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诡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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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有名的巫师,非常受人尊敬的一名先知,或是因为他那行将就木的苍老,不知道光头司机花了多少钱才将他请过来,为我们这一次出行卜算,也不知道他要卜算的究竟是什么。
乌萨舞完之后,一边的一名徒众牵来一只羊,抓起一把浑圆的石子一粒一粒的全部塞进羊口中让其吞咽下去。另一人捧来一只钵盂,里面装着鲜红的液体,闻到里面散发出的腥味,我知道那是鲜血。
光头司机带头将自己的手指划破,然后在里面滴了一滴鲜血,口中神神叨叨的念了几句,态度颇为虔诚。
身边的人都照做了,我也照做了。
那人将钵盂里全部的鲜血都灌进羊口中,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等天色快黑的时候,那名徒众拿来一把宰刀,毫不犹豫的将羊头砍了下来。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羊抽动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徒众没有罢手,快速的将羊肚子剖开,将肠子拉出来,一点一点的划开。
我们又看到了熟悉的东西,那些石子,有些已经顺着肠道滑到了尾部,而有些还卡在中间。
“不得了,有麻烦了。”乌萨拄着拐杖摇头说道。
“乌萨先知,这是什么意思?”光头司机问。
“你们是要远行,但能不去就不去,因为有人会死,而且,还不止一个。”说完这句话乌萨便带着徒众走了。
光头司机看了看所有人,最后笑了,然后所有人都笑了,当然,我也跟着一起笑了。
……
当时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那时我认为那名萨满教的先知所谓的占卜不过是一场血腥而可笑的闹剧,我想很多人当时都和我有同样的想法。可现在回想一下,想想那几个大汉的惨死,我不由蓦然一惊,从心底泛起一丝寒意,本来还非常坚定的心很快被预言成真的恐惧撕扯的有些残破了。如果我接着走下去,那下一个死的人会不会就是我?
“小皇爷,咱们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斜子突然说。
我被惊醒过来,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并没有多少担忧的神色,双眼不停的打着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稍一思索,我便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一直都没有放弃二舅的交代,刚才那些话,估计是想吓退我。其实想想也就明白了,做他们这一行的,也就等于在跟阎王爷做生意,说不定哪天一不留神就会丢了性命,岂会在乎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现在已经停不下来了,依我说,这些传说中的东西多为杜撰,我们自然不必太过在意。如果,你要是觉得害怕的话,那你自己回去好了。”我态度甚是坚决的说。斜子看我一眼,只能无奈的苦笑一声,然后紧随着我走到帷帐的正前。
这东西就像蚊帐一样,只不过上面是圆锥形的,如一顶蒙古包。老实说,面对这一顶帷帐,我心中的压力是很大的,一是怕我自己会失望,二是怕看到什么跳脱人想象的东西,它给人的压迫感不亚于一头逼临而近的猛兽。但最后我还是义无反顾的掀开了它,后来想想,这或许是因为被人欺骗被人愚弄之后内心不平之下进行的反击。
不想这帷帐里面并没有什么惊魂诡诈之物,我们打开后便看到了一样东西,也是这帷帐里面唯一的一样东西,一口巨大的石钟。它的直径约有两米,高只有一米多,原因是石钟的大部分都镶嵌在地面的岩石中,只有小半部分显露在外。便从这显露出的部分来看,这口石钟是由一整块的巨石雕刻而成的,上面雕刻了一些精密的图案,只是因为年代太久远,已经斑驳的模糊不清了。
在古代,钟鼎都属于国之重器,面前的石钟虽然是用石头雕刻而成,却显得非常古老,至少有数百年的历史了,如果放在外面,绝对会被列为保护文物,但要放在市面上,估计是没有多少人会对它感兴趣的。它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谁将它弄来的?又代表什么意思呢?
