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尸-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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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你听我给你解释。”
杨树林立马把刘希东跟他说的话添油加醋的讲了,末了问她:“你爸有没有什么仇人,尤其是最近到过你家做客的,你仔细想想。”
此时虽然尚未夜深,可屋里屋外却十分安静,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把房间照的一片银灰,带着一股子清冷的味儿,杨树林语调阴柔的说完树菩萨的由来,又讲种邪的事儿,那感觉,别说胆小的女生,就算大老爷们听了,也照样哆嗦。
谢盈果然害怕了,往他身边凑了凑,好半天才有些低落的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一周才回一次家,家里就算来了客人,他们也不会跟我说。”
她这话,正中杨树林下怀,虽然借人家痛处来达到目的有点无耻,可这会儿他也管不了那些了,他赶紧把胳膊伸了过去,搂着她轻拍:“对不起,我忘了你不常回家了。不要紧,等你回去的时候你再找机会问问就是了,可一定记得先把那木人找出来烧了。”
谢盈果然没留意他的小动作,嗯了一声,躺在他臂弯里不说话了。
杨树林搂着她的手,渐渐开始不安分起来,在她脊背上轻轻滑动。
谢盈仰起头,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杨树林立马就换了个话题来分散她的注意力:“你知道我上次来医院,碰到了什么事儿吗?”
他就把追着黄姥姥来医院的事给讲了出来,当他讲到他和刘山宗在隔壁病房准备下套钓黄姥姥,却被一个女护士撞破的时候,谢盈就吓得紧贴在了他身上,对钻进她线衣里的那只色手毫无反应。
当他讲到女护士突然变脸的时候,谢盈哎呀一声钻进他怀里,拼命摇头让他不要再讲了。他也成功借机亲到了她柔软的樱唇,还差点就捉住她那条滑溜的小香舌。
他奸计得逞,心里偷笑不已,可当他讲到进入停尸间的时候,他自己却停住了。
因为他发现,屋里变得有些冷了起来,他说话的时候嘴里都能冒出白气。
这不禁让他皱起了眉头。
自然,他不是怕冷,而是心生警惕。医院的加护病房是不可能停止供暖的,就算真停了,室温也不会降的这么快,温度如此骤变只有一个解释,有脏东西出没。
他知道医院从来就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倒也不觉得古怪,暗自在心里嘀咕:“老子好不容易快得手了,不管你是哪路牛鬼蛇神,赶紧给我滚犊子,敢搅了老子好事,我就活活踹你个灰飞烟灭!”
窝在他怀中的谢盈是又害怕又好奇,见他讲到关键时刻居然不说了,终于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后来呢?”
杨树林赶紧笑笑,继续讲。
可没讲两句,他就发现走廊里的灯开始闪烁起来,屋门虽然锁着,却被风鼓得微微震荡。
他气得暗自咬牙,走廊里哪来的风?肯定是脏东西没错了,这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捡在他成功在即的时候来,是存心跟他杨树林过不去么?
而他怀中的小妞却对此丝毫不绝,还不满的咕哝起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叽了,快讲啊,冷柜里那个到底是不是那个女护士?”
杨树林闻言心存幻想,想着这条走廊那么多病房,那脏东西不会就专拣他的病房来吧,只要它不进屋,他该干啥干啥,或许能来个井水不犯河水?
他立马加快了语速,准备抢时间赶进度,先把谢盈拿下再说。
孰料,走廊里那位显然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倒是没有进他屋里,可居然在走廊里就哭上了,刚开始还只是轻轻抽泣,可没多久就变成了嘤嘤哭声,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谢盈听故事听得再入神,此时也发现不对了,侧耳细听了片刻就使劲摇晃着他:“你听到没有,外边好像有人在哭!”
杨树林苦笑:“可能是谁家的家属吧,管他呢,咱们睡咱们的。”
说着,他的手已经攀上了她的胸脯,虽然她里边还穿着胸衣,可光是露在外边的柔嫩就让他激动万分了。
可谢盈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不对,是个女人在哭,你听你听,她在说什么?”
走廊里传来的声音虽然有些飘忽不定,但还能隐约听清,那女人不停的重复一句话:“宝宝,宝宝你在哪儿?我的孩子,你想妈妈吗?”
