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尸-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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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出,他是真心感谢杨树林,如此一来,杨树林反倒有点过意不去了,他其实只是想揪出邪祟,救孙敬党最多只能算是顺手。
提到厉鬼,杨树林很是郑重的提醒孙敬党,血丧袍应该不会主动找上门来,多半是有人想对他不利,现在血丧袍虽除,但后患未绝,还得多加留心。
杨树林也不敢肯定害死王焕、李奇鹰的邪祟,跟他今晚除掉的这个是不是同一个。
毕竟他当时也只是惊魂一瞥,并没看清邪祟的真容。
孙敬党听说可能还有厉鬼,吓得面无人色,苦苦央求杨树林指点个破法,还说花多少钱都甘心情愿。
杨树林听了倒也有几分心动,毕竟孙敬党这种土财主不是经常能遇上的,与其让他拿钱去孝敬二龙山黄老道那种人,还不如便宜自己。
但转念一想,如果真凶没死,他自己也还身在危险之中,不彻底解决了它,弄再多的钱也是有命赚没命花。何况高考的时候说不准能用上孙敬党,现在黑他一笔容易弄巧成拙,还不如先卖个人情。
他索性装起了世外高人,提钱多俗,除魔卫道乃我辈本分……
如此一来孙敬党更是对他深信不疑,千恩万谢,频频劝酒,倒把他弄得不胜其烦。
他本来就不会喝酒,孙敬党点的又是十年陈酿五粮液,五十度的白酒,几盅下肚已经让他有点发懵了,哪敢再喝下去,只得拿眼神向周青曦求助。
周青曦果然不负所望的猜出了他的心思,推说时间已晚,想要告辞,请杨树林送她。
孙敬党虽然不怎么情愿,可又不想惹她不快,只得答应。
二人从酒店出来也才八点多钟,酒店门前就停着几辆等客的出租,杨树林挥手要叫车,却被周青曦拦住了:“我住的地方离这儿不远,不如你陪我走走,冷了再打车也不迟。”
美女有约,杨树林哪忍心拒绝,二人沿着路边的人行道并肩而行。
四周灯火阑珊,老天爷也会成人之美,虽然略冷,却一点风都没有,很适合散步。
周青曦最先打破了沉默,直爽的笑道:“还没谢谢你救了我。”
“学姐这是在笑话我了,要不是你帮我,我没准被咬成什么德行,该我谢谢你才对。”
“总之我道过谢了,你不领情就算咯。想不到世上还有你这样的人,明明帮了别人,却不收钱,还不肯让人家道谢,真是古怪。”
一提这个,杨树林的脸色垮了下来,刚才他只要点点头,孙敬党立马就会把几万块拱手奉上,可他却偏偏不能收:“你以为我嫌钱多烧手啊?”
周青曦好奇的斜眼看他:“那孙副教授给你钱,你怎么不要?”
杨树林肉疼的叹了口气:“还不是听说,他是艺院术科考试的评委么,我敢收他钱,他就敢把我的卷子抽出去扔了,这笔账要是都算不清,那我得有多傻?”
周青曦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想不到他不收钱居然是因为这个,真是滑头。
其实她看得出,孙敬党说给钱的时候,他已经心动了。如果他在她面前,仍旧摆出那副世外高人的德行,说什么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一类的话,她即便不会立刻转头就走,可也不会再跟他多说什么了。
但他竟然说了实话,这让两人间的距离一下拉近了不少。
“孙副教授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他工作很认真,不会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的。”
杨树林立马懊悔的一拍大腿:“哎,你怎么不早说”
周青曦微微一怔,随即笑得更厉害了:“那你现在回去找他,应该还来得及哦。”
“算啦算啦,我这么大度的人,会在乎那两个小钱么。”
周青曦更是控制不住,笑了个花枝乱颤,两人一边说笑一边走,没过多久,周青曦在一座大院前停了下来:“好啦,我到家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杨树林顿时瞪大了眼睛,指了指大院:“你家住这儿?”
不能怪他惊讶,如果周青曦不说,他还以为这大院是个部队驻地呢,虽然晚上看不太清里边的情况,但门口荷枪实弹的士兵清楚的告诉他,这儿绝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得去的。
周青曦笑了笑:“有什么不对么?”