所幸我们要研究的并不是它存在的意义,但它也是这窑洞里唯一能隐藏秘密的东西了,要想找到我需要的线索,也只有从这里着手了。
我尝试推动,这石钟却沉重无比,任凭再大的力气施加其上都换不回半点动摇。最后还多亏斜子提醒,要挪开这石钟,除非有起重设备,但这里不可能有那种设备,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有机关控制的。
我们两人将整个窑洞都找了一遍,最后在一个最不可能的地方发现了那个关键点。便是那黑色帷帐的上方,吊起帷帐的是一根筷子粗细的钢丝绳,那帷帐并没有多少重量,一根普通的绳子就已经足够了,用钢丝绳就显得颇为不和谐了。
我们尝试去拉扯,还真的能缓缓拉动,钢丝绳的顶端是深入石壁之中的,随着我们拉扯,慢慢传来一些奇特的振动。我们扯出来足足有一米长的钢丝,才听到一声闷响,却不是面前的石钟发生变化,而是中央的那口大缸慢慢的移到一边,露出一个黝黑的洞口。
12。第12章 天然地缝()
我们二人都不由愣了一下,我看到斜子双眼中满是赞叹之色,我想他心中的想法应该跟我相似的。这个简单的机关布置的颇为巧妙了,如果不是心细如发,谁能想到控制机关的枢纽就摆在眼前呢,如果找不到机关而去蛮力摆弄那石钟,就算最后费尽心机的将其弄开,也是什么都找不到。
我二人的激情已经完全被调动出来了,虽不知下面这洞口通向何处,但光看这费尽心机的隐藏手段,便能想象它绝对是一处极为重要的设施。到这时便不需要去犹豫了,就连斜子也早将二舅的嘱托忘到九霄云外,甚至比我还要急切,背起自己的背包便率先钻进了洞口。
洞口下的通道是圆形的,俢的颇为工整,一道金属悬梯直通而下。但我们刚爬了五米左右,下面的斜子突然停了下来,静默不动的注视着下方。
“小皇爷,我感觉这次我们玩的有点大了。”斜子语带震撼的说道。
我问他什么意思,他没有回答,只是叫我仔细看下面。开始我的身体还局限于圆形的洞窟之中,并没有特别的发现,但当我爬到斜子头顶上方时,视线突然延伸了出去。我才发现,圆形的通道只有那么几米的长度,而下面是一道极长的裂缝,有些地方宽不过两米,有些地方甚至达到十数米,而且非常的深,裂缝的延伸越往下就越长,就像一个巨大的三角形,而我们正深处于这三角形顶端的位置。
最让人震撼的是这裂缝的两边参差不齐凹凸不平,有些地方还彼此相连着,明显是天然形成的。这让人很难以想象,上方的地面平整而没有一丝缝隙,这地下怎么会有这么巨大的一条裂缝,纵观这裂缝发展的角度,我估计它最少有数十里长。
“这是什么?通往地下世界的道路?小皇爷,咱们该不会要来一次地心游记吧?”
我赞同的点点头,没下来之前谁能想到会见到如此壮观的景象?想了想我说道:“这可能是由地震形成的,它延伸的方向应该是通往贺兰山。那一片山脉有许多条地震带,漫长的岁月中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大大小小的地震,造成这样的现象,也不是不无可能的。”
“小皇爷怎么知道这条裂缝一定通往贺兰山脉?也许它中途会有转折呢?”
“你告诉我的。”我冷眼看向他。
“我?我不记得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斜子满脸疑惑。
“你之前不是说那个人是朝着贺兰山脉而去的吗?如果他的尸体不是从地面上回来,那就一定是被人从这条裂缝运回来的,所以那院子里才没有进来的脚印。”
斜子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叫起来:“是啊,我一直都还在奇怪,那尸体在那口大缸里,怎么可能没有进去的脚印呢?现在看来一定是这样了,那人是在外面死的,之后才被人从这里运回到窑洞中。可我有一点不明白,人既然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要将其运回到窑洞藏在大缸中呢?难道住在那里的人还有收藏死尸的爱好?”
“或许,那人是在回来之后才死的。”我想到了这种可能。
“小皇爷的意思是说,那个人是被居住在窑洞里的人杀死的?”
