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勋戚崛起-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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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四年的秀才，有官府出具的文书滴。”
“真的？”洪启功质疑道：“不会是你仗着自己是皇亲，强买来的吧？”
听到洪启功的恶意揣测，张延龄不满意的说道：“切！我们张家可是诗书传家。个个都是饱读诗书，哪里用得着买，考个秀才难道很难吗？！要不是当初本公子被册封为伯爷，说不定本少爷早已高中状元，在东华门外唱名！”
“咦？就你？还伯爷？”
洪启功这一次是真的不信了，大明得爵位自从靖难之后几乎就没有增加过，自己虽然远离京师，地处大明西南的不毛之地，但是每个月的邸报还是有看的，跟本就不记得最近几年有人被册封爵位（作者暗表，有隐情）。
洪启功记得上一次自己在邸报上看到册封爵位的是成化十七年被封为威宁伯的王越，可是，就是王越威宁伯的爵位也早已被撤封了。所以洪启功根本就不相信张延龄的话。
听到洪启功的质疑，张延龄不满道：“本千户怎么就不能是个伯爷？！”
洪启功答道：“我大明有祖训：非战功不得封爵。”
“哼！”
张延龄听到洪启功的话，顿时想起当年的很多事情。当年的满朝文武正是用“非战功不得封爵”的理由，阻挡自己父亲封爵，虽然父亲后来还是被当今皇上册封为寿宁侯，但是父亲也因为册封爵位的事情导致心情不愉，最后郁郁而终……
洪启功看到张延龄脸色变差，还以为张延龄吹牛自己是伯爵，被自己揭穿后有点挂不住，于是得理不饶人的更加讽刺起来：“你不是伯爷吗？册封文书你总有吧？还有，你的伯爷仪仗在哪里呢？说不出话来了吧？还伯爷，伯爷能跑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当个小小的卫所千户？！小兵痞，本知府可是见过大世面滴！小兵痞，你要是在敢在冒充我大明亲爵，小心本知府派出衙役拿你回府。”
洪老大人头一次这么兴奋的压子小兵痞这么一头，不禁长话连连。可惜张延龄这一次罕见没有恁回去，只是落寞的说道：“我现在的确已经不是伯爷了，我现在只是平乐府御制千户所的一个个普通的千户。”
本来洪老大人还准备了好多讽刺张小兵痞的话，但是听到张延龄落寞的回答，反到不好继续落井下石，便只好把准备好的话又全都咽了回去肚里。
随着张延龄陷入了回忆的忧郁中，平乐府御制千户所的会客厅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
平乐府御制千户所的审讯室内，瑶民盘小七被牟琬盘问的烦不胜烦。
盘小七弄不明白，这个白脸的卫所军官，为什么一直询问自己究竟是受到何人的指使，才煽动壮瑶山民二次兵围平乐府城？可是自己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指使，当然就是实话实说喽，但是不管自己怎么说，这个白脸军官就是不相信！
“说！你快点说啊！究竟是谁在幕后指使你的？快说啊！”
审讯室内，牟琬扯着盘小七的衣领有点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风轻云淡的轻松写意。
牟琬一方面痴迷“微表情肢体语言审讯法”，相信这套方法审讯出来的结果。而另一方面，牟琬又实在是不相信，这个一点地位都没有的普通瑶族小青年，能够仅仅依靠自己的力量，就蛊惑五六百的壮瑶山民跟随他前去围城……
牟琬在理性与感性之间，错失了分寸，陷入自我的不信任当中无法自拔……
“你快说啊！”
歇斯里地的牟琬再一次揪住了盘小七的衣领，这一次可能是用的力道有点大，只听到“次啦”一声，将盘小七的衣领给撕扯了开来。
“咦？”
盘小七罗露（和谐）出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奇怪的铁制小箭，引起了牟琬的注意。
牟琬没有理会盘小七叫嚷着要让牟琬把他的铁制小箭还回去的要求，把铁制的小箭从盘小七的脖子上取了下来。