杨树林回过神来,摆了摆手:“没什么,我还以为你住教师宿舍。你到家我就放心了,快走吧,我也该回去了。”
周青曦却没挪脚,但也没说话,只是含笑注视着他。
杨树林也笑看着她,表面上风平浪静,心里却打起了鼓点,这妞的眼神儿有点意思哈,还不走,是想给他来个吻别么?
可惜他还没陶醉够呢,周青曦的笑声就戳破了他的意淫:“你说你最大的愿望是考进艺院对吗?”
他点了点头:“没错,你想说啥,说我没志向么?”
周青曦认真的摇了摇头:“加油,希望你能如愿以偿,那样的话,我们或许还会见面哦。”
说完,她挥了挥手,转身走向了院门。
警卫一个立正敬礼,接着连一句话都没问,直接替她打开了门栏,她礼貌的说了声谢谢,随即俏丽的身影消失在了幽深的院落之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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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伤离别()
直到她走远,杨树林才回过神来,不禁摇头失笑。
他在想什么呢?周青曦这样的女孩竟然跟他产生了交集,这也算是奇遇了吧,不过这交集恐怕也就到此为止了,他还想得到什么?癞蛤蟆还真能吃到天鹅肉不成?
他默默转身离开,却没有注意到,那站岗的士兵正好奇的盯着他的背影,暗暗猜测着他的身份,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周小姐被男人送回来呢。
杨树林意兴索然的回了寝室,寝室还没熄灯,解长春、汪超正联手收拾余大力,余大力被整得面红耳赤,一副要急眼的德行,就连看到杨树林进门都没理会,兀自冲汪超嚷着:“赶紧赶紧出牌,磨蹭啥呢”
杨树林没好气的打断到:“玩个三打一都鸡皮酸脸的,有没有点出息了?”
解长春和汪超实际上正骑虎难下,他们也弄不明白,一向好脾气的余大力今个怎么会这么大火气,输了几把就气成这样,他们想不玩了都不行。
杨树林的出现正好给了他们台阶,解长春赶紧撂下牌道:“不玩了不玩了。怎么样杨班,麻烦解决了?”
“嗯,暂时没事了。”
杨树林懒得多说,倒了杯凉水一口气灌了下去,脱下衣服,摘下腰包随手往床上一扔,然后大字型摊在床上,闭上眼准备好好歇一歇。
可解长春却不肯放过他,好信儿的凑上来坐到他床边:“都发生啥事儿了,说说。”
“啥事儿没有,也没看着你家乔乔”
解长春一阵尴尬,悻悻的闭上了嘴,现在乔乔已经成了他的死穴,就算再怎么好奇,他也没脸再追问下去了,谁叫他做错事了。
他尴尬的起身,正不知该说点啥的时候,杨树林给了他一个台阶:“我不在家的时候没什么特殊情况吧?”
解长春赶紧堆笑。立正敬礼:“报告班长,一切正常。”
杨树林懒得理他,撑起身子下了床:“我去看看谢盈,你们赶紧睡吧。”
谁知,他还没走到门口,始终没吭声的余大力突然来了一句:“别去了。”
杨树林奇怪的扭头瞥了他一眼:“为啥?”
“都这个点了,人家早睡了”
“没事。我就过去看一眼,不叫醒她。”
杨树林说着话。拉开了门,可还没等迈出门槛,余大力突然大声吼道:“让你别去了”
杨树林愕然停住了脚,转身打量着他,沉声道:“到底咋回事?”
“谢盈走了”
杨树林心里咯噔一下,急问:“走了?”
“嗯呢,今晚的火车,回岩石了”
杨树林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他还以为谢盈死了呢。可转念间他又意识到不对,谢盈就算要回家,总该跟他打个招呼才对,怎么会一声不知就这么走了。
“发生了什么事?”
