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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放啸大汉-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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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商平,也就是弓藏歪了歪嘴:“猜对了,但没有赏赐。”

    张放不会理他的调侃,肃容道:“既然如此,我已经站在你面前,你可以放开她,冲我来。”

    弓藏自顾叹道:“我最大的失策,是没想到你行事竟不按常理,敢拿下侬西,快速取得口供,把我在且兰城的几个监视点全拔了,以致杀到老窠我都没反应过来不愧是杜陵张氏家主,我承认,这一局,你赢了。”

    “看来你还算光棍,能够承认失败。”张放逼视这堂兄,问出决定其命运的一句,“我只问你,你现在是夜郎人,还是大汉人?”

    “张商平是大汉人,弓藏是夜郎人。”弓藏淡淡道,“你说呢?”

    卓碧海听得直摇头,居然还有人不愿做汉人而做夜郎人。

    “明白了。正如你所言,张商平已死,现在你是弓藏。”张放点头,脸上最后一抹不忍之色尽去,神色湛然,“不管你之前想做什么,现在已然失败。你来到这绝崖,是想收手呢?还是跳崖谢罪?”

    弓藏仿佛听到什么可笑之事,仰天大笑,越笑越止不住,全身都在抖:“跳崖谢罪……哈哈哈……笑死我也……哈哈哈……”

    在弓藏仰首时,刘枫忍不住抬起弩弓,却被韩重摁下,摇摇头。的确,这样太冒险了。就算射杀弓藏,他临死前也足以把宜主拽下悬崖这家伙太会选地方了,如果是平地而非绝壁,这家伙早不知死了几回。

    张放脸色平静,向神情凄然的宜主传递了一个安心的鼓励眼神。他也在寻找合适机会放大招,但必须小心再小心,因为他眼前的对手,也是一个颇识此道的家伙。

    张放询问过本地官员及来拜会的各邑君长,大致了解所谓“耶朗”,就是诸长帅头人,聚集到神坛之下,巫师以咒语而歌,吟唱引导的仪式。充满上古九黎遗风。

    在这仪式上,所有与会君长,都会在咒语吟歌、古怪面具、草药熏香所形成的神秘氛围中,进入到昏昏欲睡却仿佛感应到祖灵感召的状态。

    这种情形张放再清楚不过群体催眠。

    张放初临大汉时,就曾碰到过一个此道巫祝高手,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令其葬身蛇吻。想不到时隔多年,又碰到一位。从侬西口中,张放得知改名弓藏的张商平拜入耶朗翁指门下,深得器重。这说明弓藏颇谙催眠之术,修为深浅且不说,至少他比一般人有更强的免疫力。

    当张放真正见到弓藏时,更感觉此人早已非吴下阿蒙,心志、意志都很坚韧。

    意志坚韧、谙熟催眠,再加上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险恶环境这一切都令张放颇感棘手,心存顾忌,没有十足把握前,不敢随意放大招。

    五人当中,除了张放,韩重也是认识弓藏的。眼见他笑得前仰后合,几乎站不稳。而宜主也被带得摇摇晃晃。韩重忍不住振声道:“张……这位弓兄,能不能请你站近一些,有话可以好好说……”

    弓藏笑声戛然而止,长长呼出一口气,仰首望着天空流云,出了一会神,然后冲张放古怪一笑:“你说对了,我来这里,就是跳崖的!”

    声落,突然揽住宜主,纵身跳下悬崖……

第三百六十八章 飞 燕() 
弓藏突如其来的动作,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这混蛋,真跳啊!你跳下去最好不过,天下太平,但别拉人垫背啊!

    在张放等人怒吼声中,在宜主的尖叫声中,弓藏与宜主的身影瞬间消失。天籁小r /》    “混蛋!怎可能……”张放距离最近,第一个冲到悬崖边,探头望出,刚吼出半句便戛然而止。

    卧槽!他看到了什么?

    悬崖下方五尺的位置,横伸一根拳头粗的树根,树根中间拴着一根藤条,藤条下方,弓藏正以一手握藤,慢慢向下滑行。他另一只手臂箍住宜主,宜主固然可以随时挣脱,但脚下就是百丈深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更别提挣扎了。

    原来如此!难怪弓藏会往这“绝地”逃,原来绝处可逢生,崖下有玄机啊。

    难道弓藏想凭一只手,再抓着一个人,滑行百丈到谷底?就算是后世职业登山运动员也很困难吧?