杨树林心知这回算是又没戏了,心头不禁无名火蹭蹭往上窜,暗骂:“你特么找孩子不回家找,在这儿找尼玛!老子好不容易进行到这一步,容易吗!”
他松开了谢盈,压着心火对谢盈笑了笑:“好像是谁家孩子丢了,走,扶我去看看!”
谢盈本就好奇,虽然害怕得紧,可有杨树林在,她倒也并不惊慌,整理了一下衣服,扶着一身病号服的杨树林下了床,杨树林拔出了藏在床下的长刀,二人一步步朝房门走去。
不知是不是他们的脚步声惊动了外边那位,还没等他们走到门口,屋门的小窗子上就浮现出了一个人影,虽然窗子蒙着白布门帘,可还是能看得出,门外沾着的是个短发女人,哭啼的声音也更大了:“宝宝,宝宝你在哪儿!”
这下谢盈有点控制不住了,抓着杨树林胳膊的手几乎用尽了力气,捏的他胳膊生疼:“她……在外边!”
杨树林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声:“来者是客,咱们总不能把他拒之门外,开门吧!”
“开门?我害怕,要不咱们不管了吧!”
杨树林拍了拍她肩膀:“放心,我到目前为止,还从没让这些找上我的东西失望过!”
第135章 人肉买卖()
门开了,一阵阴风扑面而来,走廊里的灯瞬间全灭了。 (p:///
谢盈吓得啊的一声紧紧抱住了杨树林。
杨树林冲她微微一笑,轻拍她的脊背:“没事,门关上吧。”
谢盈这才露出小脸张望了一下,结结巴巴的道:“人呢,刚才还,在这儿的。”
杨树林冲屋里呶了呶嘴:“喏,那不是已经进来了吗?”
谢盈惊得浑身打颤,吃力的扭过头去,可房间里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
“你骗我,骗我!”谢盈的小拳头在他胸脯上一通敲打。
杨树林笑了笑没有多说,冲她摆了摆头,谢盈这才把门关好。
谢盈扶着他就要往床上去,可杨树林却拉住了她,示意她坐到床边的椅子上。
她顿时紧张起来,一脸惊悚的看着他,他点了点头,转头对着空荡荡的床铺说道:“你不请自来,还占了我的床位,不觉得有点太蛮横了吗?”
他话音未落,屋子里陡然又响起了抽泣声,声音在昏暗的屋子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谢盈吓得呜的一声,扭身就冲电灯开关扑去,谁知杨树林却笑着抱住了她:“先别开灯,咱们的客人不喜欢太光亮的地方,不用害怕,不过是个怨灵而已。”
“既然来了就别藏头露尾的了,出来跟我女朋友见个面吧。”杨树林一边说,一边坦然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脸上甚至还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他并非装佯,而是真的不怎么在意,这段时间他经历的实在太多了,远的不说,就拿昨晚搜山搜出来那个家伙相比,眼前这位也只能算是毫不设防的天真小萝莉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态度起到了作用,话音刚落,床上的被单突然动了起来,紧接着,一个人影在床头浮现,但屋里光线本就昏暗,人影又是背光,只能看清身形是个体态姣好的女人,短发,至于面目,只能隐约看到一点轮廓,肤色青白,眼睛肿大。
谢盈已经惊得不会说话了,躲在杨树林身后,死死的抓着他。
他淡然笑道:“不要紧,跟她打个招呼,咱不能让人家说咱失了礼数。”
杨树林被这怨灵搅了好事,本来心里窝了一肚子火,甚至都打算叫白小薇出来灭了她。
可开门之后却发现,这怨灵竟然还懂得几分礼貌,隐去了本来模样,以常人面目出现,这让他改了主意,就冲这一点,他也得先礼后兵。
“看你的样子,也死了一段时间了,不去投胎,留在这儿算怎么回事?”
“宝宝,我的宝宝在哪儿,她一定想我了。”女鬼嘤嘤抽泣着,声音很飘忽。
杨树林微微皱眉,这女鬼的执念显然就是她的孩子,只要能见到孩子一面,相信她就能放弃执念去投胎了,可这大晚上的,让他上哪儿给她找孩子去?