牟琬翻过来覆过去的仔细翻看了这个铁制的小箭，发现跟自己当年在京师的牟府中，见过的那枝铁制小箭是一模一样。
“盘小七，我问你……”
“百户大人，真的没有人在幕后指使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还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啊！我真的……”
牟琬还没有问出话来，盘小七就条件反射似的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牟琬打断盘小七的话，拿着铁制小箭枝放到盘小七面前问道：“这个铁制小箭，你从哪里得来的？”
“这是额们家祖传的。”
“胡说！”
“真的，额不骗你，真的是额们家祖传的，三个月前姆妈亲自给我带上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牟琬盯着盘小七的面庞，仔细地分辨着他话里的真伪，但是牟琬并没有看出盘小七有什么撒谎的迹象。
自从开始审讯这个年青的瑶民之后，牟琬觉得“微表情肢体语言审讯法”似乎就不太管用了。
牟琬又仔细的看了看铁制小箭，再次问道：“你家在哪里？”
盘小七听到牟琬的问话，慌乱的说道：“百户大人，你问这个干什么？是我带人围的府城，我知道错了，要打要罚都冲我来！好汉做事好汉当！请百户大人不要去抓我姆妈。”
牟琬摆摆手，示意盘小七先安静下来，然后菜开口说道：“盘小七你不要怕，我不抓你母亲，我就是想跟她打听一下，这个铁制小箭的事情。”
“真的吗？”
“真的，我之前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这样的铁制小箭，我想知道他们之间的渊源。”
牟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跟这个年青的瑶民解释了这么多，但是牟琬的态度，让盘小七心里安定了不少。
盘小七想了想说道：“这位百户大人，姆妈给我的时候说，要是家里出了事的话，就拿着这个前去知府衙门找人帮忙。”
牟琬反问道：“你母亲说的是平乐府的知府衙门吗？”
盘小七点点头。
第一百一十章 禁便令！（）
看到盘小七肯定的点点头，牟琬不禁有点失神。难道在这平乐府的知府衙门里，还跟自己家里有某种联系不成？
牟琬拿着铁制的小箭暗暗思索起来。
虽然说大哥牟斌作为锦衣卫的扛把子，嗯，正确的称呼叫锦衣卫都指挥使，肯定在广西平乐府派有锦衣卫系统的暗探，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跟盘小七这样的瑶人产生联系。
而且跟盘小七手里的铁制小箭一样的另另一个铁制小箭，牟琬并不是在大哥牟斌那里见到的，而是在自己深居浅出得二姐，牟娥那里见到过。
牟琬清楚的记得，当午自己才十一二岁，看到二姐手里正拿着一把铁制小箭失神，当时自己还以为是袖箭之类的小型暗器。便乘着二姐失神的时候，一把从二姐手里抢了过来后，抢过来之后，才发现那个铁制的小箭，并且还没有开刃，仅仅能算作是个铁制的艺术品。因为那把铁制小箭做工很是精细，自己把玩了很久才还给二姐，而且看当时二姐得态度，似乎也并不太在乎那把铁制的小箭。
……
盘小七看到负责审讯自己的白脸百户似乎陷入沉思中，不禁悄悄的活动了活动身子，想要试图挣开被捆绑的手脚，可惜没能成功。
气的盘小七心里暗骂：那个该死的老猎户，不愧是个老猎手，捆绑起人来可真是结实，自己此次若是能够逃脱，定要找到他报仇雪恨！
试着挣脱了几次都没能挣开捆绑得绳索，盘小七也只好放弃。盘小七又看了看盯着铁制小箭陷入沉思的白脸军官，心里暗想，难道自己阿姆交给自己的铁制小箭，真的跟这个汉人军官有什么联系？
牟琬沉思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了看仍旧乖乖坐在一旁的盘小七，然后走出审讯室，出门的时候，牟琬附身将盘小七的嘴堵了起来，然后又将审讯室的房门锁住，以防止自己不在的时候，有人进来跟这个瑶民串供。
……