“也不一定,那个人并不是死于他杀。那人单独出去肯定是有目的的,或许他已经找到了线索,却在那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遭遇了不详的事情,人没有立刻死掉,便撑着想回来报信,只是刚到了窑洞,人就撑不下去了。”
斜子听后沉默了一下,然后摇头道:“不会的,那人事前一定不知道这条裂缝的存在,不然他们就不会从上面离开了。我觉得他应该是在逃命,情急之下进入了这条裂缝,却阴差阳错的回到了窑洞。”
我点点头,这是最有可能的一种解释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担心,那人的死活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如果真像我们想的那样,那么这条裂缝的尽头肯定会有某种致命的危险,这就由不得我们不小心了。
没想到这道金属悬梯足足延伸到裂缝的底部,这倒方便了我们,不过这种垂直的攀爬实在太费力气,而且太高了,我估计应该有两百米的长度,等到了底部,两人都已经气喘吁吁了。不过谁也没有在意这些,能这么快这么顺利的到达这里,已经让人非常满意了。
旅馆所在的位置比平地本来就高出一百多米,我大致算了一下,现在我们应该在荒漠地下六七十米的深度,这已经非常惊人了,六七十米的地上和六十七米的地下完全是两个概念,温度、空气等等各方面都存在着差异,这些差异看起来不大,但有的人却很难适应,而且在某些特殊的时候,会给人带来非常大的麻烦的。
裂缝下面并非我之前想的那样乱石嶙峋险峻逼厌,地面竟然非常平坦,就算有乱石也只不过是一些不大的小石块,行走起来也不会给我们造成太大影响。这底部是整条裂缝最宽的部分,两边石壁相隔总体都在五米以上,如康庄大道一般,不用我们为如何前进而操半分心思。
我看脚下的岩石和两边的颜色有些不同,便弯腰查看了一下,地下的岩石层颜色较为深沉一些,而两边的比较淡,另外它们的质量也不一样,地面的岩石沉重而坚硬,而两边的却要轻很多,坚硬程度两者之间也有很大差距。
我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这裂缝到这里便停止了,这地上和两边的岩石就好像两种不同的物质一样,它们之间是无法相容的,下面的岩石厚重坚硬而不容易破裂,所以便造成这种现象。
我二人顺着裂缝往前走,不远后,裂缝的顶部开始慢慢收缩,最后距离我们的头顶只有十来米的距离。这种现象不难理解,这裂缝毕竟是在地下,如果离地面太近的话,应该早就塌陷了,如何还能撑到现在。
13。第13章 灯光()
这一走持续了很长时间,中间有很长一段距离中裂缝的两边发生很大变化,不再是单一的岩石,而是石块混合黄土组成,甚至有些地方都是单一的硬土,让人不禁担心这裂缝会不会随时塌陷将我们埋在下面。
我们都知道那里应该是在荒原的下面,也只有荒原的地下才都是泥土层。所幸的是这底下的泥土非常坚硬,我们也顺利走过这片区域。
本来我以为这种平坦顺畅的裂缝一直会持续到尽头,可大约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后,地势突然变得复杂起来。上下不同的岩石慢慢变得一致,地上的乱石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地下的石缝中开始出现积水,在这种环境下水是不会结冰的,但却冷冽彻骨,我们并没有穿水鞋,所以只能走那些比较干燥的地方或者是从边缘的巨石上攀爬过去。
两边的岩壁也开始出现大大小小的裂缝,这些裂缝小的只有手指粗细,而大的甚至达到了近半米,有些很浅,只有几米的深度,而有些很深,灯光照不到尽头。这种大自然创造出来的局势多为不可预测性,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出现,这里可能已经逐渐靠近地震带的中心,所以才会出现这么多大大小小的裂缝,对此我倒没有感到特别意外。
只是心中难免有些担忧,此时我们身处的这条裂缝仍然属于主旋律,道路明显,我们不需要担心会走错了。可是却难保以后,这些看起来不起眼的小裂缝越往里会变得越大,甚至达到与这条相似的程度,如果是几条相等的裂缝同时摆在我们面前,如何走就成了让人头疼的问题了。
我所担心的情况终于还是出现了,而且来的比我们预料的还要早。当几条宽大的裂缝一起横置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二人都有些无奈了,相互对视一眼,齐齐叹声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