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勋戚崛起-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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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择性的忘了,毕竟在他看来两位公子必然是由年纪大的公子说了算。
“好啦,你给我送去朱雀大街的建昌伯府,我给你一两银子。”
“不用,不用,不是,不是,是用不了那么多。”
小贩被突然到来的惊喜给惊的有一些语无伦次,虽然他没有算清楚自己的葡萄一个共卖多少钱,但是绝对远远到不了一两银子,要知道,即使是在大明京师这个首善之地,一两银子也足够一普通的人家两个月的用度,如果省一省的话甚至够用三个月。
不提小贩感恩戴德的跟着伯府的人前去建昌伯府送葡萄,朱厚燳直到卖葡萄的小贩走远才向张延龄问道:“阿舅,他卖的葡萄个头也不大,品相也不好你为什么要买啊?阿舅要是想吃的话,回头我让谷大伴他们从宫里给阿舅带一些。”
“小寿,你刚刚不是问我,那个卖葡萄的小贩为什么这么冷不穿暖和的衣服吗?”
“嗯?”朱厚燳不明白自己二舅为什么又突然说起这个话题但还是认真的听着。
“我之所以要用溢价很多的银两去买他的葡萄,正是因为他穿的衣服很单薄。小贩穿着单薄不是因为他不冷,而是因为他没有多余的钱去买暖和的衣服……”
朱厚燳听的似懂非懂,但还是点点头,直到走了很远才突然向张延龄问道:“二舅,京师里有很多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吗?”
“大概有很多吧——”
其实张延龄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张延龄所住的朱雀大街周边全都是富贵人家,如今的京师有“北尊南富东贫西贱”的说法,可能在穷人所住的东西两处,有许多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吧。
“让一让,让一让!”
就在张延龄一行全都陷入沉思的时候,一队五城兵马司的兵丁推着一辆平板车从市坊走过,在平板车上一个破席子的下面露着两只属于人类的脚……
“公子,他们是收尸队的,估计是有人冻死了。”
打小在市面上瞎混的马云对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的解释道。
“冻死?为什么会冻死!”
朱厚燳被马云的话给下了一跳,不禁大声的质问道。
张延龄也没有想到仅仅是一场并不算寒冷的初雪就导致有人有人冻死,那要是到了零下二三十度的寒冬,整个京师要冻死多少人?!
看来,即使是史书之中记载的“弘治之治”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美好……
可能是因为天气过于冷,也可能是看到有人在自己眼前冻死,大家仅仅逛了一会儿就打道回府了,这一次朱厚燳没有跟着张延龄去建昌伯府,而是直接回了皇宫。看来今天在街市上的所见所闻,对年幼的朱厚燳有很大的冲击——
第四十二章 冲突再起()
初雪下了一天一夜,之后是连绵不断的小雨。
朱厚燳自从在市坊街见到拉死尸的板车后,一反常态的没有在来建昌伯府,张延龄也懒得想其中的缘由,反正小外甥在皇宫大内里也出不了事情,其实张延龄内心的真真想法是——不来更好,乐的清闲!
由于小雨涟涟,张延龄一连三天都闷在伯府里,抽空看了看自己名下产业的盈利情况,一如从前的有好有坏,倒是蜂窝煤的盈利涨了许多,毕竟天凉了,需要煤炭的人家多了起来……
这天张延龄正在书房里练字,一直在旁边小屋里做刺绣的瑶儿敲门走了进来。
“公子,我想出去趟。”
“什么?”
正专心练字的张延龄一时间没有听清瑶儿的话,放好笔架抬头看着瑶儿。
瑶儿被指派到张延龄房里已经快四个月了,可能是日子过的舒心,看起来倒是更胖了几分,原本标准的狐媚子脸(瓜子脸)也上多了一些肉感,肉嘟嘟的像个小包子。
瑶儿以为张延龄不答应她出门,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说道:“我答应绣庄王婆婆的刺绣做好了,想要给她送过去。”
瑶儿一直有给绣坊做刺绣,而且那家绣坊的王婆婆,对她也不错,只要是她负责做的刺绣就从来没有时间要求,而且收购价也比别人高一截儿,所以瑶儿一直都在绣坊继续做刺绣的活。
张延龄盯着瑶儿看了一会儿点点头道:“哦,去吧。”
“谢谢公子!”看到自己家公子同意了,瑶儿高兴的忙跑去收拾东西。
……
瑶儿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袱走出府门的时候,却见马夫丁二赶着马车停在门口,正在疑惑间,张延龄一撩车帘探出头来,冲她招招手。
“公子,你——”瑶儿没想到张延龄会在马车里,有一些吃惊。
张延龄笑眯眯的说道:“我也正好想要出去走走,一起吧!”