    张放手搭眉沿,遮挡山风,仔细看了一下。藤条只有十余丈长,一直垂挂到一个略有点内凹的岩石下。从上方看不清楚,但可以推测,十有八、九是个岩洞,通向哪里不知道,但只要往这洞里一钻,摆脱他们的追击绝无问题。

    “这家伙……”韩重用弩弓比了比,嘴里骂了一声,无奈垂下弩弓。悬崖垂直近九十度,弩弓倾斜到这个角度的话,弩矢会自动滑脱,根本射不了。就算能射也不可以射,因为眼下的情形与刚才如出一辙,投鼠忌器。

    在绝壁上摇摇晃晃往下降的弓藏适时抬头望了崖上的张放一眼,居然笑得出来:“富平侯,你也可以跳到树枝上或派人跳下来——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根树枝支撑不了三个人的重量,不信你大可试试。”

    韩重等人面面相觑,还用试吗?这种事,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啊。

    怎么办?杀又杀不得,追又追不了,难不成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这混蛋在眼皮子底下从容逃走?

    张放趴在崖边,朝弓藏虚指点了点,扭头对手下道:“快去砍一根藤条来,要结实够粗、够长的。”

    彪解、韩重、刘枫立即扔下手弩,拔出刀剑,各自寻找。这样的荒岭满眼都是纠结的蔓藤,都不用费劲找,真正费劲的,是把纠缠的蔓藤分开,修理蔓枝。

    三人一齐动手,片刻就弄来两根粗而长的藤条,比起弓藏那根,只长不短。

    由于弓藏是单手索降,又挟着一个人,手掌也来不及套护具,所以只能一点点往下滑,不能过快,否则没等到底手掌的皮肉就得磨烂。这样的结果就是,张放的藤条都弄好了,弓藏才下降到一半左右。

    张放拔剑向崖下一指,韩重三人哪会不明白。三人稳扎马步,藤条一甩,长蛇般在空中扭曲,划过一道弧线,啪地重重抽在崖壁上,距离弓藏、宜主只有一臂之距。

    这一刻,弓藏的脸色变了。

    这一瞬,宜主的双眸亮了。

    宜主本能伸出手,弓藏手臂狠狠往后一箍,只差一指没够着。然而如果弓藏不撒手,哪怕宜主抓住藤条也无法摆脱,而且在绝壁挣扎撕打也极为危险。

    “我下去。”卓碧海自告奋勇。事实上这会除了他也没别人了,总不能让张放这位老大下去吧?

    讲真,这类“高空作业”的活也最适合卓碧海。这是个在茅屋顶上打斗都不搅动半根杂草的人,身法轻灵,飞檐走壁的差事最适合他干了。

    张放二话不说,拔剑削下一幅衣袂,顺风扔给卓碧海。卓碧海扬手接过,力一抖,衣袂自行缠绕手掌数匝,然后握住藤条,提着紫英竹纵身跳下山崖。

    卓碧海身轻如燕,手掌又有保护,索降的度何等之快,从崖顶望去,但见他双足飞点,一荡再一荡,眨眼间便追上弓藏。

    在弓藏骇然抬头的一瞬,卓碧海森然道:“要么放手,要么死!”说话间,手里竹杖似缓实疾朝弓藏面门戳去。以卓碧海的手段,这竹杖跟铁杖没多大区别,戳实了必是一个血洞。在绝壁被来上这么一下,下场可想而知。

    弓藏倏然阴笑:“你想救她还是杀她?”猛然把宜主当盾牌横在身前,挡住戳来的竹杖。

    卓碧海向宜主使个眼色,大喝一声:“抓住!”

    大喝声中,竹杖一落,改戳为敲,重重敲在弓藏箍住宜主腰间的手腕。喀嚓!骨碎声清晰可闻。

    弓藏厉叫,手臂一松。宜主立即死死抓住卓碧海的竹杖,脱离弓藏挟持。

    崖顶上一直密切关注事态展的张放,一见宜主脱困,立即扬起手里的龙影剑,当成匕奋力掷下悬崖。

    一道白光闪过,剑尖精准斩中缠在树枝中央的藤条。藤条坚韧不假,但龙影却是这时代最锋利的宝剑之一,经张放如此猛力掷下,所挟带动能之强,连树枝都剧烈震动,藤条被斩断大半,剑身入木三分,稳稳插在树干上。

    断裂大半的藤条出令人心惊的嘎吱吱异响,随着树枝的晃动以及下方弓藏的挣扎,断口与剑锋不断摩擦,豁口越来越大……

    弓藏抬头,之前的得意与狂傲早已荡然无存,眼里透出深刻的绝望与怨毒,嘶声大叫:“张放,我在九泉之下等着你——啊!”