他紧盯着躺在床上头枕双手的余大力,只觉今晚的余大力不是一般的反常。
“我特么哪知道,等你回去自己问她好了。”
余大力哼了一声,居然翻身对着墙壁。不再给他正脸。
杨树林也有点来气了,他又没招惹余大力,余大力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
“你特么有病啊,能不能好好说话”
解长春见二人有干起来的趋势,赶紧堆笑插到了二人中间:“班长消消火,大力今个心情不太好。不是故意要跟你发脾气,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他计较了。”
说着,他指了指杨树林床头的柜子:“谢盈给你留了封信。”
“留信?啥事儿不能当面说。”杨树林纳闷的走到桌前,很快在抽屉里翻出了一个粉红色的信封,他迫不及待的抽出信笺展开,谢盈那秀丽的字迹跃然纸上。
树林。请原谅我不辞而别,这些天来我想了很多,一直想跟你说声对不起,却始终没有机会,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表达我心里的歉意了。
相信我,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更没想到会给你、给你们带来那么多的麻烦,真的对不起。
谢谢你这段时间带给我的幸福,跟你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时光,你的温柔总能让我在这严冬的寒冷里找到宁静的港湾,我依偎在你的港湾里,幸福着,陶醉着,尽管它其实并不属于我,但我仍心存感激。
我知道,你并没有因为它的出现而责怪我,但我不能那么自私,不能不考虑你的感受,不能一直拖累你,让你再为我付出那么多了。
我走了,你对我的好我会一直记着,或许有一天我们还会重逢,希望那一天,你仍会记得我,仍能给我一个温暖的笑容,那我就满足了。
署名是,爱你的盈。
杨树林一口气看完信,眉头已经皱成了川字,整封信中满满的都是伤感,信笺上那些被泪水模糊的字迹,更是让他心里隐隐作痛。
他沉着脸收好信,抬头环视三人:“谁把鬼胎的是告诉她了?我不是说,不准告诉她吗”
“我我说的,咋了”余大力梗着脖子,明明心虚的很,却仍故强硬的回道。
杨树林咬牙注视着他:“你为什么这么做?这会给她带来多大的伤害你知不知道”
余大力突然冷笑起来:“伤害?你有啥资格跟我谈伤害?难道你给她的伤害还不够吗?”
他变得义愤填膺,咆哮着站了起来:“你知不知道这几天她是怎么过的?知不知道她每天都在想着你,知不知道她哭过多少次?”
“她哭了?哭什么?”杨树林有些意外。
余大力的笑容里多了几分不屑:“你以为她看不出你在刻意避着她?你以为每天去看她一眼,给她送点吃的就足够了?她是个人,不是你的宠物”
“她受了你的冷落,却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赵丽媛她们惧怕你的淫威,不敢把真相告诉她,可我不怕,我不能眼瞅着她把自己折磨成那个样子”
“所以我说了,什么都说了你想咋的,打我吗?来,往这儿打”
余大力挺直脖子往他身前凑,一副凛然无惧的模样。
杨树林虽然理亏,可眼见余大力摆出这种欠揍的模样,也压不住心里的火气,猛的扬起手就想狠狠抽他,但心里仅存的理智终究在最后一刻压住了冲动,手并没落在余大力脸上,而是一把推在了他肩膀上,把他推得坐倒在床上:“你混账”
“她几点的车谁送她去的”
“九点半,赵丽媛去送的,还没回来。”解长春急忙答道。
杨树林飞快的瞥了一眼手表,转身摔门而出,一路跑出小区,拦了辆出租车直奔车站。
当他赶到候车室的时候,涌动的人流已经挤向了检票口。
他焦急四顾,可惜人头攒动间,又哪能看清谢盈在哪里?
他顾不上许多,一头扎进人流中拼命往前挤,虽然惹来无数白眼、谩骂,他却置之不理。
挤到检票口时,他终于看到,检票口后的铁栏杆里,一个粉红色的身影站在那儿,正远远的看着他,脸上隐隐有泪光闪动。
他使劲想要挤过去,却被检票员拦了下来:“送站请出示站台票。”
他掏出一把零钱全都塞了过去,可检票员却不肯接:“购买站台票请到售票窗口。”
他正焦急之际,却见谢盈缓缓向他挥了挥手,很是不舍的转身,慢慢走进了通道。
尽管她每走几步,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