“啊!哎!”
瑶儿看着自己家公子嬉皮笑脸得样子,没有拒绝,只是有一些脸红的上了马车。
……
玉人巷内人声鼎沸衣袖连天,虽然是白日,却比子夜时分还要热闹,连绵的连阴雨导致很多游玩的地方都不能去,因而玉人巷这种雅俗共赏,老少皆宜的地方成了近几日文人士子最喜欢去的地方。
张延龄一行驾着马车也驶入了玉人巷,在一间茶楼门口停了下来,张延龄带着马云刘贵走进茶楼,丁二继续赶着马车带着瑶儿前去市坊街交付做好的刺绣。
本来张延龄是不会来玉人巷的,毕竟他有官职在身。大明律有明文规定,官员不得押妓,虽然张延龄并没有准备在玉人巷里押妓,但要是被御史看到来个“风闻奏事”也是个麻烦。
但是,就在张延龄坐着马车准备出门的时候,一个家仆拿着牟府的帖子递了过来,上面写着约张延龄前来玉人巷闲人茶楼一会,而落款正是牟府的那个伪娘牟琬。
张延龄上了茶楼的的二层雅间,牟琬早已等候在哪儿。
“牟兄,别来无恙!”
自从两个月前两人在建昌伯府一别,张延龄跟牟斌两人还真的没有在见过,也不知道这次牟琬找张延龄究竟有什么事情。
“张伯爷,安好!”
牟琬还是一如从前对张延龄不冷不热。
“不知道牟兄找小弟来有什么事情?”
“张伯爷,”牟琬神情平淡的说道:“你能不能放过我们牟家啊?!”
“嗯?!”听到牟琬的话,张延龄感到是是一头的雾水。
只听到牟琬继续说道:“张伯爷,我姐姐也就算了,我们家才十四岁的小侄女你也不放过……”
“求带麻袋!”
张延龄听着晕头转向的忙制止了牟琬的话,不解的问道:“你姐姐的事情不是早已结清了吗?你家小侄女又是怎么回事?”
“装的可真像!”牟琬不满意的说道。
“?”张延龄更加的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总之我是不会让我们牟家任何女子嫁给你的!”
牟琬说完站起来就走了,只留下一头雾水的张延龄一脸懵逼的呆在哪里。
“公子,要不要我们去教训教训他!”刘贵阴着脸跟张延龄请示道。刘贵为人一向阴冷,也不知道老实的刘琼怎么养出这么一个冷嗖嗖的儿子。
反观另一个长随马云就从来不会这样询问,只会单纯的执行张延龄的指令。
“不用!”张延龄还不至于因为别人跟自己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就去对付别人,也就拒绝了刘贵的提议,但是让他去查一下牟琬究竟说的是什么事情还是很有必要的,自己可不能莫名其妙得背黑锅(张延龄不知道的是,他也不算背黑祸,事情全都是他大哥一厢情愿的搞出来滴)。
“算了,喝茶吧!”
既然来了茶楼,总不能空手而归,张延龄点了一壶茶慢慢的品拉起来,顺便等待丁二前来再把他接回去。
清茶入喉,香茗四溢。
闲人茶楼的茶的确不错,不然也不敢在寸土寸金玉人巷里开这么一间主营品茶的茶楼,当然,每一壶的价格也是不菲。
正当张延龄惬意的品着茶,旁边的雅间门被突然从门里推开,一个消瘦的白发老者从门里跌了出来。
老者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回雅间里,向一个白面无须的年轻公子连连鞠躬:“这位贵人,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的绾绾吧?”