    绷!藤条终于断裂。

    就在坠崖的一瞬间,弓藏做出一个骇人举动——他竟然主动撒手,松开藤条,从后腰拔出短刀,对准宜主的身影狠狠扔去。

    短刀脱手向上疾飞,弓藏身体向下急坠,山谷间回荡着他如狼嚎般的厉啸:“张放——我说过——要让如花似玉的小娘……一同陪葬!”

    宜主此时背对弓藏,正一手抓稳竹杖,一手握住藤条,根本没法看到身后袭来的利刃。就算她看到,也躲不过。

    但是卓碧海却看得清楚,电光石火之间,做出一个惊人决定,抬头对张放大喊一声:“接住!”手臂叫力,竹杖奋力一挑,竟把宜主纤细的身体高高抛起。

    短刀从宜主脚下一闪而没,打在崖壁,溅起一串火花。

    穿心之厄避过了,但身在半空,无依无凭的宜主,惊险之状并不稍减。

    脚下是百丈深渊,身体悬浮在半空,衣袂飞扬,秀飞舞,玉臂舒展,柔躯如折——舞者的本能已融入血液,即便在此危情之下,宜主所展现出的依然是惊心动魄的美。

    这一刻的宜主,如同一只凌空掠过崖壁的飞燕。

    此时张放正提起身边备用的第二根藤条奋力向宜主扔出,仰看到这定格般美妙的一幕,心弦触动,恍然顿悟,脱口惊呼:“飞——燕!赵……飞燕!你是赵飞燕!”

第三百六十九章 宁为君侯妾,不欲为帝姬() 
一条泥泞的道路,蜿蜒在云雾弥漫的群峰山谷间。一支数百人的队伍,沿着崎岖道路,逶迤而行。

    这支队伍有车有马有牛,有骑士有伍卒有役夫,从队前到队尾,一溜的各色幡旗,在深秋的寒风中猎猎招展。

    在牂牁这样的边陲小郡,如此规模的骑队,除了太守几乎不作第二人之想。不过若有识字之人看到队伍最前头骑士执着的认旗,上书那一行绣金大字,便可知这还真不是太守出巡,而是比太守等级更高的大汉出使夜郎使节、富平侯、五官中郎将、侍中张放的仪仗。

    十月中旬,张放正式动身,前往夜郎国参加新王继位仪式。此举被西南诸夷普遍认为是大汉向诸夷释放的最大善意,要知道张放可是大汉取西南近百年来,所派使节中级别最高、身份最尊的人物。连大汉朝都如此给夜郎王面子,其余诸夷君长谁敢怠慢?与夜郎关系好的自然纷纷前往,就算关系不咋地甚至有嫌隙的,也得前来——不给夜郎王面子,也得给大汉天使的面子啊。

    牂牁这“地无三尺平”不是吹的,一路颠簸,让人骨头都要散架。加之“天无三日晴,十里不同天”,天上下雨地上滑,盘山小径头皮麻。这支几百号人,又有车辆又是牛马的队伍,根本走不快,十来天才走了近半路程。不过算算行程,只要没有发生大的意外,十一月初八前应当可以赶到,不会错过好戏。

    嗯,对张放而言,这将是一场好戏。

    车里的宜主……哦,现在叫飞燕了,依然是一袭僮仆装束,但那怎都掩盖不住的丽色,随着颠簸花枝乱颤,满面娇羞,十足一个美娇娘。而这满眼春色,一车旖旎,只入张放一人之眼。

    飞燕之所以满面娇羞,是因为张放一直凝视着她,看得她脸发热、心发慌、口发干、身发软,不知所措,如同一只可兮兮的待宰羔羊。

    面对如此诱人的美色,而且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任何正常的男子怕都难忍。

    张放各方面都很正常,但他此刻却并无旖念,因为他已经明白眼前的少女是谁。有些记忆长久沉睡,没有特殊情况触发,永远也不会觉醒。张放的记忆觉醒了,前世看过关于赵飞燕的资料片断,在那一刻被触发,再联想到她此次逃离公主府的缘由,他终于明白这个一直被他当丫鬟使唤的少女是谁。

    历史的惯性真的很顽固,如果不是自己无意闯入,拨动了这对姊妹的命运齿轮,赵宜主必将仍是历史上的那个赵飞燕。如今却因为自己的缘故,她在行将踏进皇宫前的一刻,跑了!

    这一跑,她的命运之轮完全转向,那个历史上最具传奇色彩的麻雀变凤凰的故事戛然而止。从她逃离公主府的那一刻起,那个赵飞燕将永远不会出现在这个时空的史册里。即使出现,也会换一种方式,比如富平侯的姬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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