“把你的名字留下,我会想法转告你的家人,让他们带孩子去你份上拜祭。”
“死了,都死了!”
“怎么回事,跟我说说。”杨树林耐着性子问道。
没成想,这一问,居然问出个让人瞠目结舌的故事。
原来这女鬼姓阎,本名阎小云,老家是杭州人,十六岁的时候让人贩子给拐了,拐到了东北农村,因为她生得水灵娇嫩,人贩子没舍得立刻卖了他,把她锁在自家地窖里供其泄欲,有时候也拿她招待狐朋狗友。
因为怕她吃饱了有力气自杀,一天只给她吃一顿饭,还拿栓狗的大铁链子拴着她,让她学狗一样生活,不光要爬着走,在盆里吃东西,来了人她还得撅着屁股摇晃,甚至扮成狗供客人虐打玩弄。
她本想一死了之,可人贩子看得甚严,几次自杀都被救了回来,反而遭到更歹毒的虐待。
就在她求死不得的时候,一个转机出现了,人贩子的朋友看上了他,好言哄她,说要娶她回家做媳妇,只要她真心跟他过日子,给他生娃娃,他一定会好好对她。
常人根本无法想象,在经历了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之后,只要有人能让她离开那座地窖,让她做什么她都会答应,更别说嫁给对方,过正常的日子了。
虽然那男人已经快五十岁了,长得又老又丑,她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本以为遇到了能救她出火坑的好心人,可没想到,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那男人从人贩子手里低价把她买来之后,刚开始对她还算不错,不光给她看病,买新衣服,还把她安排在自家的小楼上层一个宽敞舒适的房间里,每天都来陪她说话,也没有再强迫她做那些让她感到恶心的事情,除了还是没有自由,其他方面基本都算正常了。
她当时真的认命了,心里寻思,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虽然跟着个老男人,可只要对她好,她也没什么可挑拣的了。
于是她答应了老男人的请求,替他生个儿子。
那段时间,她不但没有推拒老男人的求欢,甚至还主动配合他,试着讨他的欢心。
终于,一个月后,她怀孕了。
老男人更是对她体贴备至,除了外出,她想要什么,老男人都会尽量满足她。
直到临盆那天,当老男人从接生婆口中得知她生了个女儿之后,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但即便如此,对她也还算不错,只是没过多久,女儿就被老男人抱走了,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看到过她那个白白胖胖,脸蛋上有两个酒窝的女儿。
她也试探着问过老男人,老男人告诉她,孩子让外地人领养了,他只想要个儿子,女儿多了他也养不起,还容易惹来麻烦。
她虽然很伤心,但慢慢也接受了现实,谁叫她生了个女儿呢。
没过多久,她又怀孕了,这一次竟然生了个双胞胎,可惜还是对姐妹花。
几乎跟上次一样,孩子刚满月,就被老男人送给别人领养了,还口口声声让她放心,说是他找的那些人家,都是住在城里的有钱人家,女儿跟着他们肯定比跟着她强!
她虽然半信半疑,却也无可奈何,但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会梦到女儿咿咿呀呀的冲她伸出小手,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她想要拉住她们,却怎么也拉不住。
没过多久她就病倒了,可这一次,老男人变了脸,也不管她是不是生病,分明没那个能耐了,却靠吃药顶着,坚持每晚都在她身上操劳几次。
距离上次生孩子还不到三个月,她的肚子就再一次鼓了起来。
老男人见她怀了孕,又对她好了起来,在得到她绝不逃跑的保证之后,还把她带到了医院,找人给她做了b超,得知这次她怀的是个男孩,高兴得不行,就把她安排在杨树林现在住的这间病房里,找了个护士每天守着她。
她当时就想着,生出男孩就好了,她的噩梦也许就会结束了。
可她没想到,自己把这一切想得太简单了。
她临盆前一个月的某天,老男人晚上前来探视,以为她睡着了,跟看守她的护士说话。
那护士显得颇不耐烦,狠叨叨的对老男人说,他们这次的主顾可不好惹,等这顿饭已经等了快一年了,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他们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