平乐府御制千户所的会客厅内，陷入回忆的张延龄一会儿想笑一会儿又想哭。陷入回忆的张延龄，不仅仅回忆了今生，还回忆了前世，两串不同的记忆彼此交错，让张延龄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回忆当中。
洪启功看着脸色转换不停的张延龄，有些担心的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张延龄的臂膀，然后一脸关心的看向张延龄的面庞。
陷入回忆怪圈的张延龄被洪启功一惊终于回过神来。回过神来的张延龄，一扭头看到洪知府的老脸离着是自己那么的近，被吓的猛然向后一跳，说道：“哦，是洪老大人啊，你怎么还没有走？”
洪启功好意把张延龄从失神的状态里叫醒，却没成想，张延龄一回过神来，却是像躲瘟疫一样的躲了自己老远，还反问自己，怎么还没有走？！
这真是，真是气煞老夫也！老夫一定要恁回去，一定要恁回去！
“张小千户，老夫看你刚刚魂游天外，似乎想要跳出五行中，不在尘世间一般，不知道可有什么收获？”
张延龄听到洪启功的话，有些不解的说道：“小子学识浅薄，不知道老大人刚刚说的什么？”
“靠！”洪启功听到张延龄的话，不仅暗骂他脸皮后，前脚小无赖还说自己是个秀才家中诗书传家，但转眼就假装自己听不懂老夫的意思。“魂游天外、跳出五行、不在尘世”只不过是在说他早已“不是个人”而已，他就不接话茬，还假装听不懂。
不过，在洪启功看来张延龄假装听不懂，也是一种变相的服软，也就没有了继续在骂下去的意思。
不过，洪启功可是还没有忘了自己今天来此的目的。
洪启功见张延龄已经恢复了正常，便再次提出释放今晨在府城外被抓的“无辜山民”。但是张延龄仍然没有答应，反而用因为今晨抓捕的乱民，还没有经过仔细甄别有无作乱苗头给拒绝了。
虽然听到张延龄的拒绝，但洪启功还是心有不甘的说道：“张小千户，今晨所抓山民毕竟众多，恐怕会引起骚动啊！”
张延龄胸有成竹的答道：“洪老大人你且放心，本千户早以想好了应对之法，只要没有人故意鼓动山民，便不会出现骚动。”
张延龄是真的有应对的办法，办法就在今天所释放的被判定为没有叛乱之心的山民身上。本来张延龄还怕释放的山民有点少无法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传扬开来，现在正好可以用知府衙门的告示传播出去。
张延龄说道：“洪老大人，至于发生骚乱的事情你不要担心，一会儿老大人走的时候，可以带着昨日抓捕的部分山民一同离去，老大人回府衙后贴张“禁便令”就行了。”
洪启功看到张延龄胸有成竹的样子，感兴趣的问道：“禁便令？”
张延龄答道：“没错，就是“禁便令”。老大人只需在告示上写上：滋有壮瑶山民在夜宿府城东门外时随地大小便，污染大地，有碍府城形象，特捉拿至小河镇千户所管教，以儆效尤。”
洪启功听到张延龄所说的告示内容，感到实在是有些强词夺理，这官府管天管地，什么时候都要管人拉屎拉尿了，简直就是个馊主意，洪老知府忙连连摇头表示自己是不会张贴出这样的告示，简直就是有辱州府衙门的公信力。
“老大人，你不要觉得这个“禁便令”腌臜，其实作用不小，”张延龄见洪启功不同意自己的方法，便解释了起来：“你看这个告示里说的，抓壮瑶山民是因为他们随地大小便，而没有说他们是“叛乱”，这就让他们的亲属朋友，不会因为怕官府报复而走上作乱的不归路，对不对？而且咱们不是还释放了一些山民嘛，对外宣称就是，他们拉的少，尿的也少，至于没释放的自然也是由于拉的多尿的也多喽！而且释放掉部分山民，不正是向心里没底的山民说明官府并没有追究到底的意思，也能起到稳定壮瑶山民的作用。”
听了张延龄的解释后，洪启功虽然对“禁便令”表示抵触，但是对“禁便令”所能起的作用，却是很满意，一时间纠结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
牟琬锁好审讯室的房门，拿着从盘小七脖子上解下的铁制小箭，准备前往会客厅里向平乐府的知府洪启功询问有关铁制小箭的事情。但是等走到会客厅门口的时候，牟琬却犹豫起来。
牟琬记得盘小七跟他说过：家里出事的话，拿着铁制小箭前去府衙寻人帮忙。可是却没有说具体去寻谁帮忙？
试想一下，一个普通的瑶人拿着一把莫名其妙的铁制小箭前去知府衙门找人，可能他连知府的大门也进不去，如何能找的到帮他忙得人？除非是守门的