“老东西,在瞎说些什么,我们家少爷看上你孙女,那是她天大的福分,不要给脸不要脸!”明显是恶仆的打手死死的摁着想要上前夺回自己孙女的老者,嘴里还叨叨不停的给自己家少爷的恶行注解。
“绾绾她才十二岁啊——”老者哭嚎着。
“耶耶耶,本公子我就喜欢年纪小的,年纪小的才有的调焦(和谐),嘿嘿嘿……”
白面无须的贵公子一开口,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冷的人直打哆嗦。
“这位公子,你就放过绾绾吧,来世做牛……”白发老者继续哀求道。
“本公子不要你们的来世,有今生就行了,耶耶耶……”
白面无须的年青贵公子起身走到不知因何躺倒在雅间一角的一个小女孩面前,蹲下来摸着小女孩的脸说道:“你看看多可怜的孩子啊,瘦的脸上连点肉也没有,啧啧啧——”
本来温馨的话语,配着白面公子沙哑的嗓子说不出的鬼魅——
第四十三章 再见刘子杰()
闲人茶楼二楼的雅间内,张延龄正惬意的品着香茗,却不想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扑倒在地。
“呛!”事出突然长随马云跟刘贵抽出腰间的兵刃忙挺身护在张延龄的身前。
“老棺材瓤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个面目可憎的恶仆站在门外,往扑倒的老头身上扔了两块碎银子继续叫嚣道:“这两块银子你收好了,你孙女以后就是我们公子的人了,钱货两清,以后要是在纠缠,小心你的老命!”
“我不要银子,不要银子,把我的绾绾给我,我要我的绾绾——”
老者哭喊着扑上前紧紧抱着恶仆的大腿苦苦哀求着,真是闻者伤心听着落泪。马云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家公子,却见他好似没有听到,仍然低着头在品着手中的茶盏。
张延龄是真心不想理会门口发生的事情,强买强卖哪朝那代都有,而且对方好歹还给了银子,虽然老者哭的伤心,但谁知道是不是他本来就是来卖孙女的,现在仅仅是嫌银子有点少而已,不然,就这种以招待权贵为主的茶楼根本就不会让老者这样的人进来。
在张延龄的示意下,刘贵上前把被撞开的房门关了起来。
就在张延龄关上门继续品茶的时候,门外的事情又发生了变故。见哀求无用的白发老者,突然暴起上前一头把从另一个雅间里出来的白面无须的公子给撞翻在地,然后夺过自己仍然昏迷的孙女扭头就跑——
由于事发突然,在白面无须公子等人的错愕下,白发老者尽然冲出对方的围堵,一口气跑到了楼梯口。但,老者也仅仅只能跑到这里,因为对方候在楼下的家仆,正堵在楼梯的正下方,等着他自投罗网。
“我让你跑,我让你跑!还敢打本公子!”
白面无须公子愤怒的边亲自殴打着被抓回的老者边怒骂着。
老者被两个仆从死死的摁在地上,用愤恨的眼神看着对方,积聚着自己的怒火……
“啊——”
就在白面无须公子要当着老者的面想要欺辱他孙女的时候,老者得怒火积聚到了顶点,一声怒吼竟然掀翻两个摁着自己的壮汉,再次向前扑去,不这一次老者很快就被一直守卫在旁的家仆们给阻拦了下来,并打将了出去……
一个家仆一脚踹到老者的后腰上,老者一头再次撞开了张延龄所在的雅间门,倒在了地上,而对方的家仆竟然也跟着冲了进来,对着老者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对方的恶仆尽然在张延龄所在的雅间行凶,这简直就是打张延龄的脸,张延龄在想息事宁人事不关己,也不可能了,不然传出去,丟着是自己的脸面,张延龄重重的把手中得茶盏放在桌上大声喝道:“住手!”
张延龄的呼喝把正在殴打老者的几人给吓了一条,定睛看去却是一位年岁跟自家少爷差不多的锦衣公子,看衣着估摸着也是京中官宦家的子弟,一时间也就停止了对老者的殴打。
“你们怎么停了!给本少爷往死里打!”另一间雅室里的贵公子看到自己的家仆停止了殴打,尖锐的声音立马传了过来。
家仆们听到自己家少爷发话了,互相对视了一眼继续对躺倒在地上的老者打了起来。
“我说住手,你们没有听到吗?”
张延龄虽然声音并不高,但所有人全都听的清清楚楚,好歹当了近三个月锦衣卫大汉将军的千户,张延龄身上散发着上位者才应有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