇摇晃晃的木吊桥,居然看到坟山上住这一户大户人家。这家人家,高门大宅的,里头灯火阑珊,是欢歌笑语。
似乎是有好几个舞姬在里面表演歌舞舞蹈,倩影摇曳生姿,好不销魂啊。那些女子一个个又生的水灵漂亮,丝毫没有任何整容的痕迹。
脸上皆是淡扫蛾眉,明艳动人。
还有个身穿红衣的七八岁的稚子,坐在椅子上拍手叫好。
旁边的侍女更是穿着古代的,桃红色的衣服,手里拿着好些桃子之类的水果,那少年享用。
那少年生的眉清目秀的,可是吃起东西来,就跟深山里的老猴儿是的。抿着嘴,就对着那桃子一顿乱啃,桃子里的汁液是到处乱喷。
他也不管,直接就用上好的绸袖摸了嘴角,老太太吃鸡爪一样的,抿着嘴吐出嘴里的核。
然后又往嘴里塞了一只大水果,都不知道他吃了多少个的桃子,反正是满地的堆起来的桃核儿。
吃完了水果,这个少年还不知道饥饱,又吃了好些那些侍女端来的糕点。
这时候,他终于是停下来,看着嘴角流了哈喇子的高天风和白道儿,眸光中还有些许好奇和稚嫩。
两个人爬了一下午山了,是饥肠辘辘。
看这少年的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